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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吾皇,别闹!-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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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看不远处的努赤吉,当下便有了决定,只见他腾空而起,一剑横扫过去,伤及大片。趁这空挡,他催马上前,去势极猛。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想必说的就是符云想此刻的状况,剑气萧森,剑意如虹,凡他所至如入无人之境。
  努赤吉惊恐万分,急忙勒马后退,奈何士卒众多,推让间寸步难行。只觉脖子一凉,整个人已被符云想从后挟持。
  “住手!”符云想高声大喝。
  狄夷军见自己将领落入敌手,不由投鼠忌器,纷纷停下动作。若换做其他人或许不会有此效果,但人质是努赤吉,狄夷其他将领乃至全军都知道他在狄夷王庭的地位,便不得不有所顾忌。
  符云想对不远处的侯勇打一眼色,侯勇会意,带着众人往符云想这边靠拢。汇在一起后,符云想低声吩咐道:“换马!”经过长途奔袭,胯下的坐骑已经疲累,就算突围成功也可能重新被敌军追上。一阵躁动后,换马完毕,队伍方缓缓向外围退去。直到狄夷军露出一口子,符云想提着的心才微微放下,被数万大军淹没的他没有看到从远方疾驰而来的一人一马。
  眼看突围在即,倏地,符云想绷紧身体,一双幽眸在大军中来回扫视,刚才那一瞬间他明显的感觉到有危险靠近,果不其然,一支利箭正以汹涌之势破空而来,看那力道绝非出自一般人之手。
  符云想蓄力于右手剑尖,护住自己的要害,正准备全力一击,不想那箭矢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被他挟持的努赤吉,当他想要回救时,早已来不及。只听利器刺破皮肉的声音,接着便是努赤吉的惊骇大叫:“啊——”
  符云想低头一看,正中胸口,回天乏术。
  紧接着,一声大吼传来:“活捉白袍将军,本王子重重有赏!”
  这声音,分明是耶律答哈。
  符云想心底一沉,推了把身边的将领,“快走!”然后转过身,剑起剑落,毫不留情。
  乱战中,已有将士冲出重围,但看到自己的同伴还在里面,又冲了回来。符云想怒极,手下的动作更是狠辣,一贯淡然的脸上首次露出盛怒的表情,只听他大吼道:“快走!这是军令!”估摸了下时辰,又道:“往安城方向去!”说着一剑狠拍在身边一士兵的坐骑上,那马受力,疼痛之下四蹄撒开狂奔,顿时冲出一道缺口。
  符云想左手夺过一狄夷士兵的长枪,横扫过去,绊倒一片,右手不停地击向身边将士的坐骑,以助他们脱困。
  时间一长,敌军越来越多,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正在慢慢流失,不禁想,难道今日我符云想便要葬身于此?几员敌将拍马过来,将他围在中间缠斗。纵使他武功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手臂上的疼痛告诉他自己受伤了。
  突然,周围压力一减,他回头看去,只见侯勇带着几人朝这边靠来,心口一堵,不由大声呵斥道:“侯勇,你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吗?快走,别忘了我们的计划!”
  侯勇不理,等靠到一处时才一边挥舞着长枪一边坚定道:“将军,要走一起走,独自逃生的事我做不出来。”
  符云想一噎,反手一剑插进一个偷袭的狄夷士兵胸口,拔剑时鲜血溅了他一脸,此时的他,双目赤红,看上去显得有些狰狞。
  又是奋力一扫,阻住敌军的攻势,抓起侯勇用尽全力往外一掷,“带他走,这是军令!”
  身旁的其余士兵一个个倒下,符云想心口灼痛难忍,凡手下剑光所至,必是死伤无数。狄夷士兵被他全身散发的狠戾和不要命的打法慑住,竟一时不敢上前。
  耶律答哈看出他是强弩之末,一把舀过随身携带的弓,再搭上三支箭,身体后仰,拉弓,放,一气呵成,分别射向符云想的双腿和手臂。
  符云想瞳孔一缩,身体本能的率先做出了反应,右腿微微后退让过一支箭,手上长剑一档,隔开另一只,因三支箭的速度一样,射向他左腿的那支已是无法避开。“嗤”地一声,大腿剧痛,他几乎站立不稳。
  深吸口气,拔出箭矢,顿时皮翻肉绽,可他湣鹈挥懈芯酰稚系亩鞑煌#粤枥鳌U庖豢蹋倘缧蘼抟话闵焙炝搜郏橇怂欠葡耄侨莼橇俗约菏巧故撬溃恢啦煌5纳薄⑸薄⑸薄F淳∪砹ζ倍泛馍了福桓錾币桓觯删焕洹
  身上不知中了多少箭,他觉得自己好像麻木了,不觉得痛。远处好像有谁在叫他,一会儿是“将军”,一会儿是“云想”,可是他眼前越来越模糊,看不清到底是谁在叫他。
  “云想,云想,云想……”
  是谁,谁在叫他?一声,一声,那么熟悉,让他的胸口涨得满满的……
  我要死了吗?他暗暗想着。
  在闭上眼的那一刻,他心底微微遗憾,不知下辈子还能不能遇上容华呢?


☆、088生死茫茫上

  昭阳殿,睡梦中的容华薄唇轻喃,似在梦呓,精致的五官有点扭曲,看上去睡得不甚安稳,湣鹫谟朊呜套鲎趴拐钔飞喜悸怪椋豢乓豢诺赝禄洌詈竺蝗氡霍乐校患偌!
  突然,他大叫一声:“云想——”
  睁开有些迷茫的双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不由长长舒口气,还好是梦!可那画面太过真实,只要一闭上眼便会重新浮现到他脑海中,久久徘徊不去。
  被这样一惊,他再无睡意,翻身坐起,揉了揉额头,却是一片冰凉。他微微有些呆愣,把手放到胸口,感受到一阵急促失序的不规则心跳。不由自嘲一笑,不过是个梦罢了,自己倒被吓得头冒冷汗,心跳加速,真是越来越没用了。云想是什么人,以他的聪明怎会被人算计以致失手被擒?果真是白日里担忧过重,晚上才会做这样的梦,他摇头暗笑自己太过紧张了。
  一时间也睡不着了,于是唤了人进来给他更衣。
  等到殿内亮堂起来,他才慢悠悠下榻,任由宫人伺候他穿衣。推开窗户,伸手不见五指,微凉的夜风拂过,却吹不散压在他心头的丝丝焦躁。转身走向书案,铺纸,研磨,想要借由练字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知不觉,慢慢地进入忘我之境,笔下稍一用力,只听“啪”的一声,狼毫竟从中折断。容华呆呆地望着手中半截笔杆,心神越发不宁,湣鹩兄卮笫虑榉⑸话悖豢判囊才榕橹碧
  “元宝!”他急叫一声,匆匆朝殿外走去,宽大的衣袖扫过书案一角,带翻了砚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墨汁洒得满地都是,有些还溅到他的洁白鞋履上,绽开朵朵墨梅,他却像没看见一样,只顾着往前走。
  殿外,早有宫人提着灯笼候着,见容华出来,忙上前行礼,“陛下,您要什么吩咐小的们便可,何必劳您亲自起来,这秋夜寒冷,小心凉着身子!”
  容华微微一愣,也不知道自己出来想做什么。半晌,被冷风吹过的头脑陡然变得清明,他转头询问:“元宝呢?”
  小太监赶紧答道:“已经派人去请了!”
  话音刚落,就见元宝匆匆而来,还边走边系着腰带,看上去甚是滑稽。
  “陛下,时辰还早,您怎么起来了?”
  容华皱了皱眉,“睡不着!”瞥他一眼,又道:“这两日北疆有折子上来吗?”
  元宝疑惑的望着他,心里不禁猜测着,面上却是不露分毫,摇摇头道:“没有。”
  容华轻轻“哦”了一声,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似是松了口气,又似有些失望。
  “好了,没事了,你继续睡去吧。”语罢便进入殿内,只留下一抹尊贵优雅的背影。
  元宝嘴角一抽,暗想,难道陛下就为了这点事而半夜睡不着?这不是舀人作消遣么?自然,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可没那胆子当着容华的面说。
  ==
  安城,将军府。
  已是深夜,谢允却无心睡眠,独坐于符云想的书房内,任冷风吹的烛火明明灭灭,在墙壁上打出斑驳的倒影。
  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按计划云想应该早和狄夷大军遇上,也不知战况如何。他轻轻叹气,眉心紧蹙,清澈双眸中写满担忧。手指一一划过书籍上的小字批注,来回摩挲,似眷恋,似惆然。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黑夜的静谧,书房被人大力推开,一股冷风袭来,谢云不禁打了个寒噤。他抬头一看,是留守安城的张副将,只见他一脸凝重,不由跟着心底一沉,“怎么了?将军那边有消息了?”
  张副将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上有着铮铮汉子特有的坚毅,他看着谢允,有些迟缓道:“没有消息,但东北方向的天空不太对劲。”他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犹疑和沉重,短粗浓黑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看着有点滑稽。
  但谢允此刻也没那心情调笑,冷泠泠的眸子一扫,恍然间,高山上清爽的松竹气息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一震。
  “怎么个不对劲?”他凝神细问,清冷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显得格外突兀。
  张副将思索半天,也没找出个词去形容,作为武将的他肚子里本就没啥墨水,不由一阵懊恼,望着谢允的目光中微有赧意,良久,他有些气急败坏道:“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罢便急匆匆往外走去,跨过门槛时还踉跄了一下。
  谢允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跟着去了。
  城墙上,值夜的兵士个个精神抖擞,如风中傲竹,卓然挺立。天边,偶有红光闪现,因距离太远,一时间难以分辨出是什么光亮。
  谢允远眺着远方,自言自语道:“是不太对劲!”半晌,他转过头,问一旁的张副将:“你派人去打探了吗?”
  张副将点点头,“去了,想必过一会儿应该就会有消息传来。”沉默一会,他问道:“大人,你说今晚还有戏吗,这都快到黎明了。”
  若是换了其他人,张副将才不会问出这话,他是武将出身,向来最是瞧不惯那些装模作样的文人,总觉得他们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股子酸味,还有着许多弯弯肠子。但显然,谢允是不同的,不止因为符云想的关系,还有他平常的做事风格,果断干脆,直来直去,再加上他的特殊身份。所以符云想不在时,他也习惯有事和谢允商量,听听意见。
  “云想一向善于谋算,他说了是今晚那就一定不会错的,再耐心等等。”谢允压下心底的不安,笃定道。
  寅时左右,一只灰色鸽子落到张副将的肩上,他从鸽子腿间取下一纸小笺,展开一看,脸色顿变,无声地递给谢允,只见上面写着:草原大火,百里蔓延。
  谢允首先想到的便是符云想被困于火中生死未卜,胸口顿时被这消息浇了个透心凉,寒意从脚底渗入骨髓,脑中乱成一团。
  “大人,我们是等信号,还是立刻出兵?”张副将到底冷静些,出声询问。
  谢允努力使自己镇定,但声音已然有些颤抖,“立刻出兵!”随即,似想起什么,补充道:“若出了事我担着。”
  不过须臾,一万大军便整装待发,张副将也没训话,就直接上马出城。
  一路急行军,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就看到了东边的熊熊大火,照得天边晕红一片。
  张副将下马趴到地上侧耳倾听,起来后沉声道:“有大军朝东面去了,我们要不要跟过去?”
  谢允沉思许久,才斟酌道:“先远远跟着吧,要没发现云想等人只有狄夷大军,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已将近黎明前的黑暗,可东边的天空却是亮如白昼。他们选了一火势较弱的地方绕过去,被烧过的土地还散发着热气,黑沉沉的灰烬被风刮得在空中乱舞,呛得人不敢大力呼吸。
  安静的夜里只有马蹄声响,走的久了,突然有兵器撞击声,张副将下令停止前行,与谢允骑马朝前方的小山坡走去,空气中的热意也越发浓烈。
  极目望去,一片黑压压的狄夷士兵,不像两军作战,倒似追赶围堵。
  想到此,谢允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不待和张副将商量一下便直接打马冲过去,独留张副将在后面大声急唤。正当他焦急不已舀不定主意时,北边的空中突然窜起一束烟火,他一看,心中顿喜,是李副将放的信号,看来他们也到了。于是,掉过码头大喝一声:“将士们,和狄夷决战的时刻到了,冲啊——”
  语罢,一马当先,朝敌军杀去,一面搜寻着谢允的身影,可不能让他出了事,不然没法和符将军交代。
  狄夷士兵正关注着前面的事,没注意到后面有人杀来,顿时混战成一团,但不等他们反应,另一边又冒出许多周朝士兵,数量惊人,来势汹汹,杀声震天。
  谢允从敌军中狂奔而过,那些人又被刚发生的事惊得呆住,倒让他寻了空子。
  可当他看清眼前状况时,只觉置身冰窖,冷的彻骨,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全身颤抖不已。地上的人一身银色铠甲,素白披风被染成血色,可谁能告诉他脑袋去哪了?
  他跳下马跌跌撞撞跑过去抱住那人,伸手去摸,身体还是温的,手上的长剑还攥得紧紧的,他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不是云想,不是云想,不是……云想那样武功高强,那样绝代风华,仙人一般的人物,哪会轻易死去呢,这一定是老天开的一个玩笑。
  只是心底的无边痛意提醒着他,这是真的,熟悉的装扮,熟悉的身形……
  恍恍惚惚间,从前的一幕幕纷纷从脑海中浮现,那般清晰,湣鹁头⑸谧蛱臁
  也不知是谁最先发现了他们,只听突然爆发出一声长啸:“啊——为符将军报仇——”
  接着,有更多的声音响起:“为符将军报仇——”
  至此,大战正是爆发。
  后有史书记载:
  征和十七年,十月十日半夜,北疆李副将率十万大军袭击狄夷王庭,俘狄夷王;同夜,神武大将军做饵成功,引得耶律王子连番追赶一日一夜,无果,怒烧草原,连绵数百里;十一日深夜,神武大将军与耶律王子正面交战,万军之中,英礀斐然,斩敌将数名,含耶律答哈,终,力竭而亡。被敌军取其首级,辱之。后守城将士赶到,与回援大军合围,全歼狄夷。
  此后,史上再无狄夷王庭。
  ------题外话------
  真的要完结了…。
  接下来两章微虐,虐容华,奸笑ing
  心肝脆弱的情自备纸巾
  大喊:无衣是后妈——
  咳咳,主要是这文的基调本就是平淡和淡淡的忧桑,没虐过,貌似,有点恶趣味
  


☆、089生死茫茫中

  一晃眼,已是十月下旬。
  自前两日收到符云想的战前奏折后,容华愈发心神不宁,连带这几日的气性高涨,只苦了近身伺候的一众宫人。
  这日,天气阴沉沉的,上早朝时容华就绷着一张脸,惹得大臣们战战兢兢,下朝后又因早膳不合口,更是狠狠责罚了御厨一通,吓得身旁宫人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撞了上去,落得个横尸宫廷。
  御书房门外,元宝正在斥责几个当值嚼舌根的小太监,突然,房内传来一声不耐地高喊:“元宝——”
  元宝训人的话语一顿,唇角一抖,刚刚还趾高气昂的样子顿时萎靡下来,换上一脸苦色,几个挨训的小太监则纷纷眼露同情,甚至还反过来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惹得往房内走去的元宝回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陛下!”
  “去看看北疆的折子到了没,都好几天了,怎么办事的?”容华沉着脸厉声道,看上去不耐之极。
  元宝低着头暗自叫苦,这已经是今日的第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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