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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吾皇,别闹!-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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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华敲敲龙椅,道:“好,就这样定罢。分两路行事,赈灾之事由刘子彦办理,户部再抽几人协助他,御史台的人也一起;治水之事交由裴敬、王岩、洪由三人。”
  说完就朝一旁的元宝示意,也不等朝臣反应就大步起身离去,只剩下元宝尖尖的嗓音:“退朝——”
  


☆、10局势如棋

  符云想知道自己一下子得罪了好几位大臣,为避免和他们纠缠,他故意慢吞吞落在最后。刚出太和殿,又被一小太监截住,说是容华请他一起用早膳。
  或许是因为朝上的事,容华显得心情很好,那双漂亮璀璨的眸子里盛着满满的笑意,看到符云想过来,忙阁下筷子招呼道:“云想,快过来!”
  符云想走近几步,刚要行礼,被容华半途拦住,拉着他坐下用膳,手臂上传来的温热让他身体有些紧绷,想到昨晚的亲密,内心不可避免的充满了躁动灼热,同时又夹杂着深深的罪恶,在双重情绪的折磨下,脸上的表情也变幻莫测,再无往日的淡定从容。
  容华湣鹈徊炀跛牟蛔匀凰频模潘跋扰阄矣迷缟虐桑然嵊惺潞湍闵塘俊!
  语气温柔而亲昵,如果不是能确定他昨晚真的醉了,符云想还以为这是风雨来临之前的美好了。毕竟天下之事,大都反常即妖。从小到大,他见过容华各种各样的笑,冷酷的、狂妄的、残佞的、张扬的、满足的、兴奋的……却独独没见过现在这样的,温柔中带着满足,亲昵中带着宠溺,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的讨好。可转而一想,自己有什么可供讨好的,便只当是看错了。压下那些纷杂思绪,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臂,道:“谢陛下!”
  容华眼眸黯了黯,又转瞬即逝。不管怎样,云想始终是云想,即便不如从前亲密,却依旧是站在他这边的,朝堂上的配合就是最好的证明。
  早膳后,容华携符云想慢悠悠去了御书房,宫女太监早备好了茶水棋盘,旁边的香炉中熏着檀香,闻着让人心旷神怡。
  “下几盘吧,好久没和你对弈了。”容华在一端坐下,眼带询问的望向符云想。
  符云想知道他有话和自己说,于是顺从坐下。
  黑子轻轻搁上经纬交叉的一点,容华问道:“你觉得刘子彦这人怎样?”
  符云想食指与中指夹起一颗光滑的白子,回道:“有勇有谋,可堪大用。”
  容华夹着棋子等他落着,点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话,看了眼窗外,道:“先看看吧,如果这次他把赈灾之事办得漂亮,回来就重用他。”
  符云想落下棋子不语,容华又似不经意问道:“治水之事裴敬真能胜任?”
  “状元郎可不是虚的!”符云想瞥了眼容华,又补充道,“裴敬是个人才,才情和学识朝中没几人及得上,只是他似乎志不在做官,所以这几年才屈居中书舍人默默无为。”
  “是吗?”容华毫不在意他的评价,眼睛扫过对面的人,暗想,在我心中这世上没一个人及得上你分毫。
  秋日的阳光不太浓烈,淡淡的照进室内,在棋盘上投下光与影的剪影。
  在这份难得的静谧平和中,容华缓缓而郑重道:“云想,来年春闱之后朝中大概不会太平静,到时你去北疆待一段时间吧!”
  符云想手一抖,白玉棋子掉落在棋盘上,再蹦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之声。这是容华第一次在没有战事时让他离朝,喉咙似堵住了般,艰涩得发不出音来。弯腰捡起地上的棋子,看向对面的人,只见他整个人置身于光影里,五官精致,眉目如画,眼眸专注的盯着棋盘,似在思考下一步该怎样走,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在眼帘下投射出一片阴影,让人无法窥视里面的神色。
  “为什么?”
  容华落下黑子,随意道:“朝中沉寂太久,该换换血啦!”
  符云想一惊,但想到早朝时的种种,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想好了?”
  “嗯,照这样的局势发展下去,迟早会出大乱子,与其那样,还不如我亲自动手。”
  “如今朝中分三派,尚书省和裴丞相斗得水火不容,门下省跟裴家是一路的,另外中书省自成一格。你也看到了,这些人都是朝中元老,大权在握,我这个天子的话说不定都没有他们的好使。继位这么多年,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棋盘上的黑子与白子正到关键时刻,彼此吞噬,彼此不容,细看之下,黑子似乎占了上风,隐隐有踏平中原之势。
  符云想在右上角落下一子,唇角带上淡淡笑意,“你输了!”
  容华一愣,仔细一瞧,随即释然,轻轻笑开来,“和你对弈我哪次赢过?”
  那一笑,符云想湣鹛搅嘶ǹ纳簦″鲋篮谩
  待告退时,符云想总觉得自己似乎有话要说,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如此三番,只得退了出来。在踏出门槛那一刻,他突然转身。
  “怎么了?”容华问。
  他摇摇头,道:“我留在朝中帮你吧。”
  他并不是要询问容华的意见,而是在陈述一个决定。
  容华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一暖。
  


☆、11风流将军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转瞬已是秋末。
  这日,下朝后,符云想正在街上闲逛,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停下一看,原来是刚升为正三品大理寺卿的刘子彦。
  “刘大人,恭喜啊,走,喝一杯,庆祝你升迁?”
  刘子彦苦笑,“符将军,你就别取笑我了。”
  符云想从旁边小贩手里接过刚买的折扇,一手搭在刘子彦的肩头,道:“带你去个地方,放松放松!”
  刘子彦急忙道:“符将军,我有事请教你……”
  符云想也不理他,拉着他直走,到了勾栏院后才放开他。
  帝都青楼数十家,若论至红者,非勾栏莫属。不说别的,单是名字,比起别家什么怡红飘香的,就要强上几倍。勾栏二字,简单直接,名副其实。
  有认得符云想的姑娘早早就扭着柳腰,踏着莲步,出来招呼了,“哟,符将军,今儿怎么有空呀,楼里的姑娘可时常惦记着您呐!”
  符云想轻摇折扇,勾起唇角,道:“是吗?那玉兰姑娘你惦没惦记我啊?”
  玉兰舀着手帕掩唇一笑,无限娇羞道:“哎哟,你这浪人,问得这样直白,叫奴家怎好回答嘛!”
  符云想哈哈一笑,径自往里面走去。刘子彦忙拉住他苦着脸道:“符将军,我真的有事向你请教……”
  玉兰轻挥手绢,娇笑着望向他,“这位是?”
  符云想看他满脸不在然,应该没来过这种场合,便蘀他作了答,“是刘公子。”
  玉兰是什么人啊,在这勾栏院里早练出了一双火眼金睛,能和符大将军说上话的都是朝廷官员,但别人不挑明,她也就顺势装糊涂,“哦,刘公子呀,看您这样子应该第一次来吧?不要紧,我们这的姑娘个个温柔体贴如花似玉,保准侍候得你舒服!”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朝里唤道:“妈妈,来贵客了!”
  里面的鸨母一听,答道:“来了!姑娘们,准备接客!”
  语罢,一群莺莺燕燕蜂拥而出,把符云想和刘子彦围了个水泄不通,一路拉拉扯扯到了大厅。鸨母看了眼符云想,又看了看刘子彦,甩着手绢走到符云想面前道:“符大将军,好久不见啊。”
  符云想对这个精明且带点泼辣的女人心存敬重,遂敛了几分轻浮之色,道:“近日忙于公事,没时间来,今儿不是带了朋友过来么?”
  “怎么着,老规矩,还是玉兰?”
  “不了,玉兰今日帮我陪陪这位刘公子吧。”符云想指了指旁边一脸尴尬的刘子彦。
  玉兰咯咯一笑,应道:“好咧!”说着就伸手拉住刘子彦,“刘公子,楼上请!”
  刘子彦惊异于他轻车熟路的模样久久不能回神,直到上了楼梯方才恍然大悟,原来符将军爱逛勾栏院的传言是真的啊!
  待他们走后,符云想点了一名相熟的姑娘作陪,正准备上楼,却见珠花帘子挑开,探出一张眉目如画的鹅蛋脸,身段窈窕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莲步轻移间透着别致的风韵。符云想上前几步,用扇柄挑起她的下巴,“这姑娘生得好生标志,且面生的紧,是新来的么?”
  那姑娘一双水汪汪的杏眸朝符云想一瞅,小脸唰的一下红透了,“禀将军,秋水是新来的。”
  “眼波流转,宛如秋水,名符其实,好名字。”折扇收回,在手心轻轻一敲,转过头,瞥向鸨母,“秋水姑娘也随侍吧。”
  上得二楼厢房,只见里面玉兰在抚琴,刘子彦苦着脸正经八百的端坐一旁,看到他上来,眼中立刻散发出像遇见了救命恩人般的光芒,看得几人不禁失笑。
  符云想走进去直接往软榻上一趟,双眼一闭,准备养神,跟着的两名姑娘自发分工,一人给他捶腿,一人给他揉肩,好不惬意。那随意的样子好似是在自己家中。
  刘子彦轻咳两声,想唤起他的注意,可惜没有动静,再咳两声,还是没有动静,于是,房内咳声四起,大概咳了数十声之后,符云想终于睁开了眼眸,关切道:“子彦,不舒服啊,不舒服要看大夫。”
  刘子彦嘴角一抽,暗自诽谤,还不是您害的么,您要早点出声,自己至于咳这么多下么?正了正颜色,道:“符……”
  “叫我云想。”符云想打断他。
  刘子彦从善如流,“云想……”
  “子彦,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既然坐到那个位置上,就不要多想,管他何方神圣!你只需记住一点,就是你在为谁办事,明白吗?”
  寥寥几句,透出的信息却使得刘子彦豁然开朗,他不由得仔细打量起软榻上的那个人。一袭月白华袍,满身淡然风华,即便在这勾栏胭脂之地也不能使他黯然半分,在这相交的短暂时辰内,他或轻浮,或风流,或洒脱,看似神思分明,实则高深难测;还有那随时随刻的唇边笑意,或浅淡,或戏谑,或明朗,却无一到达眼底。
  这样一个如镜中花水中月般的人,乍看触手可及,再看远在天边。说他心思沉沉,朝堂上的那些翻云覆雨,万千算计,不曾有他的影子;说他风流多情,尘世间的那些男欢女爱,生死不离,又不曾见他驻足;说他淡然出尘,他却偏偏居庙堂之高,实在是猜不透。
  最后,他总结出两个字:如狐。
  


☆、12推波助澜

  房内琴音缭绕,佳酿醇香,美人如玉,一派醉生梦死的景象。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接着,似是隔壁的房门被大力踢开,“砰”的一声,震得案上的酒洒了出来。
  符云想皱皱眉头,对兴致被打扰颇为恼怒。走出房门一看,只见隔壁房间门口守着几个家仆模样的人,顺势往里望去,一身材高大穿着华丽的男子背对着他们,看不清长相,但从他趾高气昂的架势可以看出绝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而另一面坐着一略带书生气的公子,身上的衣料虽算不上华贵,却很讲究,想必也是来历不凡。
  这场面在青楼是司空见惯的,不外乎就是两人争一姑娘的戏码。鸨母正堆着笑在一旁打着圆场,“钱公子,不是做嬷嬷的势利,实在是凡事都将求个先来后到吧,这位吴公子一早就预订好了,水仙今儿一整天都被他包了!”
  那钱公子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往桌上重重一拍,蛮横道:“你不就是嫌钱少吗,小爷给你,水仙姑娘今儿陪我啦!”
  说着上前把水仙姑娘往自己怀里一扯,就要出门,却被那位吴公子拦住了,“这位公子,你这样恐怕不合规矩吧?”
  钱公子睨他一眼,傲慢道:“规矩?什么规矩?小爷的话就是规矩!快闪开,不然今天小爷叫你横着出去。”说完朝门口的家丁使个眼色,几人会意,撩起袖子就往里走。
  鸨母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最后停在吴公子身上,“吴公子,你看……要不就让给钱公子吧,我再另给你安排两位姑娘,今天的花销也全算我的,怎样?”
  “不行!本公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蛮不讲理的人,今日非分出个是非对错来不可。”吴公子被气得满脸通红,一口拒绝道。
  钱公子冷哼一声,“少啰嗦,给我上,好好教训一下这不识抬举的家伙!”
  那几个家丁闻言,一拥而上,团团围住了吴公子,吴公子脸色发白地望着他们,一边后退一边战战兢兢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我告诉你们……啊……”
  他后面说了什么,已无法听清,被掩盖在拳脚相加之中。鸨母捏着手帕着急的走来走去,想上前规劝,却被一掌推开。刘子彦看不下去,正想制止,不料刚跨出一步就被符云想拽回了房间,他不解的抬起头,“干什么?”
  符云想含笑不语,看他真急了方才不咸不淡道:“让他们闹,越凶越好!”
  “为什么?”刘子彦跺跺脚。
  瞥他一眼,符云想暗忖,这还是那个在朝堂上有勇有谋,侃侃而谈的刘子彦吗,恁地愚笨了些。
  “你知道他们是谁家的么?”
  刘子彦摇摇头。
  “你再想想,能如此目中无人横行霸道又姓钱的,朝中能有几位?”
  “钱?”他吃了一惊,“莫不是吏部尚书家的?”
  看符云想点头,又问:“那另一位呢?”
  “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光禄寺卿吴炳良家的。”
  刘子彦点点头,随即又皱起眉头,“那也不能任他们闹下去啊,出了人命怎么办?”
  符云想张张嘴,正想把容华预备明年春闱大选青年才俊的事说给他听,又一想,还是算了。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太多,第一步就是要撤换原先的吏部官员,安插自己人,把人才选拔的权利控制在自己人手里,这件事如果闹大了正好是个借口。
  “不会!再等等!”
  直到那边没有动静了,他们才出去,一看,不由倒吸口气,地上的吴公子蜷成一团,看样子是出气儿多吸气儿少。
  符云想咳嗽两声,“出什么事了?”
  保姆见他来了,面上一喜。
  “哪儿跑出来的杂碎,连小爷的闲事也敢管?小心叫你吃不了兜着走!”钱公子弹了弹自己的手指头,无不鄙夷道,“也不怕告诉你,我爹可是圣上面前的红人,让你随便去牢中住上些日子也不是不行的。”
  符云想眨了眨眼,“敢问是哪家公子?”
  钱公子冷笑道:“区区吏部尚书,不足挂齿!”
  吏部尚书,二品官,的确不足挂齿,符云想心道。
  老鸨在一旁抹冷汗,对着符云想笑得好不谄媚,“符大将军,您快别开玩笑,赶快说句话吧,再这样闹下去,我这生意都不用做了!”
  “符大将军?哪个符大将军?”钱公子愣愣问道,旁边一家丁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见他脸色越来越不好,青一阵白一阵的,望向符云想的目光也变了,“大将军,那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的一家人,还请您多多包涵呐!”
  符云想太阳穴突突一跳,谁跟你一家人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直接进入正题,“钱公子,你看……给我个面子?”
  此话一出,钱公子哪还敢不识时务,陪着笑灰溜溜走了。
  事情一完,符云想也没了继续的兴致,准备走人,看一旁的刘子彦在沉思着什么,拍拍他的肩,“明天你可要充分发挥大理寺卿铁面无私、实事求是的品质啊!”
  什么?刘子彦一头雾水。
  

☆、13太后寿辰

  翌日,早朝时。
  果然如符云想所料,光禄寺卿吴炳良率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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