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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心匪石-第22章

小说: 我心匪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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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经冷喝道:“你这个只知道勾引男人的贱货在发什么疯?”


        徐情身躯一颤,停下了动作,他冷笑一声,“贱货?嘿嘿……你说对了,我本来就贱。”


        唐经闻言立时怒不可遏,“你先前认贼作父倒也罢了,如今居然不顾复国大业,与东方朗勾搭成奸——你还算是孟家的子弟么?”


        徐情先是一怔,之后突然狂笑起来,直到笑出了眼泪,“你扪心自问,你心里真把我当成孟家的子弟,你的亲弟弟么?你说我认贼作父,我可知这十多年我是怎么过的?表面上荣华富贵,其实谁都可以侮辱我,说我娘是专迷男人的狐狸精,而我也是贱种一个!”他伸手指着宝藏嘶声道:“什么复国?简直荒谬!荒谬!我们得到这宝藏,安安乐乐地生活难道不好么?”


        “住口!”唐经勃然大怒,“国愁家恨岂能一笔勾销?你忘了十三年前宫里遍地的尸体了么?你忘了宋军在成都城里烧杀奸淫?你忘了父王怎样惨死在汴京?”


        “我不记得!我什么都不记得!那时我才四岁,又知道什么?我只记得这十三年别人如何侮辱我!我受够了!”徐情赤红着眸子,哑着嗓子嘶吼着,满面涕泪交流。


        唐经气得面上青筋暴露,一把抽出长剑,“今日我就要替父王除了你这个不肖子孙!”话音未毕便连着几剑刺向徐情。


        徐情连忙出招防守,运气间突然发觉自己丹田处似乎不太通畅,只能使出三四成功力。他大吃一惊,连忙后退,却被唐经步步紧闭,对峙间被唐经一路逼到崖边。


        与此同时崖壁上正有一个男子攀着岩石往上爬着,在他头顶右上方不远处,一张巨大的网挂在斜长出崖壁的一棵松树上,网中之物赫然是装有天机道长的水晶棺以及适才落下山崖的东方朗。东方朗双目紧闭,面色灰败,额头上涔涔流着鲜血,想来是下坠到网中时冲击力太大,头被棺材撞破,所以才昏迷了过去。
        
        攀岩的男子见很快就能够着那张网,便停下来稍稍喘了口气。正要继续的时候突然听见崖上“轰隆隆”一声巨响,他抬头一看,见一个绿色物体伴着碎石尘土坠落下来,直直冲向了那张大网。


        挂着网的那棵松树本来并不粗壮,承受两人一棺本来已经岌岌可危,此时突然又有一人猛冲下来,哪里还能承受的住?“吱吱嘎嘎”了几声后突然折断,树干部分便随着网中之物一起翻滚着坠落下去。


        攀岩的男子惊愕地望着这一变故,怔忡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想到那棺材可能被摔碎,眼中不由露出忧急之色。朝崖底凝神观看着,却因被薄雾遮住看不大清楚。无可奈何间他只得又顺着陡峭的崖壁往下爬着,不时地停下来伸手揉揉脚踝,按摩间隐约可见脚踝处有道狰狞的伤口,象只血红的蜈蚣一般吸附在白皙的肌肤上。


        爬了一阵终于到了崖底,见那水晶棺完好无损地躺在柔软厚实的草地上,男子松了一口气。再看看棺材附近不远处草丛中一动也不动的东方朗与徐情,便走过去检查了一下两人的鼻息。


        查得两人都没有断气,他便点了两人几处大穴,又将昏迷的东方朗拖到一棵大树下用绳子将他紧紧绑在树上。


        他盯着面色青白、双目紧闭的东方朗看了一阵,突然开口道:“想不到这么容易便能捉住你,让我们苦心想出的计策根本用不上,原来多年来将我们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中的你竟是如此地不堪一击。东方朗,你恶贯满盈,你说我该让你如何死法才好?”


        说到这里他将目光移向大树左侧一个簇新的土堆,土堆前竖插着一块长长的石头,石头上却没有一个字。望着这个小小的土堆,他的眸中渐渐流露出悲伤之色,悲伤中却又有些空洞与茫然。


        这时突然听见东方朗低低呼唤了几声,他移回目光一看,见他双目仍旧紧闭,原来只是昏迷时的呓语。仔细分辨了一阵,他口中喊的一会儿是“师父”,一会儿又是“清儿”。


        男子眼中闪过怨恨之色,抄起匕首用力朝东方朗的肩胛骨一刺,鲜血立即纷涌而出。昏迷的东方朗吃痛惨叫了一声,迷茫地睁开了眼睛。


        “师父!”意识仍然处于迷离的东方朗大叫了一声,一边惊惶失措地用目光搜寻着,待看见不远处的水晶棺时这才吁了一口气。


        男子见他如此,冷笑一声后将仍然插在东方朗肩上的匕首用力一搅,东方朗“啊”惨呼了一声,神智这才完全清醒过来。


        “于茫你……你这是做什么?”东方朗忍着痛问,黄豆大的汗珠一粒粒从额头滚落,与额上窟窿处流出的血混在一起,在他面上形成一道道浅红色的血线,显得颇为狰狞。


       


        (三十三)回首向来萧瑟处


        那男子正是唐卓的表弟于茫,他微微扯起唇角,用力一把拔出插在东方朗肩上的匕首,立时血花四溅。东方朗紧咬着牙才终于咽下了那声哀叫,抬眼恨恨盯着于茫,“你究竟是何人?”


        于茫伸手擦了擦飞到他面颊上的几滴血珠,盯着他道:“你少废话!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否则我就将你的师父大卸八块。”


        东方朗面色一惊,怒喝道:“你敢!”


        “我不敢?”于茫眯起眼睛冷笑一声,转身就要朝水晶棺走去,东方朗急忙叫道:“你有什么问题要问?”


        于茫顿住脚步,缓缓转过身来,他将染血的匕首送到唇边轻轻一吹,匕首利锋上的几滴血珠立即便飞了出去。那滴滴血红倒映在他那澄澈深邃的眸子中,如是几瓣红色落花被风吹落到清冽的深潭里,带着冷绝凄艳之色。


        东方朗看得一怔,微微张开嘴巴,道:“你是……”


        “住口!”于茫不耐烦地喝止了他,“现在是我问你问题!”他把匕首的尖端送到东方朗心口处,东方朗的心跳便从剑锋缓缓传递到了他的掌心,他缓缓将匕首推进东方朗的胸膛,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他那强忍着痛苦的面部。


        送进一寸多时于茫突然停了下来,“从现在开始便是我问你答,若有半句假话,这匕首便会插进你的心脏。”见东方朗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之色,他冷哼一声,“你死后我将你师父的尸体挂在城门上供人瞻仰,你看怎么样?”


        东方朗面色立时灰败,颓然地望着于茫道:“你问罢,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便是。”


        “好。”于茫伸手指着树侧的簇新坟堆道:“这里面埋着不久前被你打下悬崖的魔心谷谷主,我想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与你师父又究竟是什么关系?”


        东方朗顺着他的手指朝那土堆望去,面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她叫做唐曼语,是唐门的人。二十年前她突然神秘失踪,自此再无半点消息,我也是上次才偶然发现原来她竟然就是魔心谷谷主。关于她与我师父……”他朝水晶棺中的男子望去,目光中带着一丝痛楚,“我委实不知他们是什么关系。”


        于茫面上闪过迷惘之色,沉吟了片刻后又问,“你可是杀了魔心谷谷主的丈夫?”


        东方朗怔忡了片刻,“我并不知她丈夫是何人。”


        于茫见他不似撒谎,便又接着问:“你以追石令主的身份收了四个徒弟。他们都是什么来历?”


        东方朗听他一口说出自己便是追石令主,不由吃了一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于茫见他犹豫,手上一用力,插在他心口的匕首便又深入了一些。


        东方朗痛得闷哼了一声,喘息着道:“冷洲是捡来的孤儿,我并不知他的来历;幽影他……他其实就是楚思远——”留意到于茫目中平静无波,东方朗心里暗暗思忖着:难道他早知道了这个秘密?


        “十八年前楚思远之父楚怀山被魔心谷掳走后,伴月山庄便只剩下孤儿寡母,百年基业很快衰落下去。楚思远长到十岁时,为了不让伴月山庄断送在他的手中,也为了能救出楚怀山,便投靠了我,后来他一直秘密担任追石门的传讯使者;”


        说到这里他激烈咳嗽了几声,待平静下来后又接着道:“至于孤鸿,他可能是后蜀国的皇族遗孤。十多年前几个人带着他逃难,被我撞见,我便杀了那些人,又用药让他失忆……”


        “你为何要如此做?”于茫出言打断了他。


        东方朗垂首沉默了一下,于茫怒声催促道:“要是你不想看着你师父被大卸八块的话就快说!”


        东方朗急忙抬头道:“我只是偶然发现孤鸿的眉眼依稀象我师父,所以才……”


        “无耻!”于茫伸手给了他两记响亮的耳光,愤声道:“你简直丧心病狂!就为了这种原因便毁了别人的一生!”正气愤着,突然想起还有很多问题没问,强行按捺下怒气,又接着问道:“那寒枝呢?”


        “寒枝……”东方朗面上现出一丝波动,“他……我不知他的来历。”


        “胡说!”于茫大怒,“看来不给你颜色看你是不会说实话了。”说到这里便走到那不远处的水晶棺材边,作势要打开那棺材。


        “住手!我说,我说……”东方朗急声大喊道:“他是十八年前我师父从外面带回来的,我问师父他的来历,师父怎么也不肯说。”


        于茫身躯一震,停住脚步呆呆站在那里,片刻后他朝棺中男子望去,喃喃道:“难道真的是他?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天下不会有这样巧合之事!”


        东方朗怕他真对天机道长做出什么事来,连忙发誓道:“我若有半句谎言,叫我和师父死无葬身之地。”


        于茫一怔,将目光投向东方朗,见他布满血痕的面上满满的惊惶,知道他并没有撒谎。依照他对东方朗的了解,适才的誓言已是再重不过的。


        于茫表情有些茫然地望着东方朗,“石寒枝长得如此象你师父,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什么?”


        东方朗面色立时青白,眼中露出浓浓的嫉恨之色,然而只是一瞬那嫉恨便淡去,转而成为淡淡的迷惘,“有,当然有。他们两人不仅长得象,甚至得有同样一种家族病。另外师父临去前曾交代我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杀寒枝,又让我在十八年后方把那本可以压制寒毒的《天机奥妙诀》给他修炼。这么多的巧合加上他对寒枝如此怜惜,我又怎么可能不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


        说到这里他面色突然一变,望着于茫的目光闪动了一下,改口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如此关心这些事?”


        于茫面色一沉,冷声道:“你休得废话!还有一个问题:四年前你为何强逼石孤鸿去杀石冷洲?”


        东方朗冷哼了一声,面上露出愠怒之色,“有一次我去找他们,凑巧撞见石孤鸿送定情之物给寒枝,我岂能容忍这种事在我眼皮底下发生?”


        “所以你就让石孤鸿去杀冷洲,因为你早料到按他的性格他定不会顺从。后来你以他抗命为由强暴了他,又要挟寒枝说如果他不杀死冷洲,你就要找无数人日日夜夜凌辱孤鸿。”于茫痛声道:“你做这一切便是为了让孤鸿恨寒枝,是也不是?”


        “是又怎样!”东方朗咬牙切齿道:“所有人中只有寒枝才象师父,我看见孤鸿亲他的时候气得几乎发狂——我怎么能让别人玷污我的清儿?”


        “你简直是个疯子!你爱师成狂不要紧,可是寒枝并不是你师父!”于茫厉声喝道:“就为了这么个狗屁不通的缘由,你让冷洲送了命,让孤鸿精神错乱发了疯,让寒枝痛苦内疚了整整四年——你简直丧心病狂!”
        
        震怒之下他杀意顿生,正要上前杀了东方朗,突然后脑勺遭到一记重击,于茫闷哼一声,身体摇晃了几下便倒在了草地上晕厥过去。在他身旁不远处徐情正拿着一根枯木站着,想来是于茫点穴力道不足,徐情的穴道竟然不知何时已经自行解开了。


        东方朗朝徐情望去,见他正用怨毒的眼神紧紧逼视着自己。他一阵心虚,立即别过目光不再看他。


        徐情“哈哈”狂笑了几声,伸脚把挡在他脚前的于茫踢倒一旁的草丛里,然后一步步朝东方朗走来。东方朗耳边听着他那疯狂恶毒的笑声,心里生出了几分恐惧之意。正在这时突然发现他自己身上穴道已解,便连忙开始运气,想要挣断绑在他身上的绳子。一运气才却发现体内真气阻塞,根本用不上什么气力,不知何时竟有人在他身上动过了手脚。


        徐情见他目光微微闪动,突然明白了过来。他疾步走到东方朗的面前,伸手补点了他几个穴道。见他面上血痕遍布,狼狈惨烈,便用指甲在他面上暧昧地刮了刮。


        “我记得我曾跟你说过我最恨人利用我,欺骗我。东方朗,你说我该怎么惩罚骗我的人才好?”指尖突然用力一划,东方朗的脸颊上便又多出了一条血痕,鲜血汩汩流了出来,一直流淌到他的嘴角。


        徐情用指肚点了点鲜血,送回自己口中吮吸了一下手指,“真是甜,不如我一点点把你的血吸光,然后将你的尸体也装在水晶棺里,然后你就可以兑现诺言,永远陪着我了。”


        说到这里他转回头去,朝草地上盛放着天机道长身体的水晶棺看去,看了一阵后啧啧称赞道:“真是美,连我也动了心。难怪你爱他成狂,这么多年都不肯放弃。”


        说到这里面色一变,恨声道:“你就是为了他才骗我。可是他已经死了,回天丹只能救活还有一口气的人,他死了十八年,就算神仙也救不活他了!”


        “胡说!”东方朗大吼一声,“既然是回天丹,就该能起死回生。”说到这里又加了一句,“一定能的。”似是想要说服自己。


        这时徐情美丽的眼睫颤动了几下,突然拍手笑道:“太好了!我想起一个报答你的好方法。”话音未落,身形便闪到那水晶棺旁,朝棺材侧面一掌拍去。只听“轰”一声响,那盖子便飞了出去,在空中翻滚了几下重重落在了草地上。


       


        (三十四)天长地久有尽时


        东方朗惊得几乎魂飞魄散,大声嘶吼道:“徐情你住手!你要是敢对他做什么,他日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徐情仰头狂笑起来,“看你这个样子真是畅快!”他不顾东方朗的吼叫,俯身将天机道长的身体抱了出来,走到东方朗的身前不远处放下。


        徐情伸手一把扯开天机道长身上的衣衫,露出那完美无瑕的肌肤,又暧昧地伸出手去抚摸。


        急怒攻心之下东方朗“哇”吐出一口血来,赤红着眸子嘶声吼道:“拿走你的脏手——否则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刮!”


        徐情邪笑一声,手掌继续在天机道长胸膛上摩挲着,感觉着掌间的滑腻,“真是天生的尤物!我看随便找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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