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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异界之游戏江湖-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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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知道乌维驮大军正在往草原退缩,祝彪真怀疑是不是胡人特意的诡计。让出些无用的城池和破烂不堪的城池,令联军分兵驻守,分散军力。就像他前世解放战争时期毛太祖的策略一样,联军收复一座城池就背上了一个包袱,三十多万反攻大军现在就变成二十多万了。

祝彪对李辉祖是有一份尊敬的,但是这份尊敬比不上武恒飞。因为李辉祖能打仗敢打仗,但他不算是一个纯粹的军人,他常常会在战争中考虑政治,掺进政治。

就像眼下的捷报,尽是噱头。你收复了那么多失地,歼敌多少呢?一个‘追亡逐北,敌虏奔逃’糊弄过去了。还接着搞出了一个‘北征’计划,要攻战乌维驮王帐柏平山,威震敌胆!

他纯粹是想望那个大将军了,镇北将军已经晋征北将军了,你早晚不都会有加‘大将军’号的那一天么,就这么亟不可待么?

眼下是九月,初冬就快要来了。大草原上下雪早,柏平山在草原三百多里地位置呢。

今年这个冬季过去,等到大周的三十万大军赶来,明年开春,三军合围一处,七八十万之众出击草原,必能将筋疲力竭的乌维驮部一击溃散,甚至是乌师部也能顺带拔起。那时候多好。

就是为了抢功劳,也不看看乌维驮不战而尽弃北汉之地是为什么?人家怕的不是你李辉祖,而是大周已经答应了的三十万大军。

十年还多了,这一场战争。北隅年年去神都贺万寿节的时候都会奏请天朝皇帝出兵,前九年都石沉大海。毫无一点音讯。今年,唐王也上奏了自己老爹,估计是认为胡狄盛极时刻已经不在了,是到大周天兵荡胡尘的时候了。也帮忙了好一把!

大周太子一直以来都为自己那般狼兄虎弟感到忧心,唐王的威胁比不得近在咫尺的夏王、晋王、郑王。可也不能小觑。既然唐王想趟一趟大草原的浑水。那就让他陷进去吧。

老爹龙体欠安,神都气氛已到了极度凝重,一触即发的地步,少一个威胁就是一个威胁不是。

所以。不仅太子帮忙敲边鼓,连夏王、晋王、郑王三位也都帮忙说‘对对对’!

于是乎就有了北汉这儿的三十万大军,及陈国方向的二十万大军。大周北疆——北京留守王府,统一节制。

唐王授北疆兵马总管,衔征北元帅一职。

此消息在中秋佳节过后五日到达。虽然中间隔了五日,但也是‘双喜临门’了。

北平留守王府传来的消息是,春节前三十万大军肯定赶到北汉。这一下子祝彪就看到,周云飞递来的军中监察里,姬奉、姬锟等人对自己军里部校军将拉拢力度大减。

毕竟北来的周军有三十万之多,薄刀岭的三万人能当得了什么事!但东宫总算还没那么短视,户部对薄刀岭大营的支持,太子妃时不时的召见笼络,热情依旧。

含元殿上。

“王上。薄刀岭之兵尽皆身强体健之辈,乃强军之资也。成军不足半年即往战场,实暴殄天物,万万不可啊!”

“云侯此言差矣。祝将军麾下既然皆是身强体健之辈,那半年之期兵训足可。此追亡逐北横扫胡尘之大好良机。拉去战场上见一见血气,更可强军!”

“贾大人所言甚是。校场上是练不出一等强兵的,不见一见鲜血,亲历一番沙场。如何谓之军人。”

“易大人说得轻巧,柏平山之战不比之前。此乃胡酋乌维驮之巢穴,胡狗能不拼死力战吗?薄刀岭新骑要伤亡惨重,此责易大人负否?”

“笑话。身为国之军人,如何避敌怯战!今数十万将士奋战沙场,余侯只唯恐薄刀岭之兵损失惨重否?以公纳私,敢问余侯居心何在?”

“邴大人休要血口喷人。余某人如何以公纳私了?薄刀岭新建之军训练短促乃是事实。以不锐之军击敌,如送羊入虎口,敌之幸也,我之哀也。此非薄刀岭一地之军若此,而指全国之兵。非国破之际,无有精练老夫皆以为不可!”

…………

…………

朝臣为了李辉祖请援之事吵得不可开交,上头的姬钊心中响起了冷笑,“真以为自己糊涂了,看不清了么?”两眼寒光氤氲。

四个儿子一方的人拼死举荐祝彪一部,东宫一系的人拼死的说‘不可’。之前还连到了城外的五万中山军,但被礼部尚书一句话给全打压了下去。

“中山军入战场者十五万,数月苦战折损已两万有余。今柏平山之攻略,利征北将军执言为之,于国中尚有余兵,何脸面求客军至?”

接下来就全集中在了祝彪那一部上。四个好儿子是无不把这一名将之才的英杰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事情从头发展到尾,却没一人想过将他收为己用的。

更可笑的是,不仅四个好儿子,连东宫也在一起,两大方五小块势力,从头到尾没一人驳过李辉祖‘柏平山攻略’的进言。

他们是真以为胡人就不堪一击了?还是认为李辉祖冬季出兵正确的很呢?怕是都不为了搞差自己一方与李辉祖的关系吧?

还好这狗才虽然贪官贪名,但自己却是忠心耿耿。而且他说的一句话也对,不能让天朝之军看扁了北汉,至少在天朝大军赶来之前,借其退避之际将胡虏尽数扫荡出汉地——

“嗯嗯!”上面传来两声,嘈杂的含元殿立刻寂静了来下。

“祝卿麾下兵丁成军确实时短,尚不足用。传孤王令,调河东五万步骑入罗州,听李辉祖调用。”

“啊!?”满堂一片惊声。

“王上,河东兵将若调,何以答复陈王啊?”蔡珽慎忙站出来说。与延西大青川十七堡之前的兵将一样。河东的汉军也不仅要防护河东,更要照顾一下陈国的西线。

“卫军二十万也已经进入陈国,天朝二十万军马上又要开到,陈王何愁之有!”

“太尉,就此传命。”

中午稍后。一道书信送达了薄刀岭军营。祝彪看了后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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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牌组织。良久不现于江湖。

但是这只是表面的平静,在这层‘平静’之下,覆盖的是北汉江湖所根本料想不到的汹涌暗滔。

自明国公遇刺后南宫府的诸多不便,在八月初他们搞定了一个汉王的贴身御医之后。一切都解开了。

北汉六扇门和廷尉府的人都将御医事件联系到了‘勾结外族’的铁牌组织身上,连同姬偃的遇害,都一块的载在了铁牌组织头上。

原因很明显,北汉廷尉府在姬偃的掌控下铲除了铁牌组织中的一员——中山夏氏,他们没能力报复到汉王宫廷里就是控制了御医也不行。给姬钊诊病开方的时候从来不会只过一个大夫的手,想从御医下手毒死姬钊,除非他们买通了全部的御医,就只能报复在明国公头上了。

而御医事件,区区一御医的家属,怎么可能短时间里就消失了一切踪影?非是另有人掩护,是不可能做到的。而掩护者会有谁?非铁牌组织莫属。

连同杨浩德不停从幽州传来的一些消息,北汉的精力再度倾斜到了铁牌组织身上。南宫一族压力骤减,虽然北汉铁牌组织的老大之前就在他们家住着。但是铁牌组织是铁牌组织,南宫家族是南宫家族。这可是完完全全的两码事。

只要不抓到越骅、孤山、平潭三人,南宫家族跟铁牌组织就永远不搭边。而要他们搭边,那还先要越骅三人开口说实话呢!

“汉王已经决定调遣河东兵马入援罗州,柏平山这一战是打定了。先生可立刻通知罗州军中的伏子!”南宫靖像是抛下了一个大包袱一样浑身轻松的对越骅说道。

“靖翁放心。我这就传信给伏子。让他等全盘探听李辉祖之作战策划。”越骅脸上也是高兴地非常,多年经营就要到收获的时节了,他如何不兴奋。“王爷大军年前即到,届时北汉三十万军力已然尽失。此地可不就是王爷的天下!”

“可惜祝彪小儿被姬钊给留了下,否则柏平山正做他的埋骨地!”

“哈哈。靖翁欲要报仇何必急此一时。待到北汉尽纳入我等掌控之日,视之祝彪如蝼蚁,如何拿捏,还不是尽由靖翁心意……”

暗中的敌人永远是最可怕的,尤其是越骅这般视苍生如刍狗之徒,三十万汉军性命,还有相应的中山**马,尽皆一句话而已。

罗明江边的一套青砖乌顶的小院里,曹炳坤一言不发的在整理着各地汇集来的情报。

当年背着包裹到完全陌生之地潜伏做棋子的他,眼下已经凭着聪明的头脑和坚毅的任性,被平潭调到了身边做直接下属。

如果铁牌组织也是一种‘官场’,那么曹炳坤的‘升职’速度,可一点都不比祝彪慢呐!

“靖翁,在下忽生一计,可于您先雪一恨!”南宫靖与越骅谈话结束,就要走出密室,越骅突然抓住了南宫靖的胳膊,脸上带起了古怪的笑。

“如此如此…………,套于姬锟等之头上,靖翁意下如何?”

第三百七十三章 腌臜伎俩,龌龊手段

“太子妃又赏了这么多……”

满眼珠光闪闪,祝柳氏经历了一回、两回、三回……,心情已经从一开始的兴奋转变为眼下的惴惴不安了。

“哥不是说过要放心大胆的收么。太子妃是愿意的给的,您就乐意的收着。”

“收着,收出了祸害你给担着啊!”祝柳氏白眼了一下女儿,但见女儿依旧快乐的跟蜜蜂似的不停地在珠宝里翻来找去,自己说的话是根本没听,又气又笑,“小小年纪就财迷,你以后嫁给珠宝得了。”

“珠宝有什么不好的,多漂亮!……是不是,嫂子!”说着祝采儿拿起一白银卷须的凤纹钗插在了单玉屏头上。“真漂亮。嫂子不太衬金色,银的更配嫂子的气质。”

“那学来的,还知道好……”祝柳氏笑了。

单玉屏也笑了,在这个家里待得实在是舒服,母亲疼爱自己,丈夫宠爱自己,小姑子也可爱的很。“我采儿妹妹……”一个碧玺挂珠长簪她给插在了祝采儿髻上,“也漂亮得很!”

祝柳氏忘去了不安,看着相处的如亲姐妹一样的儿媳和女儿,心中真觉得永远都看不够。慈祥的目光祝采儿没感觉到,她正兴奋着呢,看看这个,挑挑那个,小嘴像麻雀一样喳喳个不停。祝彪也没委屈过这个唯一的妹妹,百般疼爱,但性格就是如此,太子妃赏下东西,她每每都是看的两眼发亮。

但单玉屏感觉到了。那是只有母亲才会拥有的目光,看着自己可爱的儿女时才会发出的目光。自己之前已经三年肚皮不成见过了。可是嫁过来之后,就像母亲还在时一样,每每都能感到。

不是只给采儿妹妹一人的,而是给自己和彩儿妹妹两个人的。

入门已经有四个月了,但她眼睛还是想流泪。

姚洁面色阴沉的坐在马车中,从侄子姚铨那里出来,她脸上的乌云就没散开过。

“停。东子,先不回府的。你给我把车赶到一家酒楼里去。”

“呃,姚姑姑,您要上哪家酒楼啊?”赶车的桂东立刻拉紧了缰绳,回头问道。车边前后八名马上护卫听了也忙止住马。

“随便找一家,档次……呃,中等就行。”

“好嘞,前面就有一家……”

马车停下。姚洁头带面纱,也不让人跟随,自己独自进了酒楼。

桂东纳闷了,姚家姑姑往日出门也只是到自己侄子哪里去,可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下。而且自从打姚铨店里出来,这姚姑姑就一直脸色阴沉。浑身发寒气。“你们说,今儿这姚姑姑是怎么了?以前可从没有半道上酒楼的。”还是随机的一家酒楼。

八名护卫也都下了马,围拢了过来。“可不是,我跟着姚姑姑出来五六回了,从没碰到过。”

“你们注意到没姚姑姑从姚铨店里出来时的脸色。阴沉沉的。”

“还用你说,那寒气我离得老远都打寒颤……”

是怎么了呢?九个人头上升起了九个硕大的问号。

酒楼里。一身荣衣,头戴面纱的姚洁一进去就立马吸引了一楼至少一半客人的目光。

“找一间清净的地方,我问你一些事!”一锭五两的银子抛在了迎客小二手里。

“诶,贵客您楼上请!好茶一壶,瓜果四碟。”五两银子,就是一桌酒席也够了。

去掉茶钱就都是小二的了。

姚洁不在乎这个,她只想迅速搞清楚是不是街井都在流传那话儿。一团熊熊火焰在她心头燃烧。自从姚铨给自己顶嘴说破:豪门大户又怎样,表面假正经,背地里一肚子男盗女娼。你眼睛里神仙似的少夫人不还跟王长孙勾勾搭搭,苟苟且且……

“啪——”姚洁那时候一巴掌扇在自己侄子脸上。心里憋的气让她整个人都要炸了!

一刻钟后姚洁从酒楼里走出,身后满脸笑容的小二毫不顾她浑身散发的冷气,殷勤的将姚洁恭送出酒楼。

进去时是满脸阴沉,出来时就是面若寒霜。姚洁浑身散发的冷气让九个满是好奇心的壮小伙,一个屁都不敢放。

乖乖的护卫,乖乖的赶车,送人回府。

“你们退下!”祝府,祝柳氏挥退了身边的众丫鬟婆子,看向面色寒意不掩的姚洁有些惊讶和不解。有什么事不方便正面说的,还要避退左右?

“夫人,大事不好了……”

人常说说客好大言,故作‘语不惊人死不休’,比如,“某某某,岂不知杀身之祸近在眼前?”这是他们的开头语。而这一般下人向上头打报告,“xx,大事不好了”,这也是又一个常用语短。

姚洁也没逃得脱牢笼。

“胡言乱语。胡言乱语!是谁?是谁敢蔑我玉儿清白!”祝柳氏两眼瞪得圆大,手掌拍的桌子砰砰响。脸庞迅速充血通红,气的发狠。

“夫人,这事需立刻通知少爷。”妇人家气急的再狠能管什么用,要揪出散播流言的来,还要祝彪出手。姚洁眼睛里杀气都掩不住,多好的一家人,合合美美的,偏偏有该死的来捣鬼。

“你去唤窦兵来,再有,给我盯紧了院里的小蹄子,那个敢胡说八道,一律打发了。”

“是,夫人。能知道消息的只有外出采办的,我不会让一丝风儿污了少夫人的耳朵。”

气极也能给人带来无穷的动力,姚洁现在浑身就是使不完的力气。片刻后窦兵快步来见祝柳氏,呆了只少许时间,就也脸色铁青的直往后院走,牵了匹良马从后门出了府邸,就飞驰往永宁门奔去。

这明显就是一道特意针对祝彪与东宫关系的流言,虽然明眼人一看就能辨出真假,有人在特意挑拨离间。但是男女腌臜事不比别的,那道出来就是一根钉,就是一枚肉中拨不去的刺。谁敢保祝彪就不会记在心里?男人的奇耻大辱啊。

立马的,他与东宫近期来日渐紧密的关系就会蒙上一层散不去的阴影。甚至还能生疏了祝彪与易北候府的关系,以及易北候府与东宫派系的关系。

手段是龌龊,可效果惊人。满都城里听到传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心里就此竖起了大拇指。想出此计策者,绝对聪明又阴毒至极。

窦兵快马加鞭赶到薄刀岭大营,却在祝彪营房里见到了许多没有见过的祝明,稍微一愣后就恍然,这也是来报信的。

“你也是来报流言的?”

“是的,少爷。今日姚姑姑去看姚铨,路上听到的流言。”窦兵接着将祝母的话全盘道出一遍。

“呼——”吐了一口郁气,祝彪点点头。母亲丝毫没为流言所动,让他实在感到高兴。成婚几月来,和和美美的家庭氛围要是因为这个流言而破裂,祝彪就是抓到了幕后指使者,也挽救不回来裂痕的。

心伤才是最痛苦的伤痕,尤其是单玉屏这样的情况。完全被亲情所融化,全心全意的接纳了母亲,要是这时被母亲给扎一下,事情就可乐极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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