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游戏江湖-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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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才华和他得体的言谈让李长军很是欣赏,对他的感触极棒。可今天一直来面目和熏的李长军在杨淇一句话脱出口后瞬间化作了一头愤怒的狮子,怒睁的双眼中充满了死亡的暴戾,凶神恶煞一样的注视着不见丝毫色变的杨淇。
因为就是在刚刚,杨淇要求李长军找一借口赚来东城郡太子军主将——忠义将军鲍康来和太守杨复,然后将他们尽数扣押。
本身政治态度偏向太子的李长军,一直来都很得太守杨复的器重,最近随着太子的登基,太子一方君临天下,声势大涨,杨复就更不会怀疑李长军了。
如果李长军能找一合适的借口邀向东城郡城,鲍康来和杨复十有**会轻骑前来。而这样的借口,对于李长军来说并不难找。
比如说:地方乡老有不稳,要请太守、忠义将军现身震慑一番。
只要杨复和鲍康来对李长军没有怀疑,那么这个简陋的计策就差不多可成了。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是朋友。李长军与杨淇间就是朋友,但是即便是朋友也没人愿意陪着朋友一块去送死。
杨淇这番意思,在李长军看来是其心险恶,是想拖着自己全家一块去死。
“哈哈哈,李兄误会。宋王非人主也,杨淇目光不敢说光慧,却也不会自投一庸主的。”
“杨淇主公乃是唐王!”
威震北疆的唐王与地不占开州一州的宋王果然不是一个概念,李长军暴怒的神情立刻就有了缓和。
杨淇稳如泰山一样坐在位置上,两眼平静的看着李长军,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丁点儿都没有被李长军适才狂怒的表现所震慑。
这瞬间里不由得又让李长军火起,就好像大火上被泼了一桶火油,李长军心头的火气噌的一下又上来了,但他心头总算是还有一丝明智,强行把将要爆发的脾气给压了下去。
自己是小丑吗,被杨淇这等藐视。“哼,你可真是一副好胆!竟然给万里之外的唐王做说客,这牙口好的也太没边了吧。”
“宋王与唐王乃是一母同胞之兄弟,大战来临,宋王不向着唐王,难道还会存别的心思不成?”杨淇轻轻的一笑,对着脑门依旧蹦跳着青筋的李长军道,“李兄肯定是不知吧,明日我军就可攻占威县了!”
目光中带着一股别殊的情感,看着被猛的惊得目瞪口呆的李长军,一股骄傲和自得感在杨淇的心头升起。
他科场不第,虽然依旧在开州混的风生水起,但是别人只看到他的风光,却又哪里晓得他在与大大小小官员交往的时候,心底里那种一直存有的自卑和低人一等感。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那自卑和低人一等的耻辱感就像毒虫一样不停地噬咬着他的心。
只有当官,只有位居其上,他心中的这只毒虫才会消亡。现在,杨淇还没有达到自己的愿望,但是把李长军震得浑身一僵,面目愕然,他心里面这一刻就像是吃了人参果一样,敞敞亮亮的舒坦。
得偿所愿一回,自己也位居了一次高位,以鄙视的眼神、目光打量着内心中高不可攀的官员,死亦足矣。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李长军,这个百里侯,一县苍生之父母,一个高高在上的天神,在这一刻猛然间掉落了凡尘,被自己这个没有中过进士的落第举子所藐视,这感觉真是太棒了。
而自己这个两番落第举子,之所以能如此做,敢如此做,所凭借的依靠就是自己背后所站的唐王集团,“宋王的大军已开到了繁峪山下,过不了今夜……繁峪山就要改姓宋了!”说道“夜”这个字时,杨淇还特意吊了个音。
虽然杨淇如此是略显得有些轻浮,但李长军此刻却不会去计较的。一脸的震惊之色,双眼精光直冒的瞪着杨淇叫道:“翻山路?”声音中充满了惊意,以至于声音都变了调。
从广昌到繁峪山,唯一的正常渠道就是先向北走到东安郡,然后沿着汧山进入东城郡,从戎丘也就是东城郡最西南的一县沿官道进威县,再沿一条蜿蜒与山间的崎岖小道走整整一天才能抵近繁峪山。
第五百八十九章是死是生的一碗酒
东安——东城,是正途。那么既然宋军没有走这一条道,一下子就出现在繁峪山下,那就只有“翻山”这一种可能了。
“杨兄,你可不要信口开河?”从大山里直捣繁峪山,困难是难以想象的。李长军只感觉自己心跳猛然间一加速,心脏“蹦蹦”的剧烈跳动声让他不用抚摸心口都能‘听’得到。
“宋军那是自取灭亡!”
从广昌翻山到繁峪山,没有七八天的时间是不可能通过的,而大军若是翻山而行的话,那不但意味着马匹无法带上,更意味着后勤辎重也要减之又减,能随身带上十天的粮食就算多的了。至于后备的兵甲器械就全部用说,都会舍掉。
而总共才十天的粮食,除去大军在群山行进中消耗的外,到了繁峪山下军中还省下多少?
最多不会超过三天。
繁峪山可是出了名的易守难攻,虽说不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那里放的有五千太子军,又分前后两兵寨,想在三两天内拿下繁峪山实在是不可能。
再假使这支大军突袭杀出,打了繁峪山守军一个措手不及,在一天内攻下了繁峪山,那他们也就剩下一两天的粮草,这支宋军接着还能做什么呢?繁峪山上的太子军便是无力守卫,却也能一把火烧掉后山囤积的粮草,没有粮草,这支宋军就是一支死路之军。
繁峪山南面就是威县,东南上缭,西南是射虎谷,身后是绵延百里的群山,想要盘活这支部队,那就只能在粮草耗尽完前攻下一座城池,还要保证城池破灭前的太子军不放火烧粮。
不然就只有抢掠百姓。可宋王本就不是正朔,若再有失民心之举,就是人人喊打的局面了。
等等的这一切无不表示着宋军“翻山进军”的危险,在这样的事实面前,李长军如何不惊?如何敢轻易相信。
“李兄以为杨淇有信口开河的必要么?”杨淇嘴角翘起,再次用带着高傲的目光看向李长军。当官又如何,这个节骨眼上,别说是一县令,就是太守,活的也没自己一介落第举子潇洒。“再说了,这样的事,杨淇又怎么可能敢去信口开河?”
“你不信口开河?”李长军冷冷一笑,“翻山而走繁峪山,宋军那是在自己找死。宋王才智再是不堪,也不会拿着自己宝贵的军队往死路里走。还明日拿下威县,简直痴人说梦。”
“哈哈哈……李兄也不能脱俗啊。”杨淇放声大笑,用赤luo裸的蔑视目光看向李长军,“兵者,诡道也。能众人所不料,才可成众人所不能成。您说的是有道理,可那只是平常时候。假如繁峪山前山守将是我们自己人的时候,安安稳稳完完整整拿下繁峪山还会是问题么?”
“什么?繁峪山前山守将是你们的人?”李长军两眼瞬时间都凸出了眼眶。
傲然一笑,在这一刻杨淇彻底赢得了谈话的主导权,“自然是。”
“那焦明五年前老母遭难,幸得外出游玩的宋王所救,才免于一死……”杨淇没有再说下去,但他话中的意思是已经明白无误的告诉了李长军。
“这——这也使不得,使不得——”李长军似乎一时间接受不了如此刺激的消息,手扶胸口慢慢的坐了下去,脸上早没了之前的怒火。
“威县城中也有我们的人。太子爷这些年苦心经营东安,宋王也是一样苦心经营东城的。”杨淇接着又爆了一个猛料,但他心中还是有些堤防,所以并没有透漏出这人是谁。“如此,李兄还会认为宋军是自寻死路么?”
“最主要的是,太子爷克复开州后,州刺史必会以杨复代之。那么东城太守之位,杨太守会向太子殿下举荐你吗?
虽然杨复是很看重你,但是有你同榜的那几人在,在太子麾下你李兄真会有出头之日么?”
杨淇在东城郡有交情的实权官员不止李长军一个,可为什么他回来兴和县说服李长军,而不是去别的地方说服他人,那就是因为李长军还有自己的一些故事。说服他的希望更大!
“唐王可跟你那几位同榜没什么联系。你要是归顺了唐王……”
杨淇看着李长军,同榜同科,这本都该是相互间的助力的,可在李长军身上,却因为琼林宴上的一些纷争,助力变成了阻力。
杨淇以己论人,相信每一个官场中人都有一份‘上位’的心,没人愿意看着自己仇人自始至终的踩在自己头上。究此一点,他才会选择李长军来说服的。
“我该怎么做?”不知道过了多久,李长军从内心的挣扎在醒来,语气十分的虚浮,就像用尽了全身力气之后的喘喘。、
“只要扣下鲍康来和杨复……”杨淇嘴角泛起舒心得意的笑来。
繁峪山前山营中,焦明的大帐。
“…………太子薄德,无威无望,…………先皇才宾,戕伐兄弟……某家实是心寒意冷,不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开席了两刻多钟,焦明一直同陈廉、徐由虚与委蛇,热情的如是见到了自己的叔伯兄弟,然随着大帐门口焦竑的身形瞬间闪过,焦明口中热情洋溢的言语瞬间停止,然后就变成了开头之类的那样的话,而且这话是越说越是过分。
“焦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有辱皇上。你想找死吗?”许由砰的一下跳了起来,他本就与焦明久有不对,只是困于这里是焦明的地盘,开始时才按捺了住。可是等了片刻后见焦明依旧是“满口胡言”,且越说越露骨,那里还忍得住。一掌拍在身前堆满酒肉的案几上,当场发起火来。
厉声喝斥一声还没有消去许由的怒气,把手中的酒盏往地上一扔,挺身从座位上站起,再喝道:“还不快快住口——”
与事出有因的许由相比,陈廉无疑要老扎和清明了许多,他对当今的圣上可没有那么多的敬意,初听到焦明话时,只是感觉着有些纳闷,“这焦明胆量,怎么突然的就大了起来?难道是因喝了酒?可他现在也没醉啊!”陈廉甚至心中还隐隐有股赞同感。
自达‘五王之乱’后,天下皇帝的威严与神话就破灭了许多,虽然安定了一朝,然只一朝的时间,价值先帝又不是什么百世难得一见的明君圣祖,这皇帝损坏的威严和声望并没有被弥补回来。
先帝又错走一招布下了下一代的乱局,待等到他察觉不对的时候,体衰多病已经难以拨乱反正了。这太平年历的最后几年里,天下即将大乱的印象已经渗入到了中原绝大多数人的心中。陈廉作为一名军人,还是一个有相当地位的军人,对此更是熟知在心。也由此太子摄政多年,却根本难以树立起威严来。一个早早就被打上‘乱世之君’的主,谁会太服气他?
然听着听着,陈廉的心思越来越沉,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生出,“焦明他是想干嘛?造反不成?”口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他若没别的计较,项上人头哪里还能保得住?
心理猛的开始打颤的陈廉,偷偷地观察帐外的动静,除了滴滴答答的雨声外,别的似也没什么了。可就正是这一种宁静,让他知道自己心中的不祥预感已经变成了现实。
陈廉可是繁峪山太子军的首领正将,今日前来焦明这里喝酒,身边可是随着一帮亲兵的。有二十多人,还有许由的十来个,明明就是安排到帐外棚子里的,怎么没一点声音了?
两边相加就是三十多人,焦明安排陪酒招待的也该有二三十个人,相加可就五六十人呢,不出意外的话五六十人在一起,怎么可能会一点吵闹声都没发出?
出现这种情况,那只有一个可能,自己和许由带来的人手已经都被放翻在地,不管是武力拿下的,还是灌酒灌醉的。
“哈哈哈,徐老弟言重了。”陈廉突然打了个哈笑,接过了话头,“焦老兄不过是发些小牢骚而已,当今圣上是仁义之君,怎么会因这点小事就要人脑袋。”
话是如此的说,可陈廉内心里真的是一时间心乱如麻,着实是拿不定主意,见焦许二人就要说僵,忙错开了话头。能拖得一时就是一时,还是先缓和一下气氛的好。
“呵呵——”焦明面色平淡,沉沉的呵呵一笑,两眼轻瞄了一眼许由,眼神中的一抹讽刺神色毫不遮掩,然后若有所动的深望陈廉一眼,“还是陈老哥知情趣,了解焦某心神啊!”
“哈哈哈,来来来,某家敬陈老哥一碗。”焦明依旧是大马金刀的坐在中间的主位上,就像丁点儿都不把许由的呵斥放在心上一样。端起酒盏,遥向陈廉一敬,然后一饮而尽。
“这算是邀请么?”陈廉脸上露出了苦涩之极的笑容,想起来还在东城郡城里安住的家小,已经端起到了嘴巴的酒盏慢慢的放回了桌面。抬头看向焦明,那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疑惑的表情。“谢兄弟厚爱了,可陈廉终是受用不起啊。”
第五百九十章 疾蹿了29的士气
“当年五王之乱;陈廉一族尽灭;只苟且存活下了我这一人。亲人泯灭;孑然孤身二十余年;行到而立适才娶一娇妻;是年得一爱儿。于我来说;娇妻爱儿之性命胜过自身十倍;焉能弃之不顾而惜恋自身。”陈廉看明白了;也想明白了;心中没有一丝的害怕;只有对妻儿的不舍之情。从座位上站起;他向着焦明一躬;再次说道:“谢兄弟抬爱。”这才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焦明一拍脑袋;脸上出现了一丝懊悔之色;口中直呼道:“忘了忘了——”他却是忘了陈廉的家小都住在郡城。再看向一脸坦然的陈廉;焦明脸上露出了深深地敬重之色。自己为了报恩;不惜自蹈‘死路’;人家是为了保全妻小;甘愿舍弃自身性命;说起来还是有些志同道合之感的。
“陈将军安心;宋王大军明日就扫荡威县;不日即可荡平东城。”不理会已经听傻了似的许由;焦明畅笑着对陈廉说:“大军拿下郡城乃是易如翻掌之事;必不会让你连累妻儿的。”
就是骗;能暂时稳住陈廉也是好事。
“你……你们……竟然……”许由手指颤巍巍的指向焦明;接着又转向陈廉;满脸的震惊之色;好半晌都没能说出话来。而他这一打断却是正好给了陈廉思考的时间。
蝼蚁尚且贪生;“自己妻小如果不受影响……”
焦明眼睛中看向许由的目光就如同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淡然的笑容再次回复到了他的脸上。“许由!你看是谁不要性命了?”只要能确保陈廉的妻儿安全。相信陈廉必然会做出一个聪明的选择。焦明有七成的把握能逼他归顺。
“造反了;焦明起反了。快来人给我拿下——”许由像是回过了魂来一样;突然的蹦跳起来;扯着喉咙大声叫喊道。
“哗——啪——”铁甲柳叶相撞的“哗”声传来;还时不时的夹杂着踩踏水坑的啪啪声。接着就见焦竑带着好几十人闯进了这大帐;长枪大刀尽数对准了许由。
就像是被猛的掐住了脖子一般;许由满脸涨红;惊怒的嘶吼声瞬间停止。愤恨的目光扫视着大帐中的一群人;然后他竟慢慢的平复了自己神情。用着冰冷的目光看向焦明;“杨太守真是瞎了眼;竟让你来守繁峪山——”
刚才焦明劝降陈廉的那番话;他可是听得亲亲切切;那宋王大军必然是准备着越过沠山山脉突击东城郡;威胁平叛大军的后方。
虽然不知道宋军来了多少;但至少威县几地的失守是难免的了。
只可恨自己竟没能看出焦家哥俩的狼子野心。好以为他是个厚道之人;欢欢喜喜的来赴死宴;以至使繁峪山五千兵在这一战中一点作用都没起到……
“哧呯——”反手抽出腰间的佩剑;许由明知道必死无疑可也不远束手待毙。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向着焦家哥俩卑微乞降的;那就只有拼死一战;能拖几个叛逆下黄泉就拖几个一块上路好了。
后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