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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异界之游戏江湖-第3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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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地气氛被打碎了。

整个中军帐中人人屏吸凝气,杀气四漏的祝彪,在众将的感知中都要变成一个在血海中屹立的杀神,森然地杀意让每一个人都活似到了数九寒冬一般,竖起了浑身的白汗毛。

“大帅。那刚才的布置……”良久,陆通才出声问道,额头上一片冷汗。

祝彪杀气已经高达了80,完全爆发出来,活生生就是一尊杀生。那一个眼神怕就能吓死一头猛虎!

陆通此刻敢说话,也是因为祝彪怒火鼎盛时候已经过去,杀气慢慢的褪去了一些。就着,也依旧一头冷汗。

“计划不动,你们回去整兵,饭后继续往西进发。我去卭卢郡城走一趟,军中事物由宋王做主。

曲将军、张将军,二位就多操劳一点了。”

把大权交给宋王,实际上就是交给曲毋僮跟张楠。宋王手下的军将能够值得信任且有不俗能力的,现在就只有这两个了。

“驾,驾……”千骑卷平冈,祝彪策马如飞直去卭卢郡城。

……

“逆贼,逆贼,你不得好死——”

“祝彪贼子,贼子……”

……

“饶命啊,饶命啊。是总捕头下的手,不管小的们事啊……”

“将军开恩,将军开恩,真的不是小的们……”

卭卢郡城大校场上,两千多人被绑在校场内,不分男女,不分老少壮幼,一家家,一家家,全被宋军提溜进了这里。

而在校场的外面,无数人头攒动,无数人在心寒意颤的观望。

“逆贼,逆贼——”

“祸是我一个人闯的,有种就朝我一个人来。休伤及无辜!”卭卢郡六扇门总捕头八臂刀项少通,被穿了琵琶骨,废了丹田,铁链捆身绑在高台前一根粗大的柱子上。浑身用铁铸造的柱子乃是校场挂起之地,炙热的太阳烤晒着大地,铁柱滚烫滚烫。

站立在铁柱几步外高台上的祝彪,灵敏的嗅觉都让他闻到了皮肉的焦糊气。

“杀我,杀我!休伤无辜——”

大刀扬起,一排人头倒下,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少的。

项少通呲目欲裂,使劲的向前发力挣扎,但丹田已废的他,脖颈、脑门上的青筋暴露犹如条条粗壮的蟒蛇虬枝一般,也纹丝挣扎不动。

祝彪神色淡然的看着宁死不屈声和乞饶声混杂的校场,一排人的死,滚滚的人头,哧溅的热血,暖不化他半点杀意凛然的心。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项少通,既然你胆敢在战阵中伸手斩落我祝彪的爱将,那你们卭卢六扇门就该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像全州的六扇门高手,傅一阳一声令下,集结起了好手一二百人,一举拿下了东朗关;

像永隆郡的六扇门高手,一见局势不可为,立刻缩头退入了自家的一亩三分地里。整个永隆城,任由宋军‘肆意’来糟蹋,他们声都不出一声。

再有琅乡郡,从县城到郡城,六扇门的人马也都乖乖的像兔子一样‘与世隔绝’。

就是当初祝彪征战中山国,城破之后,只要六扇门的人马能收手,祝彪也不会太为难他们。而即使不收手,也不会祸及妻儿老小。

为什么卭卢就大变样儿了呢?只说项少通,自作孽不可活。

中山国那是两国过战,一切都不言而喻。可这现在里是藩王与朝廷间的碰撞,你受高定之托来给他当保镖可以,昨夜之战卭卢军败局已定之后你护卫着他逃脱生天不就行了嘛?竟然起了野望,主动跳出来击杀己军战将……

祝彪如不下狠手,杀一儆百,未来万里征途上,他还如何保证让六扇门的人该如何守规矩?

“哇啊~哇啊……”

小孩子的哭声从校场里传出来,但宋军士兵斩下去的血刀依旧不曾有半点停顿。

项少通不说话了,也不发疯了,整个人丢魂了一样。眼睁睁的看着整个卭卢郡城六扇门家属两千多人,个个人头落地,个个血溅校场。

空气中渐渐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息,场内场外所有人的心都像冰块一样冰冷刺骨。祝彪竟然真的要一气把两千多人给砍头,这可不是战场上啊。就连周边张鹤营中的士卒,一个个也从狂野的报复心理中清醒了过来。

砍头的士兵不少人都不能再去下手,祝彪神色纹丝不动的,换了一排新人上去,继续砍。

校场上天长日久的被万人踩踏,结实的犹如夯土的地面,都被一注注鲜血给浸泡的起了泥泞。

项少通心如死灰,妻儿老小在他面前被斩杀,手下弟兄的家眷在他面前被斩杀,整个郡城捕房全军覆没,三百多户人,连着那些只是打杂的劳役,都全家被灭门。他真的是要疯了,“杀了我,杀了我……”

两千多人砍了一大半的时候,寂静的项少通再度疯狂起来,口中一直就这么的叫喊着。

直到,两千来人全部被斩杀完毕,祝彪来到他面前:“我是会杀了你,但砍你他便宜了。”

张鹤被斩断了左臂,祝彪就要项少通用四肢来偿还。然后,穿通了项少通琵琶骨的那两条铁链,就被祝彪楔了铁钎定在城头上,拉拽着人棍一样的项少通吊向了郡城北城头。

在项少通的身下,血债血偿,四个硕大,铁笔银钩,又杀气逼人的血字,亮眼之极。

这就是乱伸手的下场,除非你能保证自己的地盘永远不会有宋军杀到,否则,项少通今日的下场就是他们将来的报应。

项少通骂祝彪恶贼、屠夫,将来不得好死。那些最后求饶了无数次也得不到宽恕的六扇门家人,不少恶向胆边生的人在人生最后一刻也对祝彪破口大骂。

对此祝彪只是冷笑,自己将来或许会真的不得好死,先天宗师也终有翘辫的一天,谁能长生不老?

但是,至少现在自己能要别人先不得好死了,比如项少通。

渭州,夏王府。

一身酒气的夏王在自己的爱妃的搀扶下,一路上毛手毛脚的进了厅堂后的内间。

“爱妃……”

“大王。”

“啊……,大王好坏……”

“哈哈哈,本王坏也只对你一个人坏。”

半响后隐隐传出的男女**声让房间外两个守门的侍女眉开眼笑。对,就是眉开眼笑,而不是面红耳赤。

作为王妃的贴身侍女,这种**女爱的场面她们早就经历了不知多少次,甚至在贴身伺候的时候,夏王还有不尽兴了,随手都拉过她们继续纵马驰骋。

两人深深地知道,自己荣华富贵来自何方。抱紧了自家主子的大腿紧紧地靠着夏王,后院的女人,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夏王给的。

所以,夏王能留宿在她们主子这里,战况开启,她们就只有高兴,只有眉开眼笑。

“啪嗒!”外头这时突然传来了推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个尖锐的呵斥声:“滚开,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拦洒家的路。”

两名侍女对视了一眼,再看看内间刚刚开启的‘战争’,怎能就让人破坏了呢。

“胡公公,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带人硬闯流湘苑!”出来的两个侍女直接带人迎上了前,截住了就要往厅堂进的胡公公。

白面无须,浑身透着一股阴栗感。胡公公好笑的看着眼前两个侍女两个熟人,“小丫头,别给洒家在这耍小心眼。军情急报,就是你们家主子也耽搁不起。快让开,洒家要速见大王。”

俩侍女惧了,军情急报,这个自己二人确实是耽搁不起。先前就有‘丫头护主’,挡了一封军情快报,结果才舒舒坦坦了一夜的宋王马上就翻脸不认人,不仅护主的丫鬟被直接打死,连她们的主子也恩宠尽去,是直接打进冷宫不得翻身了。

想到前辈的下场,两个侍女脸色白了白。“胡公公稍等,奴婢这就去禀报大王。”

半刻钟后,欲求不满的宋王却急匆匆的赶到了庭前,从胡公公手中接过一封密报看后,脸色又惊又喜,也有阴晴不定。

内间里,一个只披着单衣的丰腴女子,眼色尖利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贴身侍女。阳光照在她裸露的肌肤上,简直能映起玉色的光泽。

“没本事的东西,你们就不知道拦着啊。嘴张在你们头上只是吃饭用的吗?给我去密室跪上三个时辰,反省。”

“谢主子开恩。”

“滚!”

第六百八十四章 好烂好烂的伏子

“本王确是小瞧了这祝彪。◎◎看他在邢州、万州的动作,数万名战俘竟是想出了那等破法子来处理,心是狠不下来的。

这兵戈天下时,妇人之仁是最要不得的。他纵然能打仗,格局也就是这般了。

不想这次在卭卢竟然毫不手软的大开杀戒,一次砍了两千多脑瓜。更难得的是,他一面痛下杀手,另一面却还毫不犹豫的放的那两三万战俘……”

在夏王眼中,祝彪那种大腿上捅刀子,坏人脚筋的手段,就是一个——放。他很是看不入眼!

“大王。这祝彪实在是难得的一人才。不仅仅在于打仗啊。”夏王的首席谋士张福远如此说道。

“先生说的是。不迁怒于人,只此一个心性,就万分难得。”夏王赞同的点头。祝彪是身居高位还能做到这一步,比之一般屁民的‘不迁怒于人’何止珍贵了百倍千倍。

这至少能证明祝彪有极强的克制力,有自我的原则性。

“那嘉州所报?”

“告诉他们,要一路礼遇。面子上喊几声‘杀’就是了。另再为本王准备两份礼物,一送给本王那不争气的十弟,二送给那祝彪。

这等人才竟然生在了北隅小国,老四还有几分眼光,否则岂不是明珠暗投,白白埋没了人杰。”

“大王是起爱才之心了……”张福远捋着颔下的山羊胡须道。

“呵呵,确实是起了三份心意。人家是沙场里打出来的名将,跟眼下军中的那群人可不一样。过去有句老话是怎么说的?

宰相起于州郡,猛将发于行伍。”

看了与祝彪交手的那些人的下场和来历,武状元、武进士、名门之后,武侯之家。夏王怎么不为自己的军伍感到几丝不放心啊。他手下的大将们可不也个个出身武进士,不少还是名门之后。

他缺的就是祝彪这种在沙场上历练出的真正战将!

“在本王后园挑一匹上等的名骏,送给祝彪。名剑赠英雄,宝马配将军。本王送他!”

“奴婢领旨。”一旁的胡公公连忙俯身接声。

北汉,安州。

太阳悬在空中,毒热得像一团火,淡淡的几朵白云,又显得那么懒散无力,蝉儿也被热浪逼得寂息不鸣。这是盛夏的晌午,燥闷难当。

一条黄土路自田野中婉蜒而来,路旁有着几片疏林,路上的黄土己滚热得像刚出炉的跳豆,参差不齐的庄稼地里静荡得冥无一人。连那几丛半青不绿的小林子也仿佛疲困了一般,垂着枝丫在喘息。

黄土的尽头,一阵漫天尘土滚滚扬起,急剧的马蹄声就像是擂鼓一般密集!

好俊的一匹白马,一身皮毛如雪似的白。

它论速度、耐力或许不是这世上最一流的宝马,可是这卖相,简直绝了。

马眸黑溜溜的似水晶一样。衬着那副雪鞍银镫,搭配的也漂亮。

缓缓的,缓缓的,马儿停了下来。鼻孔里喷着白气,转过头去用鼻端去触摸着它的主人。于是,一声低沉的呻吟,像是叹息一样在闷然的空气中荡漾回转。终于游丝一振,飘散无踪。

一只纤手抓向马鞍。看那五指发白的模样,就晓得这主人大约不会十分适宜的。像是还用了力气,主人翻身下马。

祝采儿万分的想不到,自己救了那个卫枫之后,会这么快就被沥血门的血神卫给追上。从河州到安州东南,一千多里地了,还跟在屁股后面不拉下。

还好,祝采儿有祝彪给的灵丹妙药,靠着嗑药,她从过明罗江后一路坚持到现在暂时性的算是甩开了血神卫一段距离。

再有就是她那面孔,祝彪给她选的面具不管是男是女,绝对都是风姿卓雅,气质过人。眼下祝采儿女扮男装,就是生得很美,斜耸的双眉如剑,双眼大而澄澈,鼻梁端秀挺直,嘴唇厚薄适度,肤色白润细腻,整个人的外形,都散发着一种无形的脱尘超俗。

身穿着一身纯黑的劲衣,脚下已经换了一双黑皮紧靴,面相在二十上下,跟先前救人的那个小丫头完完全全就是两个样。

而且气质,受过祝彪用心栽培的祝采儿,是有着丰富的江湖理论经验的。此刻她微微上挑的眼角,下抿的嘴唇,不但含蕴着蔑傲的神态,更有一股说不出,道不出口的潇洒韵味。

整一个风流少侠,而不是初入江湖的菜鸟少女。

咳了两声,祝采儿从马鞍处拿下水囊,咕咕的灌了两口,牵着马儿进了小林子。

手从马后的带子里逃出一块黑豆饼子,马儿几口吞吃了下,亲热的仰首嗅了嗅他的手,又低低的嘶叫着,表示自己还要吃。

祝采儿撇了撇嘴唇,轻轻摸着马儿雪白的鬃毛,又一块黑豆饼子抵到马口前,一块、两块,第三块。

马儿放开在林间的草地上,祝采儿跌坐一株大树下,闭目冥休了起来。阳光下,她的左腕上闪亮着一道流灿的银芒,正是几枚小巧而精致的铃档。几枚小铃儿刚好串成一圈,像是手镯一样的套在他的左腕上,每一枚铃上都精雕着一尊神态各异,或胖或瘦,或立或坐的佛像,有的笑口大开,有的宝像庄严,雕工奇妙,栩栩如生!

这是卫枫手上的一个小玩意,无疑里在一处鬼市上买的。自觉告诉他这串铃铛不凡,但握在他手上一年多了,也没找出屁个苗头来。索性就给了祝采儿做一个信物!

男人是不会戴这个的,尤其是卫枫这种虬髯大汉。可祝采儿却喜欢的很,这种精细的小玩意尤其的得女生喜爱。就是现在换做了男人样,风姿倜傥,仪表潇洒的她戴着铃铛也是相得益彰。

这一打坐就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祝采儿猛的被一阵愤怒的马嘶声惊醒过来。这时的阳光已经偏西老大一截了。

但她没有丝毫关心天上的太阳,飞身射出树林,外头第一个映入她目光中的景像,便是她的爱马云朵儿被三名大汉用套马索套着,正在咆哮的挣扎着。地下,尚横躺着两个装束与那些汉子相同的角色!

一股出奇的愤怒涌上她心头,但采儿没有立刻冲上,而是淡淡一笑将心里的火气按住。因为,她同时发觉。在自己的身侧,尚有三个面色严酷的中年人在静静的注视着她。

用束腕将铃铛盖住,祝采儿望着眼前成一字形站立的三个中年人,似笑非笑的道:

“三位朋友,不知是在下开罪了三位。还是云朵儿发了野性,三位这样做事,可不太好。”

中间一个年纪稍长,黑色脸膛的大汉向前迈进一步,沉静的说道:“这位少侠,你这匹马儿是从何处得来的?”

祝采儿剑眉一挑,这马是河东军马苑里最出色的的一匹神骏。难道眼前几人也认得?缓和的笑道:“家兄赠送的。朋友认得?”

“胡说。这分明就是俺们堂主准备送给帮主的宝马,你这窃马的小贼竟还敢在大爷面前装相。偷了马不赶快逃,还敢在棘阳地面上逗留,莫不是还有同党?快快交代!”左边有着一双招风耳的大汉癔症一样义愤填膺的厉吼着。

祝采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自己跟这几个没一点的缘由。对方纯粹是见着了好马,其贼心了。当即冷冷一笑,抖手三道银光打去,在三个中年汉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套马的三个家伙就都痛嚎着躺倒在了马下。

暗器是十分寻常的银针,不过上面抹的有她特意从师慧欣那里招来的毒药。没什么别的毒性。只是能让伤口痛苦难忍,且等疼劲过去后,还会有一种万蚁跗骨的极痒。黑面大汉大怒,看了一眼哀嚎中的三人,爆声道:“你好大胆子,敢伤俺青沙帮的人,你是找死!”

一直没开过口的右手之人,缓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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