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一雨心弦]顺其自然-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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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游马警觉望向他。
“就让他留在这里养伤吧。在我店里，他可以休息得更好些。”或许浦原也有所觉察，怕宗弦疑问带开了话题。
“可明天开始，我们三个得去接收那批镜面石啊。”浦原和南条筹备了好久，好不容易才从各地凑足能造房子的镜面石，宗弦面露难色，“这十天，留龙弦一个在这儿？”
“说的也是。”唉，店长跟着叹气。

“不是一个啊，我也在嘛！”死神队长积极举手，“龙弦是因为我才伤成这样，请让我来照顾他吧。简单的粥饭我会做。”
“谢谢你，黑崎桑。其实龙弦醒来的话，他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但我们担心的……是他会不会把这屋子给拆了。不瞒你说，我儿子不是一般地调皮。”
“呵呵，小男孩么，哪有不顽皮的。”龙弦平时喜欢看书又爱静，能皮到哪儿去？所以一心把游马的话当成了谦虚客套，没放在心上。
“这样也好啊，龙弦难得会对死神有好感。”店长投了赞成票。
“黑崎桑，真的可以麻烦你么？”石田宗弦认真凝望一心。
“麻烦什么的……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哪！”黑崎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你们这样的父亲，才会有这么明事理又勇敢的孩子吧！该道谢的是我。”

宗弦垂头，帮安稳沉睡的爱子拉上盖毯：“5岁时龙弦问我，写那些灭却典籍的人在哪里？其他的灭却师在哪里？我觉得不应该隐瞒真相，就把当年灭却被死神灭族的事，告诉了他。当时的他说他恨死神。纵然我一直强调，灭却的力量是为了拯救而不是复仇，龙弦仍然认为死神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直到遇见你。”
“这孩子可以为了救死神而豁出性命，甚至不惜运用我们告诫他绝不能运用的力量……虽然生气他的莽撞把自己搞成这样，却也有点安心了。因为我一直怕龙弦象祖父那样，终日生活在仇恨中，更不希望有天他采取什么复仇行动，而招致灭顶之灾。灭却和死神合力灭虚，这是我今生最大的期望。黑崎桑，可以请你帮我们灭却向尸魂界提议么？剩下那寥寥可数的灭却师，不愿也不可能与死神为敌，所以，能否不要再监视跟踪了？”
“我会提议的，只是结果恐怕……但无论如何，我绝不会对龙弦刀剑相向！”
“如果是总队长甚至灵王的命令呢？”南条追问。
“无论谁的命令。”不管是谁要伤害龙弦，自己都只想伸出双手保护他！

围坐的三人互望一眼，然后……
“那就拜托你了。”宗弦很郑重地，低了下头。
“呵呵，黑崎桑，可不要把他宠坏了哦！”游马善意提醒，“这些钱是龙弦的饭费。”
“唔，有点嫉妒呢，你一来就夺走了小龙弦的心。”说着危险发言的人，轻摇扇子微笑。
“什么啊……”对石田夫夫的态度有些不明所以，但一心没有细想。他只是单纯地高兴，留在现世所剩无几的日子，能和龙弦在一起的时间增多了。


次日早晨——
“呦，你终于醒啦。”黑崎对眨巴着眼睛仍有几分虚弱的孩子道早安。
“嗯……”望着木质天花板，悠闲打了个哈欠，“店长不在么？”
“他和你的父亲们出门办事去了。龙弦，下次不准再这样！折磨自身又让父亲担心！”
小孩瞪他眼，任性扭头：“知道了，罗嗦。”
“……这么喜欢么？浦原商店？”
“当然！”
在黑崎以为不会有答案准备起身离开时，龙弦轻轻补充：“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在这里的我，只是个孩子。”
“原来如此。”学校的师长面前龙弦是天才，同学眼中就成了怪人，游马和宗弦把他作为灭却继承人培养，虽然疼爱着他，想必也是严格又期许吧。唯独在浦原商店，在这里的人都可以看见灵，所以，他只是个普通的孩子。

“我们来玩医生游戏吧？”
“哈啊？”转回的小脑袋满是疑惑。
“我当医生，龙弦是病号，我来照顾龙弦的饮食起居。”
“那应该是护士的工作！再说，你的伤也没全好吧？”看白痴的眼神。
“护士就护士！”自说自话地把孩子抱入怀中，真轻啊，“先刷牙再吃饭！”
知道自己厨艺乏善可陈，所以龙弦边吃边不停挑剔时，一心只回他嘿嘿啥笑。结果最后收碗，抱怨归抱怨，孩子还是把乘给他的食物全吃完了。
这样乖巧的小孩怎么可能会顽皮呢，黑崎完全放松了警惕。
然而，洗了碗回房他发现，病人不见了。
毯子里空空如也，靠墙的一张塌塌米被掀开，露出往下的阶梯。
“不会吧？”究竟是怎么下去的？他肩膀的伤还没好啊！黑崎跃入深长的通道，在地下的山石间寻找，“龙弦？你在哪儿？”
找遍了地方都没影，黑崎开始头大：竟然才那么会儿就把人给看丢了……｜｜｜｜

突然上方“轰”的一声，炸得山石碎片直往下掉。一心赶紧从通道入口向上爬，在半道才发现墙上有扇开着的门冒出滚滚烟雾，冲进去抱起孩子重回地面：“龙弦，没事吧？”
“唔。”被熏黑的小脸上眼睛还是亮亮的，他歪着头嘀咕：“为什么会爆炸呢？明明和浦原那时候放的一样啊。”
“你在做什么？”
“治愈药。不知道他们藏哪里了！”语音很是不甘，“我是为了救人才受伤的，为什么要受罚！在医院躺了十天都快无聊死了！你做的饭又那么难吃！伤好了我还能自己做！”
“那……把我的药给龙弦好么？”浦原南条石田都让他把药收起来，为了要让孩子深刻反省，可得救的一心当然不会觉得他有做错。
“算了……我明天再试试！”
别开玩笑了，再爆炸怎么办？！一心决定强迫地也要让龙弦接受：“你手不能动，身上又炸得脏兮兮的，不治好的话，就得叔叔我帮你洗澡啦！”把脑袋摁在下巴揉搓，“不过也好，继续护士游戏吧！呵呵！”
“哪有长胡子的护士！变态！快把药拿来！”挣扎加怒喝，龙弦在一心掏出药后立刻抢了过去。

半瓶喝半瓶抹，浦原做的治愈药对人类非常有效。傍晚时分，孩子测试性地抬手已经不怎么痛了。
“小心点，别让伤口裂开了。今天的晚饭还是我来准备，将就一下！”
“我来吧，笨蛋死神！反正，我左手也能用！”得意的视线瞟过，龙弦跑去厨房。
什么？！一心呆楞，难道说那是苦肉计？这狡猾的小孩，实在太过分！生气追去，瞧见站在一张凳子上熟练切菜的龙弦，黑崎的火气又瞬间消失，唉，谁让自己欠了他呢。

家常晚餐出乎意料的美味，让一心觉得值回了票价。但到了夜晚，脱离义骸后，伤痛的侵袭让他无法入睡。灵体所受的重伤在人间很难治疗，最好的办法还是回尸魂界，在灵力充足的地方慢慢修养。战况汇报之前让浦原帮忙上交了，现在只能边疗伤，边等待回归的命令。
为了转移注意力，黑崎把目光移向身旁的龙弦。恰好满月透过窗子照在那块，给睡了的孩子打上薄薄的柔光。白皙的面容，秀气的眉毛，笔挺的鼻梁，长大后肯定会是迷倒众生的非凡英俊吧。
“喂！你过来这里睡！”正望到嘴的时候唇动了，美丽的蓝眸瞪过来，“死神真的很笨！什么都不盖，当然会冷得睡不着了！过来一起盖！”
“龙弦，为什么总叫我死神和喂？我说过姓名呀！”他那么聪明，不可能忘了的。
“不要！”
“为什么？”
侧身的小孩目光闪烁：“你们死神寿命这么长，你回去肯定过不了多久就把我给忘了！那我干吗要记住你的名字！”
“……我发誓绝对不会忘记龙弦的！你叫我黑崎吧，叫一心也行啊！”
“你只是说说罢了。几天的工夫对死神来说只是一瞬，信你才怪。”
或许，作为灭却师后裔的他，对死神保持距离和警惕才是最好的。黑崎默默咽下了终生不忘的保证。有种奇怪的错觉，仿佛怀中孩子温暖的吐息，能缓解胸口的疼痛，管他呢，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新的早晨，黑崎享用完美味早餐，接过龙弦递给他的米色饮料：“这是什么？”
“专门针对灵体修复的治愈圣药，喝吧！”
“啊？！你又去浦原的制药室啦？龙弦，不要再做了，太危险！”
“不是的，这是我按灭却宝典的配方，在厨房做的。你放心，都是吃的东西和草药做的，不会爆炸。”
“……能不能说下成分？”就算不爆炸，吃坏肚子的话｜｜｜
“灭却师的秘密怎么能告诉你这个死神呢！到底喝不喝，不喝拉倒，我自己喝！”
“哇哇！我喝！”仰头干掉半瓶，一心喘口气。
“很苦么？”孩子无辜地眨着眼睛。
“真的很苦。咦……你第一次做么？”原来自己是实验小白鼠……
“是啊。良药苦口利于病，不准浪费。”
在闪亮眼眸的监督下，他只好一饮而尽。

与昨日一样，洗了碗，一心不得不在无数的密室中寻找同居人，他真是不明白浦原怎么能在地下挖出那么多洞，还能保持地面不会塌陷，虽然龙弦告诉他说这就象哆拉A梦的任意门，可哆拉A梦是什么？
当他推开第23扇门，总算找着精力旺盛又爱玩的龙弦。他站在湖边拿着钓竿和一条鱼搏斗。反复的拉锯战后，都站进水里的小孩终于把半人高的鱼拉向岸边，却有一条几倍大的怪鱼跟在其后凶恶扑来。
“小心！”想拔剑救人才发现还在义骸无法脱身，分秒之差龙弦已亮出袖子里的切魂之物，刷刷几下，大鱼断成了N截。
踩着水跑去，幸好小孩并没受伤，只是被喷了一身的血，而他正愤怒地把鱼砍成生鱼片：“我最讨厌洗衣服了！”
“呼——”黑崎觉得每天这么大起大落心脏真是受不了啊。

治愈圣药每天都会升级，紫色龙弦说是加了葡萄，黄色则是橙色，红色的胡萝卜……反正没有副作用，一心就当喝水果掺米汤。说起来挺神奇的，伤口真的有在愈合，虽然速度缓慢。
“呵，结果是龙弦扮演医生啊！”
“……因为我不想醒来就看见一个露出骨头的大洞。”
“龙弦如果当了医生的话，肯定是最棒的！”
“谁说我要当医生，我比较想当浦原这样的……发明家！”
“等下，为什么你叫他就叫姓？”差别待遇。
“他和你们这些笨蛋死神不一样！不管我想要什么，他都会做给我，就象是万能的魔法师！”说起偶像的龙弦，笑容炫目，“而且，他会一直留在现世啊。”
到底谁该嫉妒，黑崎心中碎碎念。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就把回忆的部分越拉越长ORZ而且写起来好卡……
希望能赶上过年吧





第34章　031小狗的生存之道　

“只剩衣服……”
“唉，没错。”
一护变身的河岸边，黑崎一心和浦原喜助两个盯着草地上的衣物发呆。

昨夜一心和龙弦特训（约会）完毕，十点都过了。刚到家，两个女儿争先恐后地诉说哥哥答应了吃晚饭却还没回来，打手机也没人接。
哦他有通知我说在朋友家玩过夜，安抚了游子和夏梨去睡。一心赶紧给儿子打电话，不知怎么的，提示音：对方已关机。于是联络浦原，本以为多半在店里训练忘了时间，结果连店长也一问三不知，说他根本没来。
虽说对儿子的管教一心是完全放任主义，可超过门禁没有通知还联系不上的事头回发生。哪怕出任务去拯救世界，一护至少会让魂做代替留守的。
浦原短信了儿子的死党好友，其他人都回今天没见，而龙贵说早上交换了布偶分开也没再碰面。跑到房间，只有呆呆的莉琳坐在床上。她也不知一护去向。

一护失踪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一心被龙弦拉出门找人。快要天亮，才在小河边的草坡，一段不易查觉的凹陷平台上，找到了唯一的线索。因为傍晚下了雪，要不是朝这个方向的龙弦心细用飞镰脚地毯式搜索，估计一心自己都发现不了。

“手机没电了啊。”蹲下身的原技术开发局局长大人用扇子轻拨着人形衣物堆，“真是怪了，难道你儿子跳下河裸泳？”
“怎么可能？十米宽不到的小河有什么好游的？”一心回答的很肯定，清早他查过附近。河深两米，最宽处不过十五米，河底一览无余，尽是些水草卵石。
“鞋子袜子就算了，连内裤都在这儿。有什么缘故要脱的光溜溜……昨天也没什么高级别的虚来过现世啊。”毫无头绪的店长用扇子轻敲额头，“他现在的灵力太弱，想用残存的灵子都搜索不着，所以才让他带着魂的。”
“不是我的错！我在的话不会让那小子一人出门的！”狮子布偶辩解的声音传来。
除了去外地亲戚家的本匠千鹤，一护的朋友陆续抵达。

“黑崎君……”捧起上衣，井上快哭出来了：这就象……就象是邦德们死亡后的模样，身体化做飞沙消散，只留下了衣物。
“井上，先用双天归盾试试吧。”龙贵满脸担心，“都是我要换义魂丸……”
“那个，他会不会跑去找石田了。”为了缓和凝重的气氛，水色插话。
“哈啊？大冬天的脱光了去找石田？不会冻死吗？”启吾摇头不信。
“不冻死……也会被打死。”茶渡补充。
“就算他是换了衣服去找石田君，石田还留下了他，也肯定会让他跟家里打招呼的。”头痛啊，浦原摇头。“井上，够了，既然什么都恢复不出来，一护应该是离开了。”

“那黑崎君究竟去了哪里？”
“撒，或许失去意识被人带走了……麻烦各位上街找找其他线索。我再回去查查尸魂界有没有人来过空座町。如果有新发现，记得用手机群发。”
“好。”各自选择了大概方向，大家出发去找一护。
留下的浦原愁眉不展：若一护发生意外，整个计划都会脱轨……
“不要紧，一护一定还活着。”倒是黑崎一心收拾好东西，反过来安慰，“我儿子，不会随随便便死掉的！”
“说的是，下次你把莉琳带来。啊……又下雪了。”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而降，将未溶的积雪再度加厚。


“我回来了。”进入玄关拍走外衣上沾染的白色结晶，迎接石田的是一护的“汪汪”声。
“你在等门吗？！”把装满的袋子暂时放在地上，雨龙欣喜地把小狗抱起，“草莓你好聪明。难怪有人说宠物是能治愈人心的精灵哪。谢谢。”笑意盈盈的他在狗狗额头印下一吻，“看到你，就不觉得冷啦。”
“汪！”（被……被亲了，好幸福！）得寸进尺的一护趁机舔着雨龙的脸：变回原形的话还能享受这样的福利吗？呜……糟了！

早上填饱肚子，他动用了所有脑细胞，终于想出个法子传递信息——用调料写字。不幸的是，在厨房里他找出的色泽较深的调料只有酱油，偏偏也没剩多少。于是留在白色马塞克地面上的，是言简意赅龙飞凤舞又醒目的一句：I’　m　　15。

现在被雨龙发现真实身份的话，不只是赶出去的问题，会不会被大卸八块做成狗肉火锅？！小狗抖了抖，蹦下跑向厨房。
“草莓？”听着雨龙拎了袋子跟来，急中生智的一护在地上合身一滚，顿时那行字只剩下头和底，中间部分成了狗毛上的棕色纹路
“啊！才夸你聪明的……”雨龙扶额，“怎么爬上去把酱油打翻的……还好瓶子没打碎，不然草莓你脚上会被扎伤的！”碎碎念的主要内容不是责怪，而是担心。

把厨房地面擦洗干净，夹住草莓进浴室：“养狗指导上说小狗不能多洗澡……可弄脏了不洗总不行。”
乖乖站着让石田给自己冲水的一护，想起一个多月前，曾经帮受伤未愈的雨龙洗头的情景。如今，被照顾的对象却反了过来，到底要多久才能恢复人身呢，该不会变不回来了……想着想着不由悲从中来，呜呜地低鸣着。
“草莓？哪里还疼吗？”用毛巾把小狗擦干，雨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