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一雨心弦]顺其自然-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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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回来了。”走进厨房，一护把2颗小巧的好时放在流理台，“这是露琪亚送我们的。”
“你果然被浦原桑叫去了。”拆开包装纸，雨龙把它们也加入大碗，开小火，“有帮我谢她么？”
“嗯。”全拜黑心奸商所赐，他才会对大家送的特殊礼物会错意。想着聪慧的情人竟然听信浦原的话，把巧克力当成好孩子的奖励，一护就忍不住内心偷笑，“雨龙，小学就有人送你巧克力，里面就没夹着，信啊什么的？”
“你是说粉红色的那种？”
“呵，没错。”
“虽然觉得抱歉，看过后也只有扔了。我没想过要和谁交往，不可能去回应。”

唔……让他误会下去没关系吧？反正，义理巧克力的意义也差不离。一护拆掉白色盒子的缎带，拿着亲自挑的礼物站到灶台前，“雨龙。”
“嗯？”些许疑惑间，一护已把树叶形巧克力扔进雨龙嘴里。特别滋味在唇间泛起，然后入口的微苦慢慢变成甜蜜。
“我送你的，和别人送的不一样。它代表着我爱你。”轻声告白的少年，在白皙额间留下亲吻。
暖意让巧克力融化，不可思议的，流出醇香甘露，绵甜雅致，回味无穷。

“喜欢么？”超市仍有不少女生在糖果柜台徘徊，正巧服务生在推荐新品，尝过后他便选定这款酒心巧克力。
“喜欢。”其实什么东西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谁送的，“还要。”
“好。”贝壳造型，快递直达。
抿唇细细品味，看着水温差不多了，石田关掉煤气，把盛得满满的大碗浸入水中，等待它们烫熔成液体。

“味道不错。里面是果汁？”
“白兰地。尝过好吃才买的！”拿起小盒子晃了下。
“咦？酒么？”错愕回头，“我们还没到喝酒的年纪吧。”
“这么一点点没关系啦！”多少有些心虚，昨晚的梦境加上之前店长猛烈推销的梅酒……而且，雨龙看来真的没喝过，“我只是，不想送的和别人一样。”生气了？
“等你那么久，都饿坏了。我要那颗爱心的。”吃也吃了，还是别扫兴，况且，自己真的很喜欢。
黑崎笑了，取过心形，假装给雨龙却塞进自己的嘴巴，接着凑上恋人红唇。
唇舌交缠，酒液流转，甘美无比，花了好几分钟，两人才分享完毕。
回过神雨龙惊觉碗里的已化成液体，赶紧推开他，拿了筷子搅拌：“一护，你还是去客厅等吧！”
“……好。”果然被白崎说中了么｜｜｜｜一护决定出去把数学作业先写完，不能放弃，今夜可是情人节。


等待液体稍微冷却的时候，石田把部分切片面包拿出来对角切成两半。要做的目标蛋糕堪称超级简易版，只须将3层的三角形面包叠起来，底层抹上苹果酱，中间层夹入切成片的橙子，最上层则等着巧克力的浇灌和草莓的点缀。
很快便空闲下来，雨龙望了眼厨房门口，轻轻叹息。
步入同居期，应该更亲密了，但最近，总在恋人想要升温气氛时，会下意识地拉开距离。
自从浦原说出了这世界的真相，他内心的不安每天都在增强，害怕着今日的所有，会变成南柯一梦。
毕竟，升上三年级的一护，以完全不象情侣的态度，与自己相处，而自己也，不再唤他的名字。
真的会忘掉么？虽然是一护起头的追求，但现在陷得更深的那个，或许已换了人。

对BLEACH的未来，各种推测各种情绪，千丝万缕，矛盾不已。
是该顺从故事的发展，早日斩断情丝？
还是……反正大家都会忘掉，就这样持续到终结为止？
清晨的亲吻，想要的不只是传达无法说出口的爱恋，更有测试之意。倘若哪天，一护露出莫名其妙，甚至厌恶鄙视的神情，就该让他回家了吧？
告诉朋友们二人的恋情，莫非希望着，多些人知道？哪怕有一个人，记得都好？
而自己竟对一护隐瞒如此重大的秘密……理智却赞同着店长的劝告，不让他知道会比较好。
强抑胸口隐痛，将负面想法深埋心底，雨龙转移注意力地舀起一勺棕色液体：不该再贪心了，至少现在的一护是属于我的。


收起作业本，黑崎抬头看钟。今日恋人参加社团活动，自己又被店长叫去，回来就晚了，此时难免饥肠辘辘。奇怪，半小时了，还没做好么？
正想着，传来刺耳哗啦声，一听便知是摔碎了什么，一护箭步冲入厨房，就见雨龙蹲下去拣跌破的盘子，大概看他进来分了心，手指唰地就被滑出条长长血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赶紧拉起他，“我来收拾。疼么？要不要拿治愈药来？”
“不会啊！这么小的伤口没什么啦！”
一护盯着情人嫣红脸庞：“哪里不舒服？”边问边伸手试探额头的温度，脸这么红，发烧了？体温正常啊。
“没有呀！”摇头甩掉大手，“心情好的很，轻飘飘的~~~呵~~~不过，为什么会有两个一护呢？”
“咦？”黑崎此刻才惊觉各种异常，不只是向来仔细的他竟然打碎盘子又划破手，还有厨房内的满目狼籍。原本说要剩些面包做明日早餐的，如今却是东一盘西一盘堆满了台面，细碎的草莓散落在盘子和盘子的缝隙间，与平素的整洁干净相距甚远。
“那家伙跑出来了？”雨龙还在他右肩旁兀自挥手，“走开啦，不准欺负我的一护！”

难道……莫非……他是……喝醉了？
天哪！！这酒量！！加起来顶多一口啊！！惊愕万分的一护，呆望着恋人诡异举动，直到雨龙觉得把白一护赶跑了，露出满足笑容来。
“你……醉了么？”
“才没醉！”石田浑然不觉说话语气变得十分孩子气，“几个巧克力怎么可能喝醉呢？”
是啊，怎么可能……还没想完突然雨龙往地下滑去，一护眼疾手快地把他揽在胸前，地上还有没清扫的碎盘子！
“就是脚有些软绵绵的……大概累了吧。”醉鬼乖顺地靠在一护耳旁低语，“好饿哦。”又补上一句。
“好好！这边交给我处理，雨龙等着吃晚饭。”怕他伤了脚，一护紧紧手，就这么竖着抱起情人，走去客厅放他坐好。

重回厨房清扫掉碎瓷，将几盘涂鸦似的面包片并在一起。幸好醉酒之前，按预定做成的五六个巧克力夹心蛋糕还似模似样的，看来晚饭不用多等，只需泡上奶茶就好。
酒醉中的情人，仍不忘保护自己。觉得窝心的一护，端着饮品和意外发现走回雨龙面前——他已不知为何爬上餐桌。

“雨龙，这是你写的？”
“嗯。”石田做着清醒时绝不会做的事，悠闲地晃荡双脚。
“什么意思呢？”
“这么简单的英文都不认识！”得意嘲笑，“I就是我，LOVE就是爱！”
“那，你在巧克力字下放的草莓是指？”
“草莓就是一护喽！我爱一护！”嗔怪着笨死了，雨龙毫不掩饰地大声解说。
狂喜蔓延，这还是他第一次直接说爱，男孩此刻欢喜得手足无措，石田却伸出双手把刺刺的脑袋猛地抱在胸口，“我爱一护！所以，我绝对不会让蓝染对你这样又那样的！！”
蓝染？！关他什么事……还真是跟不上跳跃的逻辑｜｜｜
“啊！糟糕！！”一晃神的工夫，雨龙已经把那盘一护打算珍藏的面包片三两口吃下了肚，好肉痛！！

大概是口干，灭却师倒了杯奶茶，想想又倒了一杯，兴致勃勃递过来：“我们来喝交杯酒吧！”
“只是奶茶？”小心翼翼接过。
“以茶代酒嘛！”喝醉后变得有些任性，雨龙掰过一护的手臂，与之相绕：“在中国，新婚夫妻洞房前都会这么喝交杯酒哦！寓意着，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好啊。”一护压下越跳越快的心，郑重学样把酒杯放在唇边，“灭却族也有类似的仪式么？”
“不知道！龙弦不肯把那本书给我！”那本《生子宝典》！
顿了下，雨龙的目光又转为温柔，让一护看得心花怒放：“喝光哦！”
“好！”一饮而尽。

明明是普通的节能灯，气氛忽尔变得旖旎温情。坐在桌上的雨龙恰恰与一护平视，于是黑崎向前倾身问：“洞房，是什么？”
“就是亲热啦！”早已酡红的脸颊仿佛诱人的苹果。
“亲热？”圈住后背稍稍用力，让两人贴近。
“嗯……”雨龙缓缓闭上眼帘。
双唇即将吻上的美好时刻，浦原的声音却插了进来：“石田君，城南有虚群出现哦！！请速去灭虚！”——回家后雨龙把联络用的手表放在了柜子上。
“糟糕！我忘了感应！”雨龙挣开拥抱，准备跃下去换战斗服。但一护怎可能让迷糊状态的灭却师出门呢，“我去吧！”
“今天是我……”
“不想你这么可爱的样子被任何人看到！！虚也不可以！”飞快坐上椅子，用代理证让灵体脱离，穿着黑色死霸装的一护，按住他肩膀安抚：“休息下，等着我！”
身体真的没什么力气，雨龙难得顺从了：“快点回来！”
“当然！！”黑崎决定用最快速度把碍事的家伙们轰成灰！

4


嗯，吹响了熄灯号！





第66章　059分别，突如其来
翌日十时，送走了警局派来的调查人员，一雨二人是喜忧参半。一方面，根据警员消息，志水家的欠款有部分是向非法的地下钱庄所借，大额债务因此而免除了小半。另一方面，虽然雨龙尽力证明并非全家自杀，志水先生自尽的证据却很明晰，原本的保险泡了汤，而房子不仅被抵押还毁损严重……想到仍在治疗的母女俩即使病好出院也无家可归，心情难免沉重起来。
“别担心，只要人活着，就可以重新开始。”黑崎一心拍拍雨龙肩膀，“志水太太清晨已开始好转，母亲为了孩子都会变的很坚强。”
“可那些高LI贷……恐怕不会放过她们。”
“呵呵，谁敢到你爸的医院闹事。”一心笑得笃定。
“治好了总归要出院的啊……”一护跟着嘀咕了句。
“只要她们愿意，龙弦说可以安排志水太太学做照顾病人的护工，这样就能住宿在院内了。对吧？”
照例看报纸的人充耳不闻。
家主挠挠头：“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们这些孩子就别替大人操心了，都去玩吧。”

仿佛应和着他的话，白色雪球从半开的窗户飞进，砸在了毫无防备的一护右颊。
“夏梨你！！”
“哼哼，我的本垒打如何~~~~”妹妹颇有几分得意。
她身旁的游子边在手心里攥着雪花，边邀请着：“雨龙哥，你也来玩啊！”
“嗯。”雨龙微笑着走去院子。一直想要弟弟妹妹的他，对于游子她们完全是有求必应。而且，在这家中的温馨时刻，都将成为值得珍藏的回忆。
一护立刻追出去：“居然向我这个雪球王挑战！！你们会后悔的！”
“这该是我的台词才对！难道你忘了灭却师的特长！”扔出的雪球半途变化，袭击左中右三路。
瞬间闪避：“你也别忘了，我已经取回力……哎！”
“啊……抱歉哦！”慢半拍的游子，却正好把雪球扔进了一护的后颈，冷得他一个激灵。
“干吗对敌人道歉！这样正好，雨龙哥你主攻，吸引注意，我们辅助！”
“OK！”确认分工，配合默契。
“等……等下！三打一，不公平！”光对付雨龙那些能变轨的雪球就够头疼的，院子不大，能躲的地方越来越少，一护只能大声抗议……

客厅内，黑崎一心架着部相机靠近窗子打算偷拍：“今年变得更热闹了啊！龙弦，我帮你拍下来，你可以放去钱包……”
语音嘎然而止，因为他转头便瞧见坐在沙发的院长大人，左手拿着报纸打掩护，右手则擎着那最新型超高象素的手机，进行摄录，顺带回他个轻蔑眼神。

“不管了！！”随手抓过院子角落的扫帚，黑崎一护将纷飞的白色弹丸一一打落，“连千本樱都不怕，还怕区区雪球么！”反守为攻，扑向雨龙。
“是吗？”院子中央的上方，石田从他身侧擦肩掠过，“不是死神状态，你用不了瞬步吧？我却可以用飞廉脚哦！”顺便回手，数发银白正中对手背心。
“……只是打雪仗而已，不用那么认真吧！！”对于不断变换位置的雨龙，一护的射击全落了空。
“是你先认真的！要比飞行武器，灭却师可不会输给你这代理死神！”若真没手下留情，你早被埋成个大雪人！
“那，那个……”游子弱弱的声音响起，“可以停下么，眼睛都花了。”
“呃……抱歉，游子。”紧急停止扶住她，“不要紧吧？”
“没那么严重啦。不过，真的耶，”女孩大大眼睛满是崇拜星星，“我的哥哥们，果然都是HERO！”
赤LUOLUO的夸赞顿时让雨龙红了脸，一护趁机凑近，悄悄抓了一把雪，撒上顺滑黑鬓。
“黑！崎！”
“嘿嘿，兵不厌诈！”仍红着脸，又气恼瞪视着自己的他，真是，可爱极了！
“唉……大白天就打情骂俏的。算了，我们先去准备午饭。”行动派的夏梨拉走游子，剩那两个不服输的少年，继续在雪地里斗法。


“居然有这么大的密室！！难怪上次来的时候，就觉得走廊的路怪怪的，象个迷宫。”午饭过后，本想跟着雨龙他们去浦原商店的一护，却被父亲硬拉来了空座医院。“雨龙，就是在这儿取回力量的么？”
被问之人却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而是随手抛来一件东西，接在手中，是块绿色荧光的石头。
“什么……这是？”
“镜面石。”
“哦，原来是镜面石。”一护兴致勃勃把玩着：这广阔密室也该是用它建造的吧。
“看完没。”命令式问句
“不是送我的么？”
“……”回应他一道寒光：你该不是认为特地让你过来就为了送你块石头？
“啊~~~一护，龙弦的意思是，你好好记下这石头的感触，气息。”一心赶紧接过话，“实际上，镜面石在人间十分罕有，我们又都有工作，不可能腾出时间四处寻找。所以，你以后去尸魂界、虚圈或其他地方时，尽量留意下。”
“呃……要很多么？”

“那，那个一护，长远打算，你将来和雨龙在一起的时候，总该准备个房子。”
“咦？！可是……”习惯想到就做的人，从没想过这么远。
“我倒是不介意，他住进父亲的房子，反正，他是入赘的。”
“啊哈哈，是呵，”昨晚十分满足了的一心，此刻对爱人千依百顺，哪还顾得上给儿子争取福利，“嗯？……龙弦是想造别的房子？”

石田叹口气：“刚才的警察不是问了么，为什么我和雨龙都会住你家？虽然暂时以在老同学家做客的理由蒙混，但长久下去，你的邻居们会怎么想？”
“几句闲言碎语，不用理会嘛。”黑崎一心有些急了：难道想搬走？他不该是会介意这些的！
“我无所谓，可孩子们呢？而且，为了晴凤，也该造所新房子。毕竟，我们俩的儿子，一定会灵力惊人。”安抚地与一心对视，龙弦补充，“现在不是有个最佳地点么，只要打条地道，就可以来去自如，又不会被人发现。”
“你是说，志水家的房子？！”
“自杀又半毁的凶宅银行也不容易出手吧。倒是正好全部重盖，造个五六层的大屋。”这样一来，也可以尽快解决志水母女的部分债务。
“说的也是！龙弦你想的真周到！”一心兴奋地搓手，“一护，我们未来的别墅可着落在你身上了啊！”
“好。”尽管被挖苦了，一护还是挺高兴的，他也期待着弟弟降生呢，　“下次问问露琪亚他们，对了说不定问岩鹫……”
“灭却师的家，对死神是秘密。”皱着眉头的院长，冷声叮嘱。
“靠我一个人找，恐怕｜｜”
“不要告诉他们你找镜面石的原因。还有问题么？”
“……有啊。你为什么要帮我追雨龙？为了臭老头的缘故？”问出早有的疑惑。

龙弦略带不满的眼神，一下变得复杂起来，只是仍面无表情，好久才简单回了句：“因为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