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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未来杀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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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听到身边有很大的水声发出,有人趟进水里。
  “喏,这里。”那个人抓住我的手,把一只湿漉漉的苹果塞进我手里。
  是个陌生的男子。
  我仰脸对他笑:“谢谢。你的衣服都湿了吧,只为了一只苹果,不值得。”
  “有什么不值得的。”那男子说:“我是你的朋友,这只是做点小事。”
  “哦?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会记得。”男子的声音很迟疑。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继续笑。
  男子又犹豫了一下,告诉我:“邵康柏。”
  我想了想:“真是……很熟悉的名字,我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吗?”
  “很好……真的。”男子的回答有点狼狈。
  “可是你为什么现在才来看我呢?”我笑着说:“是不是我以前得罪过你?奇怪,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来看过你,不过……”他犹豫了一下,“让你的守护人给驱逐了。”
  我的守护人?指的是康文吗?
  “为什么呢?”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感觉到康文是个非常温和的人,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没有回答我。
  我又问:“他不让你来,你就不来了吗?”感觉上他不是一个听话的人。一个根本不考虑得失,随便就可以一脚跨进喷水池打捞一只苹果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
  他答非所问:“你很希望看到我吗?”他的语气里有种莫名的热情和欣喜。
  真是一个让人不忍拒绝的问题。
  我想了想:“我现在很希望看到很多东西,但是什么都看不到。”
  “你想看到什么?”
  “我现在住的这憧楼,喷水池,阳光下面的草地,绿树……很多很多。”
  “你住着的楼房有三层高,全部是白色的,窗户是蓝色的玻璃,阳光透过玻璃照进走廊,会变成海洋一样的颜色……喷水池是圆形的,中心喷水的部分是大理石雕砌成的天使,他抱着一个瓶子往下倒水,水承满了下面的圆盘,再溅到下面的水池里……如果你听说过宝瓶星座那个传说,完全可以想像出来……阳光下面的草地很嫩绿,每一根草都很精神,因为刚刚洒过了水,草叶尖上的水珠好像宝石一样……你的头发和肩膀上也有很多细小的钻石,闪闪发亮,你的笑容有种梦幻感……”
  “你知道吗?现在是初秋,秋天的风是金黄色的。你深呼吸一下,把风的味道吸进去,在心里过滤一下,就会知道现在的风是什么颜色的了。”
  这个予人一种不羁感觉的人,好似忽然变成了一个诗人。
  我正在发呆,他忽然很快的说:“那个人回来了,我要离开,再见!”
  我连再见也来不及说,他的脚步声已经迅速远去。
  邵康文回来了,他将一片叶子轻轻放在我掌心。
  “找了很久吧?”我问,他好像去了很久。
  “才一会儿。它长在最高的树上,采摘的时候费了点功夫。”
  我把叶子放在鼻端,深深嗅了一下,绽开笑容:“是红色的,但是没有红透,还带着点黄。”
  “你怎么知道?”康文惊喜。
  “有人教我嗅风的颜色。”我笑着问:“康文,你为什么不让康柏来看我?”
  “他来过了?”康文的声音忽然低沉下去,“有些事情永远不能被原谅。”
  他不愿意告诉我。
  终于我说:“那么让苏眉来看我吧,我很想念她。”
  后来苏眉告诉我,在我还处于晕迷状态的时候,康柏趁大家不在的时候来看我,不知做了什么事情,让康文揍了一顿。
  那么温和的康文会揍人?我非常惊奇,猜不到当时康柏究竟做了什么事。
  这个疑问一直保留了很久,久到我自己也差不多完全忘记。
  很久很久以后,康柏在一个有星光的夜晚告诉我,他那时跪在我到床边祷告。如果我需要依靠人工呼吸器来度过余生,他请求上帝立即将我带走。

  第十九章:算有余情似旧时

  临死前一秒会看到什么?
  据说,答案有很多种。
  其中一种叫做孤独无助。据说有人临死前忽然会出现强烈的孤立感和孤独感。有一位死去活来的男子说,他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和别人交流,所以,“感到非常孤单”。
  另外在电影里很常见的一种叫回望人生。濒死前,当事人会对一生做一次全景式的回顾。都是印象中最深刻的碎片,有些不知被埋到哪里底下了,借机都快镜一般播放出来。这一类总结回顾,强调重点的手法,最能感动观众。当然,当事人也是观众,他在以局外人的身份回顾自己一生。
  而我却在沉睡中看到了一扇门。黑暗中,门缝里面透出隐隐的光。
  我很犹豫,因为想起自己是看不见的,现在却看到有光,明显状况很不同寻常。
  但还是往那门走去,梦中的人总是身不由己的。
  虽然,后来我才知道,那并不仅仅是梦。
  那扇门后面不但透出光,还可以听到一滴滴的水声,很诡异,也很寂寞。
  此情此景,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的手停留在门上,在犹豫要不要把它推开。
  一种巨大的不安攫住了我的心,强烈的感觉到门后面有着不好到东西。
  我一直犹豫,却不能调头后退,我管不住自己的脚,本来也管不住自己的手,但是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拖住了我的双手,使它不去推门。
  僵持了好久,然后我听到一声巨响。僵硬的身体不由随之一震。眼睁睁看着那扇门在我面前迸飞成碎片,其中一片还滑过我的脸颊,冰凉之后是火辣辣的疼痛。眼前光芒大盛随之继续一片黑暗。
  那扇门,连同它后面的光,全都消失了。
  只有我的脸颊,疼痛随着那一滴滴液体淌到自己的手臂上。
  我不由叫了起来。
  叫出来才知道,原来黑暗中隐藏了这么多人。
  有人马上握住我的手,好声好气让我镇定的人,是康文。
  马上跑出去叫医生的人是苏眉。
  还有人冷冷的说:“一块茶杯碎片可以救醒她,算是运气。”
  这个声音很冷淡,音色很好,清澈得像透明的溪水。我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却隐隐觉得这声音很熟悉。
  “你这要死的家伙,要不是你……”咬牙切齿的声音是邵康柏的。咦,他不是说不会再出现么?
  那个冷淡的声音说:“要不是那样,我才不会出现在这里。”
  “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一手造成的……”邵康柏似头狂怒的狮子。
  “出去好好说。”却是康文将他们两个都赶出门去。
  我很纳闷。
  他们讨论的人应该是我,但是我却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只知道康文一直握着我的手,他的手一如既往的温暖,但是此刻我却觉得有点在强作镇定。
  还是觉得很累,迷迷糊糊的再度睡去。
  后来的事情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地方。
  在我又一次睡去并且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看见了光。
  不是那种隐藏在门后,只能从门缝里透出来细碎的光芒,而是充满了整个房间的光芒。
  虽然只是白炽灯,但是我却觉得很温暖。
  第一次看见自己身处的房子,竟然不是印象中病房那一色的白,而是淡淡蓝色,像是最晴朗的那种天色,看到了心情马上会好转的那种。
  睡的床单,盖的被子,床头的柜,柜上的水晶花瓶,花瓶里插着的花,通通都是洁净又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忽然之间,对这些一直照料着我,既熟悉但又陌生的人们产生无比的感激。
  然后,重要的一刻终于来临了。
  病房的门被推开,几个人鱼贯而入。
  我怔怔看着他们。
  英俊而温文的年轻男子手里捧着花束,是百合,打算更换我床头已经盛放过的那些;俏丽高挑的女子晃着手里拎着的购物袋,正表情生动的连说带演刚才机智的跟小贩周旋的一幕;后面跟着是个铁塔般的大个子,深邃的五官好似雕塑一般,锐利的眼神却搭上一副墨镜遮挡,这样一个浑身散发出危险气息的人居然温顺的跟在那小女子身后,好脾气的拎着一袋香蕉……竟然让我想起金刚来。
  温文男子把花束放在床头,问我:“想听音乐吗?”我不禁浑身一震,他的声音如此熟悉。
  得不到我的回应,他自发去按响音响,轻快的田园舞曲荡漾在这淡蓝的空间。然后他拿过水晶花瓶,准备去插花。
  俏丽女子指挥铁塔金刚把水果放在窗边的柜子上,然后将自己手里那堆碎七零八的东西一样样掏出来。镜子、肥皂、驱蚊液……竟然还有一对毛拖鞋……现在才是初秋,她竟然以为我会在这里过冬吗?
  “音乐真好,可惜不能在这里跳舞。”俏丽女子自言自语的说。
  “谁说的?”我答了一句。
  然后我爬下床,向插花的男子伸出我的手:“快三!来,康文,抓住我,不然我可能会发晕。”
  所有人都看着我。
  被邀约的人的眼睛亮亮的,渐渐泛起一层水雾,然后他微笑着握住我的手:“遵命,公主!”
  他果真牵着我的手在狭小的病房内旋转起来,转的眩晕的我,有种想飞的感觉。再转了几圈,刚好看到俏丽的苏眉,泪水从她的脸上滑了下来。
  我朝她微笑,然后眼睛发热。
  就在这一刻,我记起了以前的生活。
  流离浪荡的岁月,生死相托的知交,诡异难测的事件,碎人肝肠的挫折……所有的过去,所有的未来,都不过就是浓缩在眼前人的一个微笑,一个眼神而已。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不动,音乐转成华丽的华尔兹,我缓缓将头靠在康文肩上。
  不是很久以前,我们是一对……
  我感觉到他缓缓贴近的脸庞有湿润的感觉,那么近的距离,清楚看到他的长睫毛上面细密的水珠。
  他没有说很快乐,也没有说感谢上帝,他什么也没有说。
  然而他的姿态,他的表情,他的眼神,他的动作,全都充满了一种感激,一种爱。
  第一次,离康文温柔而包容的爱这么近,仿佛浑身被包裹在一团橙黄色的光里面,温暖渗透,满而不溢。
  他一直如同空气一般包容着我,等待着我,容忍着我所有的任性,他一直在等待,从未远离。
  忽然间,洞悉肺腑,泪盈于睫。就是在这一刻,我知道我找到了我的英雄。
  眼睛恢复视力,脑筋恢复正常,所有的权威医生都说是奇迹。
  并且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
  除了一个神经科权威。
  他坚持人体受到这样猛厉的病毒侵害之后,不可能完好如初。
  他的理论充满了完美主义的色彩,但可惜无法提出任何证据。
  也根本没有人顾得上理他。
  我们的注意力放在另一人身上。
  能够奇迹般好了起来,原因是一个人,用他的命换了我的命。
  那个人是黄云希。
  上次我醒来的时候,黄云希正好出现在病房里,说是特地为了救我而赶来。却在现场跟康柏起了争执,还拍桌子摔碗的。
  据说我那时已经处于高危状态,所有专家都已放弃,甚至将我从特殊病房中转移里出来。说是平静的环境对病人更好,有利于创造奇迹,其实说白了就是让我平静的等死,无谓浪费公共资源。
  众人正在心情绝望,肇事者黄云希突然出现,触正霉头。火爆性子的康柏登时大打出手,摔碎的一块破碗渣伤了黄云希的手臂,竟然还划伤了我的脸。而我就在那受伤的痛楚中惊醒过来。
  后来康柏跟云希被驱逐出病房,却在肢体交流之后终于达到一定共识:引起事故的原因比较起解决的结果并不是太重要。
  黄云希说他刚好知道我染上病毒的原因,特地来贡献抗病毒的血清。
  他提供的人正好是胆大妄为的邵康柏,力主让我冒险一试这所有专家都搞不清来历的救命血清。
  后来因为两个同样固执的人的坚持,这莫名其妙的血清居然真的救了我的命。
  然而离开的黄云希,却在医院门口遭到袭击,被射杀在马路上。
  歹徒应是已经注意了他很久,此刻守株待兔,终于在医院门口得偿所愿。黄云希是为了救我而曝光了自己的行踪,可说是为我而死的。
  我身体大好后,到公共墓园看他。
  他的骨灰盒光秃秃的,什么标记都没有,甚至没有留下一张照片。
  这个身世神秘,谈吐如谜的男子,像是面前这堆灰,一阵风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只除了,他救我一命。
  康文告诉我,那天黄云希出现,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
  “我是来救她的,我和她一起看了一场好电影,不想让她就这样死去。”
  我的手从光滑的骨灰盒上抚过,凉凉的触感一如这个神秘男子一贯的语气,然而他却用这样冷淡的语气说出这样炽烈的话来。
  我破坏了他的计划,令他受擒,不是应该恨我入骨吗?却为何……?
  我努力回想当日在那地下酒吧中与他的相处,忧郁的眼神,忧伤的语气,还有那杯叫做“晴止星沉”的饮料。
  很不明白啊,那种似有似无的感觉,捉摸不透。
  从墓园出来后,康文问我:“决定了?”
  我郑重的点头:“总要还救命恩人一个公道。”
  抬起头来,初秋的阳光潋艳照人,予人一种信心。
  所有的罪恶,所有的秘密,都不能在这样好的阳光下一直潜伏下去吧。

  第二十章:相似度99%的饮料和

  刚想开展追查,手头上已经有着一叠不少的资料。
  是康文为我准备的,把资料予我时的表情在说:早已料到你有此打算。
  资料面上第一页便是验尸报告的复印件。
  一枪正中心脏,死亡时间不会超过十秒钟,可说是死的毫无悬念。然而总有些不寻常的地方。尸检报告下面有一行小得不能再小的注释--“无法进行抢救活动”。
  如果是当场死亡,当然无需进行抢救活动,死人不需要抢救,但是为什么是“无法”?
  我在心中留一个疑问,翻到下一页。
  那枚自心脏取出的子弹,外观,型号,发射该子弹的手枪报告。
  是一种很专业的手枪,威力强大,适宜暗杀。
  一个杀手可以搞到这样专业的手枪,他或许是一个专业杀手,或许大有来头。
  我将那叠资料研究了一个通宵,最后得出三大亟需解决的疑点:
  1、“无法进行抢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2、能够获得这种专业手枪的地下渠道有哪些?
  3、警方是为了什么暂缓了追查凶手的行动?仅仅是因为黄云希是涉嫌暗杀活动的犯罪分子吗?
  三大疑点之一,警方的动作,通过内部人士得知,这宗谋杀案受到自上而下的文件通知,调查活动暂缓,将警力放在调查同期发生的另外两大案件,即特大毒品走私案和披萨纸盒碎尸案上面。也就是说,此案受到自上而下的命令,冠与冠冕堂皇的理由,让步于两大同期更轰动的案件,被授意搁放一旁。
  道理很明确,理由很充分,似乎毫无破绽,至少表面看上去是如此。
  我再动身往负责检验黄云希尸体的医院去追查那个“无法抢救”。
  我声明要见那个负责解剖尸体的医师,结果得到的回应是该医师正在休假中,院方推出一位科室主任前来答疑。
  我直接问他,那个“无法抢救”是什么意思?
  主任是个瘦长脸的中年人,他注视着我手里那张报告复印件,略带傲慢的告诉我:“死者送来医院时已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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