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境[强强]-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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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
“我错了。”我蹭了蹭他的脖子,柔声说。
沈瀚天低沉的笑声传开,他捏着我下巴,说,“小睿,你这一生,最怕的人是谁?”
“沈瀚天……”
听到我说出这三个字,他的笑意更深了,细细地吻着我的脸,“真乖。”
我眯上眼睛任他吻着,他的吻很舒服,不像我以前的床伴,他们的吻带着一点膜拜。沈瀚天的吻极具宠溺,几乎把我溺毙其中。
我不爱自由,但我喜欢有“极具广阔空间”的感觉,具体地说,就是沈瀚天他如他所说的那样,他为我创造了一个世界,我可以在里面尽情发挥我的才能,我的喜怒,一切的一切,都有他。
我转过身子,与沈瀚天面对面,合手抱着他的腰,“我会乖的,只要你不凶我。”
沈瀚天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后颈,“不听话才会凶你。”
“我一直都很听话。”
平日里,对于沈瀚天的话,我都是惟命是从的。
“恩,我知道。”
浴盆里热气上涌,蒸的我有些睡意朦胧,我打了个哈欠。
“困了?”
“恩……不知道为什么,很容易犯困。”
自从被吴卓贤注射了Dominica之后。
“明天去医院做一次全身身体检查,待会我让曹承敬联系好院方。”
“好。”
靠着沈瀚天,因为太舒服了,我沉沉闭上眼睛,意识越来越朦胧。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
第七十章
“郑先生,我们为了您进行了全身检查,其他方面没有什么太多的问题,但您的心脏曾经受过刺激,几次外伤导致心力衰竭,建议您住院疗养一段时间。”
李医生尽可能将专业的医疗术语简化。
“心力衰竭?”沈瀚天皱眉问。
“是的,郑先生,您的家族成员里有没有类似的病例?”
“我爷爷,也是这个病。”
“郑先生的病发现得早,属于慢性心衰,请放心,我们会让院内最权威的专家制定康复方案。”
回到顶楼的专用病房,沈瀚天抱着我,“小睿,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男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这个可能是遗传病,现在发现得早,医生也说了,不会有太多的危险。”
“恩。”
沈瀚天摸着我的脸颊,“放心,我不担心。”
闻言,我微微一愣,随后缓缓地笑了,“如果我死了,不许你跟着我来。”
沈瀚天没有回答我,替我把衣服最上方的扣子扣上。
“沈瀚天。”
我低声叫他。
男人没有理我,他说,“外面所有人都觉得,你出身名门,有经济改革先驱欧阳先生是你的师公,有穆伊影那样的好莱坞红星母亲,有郑秦那样的国家科技将获得者的哥哥,但没有人知道,其实你受过这么多苦。”
我对沈瀚天弯了弯嘴角,“那你以后可要对我好。”
“恩。”
沈瀚天回答。
“我要在这里呆多久?”
这里,是国内最大的医疗城,由沈氏集团与另外几个财团大力投资,将国际一家知名综合性医院高造成享誉全球的医疗城,集治疗,康复疗养,娱乐休闲,宾馆住宿于一体,明面说着为世人谋求福利,实际上,有资本来这里治病的人,寥寥无几。
这是我第二次来,第一次是来看吴卓思。
“等康复计划定下来再说。”
“我最多只在这里呆三个月。”
“乖了。”
沈瀚天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显然是在告诉我,由不得你,得看计划。
我在这些方面从来争不过沈瀚天,就此作罢了。
我吻了吻他的脸,“你先去工作吧,沈氏集团总裁不在,一分钟得亏多少钱。”
沈瀚天摸了摸我的头,说,“恩,我这就准备走。待会会有人送东西过来。”
“好。”
我看着仆人们收拾房间里的衣物等等物品,不由叹了口气,看来,我得在这里待一阵子了。
心口又传来一阵隐隐的痛,我紧了紧手下雪白的病服,平息这阵痛感。
“郑少。”
是范正明的声音。
我抬头看向他,他的眼睛里写满惊讶,突然转化为一阵内疚,我呆愣了一秒,随即笑笑。
“笑什么?”范正明说。
我低下头轻轻咳嗽了一阵。
“该死。你的药放在哪?”范正明一阵手忙脚乱地要帮我找药。
我抓住他,“没有用。”
仆人替我拿来了以前的药,不过,李医生说以前的药暂时不用吃了,因为要制定新药方,晚上就送过来。
“是昨天我把你打伤诱发的心脏病吗?”
“不是,别多想。”我对他温和地说。
范正明替我倒了杯水,“抱歉,我昨天已经控制力道了。我该死。”
我接过水,喝了一口,“虚弱”地笑了笑,“与你无关,我这叫恶有恶报。”
“不,其实郑少对我很好,我奶奶手术的时候,是你往我卡里打的钱吧,还有那个脑科医生,他说你是他师弟。”范正明低下头,看着我的被子说,“我想了一晚上,我……”
范正明虽然三代都是军人,但只在资历上够格,至于军人的工资,他们拼死拼活一年,恐怕都不够我买一套西装。这也是沈瀚天选择出来“暂时”从商的原因。
至于那位脑神经外科的医生,他是我问人脉极广的师公要的。
“你?”
“我不是歧视同性恋的,因为我老板也是。”
他这句话让我想到了,当时在西装店,他极力地辩解着自己不是同性恋。
“然后?”
“你是同性恋。”
“范正明,你昨晚到底思考出来了什么。”
“我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同性恋。”范正明认真地说。
“那你就去找心理医生。”
“郑少,你帮我。”范正明诚恳地说,他像小豹子一样,端正身子坐在床边。
“我不做没意义的事。”
范正明没料想到我会拒绝他,有神的眼睛突然失去了一点光彩,“郑少,昨晚你对我说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他说的是,我说我想和他zuo…ai,整天都想着他的事。
“就算确认了,你打算怎么做?”我看着他的眼睛,问。
“……”
范正明沉默了。
“你还是没有长大。”我抬起手,放在他的额头上,然后慢慢滑到他的脸颊。
男人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坚定,“不,”顿了顿,说,“我不想再不明不白了。如果是那个答案,我认了。”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郑少,我不想在你死后,还是这么不明不白。”
听到他这么一说,一阵莫名的好笑涌上心头,估计是刚才我装得太虚弱,吃药也无用,命不久矣。
他继续说,“郑少,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以前的范正明又回来了,我咧开嘴角,“真的吗。”
“是。”男人坚决地回答。
他这么一说,我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过来,闭上眼睛。”
范正明坐到了我的床边,深邃炽热的眼睛缓缓地闭上了。
我手缓缓覆盖上了他的手,收紧,与他长着茧的五指相互交缠,身子一用力,带着他躺到了床上。我从上方俯视着这个比我大很多,但却心性率真的男人。
“不后悔?”
“不后悔。”
“以后什么都听我的?”
“是,我发誓。”
范正明的声音透着让人信服的力量,他其实,比真正的男人更成熟,只是不太会处理自己感情方面的事。
我低下头,吻上了他线条分明的嘴唇,在贴上的一瞬间,他抖了一下,我低声诱哄,“张嘴。”
他张开了嘴,我舔了他猩红的舌头,范正明立刻缠上我的。他稍显着急,扯着我的舌头往里拉,疼得我嘤咛了一下。
听到了声音,他松开了,我开始一点点啃咬他的唇。
范正明的味道清新,干净,而且,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现在明白了?”
范正明眼神木然,动了动嘴唇,很快,他的脸红了,“恩。”
他并不恶心与同性接吻,并且享受其中。但也不能说明,他就是同性恋,他只是不反感我而已。
“明白了就出去吧,做你该做的事。”
他蓦地回神,直勾勾地看着我,不料我转变的如此之快。
如果说沈瀚天是狼,那么,范正明是獒。他虽然强大,但始终没有狼带着血腥的狠毒,那种生存的野性。
我对他只能适当提点,牵住他的思想,让他渴望着更进一步,再多一点。像藏獒对主人,因为有无穷的欲望,但知道自己只能得到一点,永远忠诚地围在主人身边。当看着主人对其他同伴热情,也只能不开心,而不是去反抗要求更多。
“不是说好了什么都听我的?”我低声问他。
“可是,我。”
我打断了范正明的话,“想不想呆在我身边?”
“想。”
“以后,我不会让你再从我身边调走了。”我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恩……”
“至于其他的,什么都别想。现在去好好做事吧。”
“是。”
范正明眼中的难过一闪而逝,然后打开门,走之前还不忘回看我一眼。
我与他四目相对,没有留下他的意思。
对不起,范正明,我需要一个人我信任的人,为我死心塌地,因为,我将会对一个本质不坏的女军人,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一】
第七十一章
我坐在病房内落地窗旁,披着沈瀚天的外衣,右腿随意搭在左腿上,看着亓官霖身边几名亲密的女兵的资料。
月色朦胧胧,我没有开灯,男人忙了整天,已经睡着了。
高晓月,女,23岁,由通信兵转到X连,家境贫穷,除了母亲,还有一个在读初中的弟弟,父亲嗜赌成性,舅舅舅妈待业在家。
何佳佳,女,27岁,女兵上尉,单亲家庭,在校成绩优异,南开大学军事运筹学硕士,独生女。
亓官霖的这两个朋友在连队里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与亓官霖不相上下,如果不是亓官霖的父亲职位太不容忽视,很多个人荣誉指不定要被其他两个人分去多少。
一般家境贫困,又及其有能力的人,自尊心特别强,争强好胜,很难能够自我控制又能心胸博大。
我站起身放下了文件,走到沈瀚天身边。他趴在床上,肌肉线条分明的后背裸…露在空气中,深色皮肤被月光照射,泛着淡淡的光辉,就算他闭着眼睛,如刀削的五官依旧锐利逼人。
我躺上床睡在他的旁边,男人无意识地手一伸,我顺着他的动作缩到他的怀里,紧了紧,便不再有动作了。
一觉醒来,身旁一如既往空空如也。
我平日的社交,宴会,等等应酬已经被全部彻彻底底的推了,我这些年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人脉,估计也得罪不少,不过看在我妈和我师公的面子,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可我不能以这么待着,面子什么的,是件消耗品。
医院就像一个牢笼,我得好好养病,重新出去关注我那不算事业的社交事业。
即将进入秋季,但这里的树依旧枝繁叶茂,生机虽不算盎然,但也透露着浓浓的生命力,像是在激励着病患。
敬柏岩去办了点事,范正明推着我的轮椅在公园慢慢转悠,唯独我两人的时候,他有些沉默,不再像以前那样的开朗。
成熟,稳重了,可是却以失去以前的率真作为代价,我不免有些难过。可事已至此,我无力回天。
“老子都给你说让你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一名少年的声音传入耳膜,有淡淡的熟悉之感。
“汉羽,跟我回去。”
这个声音,我认出来了,是沈致业。
“妈的,把老子揍得住院,现在又来假好心,你闲着没事耍着我好玩是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喘息声和低吟,“唔。”
“又拉到伤口了?你这个笨蛋。”
“我死了都不用你管。”
“呵,我怎么能不管?”
“管?沈致业,你个伪君子,上次我们打架,所有人都说是我挑衅你,是我打你,可又有谁看到我伤得比你重!”少年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要不是……要不是那个男人帮我说话,恐怕,到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是我的错!”
“那个男人?是谁,哪个男人。”沈致业的声音沉了下来。
“不用你管。”
“你看我管不管得着。”
从我的角度看,沈致业的脸骤然阴沉了下来,他举起手一巴掌打到了郁汉羽的脸上,郁汉羽吊着右手,左手握拳,打算还击,沈致业速度比他快,又狠狠给了他一拳。
沈家的男人有些共同点,就是善妒,又偏执。作为旁观者,不难看出沈致业心意郁汉羽,但偏生又用错了方法,让郁汉羽白吃了那么多苦。
“住手。”
我被范正明推着从花坛一旁出来。
郁汉羽捂着胸口坐在地上,他的眼睛已经红了。这个少年注定每次出丑的时候,都会被我救下?
“郑少?”
“是你!”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致业,他已经伤得很重了,你还能下得去手?”
沈致业说,“这是我的事。”虽然内容无礼,但能明显看得出他在控制情绪。
郁汉羽看到我出现了,跑到我的面前,可惜跑到一半,又软了下去。沈致业想去扶他,郁汉羽不知哪来的力气,甩掉他的手,来到我的旁边。
“上次,谢谢你。”
近看之下,郁汉羽的面色苍白,这少年心高气傲,从不服输,现下,估计吊着一口气在和沈致业斗。
我对他温和地笑了笑,“举手之劳。”
沈致业看向我们这边,脸色更加阴沉,却无能为力。
“郑……先生,让我跟着你吧。”
沈致业的脸色彻底黑了。
“跟着他?郁汉羽,你知道你什么身份么,他是我三叔的人!”
他其实想告诉郁汉羽一件事,这个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你不许看上他。
“我知道他在为你三叔办事,那又怎样。”
郁汉羽倒是让人出乎意料的单纯,这让我想起了范正明。
“你……!”沈致业在郁汉羽面前完全失了运筹帷幄的风度,他气得无语。
我对他们针锋相对不感兴趣,换了话题,“汉羽,你的脸色很难看。”
郁汉羽的眼睛闪了闪,脸色更加苍白了,我说,“刚才看你似乎又受伤了,先回去换件衣服,出汗了,小心着凉。”
听到我关心的言语,他咬了咬牙,唇间呜咽地溢出,“嗯……”
“你在哪间病房?”
他在这里也尴尬,前是面对比他年长,几次没有回应他是否接纳他的我,后是虎视眈眈的沈致业。
“C楼,504。”
我抬起手,对他招了招手。
郁汉羽有些疑惑的靠近,虚弱的小脸上还有红印,是沈致业留下的。
我抹掉他嘴角的血迹,“待会我来看你,恩?”
“好……”
沈致业走到我们面前,他沉着声音说,“汉羽,我送你上去。”
郁汉羽从牙齿之间挤出几个字,“不用。”
我先沈致业一步说,“正明,你带汉羽回去。”
范正明领命,带着郁汉羽回到了他的病房。
沈致业说,“郑少,他是我的人。”
“我知道。”我拿出了纸巾,将手上的血迹擦干净。
“你是我三叔的人,今天的事,我想,你很难和他交代。”
不愧是沈家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