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新娘当老婆-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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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就不更了,生病滴孩子要休息去了,见谅哈。
落崖记
唐糖冲着唐弩笑,“我们好像被逼到绝路。”
唐弩也冲她笑,在她手上快速地写下几个字,“还有我陪你。”
他的阴暗的瞳孔被阳光撞了进来,阴霾拨开一角,显得很是温暖。
两人的笑容同时落入清芜的眼中,很是刺眼。他的瞳孔收缩,眼底暗沉一片。他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唐糖,唇边带了几分淡雅的微笑,“过来。”
唐糖不为所动,身下的马动了动,崖边的石子掉落下来发出沙沙的声音,她转身瞧了瞧那万丈深渊,心有余悸,与唐弩一道下了马。她摇了摇头,轻声道,“清芜,跟你呆在一起,我只会觉得生不如死,你可以不可以不要逼我。”
“可是没有你在我的身边,我也会生不如死,怎么办?”
唐弩将唐糖拉过来扯到自己的身后,一手持剑,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并不让清芜靠近。清芜从身后拉出一个人,正是唐糕,她脸上的假面已经被他扯了下来,头发有些凌乱。
清芜朝着唐糖优雅地笑,他说,“唐糖,这个妹妹你还要不要,如果不要,我就将她从这里扔下去。”
唐糖脸色一变,唐糕此刻被他们五花大绑,口中塞了东西说不出话来,只是疯狂地摇着头,眼神坚定,似乎在说,姐姐,不要管我。
这到底是谁的悲哀,这个素未蒙面的妹妹做了这么多年的替代品,背负了着她的责任,连嫁清芜,也是她给代替的,可是她对她,终究还是爱大于恨。这就是所谓的姐妹血缘么,第一次她觉得原来姐妹之间原来是有亲近的天性的。她从唐弩的身后走了出来,只是她话还来不及说,唐弩已经将她抓住,用力地抱住她,跳下这万丈深渊。
“不要……”清芜大叫一声,脸色惨变,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他无法接受。这一刻心中痛苦的裂开,他只觉得全身都被无数飞刀插入……谁都不可以死。
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唐弩只是消耗自己的内力竭力让这冲力减少。在这种生死关头,他在她的背后写着,“对不起,我不想让她威胁你。你要好好活着。”
唐糖只感觉风从下往上吹,轻罗纷飞,泪颜残喘。她几近绝望地嘶吼,“唐弩,不要,唐弩不要……”她的眼泪在脸上绵延,逐渐被风吹干,她悲伤地对上他的眼,他的笑容透露着刻苦铭心的深情,眼睛越发温柔,他不是在绝望,却似在解脱,用他的命,换来她一时的自由,也值得,这次若是她被带回去,终生终是,她再得不到解脱。
所以他愿意赌一把,送自己的生命作为这场赌博的筹码。
他的力道很紧,紧得她动也动不了。他继续写道,“就这么看着我就好,下辈子见。”
她望着她冷冽的脸,因为笑容,越发俊美,发丝飞扬。右耳上的两个红色耳钉熠熠发光。这些都是他的全部,坠落,终究有一个尽头。他使了力,让自己的背作为铺垫,她的眼泪滴在他的脸上,绝望而悲哀。唐弩,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好不好……
他的背替她抵挡了一切,狠狠坠落的那一刻,她趴在他的身上。沉闷撞击的声音,让她连哭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她绝望地大喊,唐弩……
坠落的冲击力大部分被唐弩给分担了去,而她也因为这股力昏迷了过去。
天地苍茫,沉沉暮霭中,两个身影躺在那里。下面的男子,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已经永久闭上了双眼,他的周身流淌着他的血液。他紧紧地抱着身上的那名女子,手骨苍白有力,一只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那把水凰剑。
女子已经昏迷过去,脸色苍白,全然是泪。
天色低沉,下期了好大好大的雨,冰凉的雨水冲刷着地上的血液,冲刷着他们不可磨灭的记忆。雷鸣闪电之间,天地晦涩一片,很是模糊。
他爱过,她恨过。他痛苦过,她绝望过。
他们的爱一直小心翼翼,只是偷偷地牵手。淡淡地吻,轻轻地抱,除此之外,只有浓浓的感情,温暖的笑意。年少的爱恋其实不是一场风,是刻苦铭心,痛彻心扉。
*** ***
“老板,吃药了。”一名小厮将药送入房中,“刚才毒爷送来的,让你一定要趁热喝。”
“知道了。”程陆韦有些不耐烦地将药碗端过来一饮而尽,“我都没有病,非要将这种事儿到处说么。”
小厮心中想着,明明生了大病还嘴硬,“老板,我只去求了毒爷,毒爷还说,心病需要心药医,让你看开些。”
“滚出去,给我送点饭进来,烦。”他皱了皱眉,将小厮打发了出去。
只从她走后,他生了几天的闷气,吃不了饭,那日又在房中喝了点酒,窗户大开,因为很久没有生病,突然受了风寒大病了一场。全身乏力,在这床上已经躺了好几天,胃口不太好,终于说自己要吃饭,小厮大喜,忙应了去给他端饭。
程陆韦将自己稍微修理一番。望着镜子中那略显苍白的脸,不由淡淡一笑,小芒,你走是走了,却还在我的身上留下了这么多痕迹,你真是……该死!
眼皮跳得很快,只觉得似发生了什么事,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不过跳也就那么一瞬间的事儿,他并不大在意。
*** ***
他们坠落的那一瞬间,唐糕的眼睛瞪大了,脸色煞白。
清芜有一阵的晕眩,镇定道,“给我去找回来。”
唐糕挣扎了身上的绳索,将口中塞着的东西拿出来,冷然道,“你不要去找了行不行?她死都不愿意呆在你身边,如今万丈深渊,能存活的机会又有多少……尸骨无存了已经,若你寻了她回来,她会死不瞑目的。”
“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死的,宁可生不如死,她也舍不得死的,都是唐弩……”他的声音极其得冷,极其的怒,骨骼发出“咯咯”的声音,是因为陪伴久了吧,所以他才会有此刻这样的心态。是不是以为他得到了什么,就必须放弃其他的。
她声音带了几分哭腔,“姐姐真的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勉强……”
清芜转身,重重甩给了她一个巴掌,“我不许你说。”
他转身离去,眼底风卷云涌,还有浓浓的悲伤。他道,“把她带回来。”
不管如何,也有七分想像。他们落下山崖的那一刻,他的心也一同摔下来,摔得粉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虐就到这里为止。。。
师兄记
唐糕猜不透自己的命运是什么,只知道,这辈子,她或许永远是她的替代品。无论是是甜还是苦,她或许都要去受了。
这一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值不值,只因为那点可笑的亲情与血缘。只因为她从小的渴望。她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很嫉妒她,很恨她。那次她真的是很想装作不知道,就那么掐死她的。可是只要她柔弱下来,对着那张落寞的脸,她又舍不得,想付出一切去救她,如今她应该不在这个世上了吧,心痛得可怕。
原本锁在唐糖脚上的铁锁,铐在了她的脚上。对于清芜,她不知道该去怎么形容,他的温柔,他的淡雅,仿佛突然之间坍塌了。
她说,“清芜哥哥,我终究不是她。”
清芜掴了她一掌。她半边脸高高地肿了起来,清芜一反平时的温柔,冷声道,“你要为你做的付出代价。”
唐糕狠狠一颤。
他就坐远远地坐着,静默地坐着,静静地看着她,相似的脸。良久之后,他叹了一口气,从袖子中将那张精巧的面具取了出来,贴在她的脸上,“手艺真好。”
一天之后,“尊主,找不到……”
两天之后。
三天之后。
清芜的脸上剩下的只有绝望,他挥手让所有的人出去。他一步步走向唐糕,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唐糕挣扎,大打出手。
是尸骨无存么,死后,连骨头都没有剩下。爹知道了,会不会很伤心,他最爱的女儿,去了。原本只是猜想,现在才知道从万丈悬崖下下落已经无妄。
既然两人生不能在一起,那就一起死,黄泉路上,一路相伴。
清芜仿佛也需要发泄一般,见招拆招,竭尽全力与她交手起来,两人的武功都不弱,唐糕的脚又被沉重的枷锁套住,打得有些辛苦。后来两人都有些气喘,清芜清冷的脸上带上了些冷汗,还带上了几分红润色,他扣住唐糕的双手,反擒在她的背后。
他对着她的背影,低声呢喃,“唐糖,不要拒绝我。”他封了她的穴道,将她抱上了床,两片酥软的唇贴在她的唇上,濡湿的吻印在她脸上的每一处。她的眼眸中出现的是怨怼,惊悚,无穷无尽的恐慌。他疯狂地掠夺着她身上的每一处,衣服被撕成碎片随意扔在地上。
唐糕脸色被纸还要苍白,眼泪汹涌而出。
清芜看着她的眼泪,心就软了下来,他低下头,亲吻着她的眼泪,轻声道,“糖糖,不哭,清芜哥哥会对你很好很好……”话音刚落,他就冲了进来,唐糕尖叫一声,嗓子细细的满是痛楚,“啊……”
他用手抚着她的脸,“糖糖,不哭,不哭,留在我身边。”
唐糖感觉身体的某一处发生了一些变化,心被切成了两半。眼中的泪似是无止尽,她咬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是不是,这一辈子,都完了……
她的脑子混沌了,所有的剧痛都丢在一旁。
清芜看起来瘦弱,其实体力很好,每当夜半十分,他会悄然进房,并不开灯,黑暗中,他在床上无止尽地要她,只要天有点朦朦亮,他便会离开。他一直神情唤她呢喃着,糖糖,不要离开我。
唐糕很想杀了他,但是她的武逐渐被摧毁。有的时候她也会心痛,紧紧地抱着他,什么话也不说。
如此,一个月以后。
山间清晨薄雾缭绕,夕阳穿透小木屋照耀在她的身上。安静的山间,只听得潺潺流水声,鸟语花香令人心旷神怡。她睡得很是舒服,直到传来敲门声,几分无奈的声音传来,“糖糖,该起床了。”
“哦。”唐糖揉了揉眼睛,努力让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师兄已经叫她好几次了。再不起床,林师兄会直接甩飞刀进来的。
一个月前。林莳无意间遇见唐糖,便将她给救了回来,同时地将垫在她身上的那位血肉模糊的男子埋葬,连同那把紧抓不放的剑。
唐糖,林莳以前是见过一面的。她是他娘的徒弟,她是他娘的骄傲。他记得娘以前一直在与他说着她这个徒弟天赋异禀,武功进步神速。想要夺着天下第一,易如反掌。娘在半年前因病去世。只是前不久收到一封给娘的信,信上交代了很多事情,并让她收留唐糖。
唐糖被就回来之后,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之后看着他带着浓浓的防备,问得第一句话便是,“你是谁?”
他失笑,“我是林莳,你师兄。”
“啊……那……我是谁?”
林莳无语,“你不就是唐糖么。”
“唐糖是什么?”
“你失忆了?”
“我是记不大清了。”她说,混沌的脑海中,只有悲伤,可是为了什么悲伤,她真的记不大清楚了,只知道那段记忆不能丢失,又不想触碰。
“你叫唐糖。”
“哦。”唐糖回答完有些防备地看着,然后抬手揍在他鼻子上,“不许骗我,否则我烧了你房子。”
林莳揉着鼻子,狠狠地瞪着她,“明明武功尽失,怎么出手还是这么狠。”
唐糖的确将之前的事情全部忘记光了。可能是下意识地躲避唐弩已经死了这个事实,又或者是因为清芜的血在她的身上发作,摧毁了她的记忆。无论如何,现在的她除了梦中会无缘无故流泪,每天还是很开心的。白天就去附近捡柴,然后在厨房里烧火,做两个人的饭。
烧火的第一天,她烧了林莳的小木房。当林莳夜幕时分归来的时候便见到他家的小木方被毁尽了。唐糖一脸黑乎乎地灭着余火。她见到林莳回来,很不好意思地站在他面前,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师兄,对不起,我烧了你的家。”
幸好这小木屋周围一圈都是山泉,若都是树木,这整座山都被她烧了。
林莳心中愤怒,不过看到她这个样子,便满不在乎地安慰她,“没事没事,不就一个破屋子么。”
这话还没有说完,天就变脸了,倾盆大雨落在两个人的头顶,将两人淋成了落汤鸡。唐糖哇一声,大嚷起来,“师兄,你真没有用,木屋都只有一座。”
林莳无语,看了唐糖一眼,“真无耻。”
唐糖又吼了一句,“这里附近都没有人家么,为什么就你一个人住在这种破地方。”
林莳叹了一口气,“去村长家吧,算是住得比较近的。”附近连躲雨的地方都没有,就是连棵稍大树都没有。唐糖只能跟在他的身后,只是这个比较近的,他们也走了半个多时辰。雨水将地面冲得又滑又软,踩着泥泞,走路走得很是困难,“师兄啊,你会不会后悔捡了我回来啊?”
“废话,当然后悔了。只是我娘比较喜欢你,我如果不捡你回来,她在地底下不会安心的。”林莳冷哼一声。
“师父一定是好人,如果还在就好了。”她低喃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了。村长是个五十来岁的男子,脸上有些皱纹,皮肤黝黑,看起来满健硕。他见到林莳带着个女孩来投奔他家,不由好奇,听了事情发生的始末之后,不由大笑起来,打量刚换了衣服出来的唐糖,“这姑娘还真是有趣。”
村长家里有三房妻妾。特别是三姨太,听说年龄不过十八,唐糖看了她一眼,实在是不像啊,虽然跟自己同岁,可是却……很有那个什么感。脸上涂着浓浓的脂粉,身上带了许多的首饰,而且言行举止很是……说不大上来,就是看着不怎么舒服。可能是看到有生人住进来,她似乎是很不悦,吃饭的时候放碗放筷子都特别重,鼻孔都快朝天了。唐糖扯了扯林莳,林莳适时地从怀里掏出一绽银子,村长本来说什么也不收。这三姨太将这钱拿来往自己的袖子里一放,“这钱呢,该给的时候还是得给的。”
此后,脸色是好看了许多,只是另外两个姨太太脸上带了几分嫉妒。
唐糖也看出来一些,村长其实是个“妻管严”,而且只听三姨太的话,另外两个则被他吃得死死的。因此全家的经济命脉都是掌握在三姨太的手中的。到了晚上,唐糖和林莳只分到一间房间。
回了房之后,唐糖愤愤道,“真抠门,再打扫个房间出来会死么?”
林莳看了她一眼,“小师妹,你就给我知足吧,房子若是没有被你烧掉,我们好歹还有两床,用布隔离一下就好。如今在他人屋檐下,低头低头。”
“师兄,你没有钱根本不该捡我回来,如果有富人捡我回去,我也不至于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