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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穿越之美人夜奔 作者:烟秾(晋江vip2013.09.01完结)-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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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 
  “这洞房可真是富丽堂皇,在这里春宵一度可是别有滋味呀!”一个猥琐的声音肆无忌惮的响起,周围的人哄堂大笑起来:“说得不错,就看着这紫檀木的家什,那力气也会大了几分,更何况新妇这么美貌,还不好好享用?”
  陆小琬听了心中上火,真恨不能拿着扫把将这群猥琐的男人赶了出去,只是她必须做出一副端庄贤淑的模样跪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这让她心里憋着一股气儿,只是说不出来。
  喜娘见来闹洞房的人越说越不像话,赶紧出声制止:“新妇可禁不住你们这些风月场里的老手这么戏弄!现儿月朗星稀,正是洞房花烛的好时候儿,各位,我们就散了罢,让新郎官和新妇慢慢恩爱缠绵去!”
  尽管那些闹洞房的人还有些不愿意走,可喜娘已经发话了,再看看坐在床榻上的新郎官,也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众人这才记起他身子不大好,纷纷笑着说了些“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类的吉利话儿,这才退了出去。
  陆小琬端坐在床榻上边,从珠帘底下偷眼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新郎,就见他一双青筋爆出的手不停的捻着衣角,最终抖抖索索的抬了起来,准备去把她的金冠摘下来。陆小琬一惊,斜到了一边,自己伸出手飞快的把金冠取掉,然后鼓起眼睛看着他。
  总算看清楚了。
  他那身子委实让陆小琬感觉到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瘦得像根干柴不说,那脸色还白得像张纸一样。一对眼珠子深深的陷了进去,抬眼看她的时候,陆小琬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想到了前世电影里看到的僵尸。
  “娘子,我们歇息罢。”刘愹朝她露齿一笑,陆小琬三魂六魄都快飞走了去,再配上这白森森的一口牙齿,这不是僵尸又会是什么!
  “你要歇息就歇息罢,我再过会自己去歇息好了。”陆小琬觉得自己一刻也不能再呆,从床上跳了下来,趿拉着鞋子便走到了一边,四周看了看,没有地方可以坐,干脆一屁股坐到了紫檀木的箱笼上边。
  “娘子,现在夜深人静,正是该我们洞房花烛,你怎么能撇下为夫,叫我先去歇息呢?阿爹阿娘跟我说了,让我们得尽快生个儿子才是。”刘愹挺费力气的说了几句话,从床榻上挪了下来,朝陆小琬走了过来,心里想着可能是娘子面皮薄,不好意思宽衣解带,自己这个做夫婿的当然得主动点才行。
  陆小琬见刘愹晃着身子走了过来,心下大惊,见他扶着墙壁慢慢走了过来,脸上变了颜色,拿着一对眼珠子瞪住他:“你不要过来,若是过来,后果自负!”
  刘愹扯着嘴笑了下,那笑容映在烛光里甚是诡异:“娘子,为夫知道你害羞,可这一遭总是要过的,为夫会很温柔的,你别怕!”说罢,身子便歪歪斜斜的朝陆小琬扑了过来。
  陆小琬心中一急,捉住那刘愹两只手,来了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啪”的一声,那刘愹消瘦的小身板儿便被摔在了地上,就像一张纸贴在地上一般单薄。他用双手撑着地,一节节的爬了起来,擦了擦嘴正在从嘴角缓缓流下的鲜血,望着陆小琬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悚:“娘子,你力气好大。”
  陆小琬见刘愹那形状,心里也有些愧疚,她没想到这刘愹如此不禁摔,只轻轻一下,就把他摔出血来了。身为一个孤女,前世的陆小琬也学了些拳脚功夫防身,没想到竟然派上了用场,只因为对手太弱,所以她不费吹灰之力便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你好生歇息罢。”陆小琬走上前去,将刘愹扶了起来:“你身子这么弱,怎么还能乱走呢?”扶着他走到床榻那边,顺手把他嘴角的血迹抹在了床单上面:“你好生歇着,好好养病,不许再想那些事情。”
  把刘愹丢在床榻的一角,陆小琬威胁的看了他一眼,把那刘愹看得一缩脖子,捂着胸口用微弱的声音道:“娘子,我知道了。”用力说完这句话,一口血用从嘴里流出,看得陆小琬一阵犹豫,要不要帮他喊个大夫?
  此时后窗响起啄拨之声,陆小琬大喜,该是卓武在喊她,于是把那刘愹扔在了床上,快步跑到了窗户那里,推开木格子窗,便看见卓武正站在那里:“文君,你没事罢?听着屋子里动静很大,二哥怕你吃了亏。”上上下下打量了下陆小琬,见她衣裳整齐,这才放下心来。
  坐在屋顶上的向伟之心里直乐,方才他在上边看得清清楚楚,这位卓小姐可真有点力气,竟然一把便将那病秧子摔倒在地上。她兄长还担心她吃亏,难道不知道他那妹子是个女霸王么?
  “二哥,我倒是没事,只是那刘愹被我一摔,现儿正不断的流着血,怎么办?”陆小琬有些内疚,毕竟刘愹是一个病人,只是刘氏夫妇拿了来骗她嫁妆的一枚棋子。因为他这病重,说不定刘氏夫妇早就放弃对他的治疗,只希望他能把她娶回来,留下一线血脉,至于他什么时候咽气,也就不在他们的关注范围内了。
  卓武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了一颗药丸道:“文君,你拿这颗丸药给他,这是专治跌打损伤的,服了自然会缓解些,你好好歇息,二哥先回客栈了。”
  陆小琬点了点头,手里托着那丸药,呆呆的望着窗外,便见卓武几纵几跃,消失在茫茫夜色里。,手里托着那丸药,呆呆的望着窗外,便见卓武几纵几跃,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手里托着那丸药,呆呆的望着窗外,便见卓武几纵几跃,消失在茫茫夜色里。,手里托着那丸药,呆呆的望着窗外,


☆、86长归长安暗流汹涌

  陆小琬前世是孤女;自从懂事起便在孤儿院长大;所以她一直很独立;还从未享受过这样的亲情;她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泪如雨下;被那位美妇人搂得紧紧的,紧几乎都不能呼吸,上面还不时的有热泪滚滚;滴落在她的脸颊上。
  尽管泪水不停滴在脸上的感觉不是十分舒服;可陆小琬还是很感动于这种母爱。那位美妇人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她一般;一双手不住的在她背上拍打,她的每一声呼喊都是那样哀戚:“文君,你这个傻孩子,以后你别再这样了,母亲都担心死了!”
  “文君”这个名字怎么听怎么熟悉,陆小琬用劲的晃了晃脑袋,搜索着自己所熟悉的名叫文君的女子——咦,西汉的卓文君,那个和司马相如共谱了一首千古恋情的才情女子,自己难道穿到了她的身上?
  正在胡思乱想,就觉得头顶上的雨滴小了些,应该轮到自己说话了罢?抬头看了看那位美妇人,陆小琬脸上露出了一副惊奇的神色:“这位夫人,你是谁?”
  听到这句话,那位美妇人似乎遭遇到什么打击似的,身子摇晃了下,一双凤眼盯住陆小琬不肯放松半点:“文君,我是你娘亲啊,你怎么会不认识我了?”
  陆小琬迷惑的眨了眨眼睛,用手敲了敲脑袋,细长的眉毛蹙在了一起,白玉般的脸蛋上出现了一种惊奇的神色,仿佛是迷路的小孩在四处打量一般:“你是我娘亲?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那美妇人瞪着眼睛看了陆小琬半日,蹲□子,摸着她的小手道:“文君,你不要吓娘亲,告诉娘亲,你是识得我的,对不对?”
  看了看她焦急的神情,陆小琬很无奈的摇了摇头:“我醒来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连我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
  “小姐,不会的,你是故意骗我们的,对不对?”这时一个穿着齐胸儒裙的女子从旁边走了出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陆小琬:“小姐,你别让夫人伤心了,快些告诉她,你知道她是你娘亲。”
  陆小琬看了看那女子,长得真是美貌,白嫩的皮肤,尖尖的下巴,一双黑宝石般的大眼睛。听她喊自己为“小姐”,也该是侍女一流的人物,可她与周围那些丫鬟又穿得不一样,那些丫鬟们,一溜儿穿着白色衣裙,配着粉色半臂,可她却是穿了一件齐胸的儒裙,上边是鹅黄的衫子,下边是浅绿和粉白搭配的连身长裙,衬托得她体态婀娜,行动姗姗。
  “我真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陆小琬很抱歉的看着四周的人道:“今儿一早起来,我就记不起自己是谁了。”她的眸子清亮亮的看着那位美妇人,一种无辜的神情看得让人无端有一种信任感。
  那位美妇人把手撑住头,又一阵低低的哭泣:“文君,这可怎生是好?你这模样,叫娘又怎放心得下?”旁边的那个美貌丫鬟俯□来,在美妇人耳边说:“夫人,我去请钟大夫过来给小姐瞧瞧。”
  那位美妇点点头道:“如霜,还是你机灵,快快去请了来。”
  看着如霜的背影从屋子里消失,那位美妇人用手不住摩挲着陆小琬的额头道:“可怜的孩子,娘亲知道这件事情吓坏了你,可这也是你的命。我们卓家虽然家大业大,可却断断乎做不出食言而肥的事情来,你不要这般想不通。”
  果然是卓文君了,陆小琬心里有一丝淡淡的悲伤,按照自己所知道的,自己或许该很快要做寡妇了,新寡在家时,还要被司马相如这个超级骗子用一曲《凤求凰》给骗走,自己在西汉的命运会是跟着这历史走向发展吗?
  “叫我一声娘亲罢,文君。”那美妇人还在锲而不舍的努力,她那悲伤的声音让陆小琬心里也莫名的痛了起来,她真怀疑是否这身体的主人还未离开,否则,像她这样的孤女,怎么会因为那份母爱而如此的伤心?
  手被握在温暖的掌心里,耳边传来细细的说话声:“你小时候便喜欢杏花,我们就给你在这里植下了百亩杏花。文君,你往窗外看看,杏花是不是开得很美?”
  陆小琬随着她的提示窗户外边瞧去,那杏花迷迷蒙蒙的一片,粉红粉白,交相争艳,风乍起,那漫天的花瓣便在空中飞舞着,如细碎的雪花末子般,带着馥郁的香味慢慢飘落。“杏花是很美,杏脯也很好吃。”陆小琬喃喃自语道。
  “文君,你终于记起来一点东西了!”美妇人一把搂住了她:“你可不是最爱吃杏脯的?快叫我一声,阿娘都要急死了!”
  “阿娘?”望着美妇人那水波涟涟的凤眼,陆小琬不由得轻轻喊了一声,马上觉得自己再一次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身上还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香味,似乎是春天里新生的青草味道,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钻进了她的鼻孔。闭上眼睛,陆小琬伸手抱住了美妇人的腰,在她的衣裳上蹭了蹭,又喊了一声:“阿娘。”
  美妇人喜不自胜:“文君,阿娘的乖孩子!”捧着她的脸亲了下,柔软的唇触在她的脸上,一点点的微痒之感。
  就听外边有人说话,抬头一看,却那个叫如霜的侍女领了一位老大夫进来,大家慌慌忙忙让开一块空地儿,让大夫给陆小琬诊脉。钟大夫伸出手指压住她的脉门,细细的诊治了一回,皱眉道:“文君小姐并无大碍,为何却不记得人了?”叫她换了一只手,再诊了一回,方迟迟疑疑的说:“卓夫人,文君小姐这病恐怕是忧思积聚,在脑部形成梗阻,故而会忘掉一些东西,这倒也不碍事,只需慢慢在她耳边提点便是了。我且开个方子,安神补脑,叫文君小姐服上几日,也便会好起来了。”
  卓夫人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接了钟大夫的方子叫侍女出去抓药,这边又叫侍女把钟大夫好生送了出去。转身看了看陆小琬,卓夫人笑眼弯弯:“文君,这春光晴好,你且陪阿娘去走走。”
  陆小琬心里想着一早起来还没吃饭,便被这群人折腾了老半天,肚子里早就唱起了空城计,哪还有闲工夫陪卓夫人“寻花问柳”,于是皱了皱眉毛道:“阿娘,我饿了,先让我吃了早饭再说罢。”
  听到陆小琬这般说,卓夫人恍然惊觉,赶紧叫侍女把早饭送了上来:“都愣在旁边做什么,赶紧把小姐的早饭给摆上!”
  一个侍女拎着螺钿红漆食盒走了过来,打开盖子,就闻到一种浓郁的香味,陆小琬的食指不由得欢快得跳起舞来。侍女把食盒里的东西一样样的摆在小几上:一碟鹅油酥卷儿,一碟油炸娇耳,一碗金丝燕窝粥,三样小菜,麻辣榨菜丝,凉拌海参片,卤汁鸭掌儿,这边配着一碗鲜汤,似乎用的是干贝打底煨出来鸡汤,那香味直往她鼻子里边钻,让她不由得拿起汤匙就准备进攻那碗鸡汤,旁边的侍女一手把汤匙夺了过去,拿出一个玉质的小碗,一点点的把汤添了进去。陆小琬在一旁看得心急,伸手便去抓那鹅油酥卷儿,那如霜早已伸出玉箸把那酥卷儿夹到她面前的碗里:“小姐,你是想吃这个?”
  陆小琬不由得心里暗自悲叹,她在宿舍里可是出了名的不注意形象,吃饭时看到自己想吃的东西就会完全忘记自己看似淑女的外表,双手并用,定要吃个肚子圆圆才罢手,可现在吃个饭都要被几个侍女给管着,她真是觉得有些烦恼。
  如霜把碗向陆小琬推了推:“小姐,这鹅油酥卷儿在这个时候用方才好吃,不热不冷,鹅油味儿最浓,你快些吃罢!”旁边那个盛汤的侍女也把汤碗端了过来:“小姐,汤凉了。”
  一屋子的人都在以关切的目光看着她,陆小琬丝毫没有食不下咽的感觉。见到总算允许她吃东西了,于是本色立现,一手用玉箸夹了鹅油酥卷儿往嘴里送,一手端了汤就稀里哗啦的往口里灌。
  “好鲜的汤!”那汤里有说不出的鲜味儿,让陆小琬不由得大声赞美起来。
  见着女儿这副难看的吃相,卓夫人吓得倒退了一步,捂住胸口微微喘了两口气:“文君,食不言,寝不语。”
  陆小琬听到卓夫人喊她,抬起头来,看着她那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不由得张口塞得满满的嘴巴道:“阿娘,怎么了?”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嘴里原来塞满的鹅油酥卷儿,卤汁鸭掌儿就吧嗒吧嗒的掉到了汤碗里,溅起了几滴鲜汤贴在了她的脸上。还没等如霜把帕子递上来,陆小琬便已经用手背抹了一把脸。放下手的时候方才看见递到眼前的素丝手帕,她尴尬的接了过来擦了擦手,再偷眼看了看卓夫人,见她已是一副快要昏死的样子,不由得生起了愧疚之意。
  “阿娘。”陆小琬小声的解释着:“是文君今日太饿了的缘故,所以……”
  卓夫人掏出帕子来,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子,稳了稳心神,方才慢慢儿的说:“文君,你在阿娘面前这样也就算了,千万不能让外人看见你这模样,没由得笑话我们临邛卓家养出的女儿不知体面。”没由得笑话我们临邛卓家养出的女儿不知体面。”


☆、87寻黑手求助助王府

  春天总会让人喜欢犯困;到了春天;不少人都会觉得神思倦怠;赖在床上;身子软绵绵的;不愿意起来。
  可是今日却是例外,荆州城里很多人都起了个大早。
  荆王府里边花木葱茏,主院里头侍女们进进出出的甚是热闹:“夫人就起身了?”
  “是呢。”旁边一个端着盆儿的侍女扭头回答;脚下可不敢有半丝放松:“夫人昨日便接到帖子;五老爷那边今日要办夸妆呢。”
  夸妆;乃是荆州城的风俗,新妇在过门前一日要将嫁妆悉数送去夫家,陈列在院子里,让街坊邻居,亲朋好友们来观看,这个夸字里头,听着含义颇深,实际上也就是新妇嫁妆大比拼而已。
  昨日刘樑派人将夸妆会的帖子送到了荆王府,客气的邀请郡守夫人出面来参加,表面上恭敬,心里却存着在大哥面前炫富的心思。郡守夫人看了看那张硬质麻布做成的帖子,嘴角浮起了一丝笑容:“听说娶了卓王孙的女儿?又听说那日搬嫁妆大件是全套紫檀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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