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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穿越之美人夜奔 作者:烟秾(晋江vip2013.09.01完结)-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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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樑还没开口,刘夫人却已经说话了,拭着眼泪,她弯身对陆小琬道:“老二媳妇,愹儿走了,你也不必太伤心了,还是早些给他办了事儿,让他入土为安方是正事。”
  陆小琬听着这表面关心,实际上心里正打着小九九的话便有些烦恼,“腾”的一声站了起来道:“婆婆,夫君的丧事我自会操办,您就别担心这费用问题了。”
  见陆小琬如此爽快,刘夫人自然也是高兴,难得这媳妇不和自己斤斤计较,所以迈着步子走了出去,把管事喊了进来让他着手去安排,在管事走的时候还向他使了个眼色,管事是何等精明的人,见着刘夫人这个暗示的眼色,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欣然领命,就准备出去。
  “慢着。”陆小琬喊住了他,指着自己身边的婆子道:“管事一个人出去跑也太辛苦了些,春生娘,你跟着管事一道儿去,打把下手罢。”
  那婆子行了个礼便迈开步子走到管事身边道:“我们走罢,快些将事情安排妥当。”
  管事一看这这架势,便知道这次要从中捞些油水的指望泡了汤,回头看了刘夫人一眼,无奈的耸了耸肩,耷拉着脑袋走了出去。刘夫人见陆小琬现儿脸上一副伤心神色,可做事仍旧是滴水不漏,不由得烦躁起来,拉了拉刘樑,两人在一旁坐了下来,看了看躺在那里的儿子,虽然心里伤悲,可更想解决的便是儿媳妇这笔可观的嫁妆。
  向伟之夜晚潜入刘府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到处都挂着白纸,这才惊觉到原是刘愹过世了。这几天不见陆小琬在铺子里露面,他甚是心神不宁。今日晚饭以后,他在铺子后院坐立不安的转了几圈,这才下定决心准备来刘府探个究竟。
  没想到从后边翻墙进来,就见一条人影从前边一闪而过,仔细凝神一看那人面容,却被吓了一跳,就见一个吊着眉眼,斜着嘴巴的丫头,捧着一篮子白花儿,哭哭啼啼的往一边去了,她的哭声嘶哑,显见得是哭了几日,已经没力气再哭。
  连府里的侍女都哭成了这样,她一个未亡人会如何悲痛呢?向伟之站在那从珠子的后边,突然想到了那个风清月明的夜晚,她冲着自己的背影喊着:“这位大侠,能不能把我也带走?”
  若是自己带走了她,她现在也不会如此伤心了罢?向伟之心里突然对自己痛恨起来,为什么那时候不能答应她的要求呢?一想到陆小琬哭得通红的双眼,向伟之的心也不由得莫名感到疼痛起来。
  正静静的站在那里,踌躇着要不要去她院子里边看望她,向伟之就见两条黑影往这边走了过来,两人边走便交谈,谈话的内容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廉儿,再过几日便是头七了,我和你阿娘商量着,最迟不过头七晚上你就该动手了,否则出了头七,她去宗祠里向那些长辈提出自请出府,那些嫁妆可就长着翅膀飞了。”
  “阿爹,你放心,廉儿保证把这事情办妥当。”一边说,一边还嘻嘻的笑起来,那声音就如夜枭一般,听了让人碜得慌。
  见着那两条黑影慢慢的远去,向伟之捏了捏拳头,看起来刘家父子正在想办法对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今儿就完啦,因为我很不想写成亲以后的事情,怎么说呢?总感觉再往下边写一定就有些不好的东西了。
  梁祝之所以成为千古绝唱,就是因为他们的爱情终止得恰到好处,如果梁祝没有变成蝴蝶儿,两人如愿以偿成亲以后,梁山伯说不定还会弄出一堆小妾来,这是谁也说不定的。成亲以后再写下去除了造纸厂赚钱什么的就只有小妾宅斗之类了,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到这里终止吧。后边两个番外,一个是齐三公子的,一个是司马渣男的,大家愿意看就点着看吧,不愿意看,请爬新坑支持下啦,日更党风雨无阻(除非有意外事情发生),V后双更!
  那个故事是我一直想写的,也构思了很久,个人认为应该会比《大周行医记事》和这篇要写得好些,当然自己吹嘘是没有用的,恭请大家爬去看看了!


☆、96后记(9一) 齐三公子与孟酒酒

  一线温暖的阳光从祠堂的天窗照了进来;明晃晃的映在郡守夫人的脸上;让她的脸如同镶了一道暖黄的金边一般;显得格外的温柔。陆小琬站在她的面前;心里掂量着该怎么开口说第二件为难事儿比较好。
  “还有一件事儿;便是我的嫁妆。”陆小琬掂量了下;迟疑着开口了。
  很明显这个问题比上边那个问题更令人关注;几位长辈们眼前顷刻间便晃过了那温润油亮的紫檀木家什;毕竟那些实在太打眼了;由不得让人不记得。几个人眼睛互相扫了下,都露出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不消说,这位弟弟和他夫人在儿子新婚第二日便打起嫁妆的主意来了。
  刘夫人愤怒的看了陆小琬一眼,一口牙齿都几乎要咬碎——这个不相识的夯货;在家里答应得好好的,一出门便找人给她撑腰,想反悔不是?她总归是住在家里头的,看回去以后自己怎么收拾她!
  陆小琬温柔的笑着对众人道:“婆婆怜惜我年纪小,不会打理,所以主动提出来帮我掌管嫁妆,文君也是感激涕零。”回头看了刘夫人一眼,陆小琬脸上全是感激的神色:“只是文君想着怕旁人误会了婆婆的一番好意,到时候外边传出去说婆婆侵吞了儿媳的嫁妆,又是如何难听,文君又怎敢让婆婆背着这样的骂名?”
  听到陆小琬赞扬自己,一心为自己名声着想,刘夫人心里舒服了些,装出一副慈爱的模样道:“我还不是怕你打理不了才这般做?拼着让人误会也就罢了。你现儿又准备要开铺子,自然更没心思去打理这些的,不如我在家帮你管着便是了。”
  刘樑的几位兄嫂听了刘夫人这番话,只是心里冷笑,侄媳妇陪嫁过来的都是金玉器具和紫檀家什,既无店铺,又无田庄,这样的嫁妆还需要打理?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分明是刘樑和他老婆打算把侄媳妇的嫁妆据为己有找的由头罢了。郡守家里虽说不上富可敌国,但也颇有些财力,对刘樑这做法自是不屑,而其余兄长皆是眼热,见他无端端便要进一大注财物,心里愤愤不平。
  “婆婆说得在理,可文君却想着不如这样更妥当。”陆小琬朝几位长辈行了个礼道:“文君把嫁妆悉数交予婆婆掌管,但把嫁妆单子交给宗祠里德高望重的长辈收藏着,若是到时候文君要动用嫁妆,便可由这位长辈替文君出面向婆婆讨要。这样一来,婆婆就只是行了替文君保管的事儿,别人也不会再说什么,婆婆的名声自然就无碍了。”
  郡守夫人听了陆小琬的话,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心道好个机灵的丫头!知道嫁妆放在婆婆那里是羊入虎口,没有回来的时候,干脆横下一条心,把嫁妆单子拿了出来交给自己保管,自己做为宗妇,就算眼热,也没办法去从刘樑夫妇手里把嫁妆抠出来,而刘樑夫妇若是想要侵吞儿媳妇的嫁妆却也是个难题,毕竟嫁妆单子在自己手里,他们又怎敢把那嫁妆昧了去!
  这边刘樑和夫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两人的眼珠子只盯着郡守夫人,希望她不会答应陆小琬这个请求。刘夫人清了清喉咙道:“文君,你这孩子也忒不体贴人了,想你大伯娘乃荆州刘氏的宗妇,每天有不少的事儿要打理,又哪里能分出时间来帮你保管着这嫁妆单子?还不快些回去,莫叫人看了笑话。”
  此时刘樑的二嫂却不紧不慢的开口了:“五弟妹说的哪里话!大嫂作为宗妇,做的事儿便是处理族里的日常庶务,这事儿不正得归大嫂管的?”抬眼看了看陆小琬,刘二夫人点点头道:“好一个体贴孝敬的新妇,为了怕婆婆难做人,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既顾全了婆婆的名声,又能让婆婆达成心愿,真正是个灵巧人儿!”笑着望了望郡守夫人,刘二夫人细声细气的说:“是不是该抄一份嫁妆单子让侄媳妇自己也留一份呢?”
  郡守夫人眼角扫了一下刘二夫人,知道她是怕自己在中间得了好处,于是也笑着说:“我正有这意思呢,还没来得及说,二弟妹便提出来了。二弟妹果然是心细如发,难怪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我们在外边看了都爱呢。”
  陆小琬见这些贵妇人眉眼带笑的说着话,话里话外都带着机锋,心里虽觉得累,可还是能听出来她的提议被接受了,甚是开心,于是也笑着对几位长辈道:“长辈们这般为文君着想,文君感激不尽。时候也不早了,不敢耽误各位长辈的时间,还请大伯娘随我回府去做个见证。”
  郡守夫人瞅了瞅刘樑夫妇脸色灰败,站起身来道:“文君,你既然是我刘家媳妇,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自然要关心着,五弟,五弟妹,你们前头带路罢。”
  刘樑夫妇见事情无可挽回,只能耷拉着脑袋走出了宗祠,陆小琬满心快活的看了看刘樑夫人的背影,朝几位伯伯伯娘行了一礼:“多谢长辈们厚爱,文君的店铺开门之日,定会给府上送些店里的出产,略表文君的谢意。”
  刘氏几兄弟见陆小琬这般识大礼,一个个都很是满意,催促着郡守夫人快快跟去刘府,替侄媳妇坐镇,免得被刘樑夫妇下了手去。郡守夫人挽了陆小琬的手道:“文君,你放心,伯娘不会让你吃亏的。”
  陆小琬本来已经准备了一份厚礼,打算来贿赂郡守夫人,现在看她如此热情,却又犹豫了。她原计划是按着她和卓武后边拟的嫁妆单子清点嫁妆,然后把原来那份嫁妆单子给郡守夫人,到时候自己跑路回临邛时,非得叫刘樑夫妇大大的破一次财才行。要能让这个计划实施成功,最主要的就是要靠郡守夫人,现儿她见这位伯娘不像是个贪心之辈,不知道送厚礼会不会弄巧成拙,所以有些拿不定主意。
  两人一路走了出来,郡守夫人见了陆小琬那辆豪华的马车,啧啧称赞了一番,顿了顿话头,又问到了她带来的陪嫁:“听说你带了百来号陪嫁来荆州,刘府又如何能安置得下?”
  陆小琬不知她问这话什么意思,只能揣摩着回答:“家里陪嫁了八十口过来,本来还说要在荆州置办百多人的,可刘府确实院子太小,也就没买了,原来那八十多个,文君也未曾见得,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郡守夫人感叹的拍了拍陆小琬的手道:“文君,有些事儿可不能糊涂,毕竟关乎自己的利益。伯娘也不是想挑拨你和你公婆之间的关系,只是想告诉你,人可千万别太实诚,有些事儿你就该像今日一样直接摆出来,否则自己吃亏了也只能憋在心里,难道你就不会觉得憋得慌?”
  陆小琬是个机灵的,听了郡守夫人这番话,心里大喜,知道这位大伯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于是装出一副很柔弱的模样道:“文君受教了,日后倘若有什么事情,自然要来找伯娘的。”
  春风吹起了郡守夫人鬓边一缕秀发,她慈爱的朝陆小琬笑了下:“文君,你不远千里嫁来荆州也不容易,愹儿又是这个模样,你心里本来就很苦了,若还有人要欺负你,伯娘绝不会放手不管,定然会帮你撑腰。”
  来到刘府,由郡守夫人带来的管事和刘府管事一起对着嫁妆单子把陆小琬的嫁妆清点了,除了那套紫檀木家什和一些铺盖衣物,其余皆一件件的放进刘家的库房封存起来。刘樑夫妇两看着那金灿灿的饰物和白玉翡翠之类,眼睛直冒火,一想到只能看看,却不能挪用,心里更是火大,巴不得能把那嫁妆单子抢了过来,揣到怀里不放,只是畏惧着郡守的势力,又畏惧着宗妇亲自跟了过来,两人站到那里,额头上的汗珠子滚了下来,把衣襟都沾湿了。
  陆小琬等嫁妆皆进了库房,从管事手里接过嫁妆单子,转身向郡守夫人走过去,在行走的时候,悄悄从袖袋里摸出原来的那张嫁妆单子,双手恭恭敬敬的呈了上去。郡守夫人接了过来,看到那么多精美陪嫁,也是暗暗赞叹,召了管事过来道:“把这单子抄一份我带回去。文君,这份你还是自己保管罢。”
  管事拿了单子便跪坐在小几上写了起来,才写了几件,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自己分明没有见过那些东西,为何又出现在这单子上边了?可既然是主家吩咐下来的,自己也只管照办便是,于是不再考虑,游龙走蛇的把那份单子照抄了一遍交给郡守夫人。
  陆小琬见那份单子到了郡守夫人手里,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笑着对她说:“伯娘,文君还想麻烦你一件事儿。”
  “你说便是,不必客气。”郡守夫人把那嫁妆单子放进了怀里,笑眯眯的看着她。
  “我想请贵府管事帮我去荆州城转转,在比较热闹的地段租下一个铺面,我想着手开始准备开店的事宜。”陆小琬心里已经计划了个七七八八,她要在荆州开一家成衣铺子,利用她艺术设计的专业优势,打造荆州汉服品牌。
  “这有何难?”郡守夫人点了点头,转身吩咐管事带了如霜出府去帮陆小琬去聘店面,然后向刘樑夫妇辞行:“五弟,五弟妹,你们家可真是娶了一位好媳妇儿,一进府便急着想帮你们分忧解难,他们小两口的嚼用不用你们操心,这可是去了一桩大事呢!”
  刘樑直着脖子道:“若是一定要分得这么清楚,那便每月交饭米银子过来便是!”
  陆小琬笑眯眯的看了看刘樑,阳光照在她脸上,更显得白里透红,就如春风里的桃花一般:“公公,婆婆,我的侍女昨日也曾去了家里的厨房看了下,说里面狭窄不堪,怕是做不了这么多人的饭食,我准备今日下午便请工匠来在院子里砌个小厨房,以后公公婆婆也不必操心我们的饭食了。”
  这样一来,刘樑夫妇又少了一笔可以克扣的银两,刘夫人气得瞪了刘樑一眼,拂袖而去,刘樑摸了下老鼠胡须,也悻悻然的跟着夫人大步走去了主院。郡守夫人看了陆小琬一眼,赞许的说:“文君,这便对了,正是要如此强梁,否则你定会被你公婆欺负得死死的。”
  陆小琬脸上一红,没想到这郡守夫人还会夸奖她,低声说道:“伯娘,您真好,就像我阿娘一样对我好!”说罢从袖袋里摸出一支簪子道:“这支羊脂玉簪子乃是我阿娘最爱,今日文君把簪子转送给伯娘,请伯娘不要嫌弃!”
  郡守夫人接过簪子一看,那簪子通体透亮,温润柔和,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心里便知价值不菲,笑着收到袖袋里边,拉着陆小琬的手道:“文君,我没有女儿,今日一见,甚是投缘,就把你当亲生女儿看了。”
  陆小琬感激的跪了下来,行了个大礼:“文君见过阿娘。”心里得意的想,以后在荆州城里头总算是有个靠山了。
  郡守夫人伸手把她扶了起来,心里赞叹,真不愧是卓王孙的女儿,算盘打得精刮响。一支羊脂玉簪子认了个干娘,以后有什么事情,自己自然会替她出头。其实就算没这支簪子,没认下她做女儿,自己不也帮她出头了?就如方才这张嫁妆单子,分明就不是入库清点的那一份儿,自己不也一声不吭?
  或许这便是缘分罢,郡守夫人看着面前言笑晏晏的陆小琬,心里不由得也快活了起来。陆小琬笑眯眯的看了看刘樑,阳光照在她脸上,更显得白里透红,就如春风里的桃花一般:“公公,婆婆,我的侍女昨日也曾去了家里的厨房看了下,说里面狭窄不堪,怕是做不了这么多人的饭食,我准备今日下午便请工匠来在院子里砌个小厨房,以后公公婆婆也不必操心我们的饭食了。”
  这样一来,刘樑夫妇又少了一笔可以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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