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禩传-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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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侧头看着平日里向来风雅的他居然摆出了如此恣意的姿势,不禁失笑。
胤禩用余光瞄了一眼身旁一脸笑意看着自己的人,冷哼一声。
“你这是年纪太大了?不过要与你行事罢了,倒是百般推脱阻挠,是不是不行了?”
胤禛知道他在激将,可是若是人家都如此邀请了,再辜负八弟的好意可就太不上道了。
如此想着,他便抬手将胤禩翘起的膝盖压平,翻身覆上。
自十四岁初尝二人滋味,胤禛已是十分了解哪里可以让胤禩身心舒畅,销\魂至极。
虽也宠幸其他福晋妾侍,却是从未有过亲吻举动。
在胤禛心里,如此亲密的动作,此生也许只和眼前这一个人才能做的出来。
他探进胤禩口中的舌尖和覆在其身上的手的动作是同一步调,仿佛是在奏什么乐曲一般,令胤禩一阵轻笑。
胤禛看着他略带湿意的眸子笑弯成月牙儿,越看越是喜欢。
许是因为常年喜食清淡,保养得当,胤禩的肌\肤仍是一片光\滑细腻。虽然病了许多年,唇色却仍然是最初的淡粉颜色。就连身后某处,也不似其他人一般暗红,仍似第一次一般。无论
经过多少年,二人已是多大的年纪,眼前这人永远都似最初那夜令自己沉迷。
胤禩突然仿佛是有些冷了一般打了个寒战,胤禛便反手将身旁锦被盖在二人身上,抬手止息了一旁仍然点着的红烛。
“弘旺哥哥,你带我到这里看什么呀?”弘昼轻轻的问身边的人。
弘旺赶紧捂住弘昼的嘴,将他拉离已是漆黑一片的房间。
“方才看到什么没?”待来到安全地带后,弘旺问道。
弘昼伸出舌尖舔了舔弘旺仍然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心。
弘旺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弄的心中一阵悸动,哆嗦着将人放开。
“弘旺哥哥你是不是方才吃糖了?手心是甜的呢。”弘昼眨了眨眼睛,喜滋滋的说道。
弘旺闹了个大红脸,突然想到了什么。
沉下脸来问道:“你这动作对旁人做过没?”
弘昼一脸的恶心,摇头道:“我又不是小狗,干嘛没事对着人家的手心舔?况且旁人也没有会捂昼儿嘴的。弘旺哥哥又不是旁的人。”
弘旺听了这话,乐的连眼睛都看不到了。
弘昼看着他如此表情,也是暗暗勾起了唇角。
他歪着头,问道:“方才你带我去八叔房前去看什么呀?”
“看见你阿玛没?”弘旺神秘兮兮的问道。
弘昼点了点头:“这些年阿玛总是过来吧?小时候我夜里害怕了,想去和阿玛一同入寝,可是他房中总是没有人。想来大概是过来陪八叔睡了吧?”
弘旺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你知道?”
“知道什么?”弘昼随即点了点头,“虽然我年纪不大,可是有些事情还是明白的。阿玛真心疼爱的人是八叔,就像弘旺哥哥对我一样。”
弘旺的脸更红了,多亏是在暗处,不然被弘昼看了去,可是不知要怎么解释了。
他自怀中掏出糖块子递给弘旺,说道:“这事情可是万万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的,知道不?”
弘昼将糖丢进口中,不以为意:“弘旺哥哥,我不过是爱吃,却没有吃的脑满肠肥,什么也不知道。阿玛和八叔的事,你知我知他俩知就够了,作甚要告诉别人!我又不是长舌妇。”
弘旺闻言,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说道:“走,去我房里,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吃食。”
第二日,康熙便下旨移驾畅春园。
站在萧瑟的广阔天地极目远眺,听着自己队伍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秋风卷起一地落叶旋过已经光秃了的树枝,飞起又落下。
他停下了向前行进的脚步,站在这残阳如血的风景中,突然感慨了自己也似到了风烛残年。虽然胡御医一直勉力为自己调养,可毕竟是自己的身体,到了什么程度自己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想来也是时日无多了。
回想自己在位这近六十一年,可谓是旷古一帝了。
他转身对身旁一行人说道:“朕自幼强健,筋力颇佳,能挽十五力弓,发十三握箭,用兵临戎之事,皆所优为。然平生未尝妄杀一人,平定三藩,扫清漠北,皆出一心运筹。户部帑金,非用师赈饥,未敢妄费,谓此皆小民脂膏故也。所有巡狩行宫,不施采缋,每处所费,不过一二万金,较之河工岁费三百余万,尚不及百分之一。幼龄读书,即知酒色之可戒,小人之宜防,所以至老无恙。”
自己得意洋洋的说出这些话后,突然觉得一阵眩晕,一阵气血不足,竟是直直的向后方栽去。
次日,却已是起不得榻来。
第184章 登基
次日,却已是起不得榻来。
因这次行的匆忙,随行人员并未跟了太多。有雍亲王胤禛,以及九门提督隆科多等人。
之前来往畅春园的路上,康熙精神就有些萎靡不振,加之这突然间的栽倒,人也越发的病弱了起来,多半的时候也是在昏昏沉沉的睡着。
“四爷,万岁爷恍惚间似乎是在传召其他皇子过来畅春园议事。”魏珠悄声对胤禛报告道。
胤禛看了一眼殿内,转身压低声音对隆科多似笑非笑道:“舅舅,这会子可是用上你了。”
隆科多抬眼看他,深呼吸一口气,颔了颔首。
“下臣定当以雍亲王马首是瞻,万事皆由雍亲王定夺!”
胤禛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快马去传年羹尧守住城外,‘不明’军队一干不许进入。然后将畅春园的太监侍卫全部都换成我雍亲王府的人。”
隆科多领了命,便离开了。
胤禛隔着纱窗看着屋内双眼紧闭的康熙,冷笑。
皇阿玛,既然您说了让儿臣们各凭本事,我又怎能显的太弱让您失望呢?
胤禩坐在自家府邸的院子里,看着略微西斜的太阳,眯了眯眼睛。
当真是如皇阿玛所说,天意属谁,谁才能得这个皇位。
看来,虽是没有一场恶战,也需是无声硝烟了。自己也是派人八百里加急给十四送了消息,赶不赶的回来觐见御前,却只能凭天意。
自己永远不会背叛四哥,可是十四自幼对自己真心对待,于情于理不能负了十四。这封八百里加急是皇阿玛有意去畅春园之前自己便派人便送出去的,想来现在也应该到了十四手中。
“八哥,你怎么还悠闲的坐在这里?”胤禟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吼道。
胤禩抬眼望向他,问道:“怎就不能悠闲的坐在这里了?”
“畅春园现在已经被老四的人围得个水泄不通,听说城外也是被年羹尧把守个固若金汤,十四怕是有心回来见皇阿玛最后一面都没有办法。”胤禟皱着眉头说道。
胤禩点头:“别说是他了,你我能否见到皇阿玛最后一面都是个问题。是我叫十四回来的,这点我比你知道的更清楚。”
胤禟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问道:“十四是你通知的?”
胤禩看了一眼院子那头玩的开心的弘旺和弘昼,点头。
“看来你和老四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亲密无间嘛。你背着他通知十四,他在你府外派人监视。”胤禟似笑非笑的看着一派懒洋洋的胤禩说道。
胤禩眼神闪了一闪,随即笑道:“派人监视又如何,他的小儿子还在我这里呢,他又不能对我这府上做什么。再者,我也未与他争抢什么,谁能做这皇帝全凭天意,你我又怎能奈何的了?九弟你有心思担心这些,倒不如坐下与我杀一盘棋来的开心。”
“便是你已无心皇位,可你可想过我们几个没有?他日若是当真是他胤禛登了基,可还有我们几个的活头了?无论如何,我不信他胤禛会对你做些什么,但是他会对我们赶尽杀绝,你明白吗?八哥,你当真要对这几个兄弟冷血到底吗?”胤禟掀了他摆好的棋盘,大声道。
胤禩当即冷下脸来:“我这棋盘是当年寻了好久而来的黑金打底镶嵌白玉的上等好货,你不爱惜我却仍是宝贝着,作甚要掀翻它?我说过,无论谁做皇帝我也一定会护你们周全,皇阿玛在位的时候是,换谁做皇帝都是一样!更何况四哥断不是能做出那等残害兄弟之事的人,这点我坚信不疑。”
胤禟晃了晃神,略显苍白的唇抖了一抖,说道:“我断没有想到你会如此冥顽不灵,不可理喻!算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不反抗,便换我来!”
“来人,把这个喝多了酒说胡话的疯子给我拿下,取了绳子绑到我书房去。”胤禩高声喝下。
本来平静的院子里,立刻出现了几个人,动作十分利落便将毫无防备的胤禟给捆个结实。
“胤禩!你竟然敢如此对我!你爷爷的!”胤禟十分恼怒,竟然口不择言。
“出口不逊,侮辱先皇,把他嘴也给我堵上。”胤禩看了一眼正看向这里的弘昼,说道。
胤禟虽是被五花大绑,却仍是被安安稳稳的放在了书房的睡榻上。
“九弟,八哥不能任你去做错事惹怒了四哥。皇阿玛既然久未立储,难道你还不能在其中看出些什么吗?这场争斗明摆着就是他老人家的一盘棋,谁做皇帝都是听由天命。况且十四弟被派驻守边疆久未召回,皇阿玛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境况,若是有心怎可能不派人急召十四弟回来见上最后一面?况且皇阿玛之前一直十分器重信任四哥,这点是整个天下都看在眼里的。十四虽是也不弱,可是当下和四哥比起来,当真是以卵击石了。这么说给你吧,九门提督隆科多,大将军年羹尧,大太监总管魏珠全部都是他的人。这场夺位,注定是一场力量悬殊的较量。”胤禩语重心长的扶了扶胤禟皱的死紧的眉心,说道。
胤禟看着他,示意自己不会再乱喊了。
胤禩这才将其嘴上塞着的丝帕给取了下来。
“八哥,从一开始,你就是站在老四那边的,对不对?”胤禟有些凄凉的问道。
胤禩深深的叹息后,望着窗外说道:“你信或者是不信,我,谁也没有偏袒。”
胤禟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什么也没说。
三日后,畅春园便传来噩耗,万岁爷医治无效归天。先是近前伺候大臣隆科多口谕传位于雍亲王胤禛,其后诏书由内务府与翰林院共同草拟,昭告天下。
胤禛登基,康熙大殓过后,京城的这些个皇子才算是得了自由。
不日,便封胤禩为廉亲王,授理藩院尚书;胤祥为怡亲王,胤裪为履郡王,已废太子胤礽之子弘皙为理郡王,以隆科多为吏部尚书。始授太监官级,定五品总管一人,五品太监三人,六品太监二人。
“廉亲王请留步,”魏珠在早朝过后行至胤禩身后道,“万岁爷请您到养心殿。”
胤禩看了他一眼,笑道:“公公这话可就错了,皇上若是宣我便用个‘宣’字。‘请’这个字,臣可是受用不起的。”
魏珠在御前伺候这些年也是锻炼个心思伶俐,立刻陪了笑脸道:“廉亲王提点的是,奴才一定记下了,下次断不敢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胤禩点了头,跟在魏珠身后进了养心殿。
“臣弟给万岁爷请安。”胤禩打了个千,恭恭敬敬说道。
胤禛皱了皱眉,对周围伺候着的太监婢女说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着了,都退下去吧。”
“作甚要行礼?你那膝盖不利索,以后都不必行礼了。”胤禛走下龙榻,拉住胤禩的手说道,“以后也不必整日里都来来回回往你那廉亲王府上跑,寝在这养心殿即可。”
胤禩叹了一口气:“你做了皇帝怎么连该有的警备心理都没有了?难道你还希望他日里整个天下都知道你胤禛与同父兄弟行那违背伦理纲常之事?你现在是皇上,不是雍亲王了。”
胤禛眸色渐深,眉头紧蹙看着他。
第185章 我从未善良
胤禛眸色渐深,眉头紧蹙看着他。
“先帝去世,新帝登基,这时候才正是会出乱子的时候,你倒是如此放松警惕了。”胤禩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胤禛。
胤禛下了龙榻,走到他面前问道:“你是在气我将十四关于城门之外?”
“畅春园并未在城中,见没见到皇阿玛是他的造化,我又有何生气的?更何况先帝并未立储,谁能坐上这位置全凭本事,谁也怪不得你。你没气我背着你通知十四便好。再者,你已登基,以后莫再称呼自己为‘我’,该换‘朕’了。”胤禩看着眼前人,微笑说道。
胤禛望着他毫无笑意的眸子,知其又别住了哪根筋,便叹了一口气。
将人拉到龙榻处坐下,说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三四十年来你我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如今,我们不用再害怕了,可以光明正大的相处在一起了,你不欢喜吗?”
“当然欢喜,能看到你登基我可是比谁都要开心。”
胤禩见胤禛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觉得自己今日也是太过煞风景,便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笑的如此勉强便不要笑了。”胤禛有些郁闷的说道,“这个皇位若是以你换来的,倒不如不坐。我知道这几天在你府外设人让你不开心了,我给你赔不是,你看是想怎么惩罚我?”
胤禩这才被他故意装可怜的样子给真正逗笑了,说道:“这还差不多,知道主动承认错误了。你将弘昼寄住在我府上,是为了让我安心。可是,我不需要这样的安心,你这是不相信我。”
胤禛抬手抚上胤禩那张几日未见便见清减了的脸,解释道:“我那哪里是为了让你安心,我只是自己求个安心罢了。你也知道,弘旺最在乎昼儿,我也是颇疼这个小儿子,所以我一定要确保他万无一失。虽说老九他们不会伤害你,但是难保他对昼儿动了什么心思,所以寄住在你这儿,弘昼才是安全的。老三尚在京城,虽是我已派人严密监视了,可毕竟怕他狗急跳墙拿你做了威胁,我便派了暗部里最精锐的部下守在你府外。但是若是让人知道我是在保护你,又怕你在老九、十四面前难做,便做出监视的样子。”
“那你都不与我提前打声招呼。”
胤禩听了他这番解释,心中不悦才消了下去,却仍是假意抱怨。
“事出紧急,哪里还有那么多时间一件一件将事情安排好了的?想着你能理解我的苦心,倒是被你埋怨了这许久,可当真是冤死我了。”
胤禛学着胤禩往日撅嘴眨眼,令胤禩不禁寒毛竖立。
他打了个冷颤,叹道:“啧啧,四哥,皇上,万岁爷,这表情忒不适合你,莫要再做了。不然晚上我要做噩梦了!”
胤禛见他会与自己开玩笑了,便知他气已经消了大半,便恢复了以往的淡然笑容。
“可是不气了?”
胤禩闻言深深叹息:“你倒是会给我乱扣,我哪里有生气了?我当然知道你为何将昼儿放在我府上。与你这么多年了,你是如何心思我还是能揣摩出来的。只不过我就是想要你一个解释,谁让你回来后什么也不说的。不作出生气的样子来,你会想起来与我解释呢?”
胤禛顺着他的意思赶紧点头,笑道:“禩儿要是消气了,就跟我好好待一待。岂不闻小别胜新婚,你这哪里有新婚的样子?”
胤禩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藏蓝色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