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永相随,一生-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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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才抖得更厉害了，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已经回不过气来。袁朗吓得直拍他的后背，帮着他顺气。
不知哭了多久，成才的嗓音嘶哑了，最后累得睡着了。
袁朗看看把脸埋在自己怀里，两个手臂死命抱住自己的成才，心里暗暗叹口气，略微放下心来。
袁朗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真是困了，30多个小时没合眼了。其实这点时间对于他来说并不算长，但是这次心也太累，所以特别容易疲劳。
袁朗带着成才支起身，抬手够到电灯线，然后顺势搂住成才躺倒在炕上，灯随即跟着灭了。
可是没两分钟，袁朗又带着成才坐了起来。
他不舒服，前面的衣服湿了一大半，能舒服吗？！
用力扳成才的手臂，可是成才箍得更紧了。
袁朗认命地翻了个白眼，带着成才再次躺倒，侧下身，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同样紧紧抱住成才，心满意足地睡了。
袁朗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一下：怎么这么早就醒了，难得睡一次懒觉的。于是袁朗把手臂紧了紧，继续闭眼装睡。
可是怀里的人不安份，拼命扭动着身子，把手臂抽了出去。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啊——”
袁朗没好气地睁开眼睛，我有那么可怕嘛，叫得这么惨！可是一对上成才肿得跟桃子似的俩眼，袁朗登时没了脾气，心又开始疼了起来。
把毛茸茸的脑袋抱在怀里，用手缓慢地撸着成才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痒痒的。袁朗觉得时间仿佛都停止了，就这样相拥，真好。
“咕噜噜——”成才的肚子叫唤了起来。
袁朗暗自咬牙，这肚子可真会挑时候，啊，你说你是不是算好的啊，我还就不理你了，想着就闭上了眼，装作不知道。
“咕咕噜噜——”
有完没完，啊，有完没完！袁朗挫败地睁开眼，看来不理不行啊，这小子不知道这几天都是怎么过的，估计没吃过一顿囫囵饭。 收藏 评分 分享 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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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01 11：17 235
二三二
成才家里的事基本都处理好了，袁朗和成才打算吃过晚饭就离开回部队。
闲来无事，袁朗打开了成才的家书。
一大摞信被收拾得格外整齐，可是信封却磨损严重，有好几封的角都开口了。袁朗看了看信封上的邮戳，成才爹很仔细，是根据时间由远至近放的。
袁朗小心地打开第一封：
“爹：
我离开那天，那俩混小子没伤着你吧？我不在身边，没人照顾您，您自个儿得多注意。
……
您是对的，我应该来参军。
你知道我前天看见了什么吗？坦克！好大好大，轰隆隆的，很多很多。
……
在新兵连我学会了一句话，准确的说是两种动物——骡子和马。在我们下榕树，不会有人注意到骡子和马的区别。
连长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三个月以后，骡子就要走人，马就跟他上。’
……
爹，我会争气的，我不会给您丢脸的，我要成为马，天马。
小才”
看来这是成才刚到新兵连写的，那时的他刚离开闭塞的山区，来到热火朝天的军营，内心一定充满了激情和憧憬。
袁朗抽出下一封信：
“ ……
我现在已经是副班长啦！
许家老三是我手下的兵。我让他干啥他就得干啥。这呆子可真笨，啥也学不会，班长特不待见他。
对了，我们班长是个大个子，叫伍六一，是咱老乡，不过是上榕树的。
……”
信中满是得瑟，袁朗忍不住上挑了嘴角，这时的小家伙一定骄傲得像只小公鸡。抬头看向成才，成才面色凝重，安静的低垂着眼睑，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般忽闪着。也就6年多的时间，那个轻狂的男孩消失了。袁朗在心里突然有了那么点儿小纠结，自己从来没看到过那个飞扬鲜活的成才，真是太可惜。
袁朗低头又抽出一封信，继续往下读：
“ ……
新兵连结束了，我被分在了钢七连七班。
钢七连是装甲侦察连，是我们团的尖刀连。钢七连拽，全团第一拽。
记得招兵的史班长不？他也是钢七连的，他是三班班长。
……
爹，您放心，我会和领导搞好关系的。
……”
“ ……
我现在已经是班里的机枪手了，虽然暂时是副的，但是马上要转正了。
……
我们排长跟我可铁了，关系刚刚的。
……
今天许家老三来看我，他连机枪都没见过，真是个呆子。
……”
虽然信里还是尽说些好事儿，报喜不报忧，但是袁朗从字里行间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成才的落寞和孤独。
“ ……
我现在已经离开钢七连了，我去了三连。现在我已经转士官了，是提前转的呢。现在每个月的津贴涨了好多呢。爹，以后您别太省了，该花的还是得花，别舍不得。
您放心，您儿子一定会有出息的。
……”
“ ……
我现在被分配到了五班当班长。五班在大草原上。指导员说，那里的任务光荣而艰巨。
……”
虽然成才对自己当时的境遇什么都没说，但是那明显的情绪低落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袁朗暗自叹气，小东西就喜欢硬撑。
袁朗发现成才刚参军时，一般是2～3个月给父亲写一封信，看来那时小家伙挺忙。到了钢七连后，就比较稳定了，一个月写一封。离开七连到了三连后，几乎每个星期写一封，直到那个时间段。
袁朗当然记得清清楚楚，那是成才第一次成为南瓜的时间。
在四个月的停顿之后，成才又恢复了和父亲的通信。
信里再也没有了焦虑和不安，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和宁静。只是时间又恢复成了一个月一封的频率，看来成才又开始忙碌了。 收藏 评分 分享 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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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01 11：17 236
二三三
袁朗看完信，小心地归放在一处，再次捆扎好。
抬头就看见成才正悄悄地淌着泪，泪水顺着脸颊“吧嗒吧嗒”地掉。袁朗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不知道我刚给你擦了脸啊，不知道狙击手的眼睛多重要嘛，不知道……
袁朗边想，边爬到成才跟前，可是刚一对上成才的桃花眼，立刻就泄了气。眼睛红得像兔子，肿得像桃子。
没有办法，只能万分小心地捧起成才的脸，用大拇指轻轻沾去他的眼泪。就在那一刹那，袁朗突然有种想用嘴唇吸干眼泪的冲动。
离开下榕树前，袁朗陪着成才来到了他父母的坟前。
看着成才双膝跪地，虔诚的保证着什么，袁朗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由自主地并肩跪了下来，并发誓会好好照顾成才。
把成才送到火车站，目送他进了候车室后，袁朗才开车离开。
可车子开离不到十分钟，袁朗就猛踩刹车，把车停到了路边。
脱力的往椅背上一靠，闭上眼，深呼吸。
全乱了，他袁朗失了分寸，乱了阵脚。这次下榕树之行，自己失控的事情做得太多，失控的话也说得太多。其实，应该说，就是此行，也属失控。自己怎么会头脑发热，扔下手头的一切，不管不顾的跑到成才身边，铁路会怎么想，队员们会怎么想……还有，作为主官，到了下榕树，他竟然没有去许三多的家里探望，这，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抬手狠狠地砸了自己脑袋一下，接着狠狠地甩了一下头，睁开眼睛。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点上火，一口气吸得差不多了，顺手把烟蒂扔出了车窗外。管它呢，先找个军队招待所住下，明天再想吧。
等回到了基地里，袁朗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他不知道以后该怎样面对成才，或是说他不知怎么拿捏和成才的关系，远了怕生分怕疏离，近了怕……唉，明明爱他，却不能爱，还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爱，真难呐！
一直到成才放暑假，袁朗终于算是基本调整好了心态，决定要把成才当成自己手下一个普通的兵来对待。
如袁朗所料，成才越来越优秀了。从军校毕业没过多久，就接替齐桓成了三中队队副，成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成才一上任，就对袁朗展开了声势浩大的“禁烟运动”。别看袁朗在人前愁眉苦脸、苦大仇深、受尽虐待的样子，其实心里很是受用。
能不受用嘛，他借机弄奸耍滑，外加恬不知耻的无赖，搞的成才围着自己团团转，那感觉真是——幸福啊！
是的，袁朗肯定这是幸福，这种感觉从其他人那是得不到的，只有成才，只要他在自己身边，自己就会感到满足、幸福、快乐、愉悦。
不知不觉中，时间悄悄地从身边溜走，成才慢慢地走进了袁朗的生活。
这话听起来好像不对，成才不是早就和袁朗认识并熟知了吗？两个人还同过寝呢，袁朗对人成才还动过点儿那什么心思，成才对袁朗也是……
这是不一样的。过去那些接触，只能算是职业、工作、社交，至于心里的想法，不属于事实，而这里指的是比较私密的，纯属个人的，不会轻易示人的，但还没到藏着掖着那一步。
袁朗很郁闷，非常的，十二万分的郁闷。
是不是自己这阵子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太顺心了，太惬意了，招来了天妒人怨啊？
你说你个老幺，你不是离婚了吗，干嘛还跟前小姨子凑得那么近啊？！注意影响！昨天还在铁路面前嚷嚷，说慕坤没有成才贴心，弄得自己整天忙得两脚朝天的。噢，现在倒是有空了，有空了干什么不好啊，当什么红娘啊？！给谁做媒不行啊，干嘛非得找成才啊，你自己队上光棍一大溜呢？！……
袁朗不爽，刚下肚的羊肉饺子撑的他一个星期消化不良，顺带着把他的火气燃烧了起来，结果把好好的一个中队折腾的哀鸿遍野，惨绝人寰。
整整熬了一个星期，袁朗开始有点自欺欺人的指望人姑娘家突然改变了心意；后来很不人道的企盼哪个犄角旮旯发生个天灾什么的，让那姑娘去抢险救灾去，最好一年半载甭回来了；最后甚至希望成才突然出个任务，反正就是这个周末别在老A呆着了。
估计老天爷实在看不过袁朗的腹黑，那个星期，太平无事。
周六晚上，袁朗看一眼在电脑前敲打键盘的成才，再看一眼桌上的电话，然后再看向成才。
如此往复几个小时后，袁朗都快要忍不住了，想抓起电话直接跟铁路申请：三中队临时要搞个野外训练，为期两天。而就在这时，成才竟然起身要回宿舍休息了。
看着成才马上要出门了，被逼无奈，袁朗只能从嘴里挤出几个字，通知他明天早上跟自己出门。
但是袁朗压根就没提是去相亲，他还心存幻想，也许今天晚上就会有任务，也许明天老A门前的山路塌方，也许…… 收藏 评分 分享 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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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01 11：18 237
二三四
没有也许，只有晴空万里。
第二天一大早，看着精神矍铄的成才朝自己走来，袁朗立马黑起张脸，跟他戴着的墨镜一样黑：
打扮得那么出挑干嘛？！是，是我命令你穿常服的，可谁让你穿这么新的，你不会找件旧的破的穿啊，我军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你扔到草原去啦？！看来政治思想工作不到位啊，政委你是吃干饭的啊！
袁朗一边开车，一边还在胡思乱想：
汽车爆胎的几率是多少啊，抛锚的可能性是几啊……
可惜，无论袁朗心里怎么算计，怎么祈祷，车还是无惊无险地到达了目的地。
一进入店堂，韩阳就扯着那个破锣嗓子直嚷，袁朗不自觉地皱眉：
老幺，你当是在老A呐，注意点素质好不好，我们老A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还有你那大趴牙，就算再怎么刷，也白不过许三多，所以你就趁早闭上嘴。
目光很不友善地瞟向韩阳身边的女人：
长得一般般嘛，听你那口气，我还以为是仙女呢。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就以为西施的妹妹肯定也是西施啊？！也许她在你老幺的眼里算那么回事儿，但是要想配我们家，噢，不对，是我们队成才，哼，还差得太远。作为队长，我有权，也有义务替成才把关。
心里把个韩阳狂扁300遍，终于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容，在女士面前，要尽量显得礼貌周全些，不是？拉着成才的胳膊一拽，把明显不在状态的小南瓜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回瞪韩阳一眼：
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啊，咱是革命军人，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可不是白背的。
气呼呼地抄起桌上的菜单：
死老幺，看我今天吃不穷你。
还没等袁朗翻开菜单，菜单的另一头已经被韩阳给抓住了。人韩阳不管怎么说，也是和袁朗一个级别的狐狸，你袁朗那点儿花花肠子他怎么会不知道。
“老三，还是让小倩点吧，咱大老爷们不挑食。”
袁朗口里答应，可是就是不松手。最后还是赵晓倩识大体，袁朗如愿以偿的，狠狠地点了好些个价格较贵的菜。较贵？！干嘛不点很贵的？你以为人韩阳是白给的啊，知道袁朗不是善茬，所以找的地儿属家常菜系列的饭馆，便宜的管够，想要贵的还真没有。
把袁朗气的，抓起筷子对着最早上来的冷盘就下了手。可还没等他吃几口，热菜都还没上来，就被韩阳给提溜走了。
袁朗不情不愿地，磨磨蹭蹭地跟着韩阳出了饭馆。
前脚刚出饭馆，后脚就想起来成才没有钱包。每次外出买东西，成才都是事先做好预算，然后带的钱绝对不会超出预算50元。今天这个小南瓜跟着自己出来，估计一分钱也没带。
没办法，袁朗认命地转身往店堂内走，被韩阳一把抓住：
“嗨嗨嗨，你干嘛哪？”
袁朗的眼珠一转：
“这顿饭你请还是你前小姨子请哪？”
“你是说……”韩阳看着袁朗得意地点着头，挫败地扶了下额头：
“我请！”吼完，韩阳从钱包里摸出300元，扔到了袁朗怀里：“还不赶紧给我送进去。”
“老幺，应该300多吧？”袁朗没动窝，一脸的欠凑。
“谁让你点那么多的？”
“我那不是点的四个人的量吗。”袁朗把手伸到韩阳面前：“快点快点。”
韩阳恨恨地又扔出一张100元，可是袁朗还是没走，可怜兮兮，一脸的哀怨：
“老幺~，我饿了。”
韩阳杀了袁朗的心都有了，上来抓住袁朗的双肩，一个回转，咬牙切齿地说：
“我——请——你！”
出人意料，好吧，袁朗承认，其实在他内心深处某个阴暗的角落早就料到了，成才肯定会提前回来的。看着成才美目圆睁，把东西以排山倒海之势一股脑地扔在自己怀里，然后把门关得山响，袁朗心里竟然止不住一阵窃喜：
嘿嘿，看来没戏了。
接着袁朗就想抽自己。其实袁朗明白，这是成才应该走的路，也是最顺坦的路，他应该替成才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偏偏就是控制不了心中的悲哀和嫉妒。
听着靶场愤怒地枪声，袁朗开始思考，到底要不要继续装傻充愣。最后，他决定找成才把事儿挑明了，也许坦诚相待对成才和自己都是最好的选择，也许只有这样才不会偏离“正常轨道”。
经过几个小时的酝酿，袁朗把说辞都准备充分后，到食堂弄了几个包子，就随着成才上了375。
远远就看见成才抱着膝坐那，仰视着夜空，没有了下午回来时的愤怒，周身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忧伤，袁朗心里禁不住颤了一下。
停顿了一下脚步，平复了一下心境，然后袁朗才走到成才身边坐下。
成才没有搭理袁朗，袁朗自顾自地扫视了一下周围，这地方太熟悉了。闭上眼睛，轻风带来一丝沐浴露的清香，深呼吸。那一晚，那一夜，估计再也不会有了。那双晶亮的眼眸里跳动着的火光，估计再也看不到了。
袁朗不愿开口，不愿打破宁静，可是他必须把事情了结。
事情进行的出乎想象的“顺利”，成才非常体谅他的“难处”，可是为什么成才答应他的时候，心里会有浓浓的惆怅挥之不去呢？
袁朗看着繁星闪烁的夜空：
成才，我真的不能爱你。就让我们这样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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