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爸难当(火影+柯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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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脸“我不认识他”的表情，拿起桌子上的苹果窝到沙发里慢慢啃起来。
　　要冷静，要冷静，这只是个才五岁的小孩子……压下想要把这个上蹿下跳的小东西扫地出门的冲动，毛利摆出了平时温柔好爸爸的样子：“大蛇丸的朋友吗？进来坐吧，要喝茶吗？”
　　不得不说，毛利现在的皮囊真的很好用，至少，一直不安分的自来也在毛利笑起来的瞬间呆在了原地。
　　自小就立志“要把所有漂亮姐姐一人独占”的伟大志向的自来也，对于美丽的人从来没有抵抗能力。小脸有点红，略微有点局促：“不，不用麻烦了……啊，今天来打扰，请多多指教。”鞠躬九十度，吓了毛利一跳。
　　毛利还没说话，却在看到自来也的眼神的时候呆住。
　　这种眼神毛利大叔很熟悉啊，属于任何一个好色男人的眼神。要搁平时，毛利早就和人家惺惺相惜把酒言欢去了。
　　可现在，这小鬼只有五岁吧是吧？
　　大蛇丸丢下了啃到一半的苹果跑上前一把拽起自来也：“到院子来吧，不是说要和我切磋一下吗。”说着就往外走。
　　很敏感的察觉到自来也偷眼看自己爸爸，大蛇丸心里很不爽，说不出原因的不爽。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自来也被“切磋”的鼻青脸肿的去上学了。
　　以后，再也不要让人来我家了。——面无表情碎碎念的小蛇。
　　诱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严重提防。——严重儿控的大叔。

　　第八章　宝贝毕业了

　　“爸爸，”抱着枕头一把拉开毛利房间门的小包子鼓着脸，“我要和你睡。”
　　大叔看着大蛇丸单薄的白色单衣，微皱眉头，一把拉过小孩塞进被子：“快冬天了，怎么不多穿点？！”掩好被角，毛利将枕头底下的美女画册往里塞了塞，面上还是一副担心儿子的好爸爸样，“睡吧，盖严实，小心着凉。”
　　大蛇丸早就知道毛利大叔的某些小爱好，反正无伤大雅，小孩也不在意。毛利躺下以后，小孩蹭啊蹭到了毛利怀里。
　　不是很热，却很温暖，温度刚好。
　　大蛇丸舒服的眯眯眼睛，打了个小哈欠。
　　“怎么想起和爸爸睡了？”毛利抱紧了小家伙，轻声问道。
　　小包子瘪瘪嘴，干巴巴的问：“明天。”
　　大叔眼中有着笑意，却还是故作不知：“什么？”
　　“……”扭头，大蛇丸别扭的一言不发。
　　知道小孩不高兴了，好爸爸毛利笑着捏捏大蛇丸的鼻子：“明天是毕业考试是不是？爸爸回去学校门口接你的，我要看着我家孩子以第一名的姿态走出来呢。”
　　大蛇丸脸上这才由阴转晴。看看毛利的脸，抿抿嘴角，把脸埋到毛利的怀里。
　　孩子害羞了。
　　毛利想笑，又怕脸皮薄的小包子炸毛，只好干咳两声，紧紧手臂，闭上眼睛。不多久，呼吸绵长。
　　大蛇丸却伸出了小脑袋，抿抿嘴唇，从沉头底下抽出了那个美女画册。
　　似乎是蛇瞳的天然属性，大蛇丸在晚上也可以视物，所以，画册上的任何一个小细节都能看得很清晰。大蛇丸歪着小脑袋，伸出手指戳戳画上的那些□的女人。
　　爸爸，喜欢这样的人？
　　这种……前面肉多后边肉多还动作扭曲的人？
　　即使早慧，但每个人都是有所长有所短的。比如自来也，讲他的聪明大部分都用在了研究漂亮姐姐，纲手把他的大部分聪明都用在研究纸牌玩法，毛利大叔把大部分聪明用在讨自家小包子开心。
　　至于大蛇丸，则是将一半用在研究忍术，一半用在研究自家爸爸。
　　对于某些问题，纯粹一窍不通。
　　将画册放回去，大蛇丸缩进毛利怀里，蛇瞳眯起。
　　以后，画上的那种人要重点防范。
　　我们需要感恩，大蛇丸童鞋还没有生出“假如我变成那样爸爸就会喜欢我了”的这种究极想法吧。
　　夜凉似水，大蛇丸丝毫不担心明天的考试是不是能过的问题，他担心的是，自己如果出了半点错误成不了第一名……这种情况不存在。
　　金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假如笔试有人敢考得比他高，他就先把那个人打到残废参加不了下一轮考试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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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利是很坚定的同意“教育是第一要务”的，可惜，贯彻的不够彻底。
　　比如，现在，在第二轮考试的场地外面，毛利表情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小包子。大蛇丸扭着头，很别扭的不看毛利。
　　毛利低头，正色问道：“大蛇丸，为什么刚才要下手这么狠？”刚刚要不是老师拦下，他就要用豪火球术把那个可怜的孩子烧死了。
　　大蛇丸抬头看向毛利：“忍者不能留手不是吗？”
　　“……那是对敌人，他是你的同学。”毛利微微皱眉，自己孩子现在的心态有点问题啊。
　　大蛇丸低头不语，似乎在思考，很久，才抬起头：“可是一旦毕业，他就不是我的同学了。那么弱小，即使我不杀掉他他也会死掉，很快就死掉。”
　　毛利一时语塞。
　　是的，大蛇丸说的没错。那个孩子很弱小，忍术不好，体术也不好，看得出来潜质一般努力也不够，在大蛇丸这种天赋高的吓人又肯付出辛苦的忍者面前，丝毫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即使能通过考试，也会被迅速的清洗。
　　但，毛利却不愿意同意这孩子的言论。他感觉到了，这孩子的想法有些偏激，甚至，有点冷酷。
　　“那是你的同学，未来，可能是你的队友。”毛利慢慢的说道，“你要懂得什么叫配合，什么叫同伴。不要太冷酷，不然会没有朋友的。”
　　小包子似乎是被毛利没有任何温柔意味的语气吓到了，眼泪慢慢积蓄在眼眶里，虽然很努力的不让他们掉下来，但显然，这并不是他能自己控制的。
　　毛利看到孩子哭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教什么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哪里还有心思计较自己的孩子好像三观不正，满心满眼就是那晶亮的液体。
　　蹲下，摸着自家包子的头，嘴里嘀嘀咕咕的哄着，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念叨了些什么。
　　虽然压根没有听清，但大蛇丸还是止住了眼泪，给了毛利一个微笑。
　　但在心里，却在默默的说着。
　　同伴？同学？朋友？
　　这世界上，除了我之外只有两种人。
　　爸爸，和别人。
　　仅此而已。
　　最终，大蛇丸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无论是笔试还是实战，都是顶尖的好。老师在毛利面前狠狠夸了大蛇丸一通，毛利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水分。
　　说大蛇丸听话乖巧？这孩子一个星期有六天都在翘课修炼。说大蛇丸友爱同学？那个友爱同学的孩子会把自己的同学打断三根肋骨啊。说大蛇丸互帮互助？毛利表示自己不想再解释了，那个小东西在家里都不会帮他老爸刷刷碗，更何况在学校呢。
　　但心里默默吐槽的毛利大叔在听到别人夸自家孩子的时候还是很开心的，那个家都爱听别人说自家孩子好。
　　但在听说大蛇丸分到的小队的成员的时候，毛利不淡定了。
　　老师是猿飞日斩？很好，那是个很温和耐心的人，自家包子本来就孤僻，有这么个老师也是好事。
　　队友里有个女孩子？也不错，虽然现在有点早，但小包子多和女孩子接触接触也是好的，看他每次见到漂亮姐姐都没个好脸色。
　　丝毫不知道自己小孩那个“赶跑一切和画上长得像的生物”这个愿望的毛利，却在最后那个名字上纠结了。
　　“大蛇丸，你说，上次那个白头发的自来也也和你一个小队？”那个好色的小东西？
　　“恩。”大蛇丸冷着脸点头，真倒霉，和那个白痴在一个队。
　　“……记住，离他远一点。”自家包子这么可爱，要好好保护。
　　“一定。”白痴，会传染的。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这对父子同时嫌弃的自来也童鞋，蹲在女浴室外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啊欠！”
　　揉揉鼻子，这是那个漂亮姐姐想我呢？嘛嘛，不想了。掀起一个角，脸上浮现了和毛利大叔看图册时极为相似的笑容。
　　嘿嘿，这个姐姐好白啊～

　　第九章　长生不老一点也不好

　　毛利沉默的蹲在一棵树上，看着一副温柔样子的却用奇怪的测试方法调｜戏自家包子的三代火影大人。
　　没错，所谓“抢铃铛”的奇怪测试看在毛利眼里，就是红果果的调｜戏。
　　在毛利的眼里，团队精神很重要。在他还是一名优秀的警探的时候，就深刻地知道，不管是出色的警察还是精明的罪犯，都不是单靠一个人就成功的。
　　但是，毛利也知道，自己的孩子，并不是个喜欢团队的小家伙。
　　虽然觉得这个方法还算得上不错，不过，那仅仅是对自来也这种智商目前无下限的小东西而言的。自家包子必然会体会出其中的含义的，所以，虽然三代大人您能想出这个游戏挺聪明的，但对自家小包子，一点用都没有啊。
　　还有，三代大人，您用这种明显超出这三个小东西承受范围的忍术有意思没有啊！万一我家小包子受伤了怎么办啊！！那个白头发小色鬼和金头发小平胸（……）皮糙肉厚不怕您摔打，可是，我家包子我费了多大劲才把他养的粉粉嫩嫩的啊啊啊！！！
　　关于团结啊教育啊这等严肃正经的话题，在三代用土流壁将大蛇丸弹出去的时候，就被彻底抛在脑后了。
　　小家伙既然做了忍者就要有受伤甚至是赴死的觉悟，不过，看不见的时候倒好说，可现在，自己孩子是在儿控严重的毛利面前啊啊口胡！
　　默默咬牙，到底是没有丧失理智的毛利小五郎一动不动，继续看着三代一脸宽厚的笑容接着进行游戏。
　　这种沉默，一直持续到三个小东西得到认可分别离去，三代大人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然后抬头道：“毛利，下来吧。”
　　优秀的下属自然不会无视顶头上司的命令。毛利迅速的跳到三代面前，如墨的黑眸有些不礼貌的直视着三代的眼睛，一丝感情也无。
　　三代也不在意，一起经历过战争的两个人其实还算说的上话的伙伴，而对于有事没事就会唠叨唠叨自家孩子的毛利的儿控属性，三代也是有所认知的。笑笑：“毛利，你家大蛇丸是个很好的忍者。”
　　“……谢谢您的夸奖。”一瞬间，毛利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教导大蛇丸忍术甚至是高级忍术，送大蛇丸上忍者学校，让大蛇丸走上忍者的道路，是毛利自己选择的。或许，毛利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孩子注定是个能让所有人惊艳的优秀忍者，但自己知道和别人说出来是两码事。
　　尤其，是被眼前这个看似宽厚其实是把村子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火影说出来。
　　现在在毛利心里，自己小包子就是个被盯上了的小白兔，随时会被人吃掉。
　　显然，毛利早就忽略了自己孩子类似于人间凶器的杀伤力。
　　面上不显，但心里早就开始碎碎念。我说，您和我说这个有意思吗？不就是告诉我让大蛇丸努力变强然后做好随时为村子牺牲的准备吗？啊啊，我可怜的孩子啊……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丝毫不知道自己一句客套中掺杂着衷心的赞美，会引起毛利这么多想法，三代接着笑咪咪的说道：“毛利，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您请说。”听出了温和下面的严肃，一向感觉异常敏锐的毛利正色回答。
　　三代看了看天空，并没有看向毛利，但那出口的话足以让毛利脸色大变：“你有没有发现？这几年来，你一直处于忍者的黄金年龄？你的检查报告显示，你的身体各项机能一直处于二十五岁，从你被从战场上救回来以后，就没有任何衰老的痕迹。”三代的眼睛看过来，有着毛利不懂的神情，“除了头发和指甲，你的身体上没有任何其他的地方有生长的痕迹。”
　　这话，什么意思？
　　脸上的震惊掩饰都掩饰不住，毛利傻傻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指尖都在颤抖。
　　不用三代再说什么，短短几句话就足以让他明白他现在的状态。
　　长生不死？
　　连正常的细胞更替都没有？
　　一直处于，二十五岁的状态……那是不是意味着，早晚有一天，连自家小包子都会比他大啊？
　　丝毫没有喜悦，毛利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得一惊，然后就想到一个问题。
　　自己这样的状态，或许是穿越的后遗症。而长生不死，似乎比柯南那个有大变小的状态更神奇，会不会让三代把自己送进研究室里面解剖啊？
　　三代似乎看出了毛利没有丝毫喜悦但无限惊悚的表情，温和一笑：“你放心，我已经下令，对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封了口。”还没等毛利松口气，三代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但是，我希望毛利能配合一下，只是抽点血没别的。”
　　背脊一僵，毛利却是迅速做出了反应：“是，我明白。”
　　三代松了口气似的，上前，拍了拍毛利的肩膀：“既然有了这种天赐一般的礼物，就请更加努力吧。木叶的未来，火的意志，会传到全世界。”
　　“是，一切为了木叶的荣耀。”迅速说出了在战争前说过不下千百遍的话，三代听完满意地离开。
　　从而，错过了毛利脸上一瞬间的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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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的回到家里，大蛇丸还没有回来。
　　毛利坐在窗户边上，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
　　在上一世，空气污染的就只剩下了灰色，毛利到了这里就喜欢上了看这里的天空。
　　只要几眼，就能让自己心旷神怡。
　　但现在，毛利只是失神地看着，心思早就飘到了未知的时空。
　　长生，说着好听，可是这带来的麻烦，却比死更让人头疼。姑且不提会被研究的可能性，因为毛利知道自己早晚会被解剖，只要想想自己会看到大蛇丸老去死在依旧年轻的自己面前的时候，毛利的心里就一抽一抽的疼痛。
　　撑着下巴，毛利觉得自己这种担心有点多余。
　　作为忍者，永远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看到光明。
　　但是，大蛇丸啊……自己是想要死在那个小家伙前面的呢，在看到那个小东西幸福快乐以后，离开，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就像是离群的大象一般，安然的死去，不要离别，不要悲伤。
　　但现在，显然，这个愿望很难实现。
　　我该庆幸吗？我现在真的放进心里的，只有我的孩子。没有妻子，没有朋友，我以后要承受的伤痛，会小很多吧。
　　可是，大蛇丸啊……
　　大蛇丸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毛利抱着膝盖坐在窗边的地上，呆滞地望着窗外，脸上，泪水斑驳。
　　“爸爸……”跑过去，刚刚那点当上忍者的小小快乐迅速被绝大惶恐所取代。一头扎进毛利怀里，毛利下意识的抱紧，回过神就看叫被自己养的白嫩的包子脸满是担忧的看着自己。
　　努力想要微笑，但脸上出现的，却是混杂着哀伤的扭曲。
　　将脸埋进小包子的脖颈，一遍遍念叨：“大蛇丸，我的孩子……我还有你，不许离开……不许……”
　　在听到自家爸爸的话的一瞬间，大蛇丸皱起了眉头。想要问点什么，但最后却没有开口。伸出手，一遍遍抚摸着毛利的头发，就像是以前毛利安慰他时做得那样。
　　轻轻地，缓缓地。
　　“我不会离开，就算你赶我……我也不会离开。”
　　大蛇丸看着似乎已经睡着的毛利，也不知道对方听不听得到，淡淡的，说着。
　　然后，似乎是松了口气一般的笑了。
　　孩子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