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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潜行狙击同人]伴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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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贵险中求,苏星柏深谙其道。当初他是被逼入黑,而布金龙,则是一心向黑。
  义丰垄断了香港近年来的毒品市场,布金龙则包揽了新马泰的毒品交易,他年轻,行事果断,从不给警方可乘之机。
  “布金龙有意转战香港,线报说他近期会有大动作。我们想找人混进DT做内应。”
  当时狱中,姚可可如是讲,“你跟他有这层关系,做事会相对容易。”
  苏星柏觉得她脑子一定被枪打过了(梁笑棠:恭喜,我们默契了= =),问“你们警方那么多精英,干什么非要找我?”
  “不是非要找你。”姚可可回答,“但我就是要你,我想要你洗白,我觉得你可以。”
  姚可可坚定的神情并没令苏星柏感动,那一刻,他只想去质问警务处长“你TMchishi长大的啊这么纵容手下为所欲为,人人都能无间道那你自己干嘛不去”。
  并且他在厕所里对梁笑棠说的那番话全是出自真心。
  他真的不介意终身jian jin,终身jian jin至少能活到白头。
  无间道,只看电影就够了……
  苏星柏其实很怕死。
  一个又怕死又爱自由的人,注定了此生精彩。

  第3章

  所谓DT,是DO THAT的缩写,布金龙去年注册的一家商行。
  租用了两层商务楼,一层卖各种进口食品,另一层提供休闲娱乐服务,性质类似游邦奇的健身会所,不过教练全是女的。加上他去年在大马开设的几间地下赌场,简直就是黄赌毒三项全能。
  梁笑棠斜叼牙签,慢悠悠地行走在跑步机上,目光四探,并没瞧见大老板,却是又冤家路窄,一个侧眼,跟苏星柏打个照面。
  “几天不见一身名牌呵,”梁笑棠吹声口哨,“在哪儿高就啊,要不要关照下我这个老朋友~”
  苏星柏两指夹出张名片,不等梁笑棠接,潇洒地往旁边一甩,“手滑了,麻烦你自己捡。”
  脸上当即被招呼了一拳。
  梁笑棠痞笑说,“sorry啊,我也手滑了。”
  苏星柏爆句粗口,两人近身肉搏,打得太high,吓跑了几个女教练和几个男会员。
  梁笑棠力量略占上风,苏星柏的胳膊被擒,身体失衡摔在安全垫上。梁笑棠凑到他耳廓,恶狠狠地说,“看来你混得不错,布金龙给了你什么好差事?”
  “保安主管。”苏星柏面无表情地说。
  “还有呢?”梁笑棠问。
  “没了。”苏星柏逮到个机会,用力挣脱后反手扼住梁笑棠的咽喉。
  位置对调,苏星柏居高临下望住手下败将,“麻烦下回换个方式,总这样你不厌吗。”
  梁笑棠没回嘴,飞个笑眼示意“你老板来了”。
  布金龙走近时,刚好看见梁笑棠招摇的背身,走路是无规则的东摇西摆,浑身上下尽是古惑仔的调调。
  “你朋友?”布金龙问。
  苏星柏摇头,“敌人。”
  布金龙笑笑,朝他晃晃手上的网球拍,“去玩两局?”
  “玩不起。”苏星柏指指瘸腿。
  “让你球。”布金龙说。
  “你让我我也玩不起。”苏星柏苦笑,“你以为还在中学时代么。”
  布金龙听出点伤感的味道,他本身不喜欢强人所难,便就此打住,转而关心老友的工作:“做的还习惯吗?”
  苏星柏点点头,“习惯。”
  “那就好。”布金龙伸手替苏星柏整理衣领,动手的同时嘴巴弧度上扬,“我认得刚才那个人,他是不是叫梁笑棠。”
  “是。”苏星柏老实作答。
  “他找你麻烦?”布金龙在他肩上重重按两下,抬眼微笑,“如果是,我可以让他人间蒸发。”
  苏星柏的第一反应是“太棒了”。零点零一秒的停顿之后,他回复布金龙,“不用了,没必要浪费力气对付条丧家犬。”
  布金龙听了,淡淡一笑,说“随你”。
  小时候他就一直爱笑,开心也笑,不开心也笑,搞得街坊亲友都视他为奇葩。只有苏星柏知道,布金龙看似没心没肺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复杂的心。没人搞得懂他笑容之下真实的想法,他也从不轻易表露在脸上。
  午间有两个钟的空闲,苏星柏抱着几袋食物去到指定地点。门牌号显示此刻安全,内里有人。
  他敲三下,开门的是姚可可,除了她,还有梁笑棠。
  两警一贼同处一室,这画面着实诡异。
  “谢了~”梁笑棠拿走食物,旁若无人地大嚼特嚼。
  姚可可皱起眉,嫌恶地坐离这位比古惑仔更古惑仔的下属。见此情景,苏星柏很想笑,然而听到姚可可的说话后,他是怎么都笑不出来了。
  “义丰的许辉放话要杀你。”姚可可说,“有事laughing会帮你,你自己也要多小心。”
  苏星柏搜肠刮肚也不记得义丰有姓许的这号人物,更没兴趣让梁笑棠帮。后者却不甘寂寞地跳下沙发,昂头同他讲,“你out啦连许辉都不知道!许辉是义丰现任坐馆,年轻气盛,杀人不眨眼。”
  “他为什么要杀我?”苏星柏看向姚可可。
  “因为莫一烈是他爹。”梁笑棠佯作严肃。
  “莫一烈没有儿子。”苏星柏愣了愣。
  “你真的很out诶!”梁笑棠奸笑,“私生子也是子,也有义务替父报仇。”
  该说的都被他说完了,姚可可只得点头,表示确有其事。
  苏星柏深吸口气,想起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你怕啊?”梁笑棠伸手到他眼前晃晃,笑容坏透。
  “不会有事的。”姚可可安慰他,“我会保护你,一定不会让你出事。”
  她这样真情流露,换做从前,苏星柏早感动到死。只是今非昔比,他跟姚可可再也回不去。
  回程电梯中,苏星柏跟梁笑棠一人站一角。
  梁笑棠回想当时差点与周望晴天人永隔,再回味姚可可看苏星柏的眼神,突然就脱口而出:
  “差人爱上贼,是不是行错路,搭错车”。
  “你又没有爱上贼。”苏星柏对着前方自己的倒影说。
  梁笑棠轻哼了声,“有时我也挺佩服你,就因为个爱字,甘心替我们警方做事。”
  电梯到站了,苏星柏懒得再接口说其实早不爱,更没可能甘心帮你们。他跟梁笑棠从来不是兄弟,离知心好友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不需要交心。有闲解释这个,不如多花心思在保命上。
  告别两个差人没多久,苏星柏跟新东家共进晚餐。两个男人面对面,似乎比警贼同室更诡异。
  看着布金龙细嚼慢咽的优雅吃相,苏星柏想起小时候一起吃鱼蛋,自己都几串下肚了,他还怕鱼蛋疼似的,咬的小心翼翼,咽的轻轻慢慢。
  毕竟多年不见,可聊的内容太少,冷场不可避免。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布金龙接了,半分钟里他只听,一个字的回应都没有。苏星柏留心看他的脸色,笑意始终盘踞其上。
  餐后甜点是冰淇淋,又甜又冻的看的苏星柏一阵胃酸。
  “sorry,忘了你不爱吃甜的。”布金龙面带歉意。
  “你还是爱吃甜的。”苏星柏说。
  “十几年了,戒不掉。” 布金龙笑道,“这个季节差点,冬天吃会更好味。身上冻,嘴里也冻,脑子就会特别清楚。”
  走出餐室,夜色已弥漫,两人各自取了车。苏星柏预备返屋企,布金龙看着他,笑笑说,“有没有兴趣跟我去接人?”
  苏星柏应一声,两部车一前一后停到了警局门口。
  等了一会,看到个人从警局出来。瘦长身形,一见到他们就飞快地奔过来。
  苏星柏喊声“奇哥”,游邦奇喊声“龙少”,随后悻悻地立在原地。
  “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布金龙拍拍游邦奇的脸。
  “这次是我大意了,”游邦奇懊恼地说,“但你放心,我可以搞定。”
  苏星柏想,该不是屁股没擦干净吧。又想,游邦奇外表看似精明,内在没准是个草包吧。
  好比某人外表看似混混,实则是讨人厌的警察。(此处,梁笑棠光荣中枪)
  稍后,游邦奇的车扬尘而去。布金龙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再戴上。
  镜片挡住了他的表情,但苏星柏还是看到了分明的寒意。
  不笑的布金龙,整张脸都似浸在冰雪里。

  第4章

  返回住屋的苏星柏看到了一个贼。
  这个贼正喝着他的啤酒,嚼着他的薯片,以天为被,坐在他的露台。
  “你怎么进来的?!”苏星柏走过去踹椅子。椅子脚动了两下,梁笑棠自岿然不动,拉长嘴角说,“你忘了我也有钥匙吗~”
  “我可以告你擅闯民宅。”苏星柏冷声。
  “顺便告我殴打前义丰坐馆~”梁笑棠胳膊一抬,苏星柏本能地拖住瘸腿后撤两步,做出抵挡的姿势。梁笑棠见状大乐,“开个玩笑而已,要不要怕成这样啊~”
  “有病!”苏星柏骂,点根烟抽起来。梁笑棠借个火,也开始了吞云吐雾。
  烟过半根,梁笑棠笑着说,“你一个人住这么大间太浪费,不如让我入伙。”
  听着耳熟,好像很久以前发生过。苏星柏回以沉重的表情,“两个男人同居?”
  “两个男人才安全。”梁笑棠揽他肩,“别婆婆妈妈的,你现在可是陈永仁第二,凡事要以大局为重。”
  “你爱住就住吧!”苏星柏撂下这句话后走人。梁笑棠在他身后露出得逞的笑,却不料他突然又折返,抬脚猛踹椅子。梁笑棠身体失衡,连人带椅摔个四脚朝天。
  苏星柏笑到了最后。他仰起头,先将薯片往嘴里倒,再饮尽梁笑棠喝剩的半罐啤酒。
  梁笑棠以滑稽的姿势目睹苏星柏的报复,嘴角抽搐,以更滑稽的表情目送苏星柏潇洒的转身。
  梁笑棠还是住原先那间屋,他不是讲究的人,有张床就得,关上灯,脑袋一挨枕头就能睡着。睡到天快亮,他起身去小便,经过苏星柏房间,房门敞开着,黑暗中,一双猫一样的眼睛瞧向他。梁笑棠在门上敲两下,然后走进去,难得地摆出一副正经的姿态对苏星柏说,“年轻人行错路是常有的事,现在给你机会重新做人,你就好好做呗。”
  苏星柏嗤笑一声,眼白对准他,“你们推我去死,还美其名曰重新做人。”
  “怕死你就认真做咯。”梁笑棠笑,“祸害活千年,哪有那么容易死。”
  没说两句,瞌睡虫又跑出来了,于是回房继续睡觉。
  东方鱼肚白时梁笑棠彻底醒来,去露台呼吸两口新鲜空气,伸展伸展四肢,经过苏星柏房间时发现他还是那样一副纠结的样子。心下好笑,抱臂倚门看向他,“你这么怕死,当初干嘛混黑社会?”
  “生活所迫。”苏星柏一脸漠然,“不混就会饿死,我不想死。”
  梁笑棠挑高嘴角,“干脆这样,你回去赤柱继续终身监|禁,没准能活到100岁。”
  “我不回去。”苏星柏说,“出来了就再也不要进去。”
  “你这也不行,那也不好,那索性就真跟布金龙混吧。”梁笑棠脸色沉下来,“BTW,只要你点头,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梁笑棠是说真的,连枪都攥在了手里。
  他太清楚苏星柏,给他个支点,他能撬起大半个地球。这种人决不能放着为祸人间。
  僵持片刻,苏星柏轻叹口气,耷拉下脑袋似是认栽。
  梁笑棠露出满意的笑,收好枪,照他肩膀拍两下,“吃早饭去。”
  茶餐厅才开始营业,他俩成了首批客人。在环境不甚理想的空间内搞定肚皮,对两人来说都是家常便饭,面对面凑这样近食饭却是头一回。苏星柏感觉糟透了,最近这段他跟梁笑棠走太近,价值观或多或少有种遭受侵略的异样。好比用刀剖开他的脑,再强行塞进不属于他的思想。
  抹干净嘴巴后,梁笑棠向后靠卧住椅背,看着苏星柏说,“你老板够劲啊,我昨天盯了他两个钟,眼睛都酸了,他还满场飞。”
  “他中学就是这样了。”苏星柏说。
  “那你呢?”梁笑棠问。
  苏星柏转开眼装耳聋,显然不愿提起往事。
  “得得得,不说这个。”梁笑棠晃晃手,将苏星柏的视线拉回,“你都跟足他一个月了,就没有半点发现吗?”
  苏星柏盯住桌面上的一小块污迹,摇头说没有。
  “真没有?”
  见梁笑棠倾身,苏星柏下意识地后撤几寸,还是摇头,“我跟他十几年不见了,友情再深也早淡成白水了,他怎么可能什么都告诉我。”
  “那他还给你当保安主管?”梁笑棠摸摸下巴,“年薪百万啊大哥,他还真看重你!”
  “假如换做我是布金龙而你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苏星柏翻个白眼,“就像施舍一条流浪猫或是一条流浪狗那样,很容易不是么。”
  不知是苏星柏讲的太在理还是自己原本也是这样认为,梁笑棠一时失语。下一秒,他回过神来,揪起苏星柏怒目相向,“你特么才是狗!”
  苏星柏嘴角悬起个弧度,原地不动任由他揪领子。两人对峙小会,梁笑棠松开手,假模假样地替他整整领口,贴近他耳朵将嗓音压到底,“在你右手边西南方向,有四个人一直盯着你,都带着家伙。”
  “是八个。”苏星柏牙齿缝里挤出回音,“还有四个在你左手东南方。”
  两人互看,梁笑棠数一二三,苏星柏掀翻桌子,随即奔逃出店子。身后跟着那八个人,手上都握着切肉刀 。虽然已使出全力,但瘸腿阻碍了苏星柏的速度,眼见他越来越力不从心,超越他十数米开外的梁笑棠只得折返,赤手空拳对八刀。随着苏星柏的加入,折合为一人战四刀。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帮人是谁派来的,梁笑棠边打边骂娘,该死的要不是为了任务,他才不会帮死瘸子打群架。也庆幸地点是在暗巷,否则伤及无辜市民那他罪孽可就大了。
  清晨的阳光越来越强烈,这场群架以切肉刀的胜利而收场。梁笑棠胳膊中了两刀,后背中了一刀,苏星柏的左右胳膊各中一刀,两人惨着脸被推上一部面包车。
  同梁笑棠的判断一致,群架事件的主使人正是现下忙着筑长城的许辉,义丰现任坐馆。
  许辉活脱脱莫一烈青春版,从他喜悦的神情可看出手气不错。从两人被带进麻将馆一直到许辉结束玩乐,足足过去了三个钟。
  在许辉嗨皮的过程中,梁笑棠一直在思考逃生方案,想到伤口巨疼他忽然豁然开朗,许辉要杀的是苏星柏又不是他,他想个P啊想!瞄瞄苏星柏,对方毫无反应,面上阴影似乌云压顶。
  这时,许辉伸个懒腰,笑眼望住两人,“前坐馆跟前卧底干探混在一道,要给我那个死鬼老爸知道了,还不知要笑成什么尊容呢~!”
  说完了,把那八个人叫到跟前,一个个巴掌轮流扇过去,边扇边骂,“我是让你们去‘请’CO哥,没让你们动粗!真TM瞎了狗眼连前坐馆都敢碰,还不快向前坐馆讲sorry!!”
  八个人面面相觑,许辉又补上几脚,八人只好奇声sorry,然后灰溜溜地离去。
  梁笑棠不懂许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用胳膊肘顶顶苏星柏,发现苏星柏的脸色更难看了。
  许辉走近,帮苏星柏解开手上的绳子,微笑着在他耳边说,“谢谢你啊,CO哥。要不是你干掉我的死鬼老爸,我哪有这么快当上坐馆~”
  “你到底想干嘛?”苏星柏跟梁笑棠几乎同时出声。
  “道声谢而已。”许辉坐正身体,抬头看立着的苏星柏,“我今天不留你,你可以请便了。”
  苏星柏即刻转身,行出几步后转头看向梁笑棠,问,“那他呢?”
  “他?”许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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