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行狙击同人]伴生-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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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了不少光阴才起身返屋。
各自洗漱、着衣,而后帮忙打理发型。
其实梁笑棠个刺猬脑袋压根儿无需打理。苏星柏偷笑,掌心拂过一片短小的针叶林。
拂了再拂,又拂,不停拂。
“你够了啊,”梁笑棠一声吼,“别以为我心地善良脚踏实地勤勉生性就可以任由你为所欲为!我个发型几精贵的,摸一次一百蚊!”
大手一摊,“给钱!!”
“命有一条你要不要~!”苏星柏咧嘴,一发狠跃上梁笑棠的背,长臂弯曲箍他的颈。
冰凉的体感弄得梁笑棠连声哀嚎,“你TM谋杀啊啊啊看我死了谁还煮面给你!!!”
不提还好,一提“面”,苏星柏两条腿也用上。
脖子跟大腿都火辣辣,梁笑棠终于举双手投降。
“怕了你了,”他龇牙,“落身啦,还真当自己是考拉啊。”
背上那一大坨动了动,却还是黏住他的背不放。胳膊不似先前凶狠,两手交握,在他颈前环成个圈。梁笑棠好笑地拍怕那个圈,脖子后边传来他的呼吸,温温热热的,带着点薄荷的舒爽与清甜。
“这么痴缠啊~”梁笑棠转头看住他侧面,“喂,虽然我知自己玉树临风潇洒英俊人见人爱,但你食过早餐再上也不迟啦~常言道一日之计在于晨,食了早餐才更好办事~”
一分钟过去。
没反应。
又个一分钟过去。
没动静。
梁笑棠忍无可忍,用力拍他屁股:“落身啦衰仔,你不饿我都饿啦,你不知老人家饿不得的咩!”
噗嗤一声笑。苏星柏撤回手脚,慢悠悠地落地。
眉眼尽是笑意,抬手再次揉他的短针林。
梁笑棠这次没发飙,他捉起那只手,顺带将手的主人推抵墙上。
“我不要你的命。”梁笑棠轻轻地讲,“留着这条命,同我一起活下去。”
“命就一条我当然锡啦,”苏星柏勾勾嘴角,“但万一哪天,两个只能活一个,你要怎么办~?”
“不会有那样一天的。”梁笑棠痞笑,“SORRY,我从不care假设性的问题。”
“但我care。”苏星柏歪头打量他。
“你care就你讲先咯。”梁笑棠嗤笑。
苏星柏摩挲下颚。
稍后看住他,唇形靓爆。
“我要做活的那个。”他捏起梁笑棠的下巴,微笑着说。
第62章
早晨,布金龙被咖啡的香气唤醒。
关珊服务到家,直接把早餐送到他口边。一杯咖啡,一份蛋肉治,候着他吃完。
“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想做布太啊~”他坏笑。
“没兴趣。”关珊回个优雅的冷瞥。
“我以为女人都中意名分,”布金龙眯眼,“其实,假如你说声是,我现在就能给你戒指。”
关珊笑而不语,将杯盘收走。厨房即刻响起水声。
布金龙去到她身后,注视她的腰线。她低着头,水流冲刷她的手。
觉到点贤妻良母的味道。
布金龙拨开碍事的发,对住她的耳廓轻话“是没兴趣当布太,还是没兴趣收我的戒指~?”
“你知我从不在意这些,”关珊抿唇。推开他的手,将杯盘归位。
清幽的话声紧随其后:“戒指也好,什么都好,人在心不在,又有什么意思。”
昨夜还誓言要同他一起下地狱。
今晨却唏嘘得到人不如得到心。
在布金龙看来,这番举动除了验证痴蠢,再给不到多余的念头。
当然,内心再怎样哂笑,表面功夫仍需做足。
女人跟他这些年,人脉广,本领棒,比游邦奇更助益他的事业。
布金龙眼珠一转,手臂缠上她腰间:“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paris的事。”
或许是伪装的太久,许多情绪根本无需酝酿。他想让对方看见怎样的自己,对方就必然如他所愿。现在,他确信对方已将姚可可视为最大的障碍。
“你在玩火。”关珊冷笑,“你忘了她曾是差人么。”
“paris是我的初恋。她也不再是差人了。我想,我可能一直没有忘记她。”他看住女人的眼。
“念旧是吧。”关珊轻嗤,“忘不掉不紧要,我来帮你忘掉。”
这样最好。他一听就笑。
到底是初恋来的,很多事,他都未必忍心。
女人言出必行。
两天以后,与他约见Day&Night,厚厚一叠纸抛到他面前。
他不经意地翻看,女人自顾自饮红酒,姿态悠然。
等纸张的摩擦声结束,酒杯也重回茶几。
“当了十多年的差,嘉奖无数,还身居高位,突然之间就绑架前夫,被警队除名,”关珊勾抬嘴角,“继而又与旧友重逢,替旧友打工不说,还发现到自己当年看走眼,原来旧友才是真爱,呵。”
视线交汇。布金龙耸耸肩,悻悻一笑。
“还记得kiwi做挂的那个差人么,”关珊眯起眼,“姚可可姓姚,那个人也姓姚,你知他们是什么关系么?你真觉得她会甘心替你当什么法律顾问么?!”
这种口吻并不令人意外。
关珊向来是绵里针。看事、想事都太通透。却惟独过不了自己这关。
布金龙兀自好笑,心说她当然是不甘心,而你,就一定甘心替我卖命。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关珊回复到优雅姿态,“一,等待这颗弹引爆,跟住就粉身碎骨。二,趁这颗弹还没埋深,拆了她,让她永无可能引爆。”
布金龙佯作无奈地摊手,表示一切都听你的。
时间来到七月。
是日,天高云淡,空气燥热。另夹杂多种不知名味道。
姚可可放慢车速,在距离DT数米之外的路边摊停伫。有人在卖鸡蛋仔,香味勾起她的记忆。那时苏星柏还是她的,那时的生活还无需演技。
都过去了。
她摇摇头,低头扫一眼手表,九点不到,还很早。
DT已开始了忙绿。
她像往常一样进到自己的办公间。泡咖啡,整理桌面。
她的工作清闲,接触到的都是无关紧要的文件。除了约她午饭,布金龙从不在其余时间出现。
她之前会焦虑,心心念念尽快抓住男人把柄。
现在则尽量放平心态。只要还有这口气,她必能等到她期望的结局。
珀达几分钟前发来简讯,午后两点约见海洋公园。问她方不方便。
“当然没问题。”她回复。
穿过走廊,再左拐就是布金龙的办公室。她行走时刻意放低足下的声量。
正要敲门,眼见男人在讲电话,神情阴沉。
微启的门缝成为最佳的窃听助力。
“当初讲好三千万,你现在又要加?!卖粉不是卖菜,讨价还价,出尔反尔!要总这样贪心不足,今后谁还敢帮衬你?!”
男人摔下电话。抬眼之际,她已倚身外墙。
过几秒,她敲门。男人讲声e in,面上余怒未消。
“POL哥让我两点去海洋公园。”她说,“同你报备一声。”
“OK。”男人微笑,“去吧,顺便帮我捎个话,我晚上请他。”
她应声好,转身步出。刚带上门,面前就让一片阴影遮蔽。
抬眼看去,对方长发飘逸,笑面隐在阴影里。
女人向她伸手,“关珊。Ken的私人助理。”
她点头,“姚可可,DT的法律顾问。”
之后各行各路。她听见女人关门的声音。也能感觉到女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女人的视线好似七月天的冰霜,无来由的阴森。
去到地下车库。
落座后,姚可可摸出上衣口袋中的录音笔,戴上耳机。
声线虽不甚清晰,但也能轻易辨出声线的主人。
“卖粉不是卖菜!要总这样贪心不足,今后谁还敢帮衬你?!”
这是她第一次切实接近到布金龙的相关“罪证”。
或许这段话的作用有限,但有总比没有强。
她弯起嘴角,发动车子。
在她的车驶出不多久,另一部车紧随其后。
午后两点整,海豚馆内人声沸腾。姚可可侯在看台最上排,方便及时招呼应约的男人。
人口处人流涌动,却始终不见泰国毒王的身影。
姚可可看表,两点已过十分。
在她拿出手机时,她感觉到一片似曾相识的阴影将她遮蔽。
有如冰霜的视线再一次落在她身上。
她抬眼,那个名叫关珊的女人头戴棒球帽,已坐到了她的手边。
关珊像遇见老友一般,伸展胳膊揽住她的肩,“别等了,你永远也等不到了。”
这张笑面云淡风轻,话声清幽而笃定。
下一秒,她的嘴被捂住,胸口突来尖锐的刺痛。
姚可可的眼前掠过一道彩虹。这是冲天水花变换出的魔术。
憨态可掬的海豚仔在人群的欢呼声中卖力表演。水声同人声混杂一起,没有人留心看台上正在发生什么。
“这次,再没有人救你了。”这是姚可可最后听到的说话。
刀尖脱离她的右胸,她沿着台阶往下滑动。人群依旧在沸腾,不知是海豚仔又创造精彩,还是被她的样子惊坏。
她已经无从得知了。
同是日光明媚的午后,于露台偷偷饮酒的苏星柏仿佛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
溜到客厅张望。被梁笑棠缴去啤酒并反剪双手,“饮多伤身啊你个衰人当我是死的啊!从今日起饮多一次罚你一百蚊!!”
个死财迷罚钱罚上瘾!
他鼓起嘴,抬手揉眼。
“干什么个衰样啊,讲你两句就扮黄鸭!”梁笑棠上来捏他脸。定睛望,立时愣住,“你不是吧,讲你两句而已,扮黄鸭就扮黄鸭了,现在还学女仔哭红眼……???”
“我没哭。”他好笑,这点屁事哪会令到他哭。
“那这是咩啊!”梁笑棠两手齐发,胡乱抹擦他的眼,竖到他面前。
梁笑棠的掌心全湿了,梁笑棠没讲大话。
他狐疑地抹抹眼,任由脑袋被梁笑棠揉进怀间。
“michael……”
微弱的呼唤充斥他的耳。
渺远,绵长,好似来自无穷的宇宙。
第63章
姚可可落葬当天,全警局的人都去送别。
巩家培致悼词时,梁笑棠跟苏星柏混入到送别的队伍。苏星柏从头到脚都是黑,宽大的墨镜遮挡住表情。梁笑棠立在他手边,只能照见他的侧面。他的唇角天然微翘,却不是在笑。
两人只逗留了几分钟。苏星柏先闪人,梁笑棠紧随其后。苏星柏的脚步匀速而平静,一边走一边摘下墨镜,脱去深黑色外衣。抵达座驾时,他不急着拉门,他松开领口的钮,背靠车头,双手撑一把,跳坐上去。
梁笑棠瞄他一眼,摸出根烟,点了火猛吸一口,跟着塞进他手里。
他摇摇头,“不用。”
“棒棒糖要么,橙味的。”梁笑棠抬头看住他,“还有苹果跟凤梨的,你拣哪个?”
“哪个都不用。”他勾起一边嘴角,眯了眯眼,牵出几道鲜明的纹路。
哭也哭过了,痛也痛过了。日子还是要继续。
“死个人而已,你以后都不过了么。”
梁笑棠想起姚立死的时候,苏星柏这样跟他讲。而现下,该是由他来讲给苏星柏了。
他吸口气。
苏星柏的动作却快过他的酝酿。
香烟重回他嘴里,苏星柏微笑着拍他肩膀,“车子给我用,你搭的士。”
跟住下地,拉车门落座。车子跑的像飞一样,扬起的烟尘沾了他一头一脸。
墓园门前渺无人烟,的士则更不见。
梁笑棠怀揣某人的外套、领带及墨镜,仰天长啸你个衰仔,全世界最不可爱。
此刻的某人,正与老友安坐皇廷的VIP包厢。
另有一人。长发披肩,肤白貌美身材正点。
苏星柏对女人弯眼,喊声sherry姐。
“都是自己人,你叫她sherry就得。”布金龙毫不避讳地揽住女人。
从进到包厢起,苏星柏就觉到某种异样。直至望见老友同助手亲热,他终于明白到这原来并不是异样,而是常态,不过是他少见多怪罢了。
面前的老友,衣着随意笑容洒脱。眼镜不戴了,一双眼毫无遮挡,目光也就更清朗。
与这双眼对视,苏星柏自觉成为鹰眼下的兔。
感觉很差。
布金龙使个眼色,关珊立即递上纸袋。
目测厚度不止一寸,足以想见内容丰盛。
苏星柏开袋即览,一目十行。阅毕,将文件装回纸袋,送返女人手中。
内容着实劲爆。他不露声色,等待对方先讲。
“我知你同泰国佬定了批货,九千万港币,你的提成还不到六个PERCENT,”布金龙看住他,“六个PERCENT里还包含了给那帮老家伙的分红,我帮你算过,你到手至多八十万。而他杨骏风呢,九千万的货转手就能翻个倍,你都没觉得不公平么?义丰又不欠他的,凭什么要为他人作嫁衣!!”
“我知,”苏星柏笑笑,“但泰国佬只买他的帐,要不是他,我连八十万都赚不到。”
“蠢材。”关珊轻嗤,“你们义丰出人又出力,便宜却都叫他杨骏风占尽。”
女人嗤完,布金龙接续,“从前你们忌惮他的身份,但他早已不是黑龙会老大。人走茶凉,又有什么可怕~!”
我没怕啊。
苏星柏心里讲。也多少听懂了话中的涵义。
布金龙想撺掇义丰与他的前(准)岳父撇清关系,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我明白。”苏星柏痞笑,“其实老家伙们也不爽泰国佬的嚣张,可目前只得他的货品级最高,能卖到好价。”
“这可未必。”关珊笑着插言,“要论品级,我知有个人,能够与他旗鼓相当。”
不等他接口,布金龙的手搭上他肩膀,轻轻拍两下,话声语重心长。
“饼就这点大,多个人分就少食一口,少食一口就会肚饿心痒。”
“你想怎么做?”苏星柏笑着看住老友。
布金龙的手离开他的肩,目光聚拢,嘴角微扬,好似早已成竹在胸。
“是时候重新洗牌了。”他低笑,“香港太小,不需要那么多大佬。”
入夜。
一弯勾月垂挂高天,映照出两拨惨淡的人影。
一拨只得两个,身着花裤花衫,手里各提一只皮箱;另一拨人多势众,走在最前头的是苏星柏,其余都是义丰的喽啰。
两拨人近身相见,苏星柏合掌问安,对方开箱让他验货。
喽啰戳破一包粉,闻闻再舔舔,眉头一皱跟他讲声“不对啊”。
他立马掏枪指住对方,“活得不耐烦了,敢以次充好耍我们风哥!”
泰国人一听也怒了,奈何双拳难敌十几把真家伙。
舌战一番后,泰国人拨通他们老大的电话。叽里呱啦也不知在抱怨什么。
期间,苏星柏悠哉哉地晃腿,摸出手机,压低声量:
“有麻烦了,风哥。我搞不定,你方便的话就来一下。”
不多时,两位大佬齐齐现身。都是黑面,步速飞快。
苏星柏瞟他们一眼,心里计算时间。
十秒不到,短暂到杨骏风只来得及开口讲声“乜……”
明晃晃的照灯就燃亮他们的脸。
一大拨荷枪实弹的军警从四面包夹,为首的两个迈着轻快的步伐行到两位大佬面前。
寸头方脸的瞄一眼箱子,然后定焦泰国毒王:“这下还不是人赃并获么~”
大手一挥:“统统带走!”
树林重返安宁。
勾月的光芒柔和而梦幻。
苏星柏藏身一颗矮树下,从一数到千,刚好可以从树下重返地面。
他拍一拍身上的土,在月光的陪伴下,脚深脚浅地离开。
坐进的士后,他止不住的笑。
之前应承布金龙时,他自己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