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公子之巨蟒劫by:古风静语-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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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宇肆懿决定还是不要给自己添堵了,这两个女人绝对的跟他八字不合,这一刻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后要远离这两个凶残的女人。
宇肆懿站在街边正无聊的转着头到处乱看,正好看到向问柳朝这边走了过来,还是一袭青衫,手握折扇,一派风流悌傥。宇肆懿直接走了上去,“问柳,这么早?”
向问柳摆了摆手,“别提了,你说在我和我爹走后,你们究竟在我们前院做了什么?”他想到今天早上他爹那恐怖的神情,他就一阵发噱。
“昨晚?”宇肆懿想了想,“没做什么,就是怜月给我看了看你家那变幻莫测的机关。”
向问柳一锤额头,“我就说我爹怎么一早起来就发那么大脾气,原来前院那些全是你们破坏的?”
宇肆懿一阵心虚,“向伯父很生气?”
向问柳无奈的瞥了宇肆懿一眼,“是非常生气!”特别强调非常二字。
宇肆懿只好陪笑道,“下次见到向伯父我会郑重的跟他道歉的!”
向问柳一阵好笑,“不说那些了,其实今天来我是有事问你!”
“什么事?”
向问柳朝思羽思缕的方向瞟了一眼,“我们借一步说话。”
宇肆懿毫无异议。
向问柳和宇肆懿来到一间茶楼,要了一个雅间,小二上了壶上好的龙井,几碟甜点和小吃就退了出去。
宇肆懿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放到嘴边慢慢啜着,等着向问柳开口。
“你想问什么事?”等了半天都不见向问柳有开口的意思,宇肆懿只得主动问道。
“呃。”向问柳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就是那个,昨晚到我们家来的那个,你们究竟什么关系?”
那个来那个去,宇肆懿刚开始还不明白,后来才反应过来向问柳说的是谁,“哦,你说的怜月啊。”
一听到名字,向问柳就紧张了起来,屏神静气的等待着下文。
宇肆懿有点好笑的看着好友,“要说我跟他的关系吧,有点复杂。”故意把话说的不清不楚。
“……”向问柳知道宇肆懿在耍他,他太紧张了,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好了一点。
“你!”宇肆懿有点惊奇看着向问柳,“你不会是……喜欢上了他吧?”
“怎么可能。”向问柳一说出口才发现他回答的有点快,于是似欲盖弥彰的道,“我连他样子都没见过。”
宇肆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他是个男的。”虽然他不知道向问柳为何会这么突然的就喜欢上冷怜月,做为好朋友他还是不得不开口劝劝,向问柳跟他不一样!不仅身份上巨大的差异,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有家人!
“我知道!”向问柳似低喃的道。
宇肆懿瞥了他一眼,想了想,开口道,“我知道的事情也不多,只知道他身边的两个婢女叫思羽思缕,她们叫他宫主。”
“宫主?”宇肆懿那么一说,向问柳就猜到冷怜月的身份了,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的身份居然是月华宫宫主。
看到向问柳的表情,宇肆懿就知道他已经猜到对方身份了,想来冷怜月的身份恐怕他知道的比他更清楚。两人之后又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儿,宇肆懿看向问柳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叫他回去了!
宇肆懿和向问柳从茶楼出来,两人就分开了。宇肆懿独自一人走在熙来攘往的大街上,东看看,西逛逛,百无聊赖。
看到路边一个卖面具的摊子,他突然就想起冷怜月那个金色的面具,那金灿灿的颜色,实在是……和冷怜月不相配。
于是宇肆懿走上摊前,左右看了看面具的样式,除了动物,就是人脸,实在没什么特别的,他刚想离开,就在一个猴子造型的面具下瞟到了一个白色的半脸面具,宇肆懿毫不犹豫的取了出来,形似羽翼,羽翼之上粘有白色绒毛,整个面具刚好可以遮住鼻子之上,翻来覆去的看了看,他非常满意,付了钱就往客栈赶。
不过可惜,宇肆懿回到客栈的时候并没有找到冷怜月,思羽思缕也不在,他猜想他们应该是出去了,本来激动的心情,也慢慢沉淀了下来。
宇肆懿直接倒在床上,盯着床顶,有点失神。他想到向问柳喜欢冷怜月,而冷怜月……
宇肆懿不禁立刻坐了起来,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面具,用拇指轻轻的摩挲着,本来光亮耀眼的杏眸中,此刻完全失了平时的天真,只剩下一片黑暗死寂的颜色。
这一整天宇肆懿都不曾再见到冷怜月和思羽思缕。
第二天一大早,宇肆懿又端着早膳朝冷怜月的房间走去,与昨天一样,在他敲门之前门就开了,两人一起安静的用完早膳,然后冷怜月就又出去了。
宇肆懿不知道他们去做什么了,他也没问,他们身上包裹着一层神秘的纱,朦朦胧胧,若隐若现,对于这件事,宇肆懿发现他那过盛的好奇心,此刻居然一点都没有冒出来!
无事可做,宇肆懿又跑出去逛街,给自己买了一包瓜子,一边嗑,一边欣赏周围的大摊子,小店铺,他走到一条比较宽大的街道,看到一群人围绕着一块空地在看人家卖艺,宇肆懿也感兴趣的凑了上去。
看了一会儿那几人耍杂技,宇肆懿就没兴趣了。于是继续往前走,走到街道的拐角处,他看到了一个糖画摊子,摊子前围着几个小孩子,摊子里一个老伯坐在矮登上,用铁勺搅拌着锅里融化的糖,然后用铁勺舀起一点熬成金黄色的糖,按照图案的需要倒在光滑的石板上,老伯动作快速并熟练的做出一个个形态各异的糖画,小孩子们高高兴兴的接过,蹦蹦跳跳的就离开了,还时不时的从远处传来欢歌笑语。
“小哥,”做糖画的老伯叫了宇肆懿一声,“喜欢的话,老头子给你做一个吧!”
没有开口拒绝,宇肆懿静静的走到了小摊前。
“我看到你在那边站了很久,是喜欢糖画吗?虽然都是只有小孩子喜欢吃,但是也是有大人喜欢的,所以你根本不用不好意思。”宇肆懿听着老伯的絮絮叨叨,他没有接话,老伯也不在意,还是自顾自的说着,也许是年纪大了,感慨就多,宇肆懿就这么静静的听着,没有打岔。
最后老伯给宇肆懿做了一只凤凰,他接过拿在手里,看着那栩栩如生的凤凰,美丽而高贵,透明的色泽,漂亮得一碰就碎!在他离开之前老伯对他说了一句话,“看人是看他的眼,无论他心里藏着什么,都会有迹可寻,他可以掩饰得很好,但是骗,永远只能骗到相信他的人。”
宇肆懿拿着糖画凤凰,一口没吃,慢慢的在街道上走着,越走巷子越小,人也越来越少,他拐进一个无人的胡同,杏眸扫了一眼手中的凤凰,然后举起,扔掉,凤凰的身体——支离破碎!抬脚踩了上去,“嘎吱”脆响,似悲鸣。——他讨厌吃糖,尤其讨厌糖画!
作者有话要说:
☆、死者
清晨,冷怜月的屋子里,与前两天没什么不同,宇肆懿送早餐,然后与冷怜月一起安静的用膳。
用完膳宇肆懿认为冷怜月肯定会如前两日般出去,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他跟向问柳约好了今天出去城外转转,距离祁堡主的寿辰还有段时日,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好好玩玩,要是思缕知道宇肆懿这样的心思,肯定又会直接说,“果然是个小鬼!”
“……”
宇肆懿在凤来楼前等了一会儿,就看到向问柳姗姗来迟,他走上前去,“今天这是怎么了?”只见向问柳眼下淤青,一看就是没睡好的样子。
向问柳握着折扇的手摆了摆,“没事。”说完还捂嘴打了一个呵欠。
“我说向兄,你昨晚该不是又去哪风流了吧?”宇肆懿打趣道。两人边走边聊。
“我倒是想,可惜不是。”
“哦?”宇肆懿侧头打量了一下向问柳,“难道是做贼?”
“……我就不能什么都没做?”
宇肆懿稍顿,一下就明白了,“实在很难想象你一副食不知味,睡不安宁,相思入疾的模样。”
“……你不调侃我你能死?”
“不!我会生不如死!”
“……”
宇肆懿又买了一包瓜子抱在怀里嗑着,啧了啧嘴,吐出一个瓜子壳,接着又扔进嘴里一颗,向问柳看着宇肆懿这种异于常人的嗑瓜子法,很是赞叹。
宇肆懿注意到向问柳的眼神,“怎么?向兄要吃?”说着就把纸包递到向问柳面前。
向问柳瞥了一眼,笑着道,“在下天分实在不及宇兄,这瓜子还是您老慢慢享用。在下实在无福消受。”用合起的折扇把瓜子挡了回去。
挑了挑眉,宇肆懿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向公子真的不要,这可是在下亲自制作的独家瓜子,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说完又把瓜子递了过去。
向问柳看着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某人,勾起一抹淡笑,把纸包接了过来,伸手进里面拨了拨,“小宇,为兄的也给你特别制作制作。”眉眼一弯,把纸包递了回去,“可满意?”
“……”宇肆懿看着手里的瓜子,嘴角一阵抽搐,只见本来颗粒饱满的瓜子,现在全部变成了黑炭一样。“向兄,你要是不满意小弟给你做的瓜子,你直说便是,何必糟蹋小弟辛辛苦苦的成果!”随手把纸包扔进一个杂乱的胡同。
向问柳朝胡同里望了望,只见一只老鼠跑了过来,凑近纸包,用鼻子嗅了嗅,就毫不犹豫的开始吃起来,片刻之后老鼠就停了,一下子倒在地上,四肢开始不停的抽搐。
“……”宇肆懿收回眼,“向兄这特制的瓜子可比小弟的威力强多了,佩服!”他的最多就拉拉肚子,而向问柳的,则会要命!
两人走出城,跨过官道,走向林子之外的小路,路边的杂草中熙熙攘攘的开着各色小花,春天的景色就是宜人,宇肆懿勾起嘴角,弯腰摘了一朵野花,捏在两指之间转了转,微风拂过,淡淡的花粉被风吹散进空气里,直至消散……
向问柳转到宇肆懿的面前,看着他,“你为何会选择跟着冷怜月?”
宇肆懿一怔,扔掉手里的小花,往前走了一步,脚踩上了软嫩的花瓣,抬头看了看前面,轻笑出声,“向兄,”转过头笑看着向问柳,“小弟是身不由己的。”
“嗯?身不由己?”向问柳疑惑不解的道。
宇肆懿耸了耸肩,“我要是不答应留在他身边,我现在的小命早就没了。”
“你的意思是冷怜月逼你的?”
“我觉得他不是为了留下我,而是为了整我。”宇肆懿一摊手,“反正我没发现我究竟对他来说,有什么用处!”
向问柳想了想,也不明白,要说是为了整宇肆懿,他想冷怜月也没那么无聊!
他们走了一段时间,就看到前面的河边围着一群人,不知道在看着什么而窃窃私语。宇肆懿和向问柳对望了一眼,举步走了上去,结果他们却在人群的旁边看到了冷怜月和思羽思缕,冷怜月还是戴着那张金色面具,宇肆懿一笑,“怜月,你怎么也在这里?”
冷怜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路过!”
“……”
越过人群,他们走到人群之中,这才看到原来是地上躺着一个男子的尸体。向问柳皱了皱眉,走到尸体前,蹲下简单的查探了一番,这时宇肆懿也走了过来,“这是?”向问柳摇了摇头,站起身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村名,“你们有没有人知道这人是谁?”
众人相互望了望,最后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他有点害怕的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立刻就把头别到一边,声音都有点抖的说道,“我见过这个人,他是城中绸缎庄老板的儿子,名刘希,这个人……”说到这里小伙子就停住了。
“这个人?怎么了?”宇肆懿看了一眼刘希的尸体,转头看向小伙子问道。
但是那个小伙子无论宇肆懿和向问柳怎么问,就再也不肯多说,,最后直推脱自己还有事,穿过人群就跑掉了。
宇肆懿同向问柳对望一眼,无奈一耸肩。
没过多久就来了几个家丁把刘希的尸体运回了城,围着的村名们也慢慢的散了。
宇肆懿走到冷怜月的身边,腆着脸,“怜月,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回城。”冷怜月看都没看宇肆懿一眼,说完就和思羽思缕瞬间消失在了河边。
“……”
宇肆懿走到呆愣的向问柳身边,一掌拍到对方的肩上,“回神吧,多看几次,你就习惯了。”
向问柳回神喃喃道,“这样的轻功,也太……。”
宇肆懿一笑,“走吧,我们也回去。”
两人走到城门边,就看到冷怜月等在那里,并没有看到思羽思缕,然后三人一起进了城。
“怎么没见到思羽思缕?”宇肆懿问道。
“你很想见她们?”冷怜月一挑眉。
“……”宇肆懿无语的偏头看向冷怜月,他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她们。
“她们做事去了。”冷怜月淡淡道。
“做什么事?”
“查那个刘希的事情。”
“冷公子查那个刘希做什么?”向问柳突然道。
冷怜月闻声淡淡的瞥了向问柳一眼,“你是向白的儿子?”
“……”向问柳一噎,原来那人才看见他这个大活人。
宇肆懿一阵好笑,他发现这个冷美人,有时候,也挺可爱的嘛。
三人走过一条街道,对面就见思羽思缕走了过来,姐妹二人走到冷怜月面前福了福身,“公子,我们已经查到了。”
冷怜月微点了点头,“带路。”
思羽思缕带着三人走到另一条比较繁华的街道上,不远处的绸缎庄前传来妇人呼天抢地的哭声,一个门面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各个都对里面的什么东西指手画脚的,大多人的脸上都是唾弃,鄙夷的神情。
宇肆懿挑了挑眉,几人走了上去,只见绸缎庄门前一个穿着华丽的妇人跪在地上不停的哭泣,身后跪着两个丫壞,前面用白布盖着一具尸体,旁边还跪着几个类似家丁的下人,妇人边哭嘴里还一边喊着,“儿啊,我的儿啊,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你就走了,你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娘就你这一个儿子,以后你让娘怎么活啊!”妇人一边啜气,一边用手帕擦着眼泪,后面的丫鬟则在旁劝慰着妇人,但是妇人显然的不领情,一巴掌就扇到一个丫鬟的脸上,一脸的狰狞,“死的是我儿子,你们少在那假惺惺。”妇人颤抖着站了起来,伸长手指一个一个的指过周围的人,一脸的伤痛和愤怒,“我知道,你们平时都巴不得他死,说不定就是你们害死我儿子的。”骂完回头看到跪在地上的另一位丫鬟时,脸色变得更加的恐怖,举起手就要打下去。
向问柳剑眉微皱,身形一闪就到了妇人身前,举起折扇挡下妇人的手,“三夫人,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该牵怒无辜之人。”
被人挡下已经相当的让人愤怒,想不到还有人来给她说教,三夫人转过头,睁大哭得红肿的双眼瞪向来人,看到那张俊美脸孔时,三夫人顿时消了气焰,“原来是向公子。”向家大公子,只要是这封城的人,就无人不识得。年方弱冠,医术已经享誉江湖,天赋之高,比起其父,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向家拥有遍布全国的大小医馆,其家族的势力不容小觑。
“打扰了大公子逛街的雅性实在抱歉,民妇只是痛失爱子才会有失分寸,还望不要于民妇计较。”三夫人有些惧怕的道,眼中还挂着没掉下来的眼泪。
向家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向问柳没吭声,放下折扇,没再去理会三夫人,走到那个明显有点吓到的丫鬟面前,弯腰把人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