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皇后也妖娆-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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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还真不信,那秀贵人能比过您去,”对于自己的主子,清荷是满满的自信,放眼整个皇宫,就没有比她更美的人,这两年娇养下,越发美的如梦如幻,都多久了,还能把万岁爷看的痴痴迷迷。
她是没见过仙女,就觉得即便这世上真有仙子,那容貌大体也就这样了!
主子不仅人美,待下人也是好的,初进宫时,其他院里的丫鬟婆子都暗地里策反她们,今个说福晋贤惠大度,明个高侧福晋心善,有容人之量,明个说苏格格脾气好,后个说金格格性子柔,再不就是瓜尔佳氏对下人好。
结果呢?这才几年,那些人哪个没被当过出气筒打过、骂过、扣过月俸,这些都是小事,甚至还有人为了替主子被黑窝,连小命都玩完了,而主子待她们却是一日三餐,餐餐有肉,一年四季,季季有新衣,吃的好,穿的好,赏赐多,也不像别的主子那般,生怕丫鬟宫女们扮相美抢了她们的风头,处处打压,时时敲打,她们这儿,只要大原则上不错,其他的都是重重抬起,轻轻放下。
主子是个护短的人,甭管谁的错,先护了再说。
皇上因为这,还说了她好几回,怕她放任下面人,以后管不住,私下里给她定了个规矩,说屋里人松点就松点,外面的,一定要都按规矩来严办,以下犯上者,丫鬟杖责五十,嬷嬷杖责三十,背主二心的,贬去辛者库,永不复用……
真该让她们瞧瞧私下里万岁爷是怎么待主子的,虽不至于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却也是宠着、顺着、骄着、惯着,生怕她受一丁点委屈,尤其这一年,黏糊起来,让她们这些做下人的看着也面红心跳,那眼里的深情迷恋,便是她们这些没有过男人的,也知道那是怎样一份情深,若这样都不算爱,那么什么才是爱?
若这样的感情都能被轻易代替,那么这个世上还有爱么?
喜宝笑了,随手从头上拔下一根玉簪子丢给她,“就你嘴甜,赏你的,”将一对里的另外一根给了梅香。
“谢主子打赏,”清荷一向是喜怒形于色,所以笑的很开怀,梅香则是浅浅的笑。
“你两去准备一些珠花、宫扇拿去赏给那些佳丽小主,另外将那个玉雕的小如意坠子送给那个叫裳儿的小主,”
既收了人的礼,就要为人办事,反正都是选女人进宫,这多来几个漂亮的,让人看着也赏心悦目,这后宫水已经很浑了,她不介意让她更浑一些。
“是,”两人做奴才多年,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当晚,弘历御驾圆明园时,喜宝正在泡澡,做皇妃最大的享受,就是可以天天泡这么奢侈的澡,享受现代五星级的澡堂服务,雕花池子,温水喷泉,牛奶花瓣汤,池子大的,都可以游泳了,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弘历进来时,就见池子里白花花水里有一个白花花的胖美人鱼在玩水,嬉戏,一个人,也能玩的起劲,饱了好一会眼福,自己动手脱去衣服,爬了进去,将滑溜溜的胖美人鱼捞进怀中。
在他进来时,喜宝便知道他来了,可她不愿搭理他,这会被搂进怀里,便干脆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他身上。
“怎么不说话,”白的汤水,白的身子,分不出哪个更白一些,温热的汤池,温软的肌肤,抱在水中,抱在怀中,却仍是觉得还没有烙进心里。
“不想说,”懒懒的样,用手捞起一朵花瓣,撕着玩儿。
“你额娘今个来了?”
“嗯,”
“你今天罚了三个宫女?”
“嗯,”
“她们冒犯你了?”
“嗯,”
“你让人赏了珠花、宫扇给这届秀女?”
“嗯,”
“格外赏了一个如意坠子给一个叫瓜尔佳氏。裳儿的秀女?”
“嗯,”
“想爷了?”
“嗯,”愣愣,拍打着水面,重重地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他。
“想知道爷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不?”
“不想,”身子一滑,将自己整个地埋进水中,被弘历一把捞起,捏着她的下巴,转过来,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吻的两人都快要窒息了,这才松开她,仍是从后面拥着她,说,“因为爷想你了,”拿着她的手,十指交缠,覆上她的胸口,“想的这儿都痛了,”
“是你痛,还是我痛,”喜宝偏头问。
“你痛吗?”弘历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像要从她澄清的眼里看出点什么来,可没有,除了澄清还是澄清,不一样,果然是不一样。
他闭上眼睛,不敢看,不敢看!4…
54颖嫔
皇上来也突然,去也突然,清荷进来时,就见自家主子将整个身子浸泡在牛奶裕中,嘴里哼唱着不知名的江南小调,吴侬软语的,说不出的好听,若非地上的水渍,她还当皇上的到来只是她的一场呓梦。
“主子,万岁爷怎么走了?”
“谁知道?”抬起手臂,上面沾有鲜红的花瓣,衬的腕臂宛如那最温软的羊脂白玉。
“您不会又说了什么话把万岁爷惹恼了吧,”
“没,”
“那万岁爷怎么走了?”
“谁知道,”
虽说女人为男人拈酸吃醋可以满足他身为男人的自豪感和满足感,但你总不能三五不时的就来上这么一出吧,她现在可是双身子,哪经得起他时不时的一阵抽风,所以,她大小姐不乐意陪他耍了,收起所有表情,只拿一双蒙昧、无邪的眼睛看着他,无爱无欲的,成功将自尊心极强的弘历气走了!
所以她真的不知道他这次抽风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大选前夕,皇上雷厉风行地下了几道圣旨,嘉嫔晋为嘉妃,纯嫔晋为纯妃、庆嫔晋为庆妃,秀贵人晋为颖嫔,海常在晋为愉贵人,大选当日,封妃最大热门人选的瓜尔佳氏。裳儿则被皇上指给了皇后胞弟富察氏。傅恒为嫡福晋,封了四位秀女为贵人,两位秀女为常在,其余留牌秀女皆指给了适龄的八旗子弟和皇家贵胄。
喜宝的大侄子今年十六,竟也在指婚之列,指的是三朝元老鄂尔泰家十四岁的四孙女西林觉罗氏。颜夕,待她及竿后便可成婚。
鄂尔泰历经康雍乾三朝,和李卫、田文镜等人一样,是雍正老爷子最看重的臣子,乾隆元年为钦点会试大总裁,除大学士职务以外,他又兼任军机大臣、领侍卫内大臣、议政大臣、管翰林院掌院事。
鄂尔泰共有六儿四女,这四孙女是长房嫡女,这门亲,是那拉家高攀了。
高攀?喜宝冷笑,人人都道皇上这是在给她添势,可一朝天子一朝臣,身居要位,居的越高,死的越快,她覆上圆滚滚的肚子,心里百般滋味。
这才参透,那日的抽风不过是在试探,额娘的到来他知晓,来的目的他也知晓,所以,他把瓜尔佳氏。裳儿指给富察家,一来是断了瓜尔佳氏和乌拉那拉氏两族的联盟,二来也是在警示,人家这是在防着她呢?
其实在他走后,她也料到了这裳儿只怕是与皇宫无缘了,却没想到他竟然做的这么彻底,将鄂尔泰的孙女指给她侄子,那下一步,阿玛是不是就要请旨外放了?
一个巴掌一个甜枣,这素来都是当权者玩的把戏。
不封新妃,不过是因为政局才稳定,不能轻易打破这份宁静。
七月中旬,二阿哥突发风寒,高烧两日不退,皇后以照顾二阿哥的名义将宫务暂交太后代管,皇上以太后年龄渐长,不易太过操劳,钦点高贵妃、纯妃、颖嫔共同协理。
八月初,天气转凉,喜宝收拾行装打道回宫,准备待产,庆妃、嘉妃同回。
养心殿,王守贵在心里默默计算着,皇上今个已经是第八十三次停笔神游了,眉头蹙着,嘴唇紧抿,眼睛还不时地朝殿外剽去,这段时间也不知皇上是怎么了,脾气、心思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一个杯子砸过去,发起火来,一点预兆都没有,理由也是千奇百怪的,就连一直在他跟前伺候的吴总管都被骂了好几次,更不用提别人了。
尤其是翻绿牌时,总会莫名其妙愣上好半天,眼睛落在某一处,心情好时,随便翻一个,心情不好时,手一抬,一盘子绿牌就给掀翻了,当晚就宿在养心殿。
皇上再不正常也当看不见,做奴才的生存守则是,耳朵当聋时则聋,眼睛当瞎时则瞎。
“小贵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万岁爷的话,现在已是申时三刻,”
就见皇上动了动身子,“娴贵妃她们到哪了,”
“方才小禄子来报,说是已经到了,高贵妃娘娘带着各位娘娘小主一同去请安了,这会儿只怕都在承乾宫那呢?”
“都去了?”弘历的脸色顺间阴沉下来。
“回万岁爷的话,都去了,”
忽地,弘历将手上的笔丢到案上,起身冲冲朝殿外走去。
王守贵疾步跟上,尖着嗓子喊道,“万岁爷摆驾承乾宫,”
走到门口,弘历又转了回来,坐回龙椅上,拿了本奏折,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焦虑心情不言而喻。
王守贵在心里犯抽抽,怎么都觉得这皇上瞧着挺别扭的。
承乾宫
“额娘,额娘,”喜宝刚从车銮上下来,就见一个黄色小团子飞扑过来,被两旁的宫人眼疾手快地拦住。
“四阿哥,你可不能这么冲过来,娘娘现在的身子可经不起您这么一撞,”清荷嘴快地说道。
“我太想额娘了嘛,一时没收住腿,”永珹仰着下巴,一副泫然欲滴的样,可怜巴巴的望着喜宝。
喜宝走过去,将他小心地拉了过来,摸摸他的脸颊,揉了揉,捏了捏,说,“额娘也想珹儿了,很想很想,”去圆明园时,太后以怕打搅她养胎为由,将永珹接到了慈宁宫里暂时代养,而永珹现在已经破格去了御书房旁听,所以,她便是再不舍的他,也找不到带他在身边的借口,不过,倒是可以经常让他跟前的小太监带他去圆明园见她,所以两人算起来也就几日未见而已。
两母子手拉手儿朝殿里走去,问了些近日的生活、学习情况,还有在慈宁宫过的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啥的。
永珹说,一切都好,就是想额娘了。
喜宝鼻子一酸,有些想哭,拉过来,又亲又抱地好一会腻歪,弄的永珹有些不好意思,说,额娘,我给你唱首新学的曲子吧!
喜宝自是乐意的,没想到永珹唱的竟是一首英文儿歌。
“真好听,这曲子是朗画师教的吧,”郎世宁,历任康、雍、乾三朝的宫廷洋画师。
“不是,是颖嫔娘娘教的,”
“颖嫔娘娘?”这个名字喜宝并不陌生,在圆明园的这段时间,很多人都在她耳门前提起这个名字,说颖嫔现在是皇上的新宠,连续好几日都翻了她的绿头牌,说颖嫔今个又做了新曲子,皇上听了说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说颖嫔今个又做了首新诗,皇上说妙,妙不可言,说颖嫔还会跳舞,皇上说她的舞蹈曼妙妩媚,说今个皇上又赏了颖嫔什么什么……
说颖嫔是真正的才女,颖是聪颖,慧智的意思,可见皇上待她是不同的,说如今四妃还差一妃,嫔位上却只有一位颖嫔娘娘,可见那最后一名妃位,皇上是特特留给她的,只要她一怀孕,就立马升妃,没准还是四妃之首呢?
等等……
“她为何教你这曲子?她会说洋话?”
“会吧,宫里人都说她很厉害,什么都知道,上知天文地理,下知古今中外,”
“珹儿很喜欢、崇拜她?”喜宝嘴角抽搐,这人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
“不喜欢,我不喜欢她,”皱着眉头,一副挺烦的样子,“她应该很喜欢我,”
“为何?”喜宝挑眉,倒是有些奇怪。
“她总是拉着我问东问西的,烦死了,”
“哦,她都问了你什么?”
“她问我你有没有教过洋文,有没有教过我乘法口诀,有没有经常唱曲给皇阿玛听,有没有跳好看的舞给皇阿玛看,是不是经常一些我没见过的吃食给皇阿玛和我吃……好多好多,抓着就问,”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有,旁的我不知道,没回答,”永珹掰着手指说。
喜宝点头,第一个没有,是因为教给他也用不到,第二个是他老子会,她懒的教,舞蹈和歌曲便是跳也不会当着孩子的面跳,更何况她中文歌会的不多,英文歌,弘历也听不懂。
“这事你皇阿玛知道么?”
“我跟小李子抱怨时,皇阿玛应该有听到,”小包子笑的很憨纯。
喜宝笑了,她就说,她养出来的孩子能纯了?
“娘娘,高贵妃带着各位娘娘、小主来给您请安了,”殿外,小宫女回禀道。
“哦,领了她们在大殿入座,告诉她们,本宫换件衣裳就过去,”喜宝懒懒吩咐道。
都这么迫不及待地就想来演戏、看戏?那么就先热热场子再说。
起身,在梅香的伺候下换了件草绿色缎纱旗装,精心梳妆打扮了一番,这才慢悠悠地在宫人的搀扶下走向大殿,她皮肤白,草绿色的缎纱衬的她格外的青葱显嫩,再加上这旗装宽大,质感十足,竟不显臃肿。
“臣妾(们)见过贵妃娘娘,”
“自家姐妹,不用这么多礼,”
“妹妹,一路辛苦了,”
承乾宫里,除了喜宝,也就高氏分位最高了,再加上又有实权在手,不免有些拿大的架势,站在弘历一干小老婆的前头,端的是仪态高贵、大方端庄,这谱摆的太过,势装的太足,给人一种刻意、僵硬的感觉。
“妹妹不辛苦,辛苦的是那抬轿子的奴才们,倒是让姐姐受累了,”喜宝扶着肚子,笑着向高氏走去,她的肚子已经九个多月,快要生了,站直身子从上往下看,竟连脚面都看不见,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腿脚都有些浮肿,脸也圆润了许多,白白嫩嫩的,越发显的肤若凝脂,眉梢眼角竟显成熟温柔的风韵,柔和她的端庄、冷硬的脾性,多了几分艳丽的神色,有那么一晃神的功夫,竟让所有人有种恍若见到仙妃的错觉,美的让人惊艳。
“不麻烦,倒是妹妹在圆明园养胎几个月,这宫里又添新人了,该认识认识的,”
“还是姐姐想的周全,”喜宝扫了一干众女眷,还真见了几个新人,十五六岁的丫头,身量还没长齐全,没有让人一眼惊艳的感觉,也难怪只得了个贵人的称号,梳着差不多的发饰,穿着差不多款式的衣裳,画着差不多的妆容,连胖瘦都一样,打眼看去,就跟那雨后的小蘑菇似的,一时也分不清谁是谁,她扶着梅香的胳膊,坐了下来,“都别站着了,怪累的,”
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出她的蠢笨来。
她早上起不来,中午又嫌热,拖到下午太阳不是那么烈的时候才回来,容嬷嬷和清荷却是一大早就回宫打点了,待她坐下后,立马端上一碗香喷喷、嫩滑滑的奶粥来,她也真是有点饿了,一边喝一边招呼着一干莺莺燕燕入座。
高氏热心地从旁介绍,“妹妹,这位是豫贵人舒穆禄是、伊贵人乌佳氏、婉贵人舒穆禄氏、兰贵人乌雅氏,”停了停,指着一个身着粉色旗装的女孩说,“这魏贵人,”
喜宝循着她的介绍一一看过,落在魏贵人身上,魏氏?这并非满族姓氏,且不是说只封了四个贵人么,怎会有五个!
“魏贵人是皇上新封的贵人,她是皇后娘娘宫里出来的,”
皇后娘娘宫里出来的,就是以前伺候皇后的宫女,被皇上看上后赐了封号成了主子,这种事爬上龙床变凤凰的事在皇宫里不稀奇!
倒也没问,反正待她们走后,问清荷也一样,给一旁的梅香递了个眼神,让梅香取了见面礼发给她们。
若高氏不说明,她还当这是从她宫里出来的呢?那神态、那气质、那身姿真的挺像高氏的人,而且还是依着她的模子放跟前调。教的,那水汪汪的眼睛含委带屈的样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