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五年·光辉弥散by歧路螺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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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还好啦。”莲月残生暗地里撇撇嘴，那种和菠菜一样颜色的衣服一点也不好看，骸大人的品味真奇怪。
　　“不过既然弟弟你转学了，那我也转吧，”莲月残生摸着下巴，“喜欢去哪里好呢……”
　　“莲月桑，不如你去并盛吧，听说那里的治安特别好。”
　　“是吗，既然是骸……咳，蓝髂君的推荐，那我就好好考虑下吧。”莲月残生习惯性扬起大（ma）空（li）的（su）微（guang）笑（huan）。
　　六道骸也不由自主的微笑，之前对她的恶感完全消失了，只心里想着‘残生真的好温暖啊’。尽管潜意识里觉得很不对劲，但最终种种怀疑还是消逝某种存在里面了。
　　凪左右瞄了一下犬和千种的脸色，惨不忍睹冷若冰霜；又望了望处在某种诡异粉色泡泡氛围里面的六道骸与莲月残生，最终尴尬的咳了一下。
　　因为凪的咳嗽声而清醒的六道骸若有所思的望着莲月残生，而后摸了摸凪软软的脑袋：“我可爱的库洛姆哟，怎么了？”
　　“骸大人，您要是再不吃饭，味增汤就要凉掉了。”　凪显得很淡定，顿了顿，他迟疑地说道，“……也许，骸大人您不用吃？”听犬和千种说，骸大人的身体在复仇者监狱里面的水牢里，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骸大人附身的一个陌生人，面貌也是骸大人用幻术遮掩的……
　　“Kufufufu，库洛姆，你在说些什么啊，”六道骸半边脸埋于阴影里，“我可是人啊，怎么能不吃饭呢。”
　　“好吧对不起骸大人，我说错话了。”
　　以凪这句话为结束语，餐桌上只余下一片沉寂。
　　莲月残生在吃完饭后主动告别了凪，这让在场的人不自觉松了口气，他们一直觉得她身上有一种很诡异的气场。
　　“库洛姆，Kufufufu~”六道骸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英气偏阴柔的脸混杂着一点气愤混杂体，微眯起的异瞳双眼危险极了，“这次就放过你，没有下一次哟~”
　　六道骸开始释放出白色雾气。
　　“骸大人。”凪叫住了六道骸，“骸大人，我感觉我自己的精神力有些不足，您知道怎么改进吗？”
　　“哦？”六道骸挑眉，他摸了摸凪的头，顺便探测了他的精神力，“库洛姆，你的精神力储量很好，不用担心。”
　　“可是……”凪欲言又止，“我尝试了下制造一些简单精致的小玩意，但都不行。”说着，他随便施展了一个幻术，呈现出来的钻石项链做工很糟糕，“就像是这样。”
　　“而且，我感觉到，我的主基地——悬浮钢铁城堡被固定了形式，——这可能是我自己的原因吧……”
　　“Kufufufu，可爱的库洛姆你这么好学很好，只是有时也要适当的放轻松啊，”六道骸道，“我刚想了想，库洛姆你的幻术体系应该是大开大合的那种……这样吧，以后你不用操控精细的物体了，你讲创造力放在数量上，当然，质量也很重要。”
　　凪抿了抿嘴：“好的。”
　　六道骸的身体渐渐消逝了，化为了美丽的雾气，只是那充满邪气不羁的声音还回响着：“库洛姆，要劳逸结合，Kufufufu，我可不想我的契约者累倒了。”
　　凪半垂下眼帘，他的双手还握着三叉戟，声音充满了颤抖与不确定。
　　“可是……时间，已经不多了啊……”
　　翌日。
　　习惯性地摸了摸床头的书本，确定了它还在，凪松了口气。梳洗过后，他又开始翻开这本书看了起来。
　　现在有文字显现的章节有十章，其中大多数是莲月残生和一些男的交往、感情渐进的过程，没有任何看头，倒是其中的一些类似于泽田纲吉、云雀恭弥、狱寺隼人等的名字，还有一些埋藏于各种肉麻描写、狗血剧情下的隐秘方向转头，才值得要关注关注。
　　又一次看完全部包括更新的章节，凪面无表情的抹了把脸。果然，不管再怎么推敲，他依旧不能承认，莲月残生是个奔三的剩女。
　　整部文章——即使现在只有十章，但也可以从这里推测出来——都围绕着一个主线，‘莲月残生是个多么优秀，多么纯洁善良温暖美丽高贵……我感觉心中一跳！啊，我陷入爱恋的漩涡了！’，然后就是‘残生那么优秀，拥有这么多人的喜爱，同时接受那么多人是应该的！应！该！的！’
　　凪：……我不应该对莲月残生抱有希望的！我错了！
　　他揉了揉眉心，有些苦恼。过了会，他似乎想清楚了，起身走到大街上买菜。
　　买菜的时候，他遇到了泽田奈奈，这时侯的她满脸都是炫目的微笑，盛载着的幸福让凪想起了小时候莲月残生还正常时他给过自己的温暖，就像那一颗快要融化了的水果糖，甜腻的叫人想流泪。
　　“哼哼~哟，是库洛姆酱啊，”奈奈微笑道，“最近的菜价涨了，你一个人住没有问题吧？”她是在担心，这个孩子之前说了，他是一个人住的，每个月只有那么一万日元，那些什么水费电费都要很多了，再来个什么垃圾费业务管理费的，吃得消吗？
　　对于欺骗奈奈阿姨，说实话还是挺不好的行为，可没办法，谁能接受幻术这种不科学的东西？于是凪果断转移话题：“还好吧。奈奈阿姨心情很好呢。”
　　“对哟！前几天我抽到大奖了，是去南国旅游的票子！我和纲君去了，很好玩。而且啊，我的丈夫要回来了！”
　　这时的凪有些吃惊，他想起了奈奈的姓氏，不禁问道：“奈奈阿姨，冒昧问一句，您的儿子纲君的名字是？”
　　他甚至没有对那突兀冒出来的奈奈的丈夫怀疑。
　　“啊，你是说纲君？他叫泽田纲吉，一个优秀的孩子呢。阿拉，难道说……库洛姆酱认识我儿子？”
　　“不，我不认识他。”你要我怎么说？说你儿子是我姐姐莲月残生后宫正主？别闹了，别骇人听闻了，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part　9

　　“库洛姆酱，你要不要去我家吃顿饭？”奈奈不死心邀请道，“我会煮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哦~会下很多很多糖浆的~”
　　糖浆……凪心动了。他最喜欢吃的东西只有两样，其中之一就是糖浆，但无奈他完全不懂怎么做出那种纯正的糖浆出来，只是，他与奈奈阿姨交识甚浅……不能打扰了人家。
　　“啊，我倒忘了，你都买了菜了，肯定是已在家做好饭了。真遗憾呢，库洛姆酱。”
　　凪想起了家里面那三个好吃懒做一天到晚玩失踪的家伙，即使知道他们在忙些很重要的事，果然也还是会不爽啊。
　　于是，他面无表情地答应了奈奈的邀请：“没有关系的，我可以去。”
　　“诶？”
　　“我说，我去您家做客。”
　　至于那三个家伙晚饭吃什么……家里不是还有一锅白米饭吗？
　　凪面无表情的想道，跟在奈奈阿姨后方十厘米的地方走着。
　　【泽田宅】
　　“咚咚——”
　　门打开了，是一个小婴儿打开的门，他穿着挺直的西装——即使那件衣服那么小，凪在竹宫爸妈耳目渲染下，依旧知道，那是意大利一家老手工专门定制的——戴着一顶小礼帽，帽檐还睡着一只墨绿色的蜥蜴。而在他身后，一个穿着奶牛装的小婴儿举着一枚像是玩具的手榴弹，一脸骄傲的叫嚣着什么，而开门的那个婴儿手持着刻有‘5000吨’字样的大铁锤，一副随时爆发的样子。
　　“我回来了！”奈奈阿姨熟视无睹，依旧宽容，她微微侧身，露出站在她身后的凪，“Reborn酱，蓝波酱，这是库洛姆酱哦，你们要好好相处，知道了吗？”
　　“好的，奈奈妈妈/阿姨。”
　　奈奈一走，场面就沉寂下来了。凪看着面前两个小婴儿毫不掩饰的敌意，微有些苦恼的皱眉。
　　他们堵住门口，摆明是不给凪进去——虽然他们的身高很矮。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面对两个一开始就对陌生人恶意相向的人，即使知道是习惯使然，凪也不会笑面迎人。他带了点讽刺说道。
　　Reborn没有理会凪的问题，他上下打量了下凪，目光停留在他形象鲜明的凤梨头上面。
　　“六道骸。”
　　凪蹙起了眉：“我是库洛姆，库洛姆髑髅。你认识骸大人？”这个叫Reborn的婴儿看起来很危险。不过……他想起了那本书，书里头似乎说过一个叫‘Reborn’的人也是他姐姐的后宫之一……
　　他表面异常淡定，甚至眼神都没变过，维持在带着阴郁的冷漠神色上面，只是心中忍不住的诧异。
　　难、难道……莲月残生有……咳，恋婴癖……？
　　别太重口了，少女！
　　“库洛姆？”Reborn并不是随时随地开启读心术的，若是这样的话，那全世界无时无刻嘈杂的噪音就该让他精神崩溃了，是以，凪那一段诡异的想法他并没有听见，“六道骸的契约者？”他稍稍一推断，就知道七八分了。
　　“【Kufufufu，库洛姆，我要和这位世界第一杀手谈谈，你先把身体交给我吧。】”显然六道骸对凪遗留下的一锅白米饭很不满，是以声音也带上了丝丝低沉。
　　“【骸大人，您……我要怎么做？】”　凪对于六道骸的轮回之眼也有些许了解，可被人附身的体验可是绝无仅有。
　　“【库洛姆你不用担心，现在，闭上眼与我的精神波动进行沟通。】”
　　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才刚入幻术师这个行业，即使有天赋与勤奋的加持，也不是六道骸那般体验过六世轮回的幻术强大的存在。
　　“骸大人说，他要和您谈谈。”　凪习惯用敬语，即使那是他看着很不顺眼的人也一样。他闭上了眼，尝试着捕捉那一丝波动。
　　纯然由精神力构成的世界与平日的完全不一样，无数条或黑或白的丝线纵横，唯一不同的，只是粗细而已。像是那被骸大人称为世界第一杀手的Reborn，他的精神力丝线足有一个小拇指这么大，而他旁边那个婴儿身高的孩子，他的精神力丝线就只有牙签大小而已，但比起常见的只有头发丝大小的线来说，那可是很了不起的了。
　　而黑白颜色的意义，就简单多了，黑色的意味这不就会死于非命——通常来说，人死之前，身体会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些化学原子，一些嗅觉灵敏的动物，或者是五感灵敏的人才能隐约感觉得到；而白色的就很好说了，代表在最近一段时间里平安无事的人。
　　但想Reborn这样是灰色的丝线的人，凪还是第一次见呢。
　　大概是什么有害的东西造成的吧……凪想道。
　　而后，他就将自己的精神力扩大开来。一‘路’上，无数的白色丝线纵横，但迟迟不见六道骸丝线的踪影。可他的心里很冷静，他仔细的查看了每条丝线，感知，而这时，一条暗红色的细线映入他的眼中。
　　直觉告诉他，这就是六道骸的精神波动，他赶忙连接上去。
　　附身很成功，六道骸低低的说了一声：“交给我吧，可爱的库洛姆。”
　　凪没有听清六道骸的话，他在六道骸接受身体的时候，就自动被弹出来了，现在他呆在自己的风雪领地，无聊地坐在钢铁城堡的王座上，看着银白色天花板的纹路。
　　“真无聊……”凪感慨着，一边随手具现出纸与笔，在上面涂描出新式的冰霜要塞与歼灭亚德里号。
　　画着画着，凪又皱起了眉头。现在航空战争都被几样式类型的战机占据了，战斗力……也不是说不行，只是这样下去，很快就会被超过的。
　　有没有可能……漫画上那样的激光战机，也可以通过幻术施展出来？
　　这么一想，凪就激动地不能自己。
　　只是这个念头还没彻底计划，就被打断了。他看着面前挂有‘泽田宅’三个字的金属牌子，又看了看身高不及自己膝盖的世界第一杀手先生，抿了抿嘴。
　　“库洛姆酱，能麻烦你帮我弄一下菜叶吗？”
　　“好的，奈奈阿姨。”
　　凪望了两个婴儿一眼，这下倒没有阻拦自己进去，看来骸大人已经搞定了。
　　奈奈不知道刚才在门口发生过一场征战，她依旧乐观满面笑容。凪弄好青菜，就在奈奈身边帮把手。
　　“等等，库洛姆酱，你可是客人，在沙发上坐着吧，乖~”
　　凪并没有点头，他固执地盯着奈奈棕色温和的眼眸，让她知道自己的立场。
　　“么，真是的。”奈奈无奈的看着凪，她脱下手套，摸了摸凪柔顺的紫发，带着一股子安慰，又碰了碰凪的眼罩，凪有些不适的想退后——缺陷的地方让他很敏感，但一想到奈奈阿姨失望的表情，他强行忍耐下来了。
　　“库洛姆酱就帮我叫一下纲君，可以吗？”
　　凪想，他可能是将全部的亲情都投注到了奈奈阿姨身上了。他感觉这是不对的，可没刻意阻止。他也为自己冷血的程度感到惊叹，如此快就撇弃了生育他的人。
　　但是，有的人，就该是那么温暖，就该是别人心中的脊梁骨。
　　那是比刻意，还要真诚的。
　　“恩。”凪答应了。
　　走上楼，凪在一间挂着‘纲君’可爱牌子的房间停下了。他礼貌地敲了敲门，在听见主人家说“进来。”才打开门。
　　“咿呀——！！六道骸！”
　　凪听见这惊天的尖叫，心中默默皱眉，表面却一点也不显。他抬头，打量着六道骸给他说过的，胆小懦弱却又不可思议的力量，天真善良的彭格列继承人之一十代目。他有着一头一看就十分柔软顺滑的栗褐色短发，那种发色是比奈奈更浅一些的，而那闪着温润光泽的眼眸有浮于表面的懦弱，以及深埋于底的坚定。他的五官清秀，比不上有着优良基因的凪与莲月残生，但那同奈奈一般的脊椎骨的感觉却为他平添了一番气质。
　　那是凪描述不出来的，感觉。
　　很可靠啊，之类的。
　　只是现今一脸惊叹又些许恐慌的神情，毁坏了他的特质。
　　对于陌生人，凪一向礼貌而冷漠：“您好，泽田纲吉先生，我不是骸大人，我是库洛姆，库洛姆髑髅。请您不要认错了。”
　　“诶？可是——？”那个凤梨头！泽田纲吉好像不擅长应对使用敬语的人，毕竟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人遵循这种礼仪……泽田纲吉想吐槽了。
　　“十代目，不要惊慌！可恶的六道骸，你又在打什么主意？！”银色头发翠色眼眸的少年手拿着一捆炸弹，质问道。
　　“啊哈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六道骸你不是在复仇者监狱里面吗？”黑发爽朗的少年手中的棒球棒表示，时刻准备着。
　　“我都说了，”　凪眯着眼，看起来很不悦，“我的名字是库洛姆，库洛姆髑髅！”
作者有话要说：　　

☆、　　part　10　
　　兴许是因为认错人这一小插曲，泽田纲吉在吃饭的时候显得尤为不安，他一会瞄一眼凪，扒一下饭，一会盯着凪显眼的凤梨头和眼罩发呆，被发现了才急急忙忙的塞口饭吃。
　　整个过程持续了好几次，直到Reborn看不过去敲打了下泽田纲吉的脑袋，他才结束这个幼稚的循环。
　　凪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他礼貌的向奈奈道谢后，拿着礼物——一瓶苹果糖浆与一包自制爆米花，走会黑曜乐园。路上，他想了想，经过夜间便利店，犹豫了一会，还是走进去买了几个面包，又走到零食架看了看，最后把心一横，抓了几条昂贵的多脂肪的巧克力。
　　结了账，凪肉痛的看着那可怜兮兮的两个钢镚，不由的在心里痛斥了自己的败家行径！
　　他站在车站，瞧了瞧车牌号——既然只剩下那么少钱了，他决定奢侈一下，坐巴士回家。
　　静默着等待的时间很漫长，他挑了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