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炽热-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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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刻爱琳放下日记本,抬起头来,震惊了半晌,才出声道:“抗体血清真的研发成功了……”
“成功了吗?”孟安儒一骨碌从档案架上撑起来,转向蓝尚武,“那抗体在哪儿?我们为什么没有找到?”
雷哲也兴奋起来:“肯定是藏在哪里了,”他急忙催促爱琳,“看看日记里有没有写!”
爱琳又低头翻看日记,这下也顾不得逐页逐页地读了,飞快地浏览着,但是并没有找到明确的记录抗体的线索,就这样一路翻到了最后一页。
日记最后一页上洒了好些血,断断续续的记录了两段话。
——我们必须带着血清逃出去,找到政府或者其他能量产血清的途径。没有武器,要从丧尸的包围圈中突围并不容易,但是哪怕只有一个人逃出去,也是希望所在。至少我们都不会变成丧尸和怪物,能尊严地,满足地死去。
这第一段文字应该是曾默生在相对比较安稳的环境下写下的,笔迹一行行十分清晰,从字里行间中也能看出他们抱着必死的决心。可接下来的一段话字迹却十分潦草扭曲,那种紧张和慌张的情绪仿佛跃然纸上。
——只剩下我和林然了,我这辈子没流过这么多血,那怪物没道理不冲我来,林然一定能带着抗体血清逃出去,上帝不可能不给我们留一条生路。
写到这里字迹已经草得看不清,爱琳细细分辨着父亲的字迹,声音里带上了哽咽:“……我听到它的声音了……不管是谁找到这本日记,不管林然有没有成功,我希望至少还有人知道,这里曾经有过一群努力的人,希望有人知道,奥比斯波病毒不是不可战胜的……”女孩念及此处,深吸一口气,轻轻合上日记本,“这就是最后的日记了。”
事到如今不必更多的推理大家都能拼凑出完整的剧情了,爱琳的父亲在最后关头以自己作为诱饵拖住变异者,掩护林然逃了出去,并把日记本锁在了保险柜里。
雷哲轻轻拍了拍爱琳的肩膀:“至少现在我们知道有人带着抗体逃出去了,你父亲的研究成果没有白费。”
“真的逃出去了吗?”图南蹙眉看着爱琳手上的日记本,“这日记最后一篇都是两年前写的了,为什么至今都没有人知道抗体血清的事?”
大家都缄默着,图南说得不错,假设林然已经成功地带出了抗体血清,不可能直到现在也没听见一星半点的消息,最有可能的是林然也已经死了,抗体血清已成泡影。
阿学灰心丧气地望着黑暗尽头,视野中是那只歪倒的保险柜,那几张照片还掉落在地上,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捡起那叠照片。照片拍的都是与实验相关的场景,电脑和分析仪上的数据之类的玩意儿,可能是觉得用笔记录太慢,用电子设备记录又担心以后无法使用,就用照片拍下了病毒和抗体的性状及一系列关键的实验数据。他看不懂这些,正想先带在身上以防万一吧,却冷不丁翻到了最后一张照片。
那不是实验照片,而是研发团队的工作人员的合影。
合影的有七个人,却丝毫没有一般团队照的意气风发,所有人都显得十分憔悴,有的甚至连头发和胡子都只是草草打理了一下,看得出这是在决定带着抗体逃出的最后一刻,大家聚在一起拍下的,但是阿学却没心思去感怀,黑框镜少年盯着照片上的某个人影,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站在右侧,那个一袭白大褂的年轻人,他再熟悉不过!
他看着照片浑身战栗,猛地回过身:“林然没有死,他逃出来了!!”
雷哲听得丈二和尚:“你在说什么?”
阿学迫不及待将合影照递给雷哲,指着照片右侧的年轻人,激动到手都在颤抖。这下雷哲和苏泽也终于看清了照片上的人,表情一时间可谓震惊难当。
图南和爱琳也纳闷地凑过来,图南刚问出“怎么了”,就在看到照片上的人的一瞬间目瞪口呆:“这不是……”
爱琳盯着照片上的年轻人,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吴明?!”
“没错,林然就是吴明!吴明就是林然啊!”黑框镜的少年激动不已,“曾默生教授说‘只剩下我和林然了’,那么林然只可能是吴明啊,所以林然确实带着抗体血清逃出来了啊!”
“等等等等!”雷哲抬起手,这消息太过劲爆,他觉得自己得缓缓才能消化,“你是说林然带着抗体血清,这两年就一直待在珊瑚聚居地,那他为什么不说出来?”
“说出来也没有用吧……”图南叹了口气,“以珊瑚聚居地的条件根本不可能量产抗体。”
“珊瑚聚居地不行他可以再找别人啊……”雷哲说到这里也哑住了,才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果这片大陆上真的有人有那个能力帮助量产抗体,第一个想到的只能是楼战,第二个想到的只能是蓝傲文。
花边衬衫的青年不再说什么,曲起膝盖闷闷地撑着头。
孟安儒吹了声口哨:“多好啊,楼战说不定以后会被载入史册,人类的救世主~~”
雷哲抬眼看向蓝尚武:“能让你的跟班闭嘴吗?”
蓝尚武心中也很郁闷,沉了口气:“你闭嘴。”
孟安儒瞪了蓝尚武一眼,又瞪了雷哲一眼,以一种被出卖的寒心眼神道:“蓝尚武,要不是我帮你开保险柜,你们连日记都没得听,你不谢谢我就得了还要我闭嘴,感谢你的无情,我一定把这消息告诉你弟弟!”
雷哲头疼地捂着脑门:“你到底是怎么忍得了这家伙的?”
蓝尚武面不改色道:“当他是精神分裂的幻觉就好了。”
“你太看得起你的精神了,它分裂不出这么高端的幻觉!”
一旁的图南苦笑一声:“告诉蓝傲文也没有用,吴明已经死了……”
档案室里又是一派沉寂,雷哲一头倒在墙上,希望不停地冒出来又不停地被扼杀在摇篮里,那还不如从来就没有过……
“我知道抗体在哪里。”
黑框镜的少年忽然出声,嗓音无比冷静笃定。
爱琳诧异地抬头:“你知道?”
阿学闭了闭眼,到今天他终于明白吴明为什么说自己曾经用同伴来当丧尸,明白了那些所谓的吴明的自私都是为了什么,如今所有的拼图终于都圆满地拼在了一起:
“其实,吴明大哥临死前有告诉我……”
雷哲听这话背后似乎还有玄机,却见苏泽忽然抬手:“嘘!”
黑衣的狙击手突然打断少年的话,眼睛望向黑暗深处:
“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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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章我有很粗长哦,走剧情走得真风骚哈哈哈~~
☆、第四十三章
阿学和爱琳都没有听出有什么动静,但是雷哲和蓝尚武已经警惕起来;雷哲拇指抵在刀柄上;蓝尚武双手端起巴雷特;连孟安儒都不再悠闲地靠在架子上。
雷哲挪向苏泽身边;低声问:“对方有多少人?”
苏泽紧蹙着眉头;又抬头看向天花板上的空洞,雷哲点点头说了句:“行了你不用说了;反正你也不会安慰人……”而后抬头高声道,“你们人数众多,还藏头露尾的干什么?”
孟安儒冷哼一声:“人家这不是盼着我们说出抗体血清在哪儿吗。”
话音刚落,上方果然传来一声冷笑:“抗体在哪儿?”
与此同时战术手电的强光从大门和头顶的方向齐齐射来,炫白的光束很有技巧地晃着人眼;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连开枪反击都办不到。
孟安儒闭着眼睛第一个高举双手:“得了,是楼战的人,都举手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抗体在哪儿?”天花板上方的男声又一次慢声问道。
爱琳紧张地看向阿学,黑框镜的少年紧抿着嘴唇没有回答。
蓝尚武瞥向身后的黑框镜少年,沉声道:“不能说。”
“我知道。”阿学回答,声音却在打颤。
上方的男子煞有介事地鼓了两掌:“行啊,想当英雄是吧。”他走过来在坑洞边蹲下,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开口。”说着歪了歪脑袋,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落进天罗地网的七人,“仔细看看,你们的阵容还真是华丽呢,昔日的狂军团首领,大陆第一的狙击手,国际刑警先生和国际诈骗犯先生……啧啧,该怎么称呼你们,国际作死小分队?”
孟安儒“扑哧”笑了出来,蓝尚武难以置信似地回头瞪着他,年轻的诈骗大师把高举过头的双手叉在脑后,无辜地哼了哼:“我就是觉得这名字还挺贴切的嘛~~”
。
楼战的车队驻扎在城郊的树林里,占据了一栋六层楼的洋馆,洋馆自带花园和喷水池,看起来这里原本是一处度假胜地,不过现在也只能叫“丛林中的遗址”了。
楼战的车队规模庞大,不输给蓝傲文,但是直到押送他们的军用卡车驶进洋馆的铁门,才听见营地里有限的人声。整只车队不可思议地安静,无一人高声喧哗,纵使有人从树林外的公路上经过,只怕也发现不了这只潜伏在林中的幽灵车队。
楼战的作风比蓝傲文低调多了,以致这么庞大的一只车队远道来到锡安,竟然无人知晓。苏泽回想起蓝傲文曾经极力说服他去往新城,显然蓝傲文压根没有料到楼战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锡安。而楼战的人会出现在生物研究所也很可能并不是巧合,既然蓝尚武和孟安儒能从别人口中得知抗体的存在,也许楼战也通过别的途径知晓了。
但是这些,蓝傲文却一点都不知道。
苏泽紧锁着眉头,蓝傲文一心想要杀楼战,但是他真的了解楼战吗?
军用卡车停了下来,一行人被枪口顶着下了车。苏泽看了一眼身边的雷哲,他们的武器都被收缴了,而雷哲交出那把月山贞利铭文刀时竟然没有一丝抵触和反抗,不仅如此,无论是先前在车上,还是眼下走在洒满落叶的洋馆花园里,雷哲一路都保持着诡异的安静。
洋馆就在眼前,离他们不过五十米的距离。
楼战就在里面。
苏泽注视着洋馆的方向,持枪的人从大门处进进出出,洋馆一楼有一座宽敞的圆形露台,整个洋馆里里外外似乎都有人把守和走动,唯独露台上空无一人。
不,并不是空无一人,黑衣的狙击手眼眸微虚,露台的玻璃门后有一道黑色的身影,一动不动宛如雕像,玻璃的反光磨去了他的轮廓,但是阴冷的气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依然能渗入人的骨髓,有一瞬间,苏泽感觉自己好像看见了封印在冰棺里的魔鬼。
就在这时,身边忽然传来一声惊呼:“拦住他!!”
苏泽根本来不及阻止,只瞥见雷哲从人群中一闪而过的身影,他手上竟然还拿着那把武士刀,没有刀鞘,只有闪闪发亮的刀身!一切仿佛发生在瞬息之间,那名收缴他们武器的男子甚至都没有回过神,手里就只剩下空空的刀鞘。
试图拦下雷哲的人显然低估了这把名刀的威力,月山贞利的长刀势如破竹无人能挡,又被持刀者赋予了开山穿石的力量,刀锋剜在人身上发出犹如划破丝绸般的风声,刀光所过之处爆出一片片血红,眨眼之间,雷哲离露台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离。
被直直削去人头的无头尸体冒着血倒下,爱琳吓得捂着嘴惊叫出来。
孟安儒眼角被溅了血,瞪大眼喊:“那家伙疯了吗?!”
话音刚落身后就是“咔咔”几声,那是至少二十只步枪齐刷刷上膛瞄准的声音。
但是下令瞄准的人却没有下令开枪,因为此时的雷哲已经直袭露台,他离楼战太近,这时候贸然开枪会误伤楼战。
雷哲带着那把月山贞利纵身跃上露台,他脸上身上全是血,鲜红的液体还热着,好像能在他皮肤上沸腾起来,刀光映照着他的眼睛,那里面俨然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决心。现在他终于扫清了所有障碍,他的目标近在眼前了。
黑风衣的男子依然站在玻璃门后,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似乎就等着他的到来。不说话的时候,楼战的神情总是带着一点点哀伤,仿佛悲天悯人一般,就和当时他杀死刃时一模一样。
楼战!!只要能杀了这个人——只要能杀了这个人——
仇恨好似要从胸腔中炸开,雷哲举刀斩向那道玻璃门,刀刃磕在玻璃上发出脆弱扭曲的响声,一道细纹沿着刀身裂开,雷哲惊愕地看向毫发无伤的玻璃门和门后依旧稳如泰山的楼战,就在他愣怔的刹那,一道白色的影子从露台一侧闪电般蹿出!
巨大的力道将他扑倒在地,那是来自猛兽的力量,尖锐的獠牙没入手臂狠力一拉,竟从雷哲小臂上生生地扯下一块肉来,那把开裂的武士刀也从雷哲手里松脱掉下露台。
雷哲这才看清压在自己身上的是一头身形庞大浑身雪白的白狼,狼牙依然咬在他手臂上,或者更准确地说,磕在他的骨头上,似乎随时可以将他的小臂连骨拔下。他抬起左手想要单凭力量掰开狼牙,这时却听见玻璃门推开的动静,楼战的影子无声无息笼罩在上方,白狼呲牙咧嘴了一会儿,终于松开牙齿,乖顺地退到楼战身后。雷哲咬牙想要翻身起来,但是楼战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冰冷尖锐的刀尖刺进肩窝,将刚刚抬起身子的雷哲一刀又钉回了地上。
“再厉害的武士刀也不可能斩破玻璃,难道刃都没有告诉你?”楼战居高临下看着他,戴着黑皮手套的手轻轻翻转,冷冷道,“这才是使用武士刀的正确方式。”
刀身在雷哲身体里调转九十度,雷哲痛得倒吸一口气,将剧痛下的□□硬是吞了回去。
“你还是这么愚蠢,”楼战抬起下巴,阳光磨去了他额角的轮廓,他似乎是在看着天空,低沉的嗓音如低音提琴的颤音般震动着雷哲的耳膜,“刃如果在上面看着你,会很失望吧。”
“闭嘴……”雷哲奋力挣扎着想要起身,“不许你提起他的名字!!”
楼战低下头:“想站起来吗?”他的眼角带着慷慨的笑意,“我帮你吧。”
插在雷哲肩窝里的武士刀“噗”地一声从他后背刺出,楼战抬起刀身,雷哲闷哼一声,平插在身体里的刀身将他身不由己地提了起来,如果这把刀的刀锋此刻是垂直没入他体内的,恐怕他的肩膀早被一分为二。
楼战持刀的手轻轻往前一推,刀上的猎物被推在露台边,雷哲背抵着露台,眼里满是不服输的恨意,竟抬起双手,徒手握在锋利的刀身上,想要借力靠近楼战。
“何必呢,”楼战看着俊美的青年如今却如浴血的修罗,似是有些惋惜,“你连武器都没有,就算靠近得了我,你要靠什么杀我?”
不共戴天的仇人就在眼前,雷哲哪里还听得进去,哪里还能理智地思考。
楼战瞳孔里倒映着睚眦欲裂的雷哲:“……快两年了,还这么恨我么?”
他的嗓音里带着一丝迷惑,似是自言自语,但那迷惑只是一闪而逝,下一秒楼战已抬脚抵在雷哲身上,皮靴的靴底踩着雷哲柔软的腹部,缓缓地用力,好似在剔除不忍卒视的垃圾一般,竟是以这样近乎凌迟的方式将那把武士刀一分分拔了出来。
雷哲只觉得半边身体已毫无知觉,他无力地靠着露台扶栏滑跪在地上,感到一滴血滴在额心,抬起头,已经半模糊的视野里充斥着刀尖散发的荧光,一抹粉色的血沿着弧线优美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