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夜奇谈-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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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关系导致的情变吧。”那个警察见过宵北和蓝冥经常在警局走动,知道他们是景耀风的好朋友,就压低了声音道,“据说呢,一个男的脚踏两条船,然后原配找来了,和小情人扭打起来,原配刀捅小情人,男的去挡了一刀,重伤了。最后两个情人都着急了,打电话报警。”
“那男的是不是叫王天华?”蓝冥替宵北问。
“是的。”警察看了看记录上伤者的名字,点了点头,就带着人一起离去了。
“……怎么弄成这样。”宵北无奈。
“事实证明就算没有恶魔挑拨,人也会自相残杀。”
宵北白了他一眼,“少充圣人!”
“我是驱魔人。”蓝冥搂着宵北的肩膀往回走,“走啦,想开点吧,谁让他脚踩两条船呢。”
“那钱良呢?”宵北始终很在意,“他也没伤害任何人。”
“北北,这世界上每一天都很多人因为意外而死。”蓝冥耸了耸肩,“人偶尔也应该适当控制一下自己的感情,就算所谓的感情只伤己不伤人也不该放任其发展,这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宵北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对于钱良的死,还是耿耿于怀。
……
第二天大早,蓝冥爬起来想找宵北。
做完契獠他们回来说,余凯去了医院,王天华的情况也稳定下来了,并没有丧命。所以蓝冥想着宵北也许想去看看两个老朋友的状况……可推开房门一看,宵北没在,古鲁伊也不再。
“斯芬克?”蓝冥找到斯芬克,“北北去哪儿了?”
“北北说,坚决不能告诉你!”斯芬克认真道。
“是么?”蓝冥笑着将它踹入房间关上门……随后,客厅里的众人都听到房里传来了斯芬克的求饶声,“我说呀!北北去给钱良上坟去啦!”
随后,房内恢复了平静,蓝冥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出来,转身……轻松出门。
斯芬克鼻青脸肿晃荡了出来,“嘶……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
蓝冥匆匆赶到了公墓,他还记得上次老笑告诉宵北的,钱良的墓碑地址,寻了过去。打老远,就看到宵北坐在坟前,捧着手里的大包。
蓝冥走近,就见宵北靠着墓碑,低头看着包里。而包里,古鲁伊正趴在一包餐巾纸上,双手托着下巴仰望宵北……两人似乎是在谈心。
宵北仰起脸,见蓝冥站在自己身边。
“我要弄死古鲁伊!”蓝冥开口。
古鲁伊张大嘴巴,赶紧钻进包里将拉链拉上。
“你干嘛,一来就发疯。”宵北推了他一下。
蓝冥坐在了他身边,“嫉妒!”
“行了。”宵北不满,“我看你还在睡觉,不想吵醒你所以自己来了。”
“真的?”蓝冥心情稍稍好过了些。
“嗯。”宵北点点头,“再说了,在这里多闷,你来了也肯定觉得没意思。”
“在这里坐了很久啊?”蓝冥看了看身后的墓碑,“王天华没死,他们一家人似乎坐下来谈了。”
“那样最好,早些坦诚地谈一谈,比什么都好。”宵北双手托着下巴望向山下密密麻麻的墓碑,“你猜,这里有多少人是年纪轻轻,因为感情而死的?”
蓝冥失笑,“别那么伤感。”
“其实那个鬼也没有说错。”宵北伸了伸腿,“情深不寿啊。”
“世事无绝对。”蓝冥笑着伸手弹了弹宵北的手背,“我就见过有人恋了千年还在恋着的。”
“什么人啊?”宵北好奇。
蓝冥盯着他的双眼,“好的东西的确有,但是少……少并不代表没有。越是少,才越是珍贵。”
“说那么深奥?”转开脸,拨弄着大包的背带。
蓝冥笑了笑,陪宵北做一会儿。
……
两人坐了很久才回到EX,刚进门,就听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
王天华最后还是选择了未婚妻,说是这次她的疯狂行为又让他重燃爱火了。
“这是什么道理?”宵北疑惑。
“你朋友的思维逻辑似乎很混乱。”契獠表示完全无法理解。
“我更好奇的是,他未婚妻还愿不愿意跟他结婚?”蓝冥问。
“嗯,这个好像不愿意了吧。”白楼忽然有些感慨地说,“兜兜转转很多年,一切又重新回到了原点,物是人非似乎是永恒的结局。”
NO84。
宵北这几天突然病倒了,病得很重,高烧不退外加人事不省,却是查不出病因。送去医院检查各项指标都正常,白楼给他把脉,发现脉象也是正常的,就是高热不醒。
一连三天下来,原本就偏瘦的宵北病病怏怏躺在床上,已经有了些奄奄一息的样子。
古鲁伊已经不吃饭了,原本白嫩嫩的火盆样子如今也变得无精打采,整天窝在宵北脖子旁边一脸的哀愁。
“怎么回事?”蓝冥很担心,一直坐在宵北身边陪他。
白楼翻阅了个种资料,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宵北可能让人下了巫术,也就是俗称的,被诅咒了。
“诅咒?”契獠觉得莫名,“干嘛诅咒宵北?他又不得罪人,而且总跟我们在一起。”
“可能就是因为总跟我们在一起才招来无妄之灾的吧。”白楼伸手摸了摸宵北始终烫热的额头,“是谁在搞鬼呢,在这样下去宵北真的会出事。”
“会不会是竞争对手?”契獠皱眉问,“跳舞方面嫉妒宵北才华的,或者是工作上得罪过的?”
“不会啊。”风小宇想了良久摇头,“北北人很好的,谁会不喜欢他?而其我们是小剧场演出,又不是大剧团涉及到很大的利益。”
“我有办法。”蓝冥突然沉声道,“你们都出去等一会儿。”
众人面面相觑,斯芬克招呼大家,“唉,都撤吧撤吧,我们去外面等。”
等房门关上,蓝冥坐到了宵北的身边,对趴在枕头上拿块小手绢给宵北擦汗的古鲁伊说,“古鲁伊,帮我拿两块冰来。
古鲁伊飞去一旁的小冰箱里,捧来了一块冰块。
蓝冥将冰块轻轻地按在宵北的嘴唇上,冰水占到烫热的唇,很快就融化了一些,透过唇缝流进嘴里,透着淡淡的甜味。
宵北的意识处于一片朦胧之中,渐渐清明,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声音熟悉。
“北北?”
……
“蓝……”宵北张了张嘴,含含糊糊地嘟囔了一句。
蓝冥见宵北清醒了一些,便凑上去,额头轻轻顶住宵北的前额,闭上眼睛……
宵北的意识之中,那模糊的声音更加清晰了起来,的确是蓝冥的声音。
“北北,你觉得不舒服?”
“嗯……”宵北无法开口说话,但是意识却可以与蓝冥交流,感觉有些奇妙。
“你怎么样?”
“晕……累……还有点怕……”
“怕?”蓝冥微微皱眉,“你怕什么?怕人还是怕事情?”
“只是有一点点,我觉得好像要出事。”
“北北。你现在四处找找,集中精力想……源头在哪儿!”
“源头?”
“没错!”
宵北尽量控制自己的心神,让自己保持清醒,想要找到所谓的“源头。”
集中了精力的接过就是……他看到眼前出现了一片奇异的景象,自己似乎身在云端。
身边都是雪白的云朵,而头顶有金色的光辉洒下来……美丽又壮观。
宵北被强烈的光线刺得睁不开眼睛,他用手遮挡住前额,想要阻挡那刺目的阳光,却瞥见前方不远处,似乎有一个人。
那人身形高大,有一头金色的长发,长发在金光照耀之下,显得异常夺目。
在那一瞬间宵北产生了某种错觉,那不是蓝冥么?!
他快跑上前了几步,“蓝冥!”
那人站在原地,没有回头,只是看着远方。
宵北越跑越近,才觉得那人应该不是蓝冥。
他的个子比蓝冥更加高大,而且那一头金色的长发好长啊。身上穿着古怪的战袍,还有一条血红色的披风,左肩之上,有一个金色的,张着嘴露出长牙,正在咆哮的狮头。那表情,让宵北想到了斯芬克……
“你是……”
宵北走到他身后不远处,站住了,叫了他一声。
那人抬头看向远方,良久,才缓缓地……缓缓地回过头来……
……
“啊!”
蓝冥原本见宵北的气息渐匀,温度也低了不少,以为他睡着了,怕他睡梦之中迷失在意识里,所以离开了他的额头,想要让古鲁伊再去拿一块冰来,却听到宵北惊叫了一声,然后嚯地一声坐了起来。
再看宵北,脸色苍白,前额面颊上都是汗珠,黑发湿了,垂在额前,黑的更黑,白的更白……虽然看着很可怜,却也挺艳丽的。
“北北。”古鲁伊一头扑过去搂住宵北的胳膊。
宵北回过神来,低头看他。
“你怎么样?”蓝冥在他身边坐下,伸手轻轻抬起他下巴,“吓成这样?看到什么了?”
“呃……”宵北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摇了摇头,说,“没……没看到什么。”
“当真?”蓝冥自然不信,宵北的样子说明他不止看见了,还看到了一些不能让自己知道的东西。
听着宵北的嗓音沙哑,古鲁伊蹭了蹭他后,飞去给他捧了一杯温开水来。
宵北接过摸了摸他脑袋,端起来将一大杯开水都喝完,那种严重脱水的感觉才稍稍缓和了些。长长吐出一口气来,宵北闭了闭眼睛,再睁开,身上那种脱力无助的疲累感也消失了,整个人精神奕奕。
“你睡了三天了。”蓝冥帮他擦了擦汗,问,“还难不难受了?”
“没事。”宵北摇头,笑了笑,“原来睡了三天啊,难怪那么饿。”
“咕叽咕叽。”古鲁伊在一旁叽里咕噜嘟囔着。
宵北捏捏他腮帮子,心疼地说,“古鲁伊这几天也都没吃好么?真可怜,一会儿咱们一起吃一顿好的。”
“咕~”古鲁伊搂着宵北的胳膊蹭来蹭去,脸上也恢复了原先的神采。
蓝冥微微皱起了眉头,宵北突然将话题引到吃的上面,似乎不想自己再追问。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迟疑了一会儿,蓝冥还是又问了一句。
宵北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不自主地望向一旁。
蓝冥心中已了然,宵北是个老实人,怎么可能骗人,就知道他一定隐瞒了什么。
“我去叫白楼来给你看看……还有,晚上想吃什么?”
蓝冥并不逼他,低声细语地问。
“想吃……”宵北想了想,“吃饭。”
蓝冥见他心不在焉的慌神样子,也有些无奈,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也安心了,不管梦到了什么,没事就好……说不定北北做了个春光荡漾的梦,所以羞于启齿呢。
站起来,蓝冥到楼下叫了白楼,就和契獠商量晚上的伙食去了。
宵北见蓝冥走了,才松了口气,伸手搂住还在蹭自己的古鲁伊,嘴里念念有词,“怎么办啊古鲁伊,我好像看到蓝冥的老爸了……”
“那你可千万不能告诉他……”
宵北一惊,才发现斯芬克原来趴在床尾,因为一直趴着没抬头,所以宵北没注意。
“你怎么在这儿……”
“总之啊。”斯芬克舔了舔爪子,“千万别在蓝冥面前提起他老爸的事情。”
“。”宵北对蓝冥父子之间的仇怨也略有耳闻,叹了口气靠在床背上,琢磨着蓝冥老爸为什么会在自己梦中出现呢?还有啊,他刚刚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没听清楚,宵北就感觉脚下一空,然后急速坠落……低头再看,就见自己是从天上往下摔的,下面的S市全景一览无遗,这样摔下去不摔死才怪了!所以他才大叫那一嗓子惊醒。
宵北想着想着,突然又觉得莫名起来,自己就看到了那人的正脸,很英俊、有些年纪,和蓝冥有那么三分相似……可样貌英俊的老外不都是这个样子的么?怎么自己第一眼看见那人,就知道他是蓝冥的老爸呢?
“你可算醒了啊。”
这时候,白楼走了进来,见宵北皱着眉头靠在床上发呆,古鲁伊在他肚子上滚来滚去,松了口气,看样子痊愈了。
“来,我给你把脉。”白楼给宵北把了把脉,说实话,原本他也没问题,只是这回高烧退了。
“没事了,好好休息休息。”白楼说着,让宵北把手伸开,他要看掌纹。
“掌纹?”宵北不明白白楼的用意,但还是摊开手让他看。
白楼看了看他的掌纹,皱眉沉吟了一会儿,脸色难看起来,“果然么!”
“果然什么?”宵北不解。
“北北,有人诅咒你!”白楼说着,指着宵北掌纹某处突然出现的一处断裂,道,“看这里!”
宵北之前也关注过自己的掌纹,因为白楼会看相,所以跟他讲过,哪根是生命线,哪根是事业线之类的。
宵北发现自己的生命线发生了改变,原先一直顺遂下来的地方突然多了一个断裂处,旁边出来了一根分叉……绕了个弯后,按原来的路径继续前行了,纹路似乎加粗加深了些。
“怎么会这样?”宵北不明白,手纹这种东西还会因为生病而改变的么。
“这个断裂口。”白楼指着那莫名多出来的一道断痕对宵北说,“是有人给你下了咒,而且还是死咒,北北,有人想要你死。”
“呵……”宵北抽了口气,惊得睁大了眼睛,“要我死?
“嗯!”
“为什么呢?”宵北有些不明白,“我没得罪什么人啊……”
“这次真的很危险,幸亏有人用强大的法力帮你把那个咒语阻断了,接续了生命并且加上了保护,之后一切危害你生命安全的诅咒都不会生效了。
宵北一愣……脑袋里突然就出现了蓝冥父亲的形象,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是他给自己下了咒,还是说,救自己的人就是他呢?
“谁那么缺德要害北北啊?!”希塞尔端着两杯牛奶进来,一杯给了古鲁伊,一杯递给宵北,“北北,先黑背牛奶,你几天没吃东西了,晚上蓝冥他们说吃你最喜欢的海底捞,买了很多海鲜,龙雀给你做蛋包饭呢。”
“真的啊?”宵北一听吃的肚子就饿得咕咕叫了。
古鲁伊也饿得直打滚。
“我洗个澡,马上就来。”宵北说着,起床,和古鲁伊一起去浴室泡澡了。
宵北洗澡去了,白楼坐在宵北床边问希塞尔,“希塞尔,下死咒需不需要通过死神?”
“如果是死咒的话,死神一定会有一些察觉。”希塞尔说着,取出了自己的镰刀,打开窗户,爬到宵北的床上,用白色的粉笔画了一幅召唤图……
不多久,四面八方的死神都从召唤符之中钻了出来,数量之多让白楼吓了一跳。
“最近有没有人使用过死咒?”希塞尔问,“你们感知到过么?”
众死神面面相觑,纷纷表示没有,最后,一个叫赛斯的女死神突然说,“在三天前,西南面似乎有一些异动。”
“异动?”希塞尔知道找到了线索……西南面,那里有什么呢?
希塞尔未来会是路西法的接班人,在地狱,他的地位仅次于路西法,所以周围的死神都是完全听命于他的。
“帮我去找找,也通知所有的死神一起去找,我要找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