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猫记-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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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两个礼拜?!卫明的眼珠子撑得圆圆的使劲瞪他,明知道他在逗他却又没话好说,只好郁愤地用拳头揉了揉鼻子……还好,没有流鼻血。就在他兀自纠结的时候,卫小小弟冷不丁地遭到了一只黑手的偷袭。“哎呀!”他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哆嗦。
“哼哼!”奚典得意地坏笑。“还说不急?”
卫明窘得满脸通红,连滚带爬地躲到了他手臂够不到的范围,这才控诉道:“你耍赖!”
奚典痞痞地笑着挑眉,一脸“我就耍赖了,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卫明低头看了看大有“翻身起床”的卫小小弟,又偷偷瞥了瞥奚小典的动静,再次纠结了……奚小典看起来很淡定啊!
“过来。”奚典朝躲得远远的卫明招手。
“不过来!”卫明皱着脸嘀咕。
奚典没有强求他,而是微微仰脸望天,随后很严肃地转头问:“卫明,你说……尾椎骨骨折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骨折能有什么后遗症?”卫明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
“是吗?”奚典不置可否地反问了一句,然后就半垂着头沉思起来。
嗯?卫明被他这个没头没尾的问题问得心里不踏实起来,脑子里猛地闪过了一个很惊悚的念头。“你想到什么啦?”
“啧,不知道。”奚典慢吞吞地摇头,满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卫明脑中的那个惊悚念头不由得更甚了,拧着眉毛细想一遍自受伤以来的各个起居细节,确认一切都基本正常之后才暗暗松了口气道:“放心,没什么后遗症。”
“你怎么知道?你问过医生?”奚典不信。
“这种问题怎么问医生?”卫明懊恼地瞪他。“我自己知道就行了。”
“切!你怎么会知道?”奚典嗤之以鼻道:“再说你自己知道有什么用?要我知道才行。”
卫明被他的话堵得无语,撑着眼皮使劲瞪他家的奚小典……靠,还是很淡定嘛!“奚大艺术家……”一直深埋在心底的那棵不确定的小苗苗忽然冒头了。
“嗯?”一听卫明这么称呼自己,奚典就知道他的脑袋瓜子里肯定在动什么不好的念头。
“你……”好一番垂死挣扎之后,卫明终于轻不可闻地问:“我们分开这么久了,你、你肯定有生理需要的,那你有没有、有没有……咳咳咳……”终于还是差了一口气啊!
奚典为了听清他的话接连朝他挪过去了不少,虽然临了还是听了个零零落落,但稍稍一想便明白了他的真实意思。“你觉得呢?”他有点着恼了。“你知道我在悉尼的时候心情有多糟糕?上班没心思,回到家又每晚都睡不好觉!”
卫明后悔了,垂着脑袋不敢吱声。
奚典连连喘了两下才平静下来,悻悻道:“不相信的话你等叶梓回来去问他好了。他跟我住在一起,对我的一举一动没有不晓得的。”
“我相信、相信。”卫明抱住他的胳膊使劲点头,见他依旧面色不善的样子,哼哼唧唧地补充道:“我就是……担心你的生理健康嘛!”心里的那棵小苗苗已瞬间凋谢了。
“卫明,”奚典抬手捏住卫明的下巴、强迫他面对着自己。“我是个瞎子,不像你们这些有眼睛看的人那样可以在第一时间就发现自己感兴趣的对象。我看一个人需要用脑子去看,”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又重重地戳了戳自己的胸口道:“而看上一个人则需要我用心去看,你明白吗?”
他的语气很严厉,让卫明听得既后悔又难过,不过同时还有点美滋滋的……他是奚典用心看到的那个人吗?“明白了。”他诚恳地再次用力点头,随后便用嘴唇去封堵他还未散尽的怒气。
奚典草草地回应了他一下,偏开头问:“那你呢?你在广州那种四季如春、最容易发/春的地方有没有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呃?”卫明万万没想到广州在奚典的印象里竟会是那样的,不禁有点傻眼,但马上就梗着脖子大声道:“我才没有呢!”分开的那段日子里,他也睡得极不好,几乎每晚都是想着他、想着与他在共度的分分秒秒才能入睡。
听他理直气壮外加忿忿的语气,奚典颇感满意,用食指按了按他因为赌气而有点撅起的嘴唇道:“没有最好啦,我们两个人都很清白。”
“嗯……叶梓一直跟你住在一起啊?”卫明的脑袋瓜子里又开始转悠新念头了。
奚典倍感无语地嗤笑。“我租的是两室一厅,我和他一人一个房间。”
“哦。”卫明不好意思地扁了扁嘴。
“租约一年,还剩下三个多月呢!”奚典想到了什么,拉着卫明靠进怀里问:“等你二姐回来之后,你想不想跟我到那里去住一阵子,顺便现场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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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去、去悉尼?”卫明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嗯,”奚典点了点头,正色道:“房租都已经付了,如果房东没找到下一个租客的话就只能空关着了。现在的经济不太景气,而且又不是什么旅游旺季,也不是新学年开始的时候,估计很难找到租客。你嘛……”他揉了揉卫明的受伤部位道:“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且反正也请了这么久的病假了,索性就辞职吧!”
卫明被一个接一个的美妙念头弄得应接不暇,早在当初奚典提议去贵州找二姐时就曾出现过的那种置万事于不顾的美妙感觉又浮现起来,弄得他半张着嘴老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你有护照么?”
“……没有。”
“那你先去办护照,然后我陪你去办签证。”
“呃……哦!”简短的思想斗争之后,卫明投降了。跟着就忍不住呵呵傻笑了起来,扭身抱住奚典、啊呜一口就咬了上去。
奚典被他锋利的牙齿咬得舌头生疼,刚要反击就被他倾覆上来的身躯给压倒在沙发上。
卫明将他压得严严实实,见他立刻就束手就擒的样子不禁更加心痒难忍,于是派卫小小弟去探访奚小典。
“唔……!”奚典悠悠地低吟了一声,并不急着迎合,而是摆出一副请君自便的姿态来,直到感觉到卫小小弟已大有急不可耐的趋势,这才抬手按住卫明扭来扭去的腰低声命令道:“说你急了!”
卫明顿住,脸涨得通红。
奚典嘴上不再催促,却扶着他的腰轻轻推搡。
“呜……!”卫明吃不消了,撑在奚典体侧的双臂一软、噗通一声栽倒在他身上。
“说呀!”奚典咬着他灼热的耳垂低低细语。
“我、我急了。”卫明羞得浑身滚烫一片,死死地抱着奚典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不肯抬起。
“嗯。”奚典轻不可闻地应了一声,用舌尖绕着卫明的耳垂打转,没两下便把他逗得浑身打颤,于是再下一城道:“大声点告诉我说,奚典,我急了!”
起先卫明还紧咬着牙关不吭声,可没多久,不争气的卫小小弟就在奚典的指尖和奚小典的再三撩拨下整装待发起来。“呜……奚典,我急了,急死了!”
耳边含含混混、如泣如诉的这句呻吟让奚典大为满意,一只手顺着卫明的背往下一推一送便解除了他的半幅武装。“真的不疼了?”他还有点小小的不放心。
“嗯。不、不疼了!”卫明喘息连连、在他的颈窝处使劲摇头,身体已抖得像片树叶。多久了呀,这种让他全身战栗的感觉?
“忍住哦,小东西!”奚典轻笑着警告了一句,双手又是一推一送便解除了卫明身上的全幅武装,也顺便解除了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请自觉拉灯、放河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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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6月1日。多云,有阵雨。
今天是儿童节,本来我很喜欢这个日子的(囧),可是一到公司就听说了一个惊人的大新闻,让我的心情一落千丈……童遥和Wendy分手了,他们的婚事当然也告吹了!
听说是Wendy提出分手的,而分手的原因竟然是因为童遥是gay。老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童遥是gay(至少曾经是)不是早就人尽皆知了吗,她怎么会忽然介意起来了呢?(忘说了,童遥上个礼拜就回上海去了,我的眼门前也清净多了。)
日记,凭我的直觉我知道这件事肯定跟俞华有关。今天在公司里遇到他的时候,他表面上看起来很平常,可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光有点怪、好像期待我会说点什么的样子。事实上我没话好说。虽然童遥不是个好东西,可我也说不上来到底希望看到他落个什么下场……也许让我揍他一顿才更能让我消气?我在想,不知道他和Wendy分手后会怎么样?小白不是说Wendy的爸爸是大中的大股东吗?他们的分手会不会是因为Wendy的爸爸晓得了童遥的过往才逼Wendy跟他分手的呢?毕竟俞华的出现太巧合了呀!如果是这样的话童遥会不会被扫地出门?
唉,日记啊,我忽然想到一句电影里的台词、觉得特别适合现在的童遥……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
——摘自卫明的日记
隔天下午四点不到,赵师傅的车就把卫明送到了他大姐家楼下。
“我在楼下等你。”奚典轻轻拍了拍卫明的屁股。
“呃?”卫明一愣,刚抬起的屁股又坐回到了座位上。“不用,要等很久呢!”
“我等你!”奚典的表情很坚定。
“可是……”卫明看看时间,为难地道:“我肯定会在大姐家吃晚饭的,你还是回去吧!我好了就自己乘车回来。”
“晚饭我会自己搞定的,你别担心。反正……”奚典的眉头拧了起来。“我等你。”说完他便越过卫明的身子摸到了门把手、推开车门道:“记得,早去早回。”
卫明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心里暖暖的、涩涩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哦,”他郑重地点了点头,低声道:“你也别担心,我肯定会回来的。”说完便钻出了车门,又弯下腰指了指前方道:“那里有个小花园,如果你非要等的话就到那儿去等我好了、别窝在车里,顺便也让你过过烟瘾。”他不让奚典在家抽烟、也不准他到院子里抽过多的烟,为此引来他的不少抱怨。
奚典笑了。
“别抽太多哦!”看他笑得正中下怀的样子,卫明不放心地又关照了一句才推上车门。目送着车子拐弯消失后,他闷闷地叹了一声、又深深吸了口气,抬腿朝楼里走去。
卫冬很清楚卫明这次来的意图,所以午饭后就让老公抱着天赐、带着保姆去孩子她爷爷奶奶家,留下了一个绝对清净的环境来等着他的到来。其实早在半个多月前卫青来过之后她就开始等着这一天,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天竟来得这么晚;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尽管早就预备着有这一天的到来,可她对此还是感到不知所措。
卫明进门时对屋子里如此的安静感到有点诧异,但同时也立刻就感到一种更为巨大的压力。“大姐,”他嗫嚅着问:“就你一个人啊?天赐呢?”
“嗯,跟你姐夫去他爸妈家了。”卫冬递了双拖鞋给他,等他慢吞吞地换上之后才道:“我们也好久都没有像这样只有你和我相处的机会了。”
卫明的心又往下沉了沉,因为弯腰换鞋的关系,血液有点上涌、面色有点发红。
“去坐呀!”卫冬朝客厅的沙发甩了甩手,关上了里外两道房门。“屁股好了没?还疼吗?”
“不怎么疼了。”卫明下意识地揉了揉屁股,忽然想到昨天下午发生在沙发上的那一幕、本就微红的脸色更红了,赶紧无声地做了两个深呼吸才压住翻涌的思潮、规规矩矩地坐到沙发上。
卫冬扭头一看,乐了。“你干嘛?来面试的啊?”
卫明一窘,又调整了一下坐姿、摆了个比较放松的样子出来。
“你的假该结束了吧?什么时候回去上班?”卫冬一边大声问着,一边到厨房里拿了已经切好的半个西瓜出来。
卫明接过西瓜,把勺子往瓜瓤当中一插,却没有下手挖。“大姐,我……不想再在大中做了。”
卫冬看了看他低垂的脑袋,轻叹了一声,侧身坐到他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道:“不做就不做吧,反正你一个人在广州我也不放心。何况,你本来就在大中做得很不开心。”当初她只是不放心放任他自流、怕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再跟奚典搅和到一起去,所以才不准他辞职。可当看到他从广州伤痕累累的回来、憔悴得几乎脱了人形的时候,她已深深的后悔了。
她的通融让卫明少少有些意外,却又不敢正眼瞧她、怕她觉得他太过得意。
“下家找好了吗?”卫冬又问。
“嗯……”卫明抽了抽鼻子,脑袋又垂了下去、且更低,额头都快抵在勺柄上了。昨天奚典给了他三个选择:一、不干活了,由他养着他;二、去他早就跟他提过几次的那个设计师朋友那里工作;三、另外再找一份工作。他当时就听傻了……这一辈子他从来都没有同时能有这么多个选择的机会过,所以一时间没了主意。好在在做决定之前他还有大把的时间,至少可以等到从澳大利亚回来之后再说。
卫冬轻轻蹙眉,已经隐约猜到了他还没什么打算的打算、更猜到了这背后的原因。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阳台外传来的隐隐车鸣声。
“吃呀!”连卫冬自己都感到了压抑,指了指卫明手里的西瓜道:“特地给你留着的半个。”
“哦。”卫明讷讷地应了一声,挖了一大勺西瓜出来塞进嘴里。瓜是难得一见的好瓜,沙瓤的,很甜,籽儿又黑又饱满,可他吃得甜在嘴里、苦在心里。他忽然想起以前的那段困难时期、只有到夏末西瓜很便宜的时节,大姐才会天天拎一个小西瓜回来。每次买回来的西瓜她都是一切二,把两瓣中最甜、最好的那部分瓜瓤挖出来留给他和二姐吃,自己吃靠近瓜皮的那部分、还说她就喜欢这种脆脆的口感。
“干嘛?太冰了?”卫冬看他嚼了老半天都没咽下去,不禁有点诧异,倾身过来夺了他手里的勺子挖了一小块搁在嘴里,皱眉道:“还行啊!我早就从冰箱里拿出来了,就是怕你会吃坏肚子。”说着把勺子又塞回给他。
“嗯……”卫明勉强咽下嘴里的西瓜,一下下地点头。“不冰,很甜、很好吃。”他的嗓子有点哽咽,急忙揉了揉鼻子问:“你呢?我跟你一人一半吧?”
“你先吃,等你吃剩下的给我好了。”卫冬摆摆手道:“反正这么大一个你也吃不了,还要留点肚子吃晚饭呢!”
卫明的心猛地抽痛起来,疼得他差点哼出声来,不得不紧紧攥着不锈钢勺柄、狠狠地在掌心里刻下一道足够止住这种悲伤的深痕。终于,心痛慢慢淡去,他这才颤巍巍地吸了口气,慢慢地、仔仔细细地挖了一勺沙沙的瓜瓤出来凑到了卫冬的嘴边。“嗯,你吃一口。”
卫冬笑了,侧头避开道:“我上午吃过了,你吃好了,本来就是留给你的。”
卫明固执地举着手不动,问:“你把最甜的地方给天赐榨汁喝了,比较甜的地方留给姐夫吃了,自己吃最不甜的地方,对吗?”
卫冬愣住了。
“从小到大,你总是吃最不甜的地方……”卫明的嗓子再度哽咽起来,轻轻扬了扬勺子道:“嗯,这块最甜的,你吃。”
卫冬震撼了。这些细节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做的时候也只是下意识的反应,没想到卫明竟然都看在了眼里。她看了看鼻尖下殷红的西瓜、又看了看卫明泛红的眼眶,自己的眼眶竟也红了,连忙张嘴咬住西瓜,嚼了几下便费力地囫囵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