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他的男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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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软凉滑的舌一路探索着,在雪艾口中迫切的寻找着水源,就这样与他的舌抵触、缠绕,拼命的,使出吃奶的力气吮xi着雪艾的舌头。
雪艾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紧紧抱住了武双的身体,舌与舌纠缠不休,只在刹那间,他忘乎所以的吻着他,纵情淋漓。
空气中充斥着强烈的男子气息,雪艾的脑子里乱作一团,炽烈的欲望在体内撞击澎湃,互相纠缠难以割舍的深吻,天旋地转中,雪艾辩不清时间和方向,他只能紧紧的抱着他,生怕一不小心便要倒掉,模糊中听到那男子的呻吟:“小艾,我好渴……给我……小艾……”
雪艾的心脏几乎飞了出来,整个身体都在燃烧,武双的舌头终于失望的,缓缓的退了出去,搂着雪艾的手也滑了下来,凤目微张,眼神迷离。
雪艾的脸与他近在咫尺,灼灼的目光深情的望向武双蒙水的瞳孔,滚烫的气流灼伤了彼此,怀中男子微弱的呼吸,嘴唇轻启着强烈的渴望。
雪艾的目光牢牢粘合在武双瞳孔深处不能自拔,他颤抖的伸手扯开他的衣领,月光轻抚着武双完美矫健的胸膛。
口水早被他吸干了,雪艾拼命的舔着自己干涩的嘴唇,一只手不由自主的伸向那白玉般细腻的肌肤,触手处一片灼手的滚烫,雪艾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在发烧,他在发烧!
轻轻将他拥起,滚烫的身体如炉中碳火,伤口也在此时迸裂,鲜血如一股涓涓细流,再次染红了雪艾的衣袖,微弱的声音在耳畔低吟:“我不行了……你快……走……”
雪艾埋首在他肩头,深情的道:“这是你第三次赶我走了,你就死心吧!我欲与君相依,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誓不与君绝!”
武双的眼睛忽然睁大,如两汪碧澈的清泉,他的嘴角牵动了一下,露出一个僵硬至极的笑容。
雪艾叹了一口气,把他抱近水边,又喂给他喝了几口,看着他的脸色稍有缓和,悬着的心才算稳了稳,又不忘打趣的对他说:“你已经好几次要赶我走了,我都记在了心里,等你什么时候好了,我可要报仇的,到时候看我怎么治你。”
☆、夜入僵尸村
夜枭的叫声刺穿了寂静长空,雪艾抱着武双,加快了脚步,尽管山路崎岖,他们也必须要尽快的离开,这荒野的山岭是万万不可久留的,万一遇到虎豹豺狼,恐怕就再也别想见到四王叔了。
一路的奔波,下到山脚的时候已是深夜,抱着武双走了这一道,体力早透支了,倚在大树上呼哧哧的喘着粗气,汗流浃背像是洗了澡一样,而他可怜的肚子也咕噜噜的唱起了空城计,方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附近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别说卖熟食的店铺或客栈,就连树上也没有一颗果实。
雪艾略作休息,咬了咬牙,素日养尊处优的他何时又受过这种罪,所以,今日饿着肚子,还能抱着个大男人走这么久的山路,简直可以堪称奇迹中的奇迹了,这连他自己也是始料未及的。满腹仇恨中,将安后的祖宗依次问候了好几个遍,又不禁感叹起命运的多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武双还在。
他咬着牙背起武双,一口气又走出数里,只觉头晕眼花,恨不得一头栽倒,武双在他背上睡睡醒醒,醒醒睡睡,附在他耳边低语:“小艾,你吃苦了……”
雪艾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道:“你别提吃这个字行不啊?不等你怎么样,我先死了。”
武双叹道:“你看这附近有河吗?”
雪艾问道:“又口渴了吗?”
武双说道:“不。若是有河就好了,能捉几条鱼。”
“可是我们不必费劲捉鱼了。”雪艾的眼睛闪闪放光,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双儿,我好像看到前边有片村落,我们有救了!”
舔一舔嘴唇,口中干涸的说句话都费劲。武双在耳边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流:“唔,这太好了……”
托了托背上的武双,深吸一口气,做最后的冲刺。那片村落看起来很近,却着实的走了大半晌,进了村子才发现,每户人家都是大门紧闭,烛火全熄,四下里一片岑寂,就连最常听到的犬吠声都没有。
这是个极其偏僻的小村庄,从村头到村尾不过四五十户人家,还有那些久无人居的破房烂瓦,断壁残桓,越发显得凄清萧条。
回望了一眼背上的武双,只见他睁大着眼睛正四下里观望,恰巧把目光向自己投来,四目相接,彼此会心一笑,竟是说不出的情深暧昧。
雪艾被他这一眼电的骨头都酥了,猛然想起在山上时的狂吻,还有未得逞的……嘿嘿……于是暗下决心:现在念你有伤在身,乘人之危实在不是君子所为,等你什么时候完全康复了,哼哼……如此想着,口水就止不住往下淌。
看着他神色怪异,武双实在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他眼神邪恶,却没发现他嘴角那丝不易察觉的淫笑。
喉间一阵发痒,武双猛烈的咳了几声,震荡中伤口大痛,忍不住一声呻吟,雪艾蓦然被他惊醒,方才返回常态,焦急的说:“坚持住啊双!我们去找户人家。”
武双嗯了一声,趴在他背上呼哧哧的喘着。借着月光看清一户人家,那紧闭的木门之上,两个铁环早就锈迹斑斑。
雪艾伸手拍着门板,听着那沉闷的回音,拍了许久也不见里面的动静,雪艾叹了一口气道:“这里面到底是没人,还是有人睡的太死了?”
武双说道:“小艾,放我下来吧。”
雪艾小心的把他放下,他脚一沾地,整个人也跟着靠在了雪艾身上,虽然份量和刚刚不相上下,但总算是轻松了许多。
“走吧,咱们再换一家试试。”雪艾无可奈何。
武双并没有动,只是喘息着道:“真奇怪,村庄之内……家家都是夜不闭户……怎么这里……却都大门紧锁?”
雪艾奇声道:“哦?还有这么一说?夜不闭户?”
武双点头道:“这个地方……很不对劲……是……哪里不对呢?”
忽然,他抬头举目远眺,剑眉微蹙,鼻子在空中嗅着,雪艾见状忍不住乐了:“你这是干嘛呢,有什么不对的味儿么?怎么像只狗似的!哈哈!”
武双不悦的道:“你……胡说什么……我鼻子里飞进一只小虫儿……”不待说完,便是一阵干咳,伤口处撕裂般疼,豆大的汗珠滚了满面。
雪艾闻言大悟,伸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柔声道:“别生气别生气!和你闹玩的,呵呵。”武双无力的白了他一眼,将头靠在他肩上。二人正要走时,突听门内有了动静,沙沙脚步声细碎,雪艾眼光一闪,就听里面女人的声音问道:“是谁?”
雪艾马上答应:“是我,路过的,请快开门!”
那女人的声音带着颤抖:“你……是人还是鬼?”
这一句直把雪艾和武双问的错愕不已,这女人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若是鬼还用得着敲门吗?不早就穿墙进去了?
不过让她这突然的一问,可笑的同时,也确实把雪艾吓了一跳,萧条诡异带着死亡气息的村庄本就让人毛骨悚然,恰在此时,远处的一条胡同内,突然传来一阵沙沙声响,二人同时吃了一惊,武双忽然在雪艾耳边轻语:“小艾,你看那边……”
顺着他说的方向望去,真就看到那条胡同里,有条人影晃动了一下,死寂的村庄内,三更半夜干嘛的人影?雪艾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可是,武双明明也看到了!
“兴许是有人起夜……”武双低低咳了两声。
雪艾却不觉得,只感到脊背上一阵发紧,骇然问道:“不会真的有鬼吧!”
一语出口,急忙伸手捂住了嘴巴,这深更半夜的说鬼,未免太过晦气,于是他慌忙伸手拍着那门,急急的叫道:“我们是人,还不快开开门啊?”
门内的女人胆子又大了几分:“真的……是人啊?”
雪艾急道:“不是人,难道还是神?”
木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纤瘦的女子出现在门后,她将灯盏举在雪艾面前照着,这一照,竟然把她惊呆在原地,嘴巴张的老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烛火离她的脸不近,雪艾并没看清她的容貌,只知道开门的是个年轻的女人。他扶着武双进来,随手把门紧紧关起,方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转头间,只见暗淡的烛火中,那女子正紧盯着自己,举着灯盏的手剧烈的颤抖着,险些把烛火打翻,雪艾忙接住她手中的灯,烛光一晃,顿时将她的脸看的真切。
他忍不住惊叫出声:“茜儿?!”
那女子十七八岁,瘦削的身材,一张雪白的瓜子脸,眉目清秀,樱唇小巧,这张面孔不知陪伴了雪艾多少年,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却不想竟然会在这里重逢!
茜儿听他叫自己的名字,方才敢认他,一时间万般滋味齐聚心头,泪水顿时迷蒙了双眼,扑身跪地叫道:“殿下?真的是殿下!”
雪艾急忙扶住她,欣喜的说道:“茜儿,原来你家住在这儿,我可真是走对了门!”
茜儿如坠迷雾,懵懂的问道:“殿下,你怎么突然到这儿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雪艾叹息了一声,不知如何说起,毕竟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于是匆忙说道:“茜儿,有些事情以后再和你细说,我的朋友受了重伤,你这里可有止血的药么?”
茜儿看了一眼靠他肩上的武双,只见那男子面如土色,气息微弱,一袭白衣多半染成了血红,显然伤的不轻,此时也顾不得男女之别,急忙上前扶住:“殿下莫急,先到屋里去!”
一手扶着武双,一手提灯照路,雪艾向院子里扫了一眼,四四方方的大院子,收拾的还算干净,三间老旧的小瓦房,看上去似乎有些年头了。
☆、王子的温柔
三人来到里屋,茜儿掌上灯,屋子虽小,一应家具倒还齐全,不过都是些破旧的老家具,看的出她日子非常清苦。
茜儿把武双安置在床上,举着灯仔细查看过他的伤势,不由得皱紧眉头,叹道:“这位公子伤的不轻啊!”
雪艾说道:“武双是我的贴身护卫,这次全是为了保护我,茜儿,你这里可有止血的药么?”
茜儿忙说:“有,奴婢家有不少草药呢!”说着,转身走出屋门,寻了一株止血的草药,用水浸泡了,放在罐中捣烂。
雪艾才发现这家中只有茜儿一个人,心内不免错愕。坐到床边,伸手拭了拭武双额边的汗水,他静静的闭着眼睛,纤密的睫毛不时的颤动,不知他是否又睡去了?
雪艾在他身旁轻轻的叫着:“双……双?”
听武双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雪艾才松了一口气,便见茜儿拿着药膏进来,将那药膏放在一旁桌子上,伸手来为武双解衣带。她的动作一如从前的温柔轻盈,又不失恭敬。
武双忽然睁开眼,扶着床吃力的挣扎起来,说道:“我自己来。”
雪艾温言道:“还是我帮你吧。”
武双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看到雪艾修长的手指拉开自己腰间的衣带,然后,又小心谨慎的脱去外罩长衫,唯恐弄疼了他的伤口。
武双心中一片温暖,他可是王子啊!那个众星捧月、荣光笼罩的王子,那个养尊处优、一人行动便众人服侍的王子,而此时,竟亲手为他宽衣解带,温柔的像个贤妻。
武双光裸着上身,完美的身材毫无遮掩的呈现在雪艾面前,他们早就互相看的痴了,武双痴迷于雪艾的温柔,雪艾痴迷于武双的完美。
茜儿愣在一旁,脸颊如同火烧般的红,一颗心突突跳个飞快。
其实,雪艾的心跳比她要快的多,他的鼻血也几欲喷溅而出,强行稳了稳心神,说道:“茜儿,把药给武双上了吧。”
茜儿应声,把药膏慢慢涂抹在他伤口处,又用一块洁净的绵纱包扎好,动作麻利娴熟,最后不忘为他擦净了身上的血渍。
雪艾默默的看她做完这一切,心中不由得赞叹,虽然和她在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却不知她还懂医术。
他忍不住问:“茜儿,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
茜儿不好意思的说道:“只是粗略的懂一些罢了。”
雪艾微微点头,又问:“怎么家里只有你自己?”
茜儿的目光忽然一暗,沉吟着道:“我丈夫一个月前去世了。”
雪艾讶然:“原来茜儿已经嫁作人妇了。”茜儿红着脸淡淡一笑:“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罢了。”雪艾听她说丈夫一个月前死了,又听她说是什么有名无实的夫妻,心中不免纳闷,又不好问起,忽听茜儿问道:“殿下又为何会突然到此啊?”
雪艾胸中一痛,冷笑道:“我早不是殿下了,如今的雪艾,不过是被朝廷通辑的要犯。”
茜儿唬的一个愣怔,难以置信的问道:“为什么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雪艾唉声叹气,把事情的原委向茜儿诉说了一遍,茜儿闻言跪倒在他脚下痛哭道:“奴婢只以为殿下在宫中安享荣华,却不知殿下受此陷害磨难!”
雪艾笑道:“只当是出宫历练一番吧,历经磨难方能成佛是不是?”
忽听武双咳嗽了几声,他正斜目望向自己,嘴角边挂着淡淡的笑意,雪艾心头一暖,用眼神向他说道:只要有你,再苦也不怕。
转向茜儿问:“锦儿呢,她可还好?”
茜儿蓦然怔住,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雪艾:“难道殿下不知道吗?锦儿……早就死了。”
雪艾讶然道:“我不知道啊,她死了?好好的怎么死了呢?”
茜儿流泪道:“殿下果然不知实情!自从那日安后与殿下事发后,大王怕人走漏了消息,便下令把东宫所有的太监宫女全部除死。”
雪艾恍然大悟,顿时义愤填膺,两只拳头攥得咯咯直响:“只道是宫中每年惯例,要更换一批新的宫人婢女,却不想……他竟然如此狠毒!”
茜儿拭泪道:“锦儿当时就给乱箭射死了,奴婢也中了一箭,只因当时人多,这一箭并未伤及要害,后来,奴婢们被远远的扔到宫外乱葬岗,当时正好遇到我的丈夫,他出门行医,在乱葬岗路过,见我还有气息,就把我救了回来。他并无妻室,靠给人行医过活,在村里人的搓合下,我们就成了婚。”茜儿脸上微微一红,轻叹道:“他是个好人,虽然和我成了亲,却从未勉强我做过什么……可惜他死的太早了。”
雪艾静静的听着,心里却在琢磨着她这倒数第二句话的意思。
忽听茜儿问道:“殿下,你饿了吧,奴婢去给你做些吃的来。”
她这一问,雪艾才想起饿的要死,忙说道:“好啊,我和武双这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
茜儿嗯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马上便去收拾着做饭。雪艾见她去了,忍不住吞咽着口水,饿死我了茜儿!
他伸手摸了摸武双的身体,触手不似刚才那般炽热了,却听他模模糊糊的说道:“小艾,我冷……”
雪艾急忙拉过一条薄被给他盖上,他闭着眼睛,身体微微发抖,半梦半醒的呢喃:“我冷……小艾……”
雪艾心中一酸,想都没想便钻进被窝里,伸手把他紧拥入怀,良久,感觉他不再抖了,口中发出微微的鼾声,雪艾埋首在他颈窝,一阵困意袭来,眼皮开始沉重。
这时,茜儿端了一盘青豆酸菜和几只馒头走进来,看见他俩如此情形,心中微吃了一惊,脸上一热,忙的闪身退出。
只听雪艾叫道:“茜儿。”
茜儿怯怯的走进来,把那盘青豆酸菜放在桌上,低眉敛目,柔声道:“殿下,家里没有别的菜了,就请将就着吃点吧。我再给殿下盛两碗小米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