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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王和他的男人-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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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收手,第一次被人拒绝,心中非但不恼,反而越发觉得有趣。转身命两名丫鬟在头里带路,自己则跟随雪艾身后,一径走上二楼雅阁。

这雅阁分成里外两重套间,中间用一带素色屏风隔开,熏着檀香,屋内一应家具物什布置的十分考究,外间墙上镶着面一人来高的大铜镜,铜镜两侧垂着几幅宫装仕女图,里间薄纱帷幔,更是极尽的雅致。

吩咐婢女退下后,那女子亲自为雪艾倒了半盏温茶,悠悠的与他对坐,又幽幽的说道:“公子心事很重。”

仿佛一眼就将他看穿,雪艾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几眼,淡然问道:“你怎知我心事很重?”

女子抿嘴轻笑:“没有很重的心事,怎会雨夜醉倒街头?想不到公子如此才俊,却也逃不过世俗烦恼。”

雪艾星眸生辉,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冷嫣。”女子轻描淡写的回答,那声音的确如同一缕轻无飘渺的冷烟。

雪艾赞道:“很有诗意的名字。”

冷嫣起身,缓步走到雪艾身侧,端起那盏温茶递在他面前,说道:“世人为一些琐事烦恼,可到头来又不知究竟为什么值得烦恼,浮华散尽,终是一场虚幻,得到又能怎样,得不到又能怎样?短短一世,与其这样痛苦挣扎的浪费,为何不能放纵自如,哪怕只是瞬息欢愉,也不枉了来这世间走这一遭。”

雪艾接过她手中的茶,轻轻呷着,心里却在苦笑:如果只是一时的放纵,去强迫他做不愿做的事情,就算是得到瞬息的欢愉又能如何?自己真就会欢愉的起来吗?真要是那样做了,只怕我们的缘份也就尽了。

仰头一口饮下,便如喝酒一般,不禁皱了皱眉:“这茶太淡了,不够苦。”

冷嫣掩口,吃吃笑道:“公子喜欢喝苦茶?”

雪艾摇头:“你错了,我向来不喜欢饮茶。”

冷嫣奇问:“哦?想不到公子这般风流,却不喜欢饮茶?”

雪艾冷笑:“是啊,我一向喜欢清静淡雅,抚琴弄箫,这些无不和茶有关,可我却唯独喜欢酒。你说怪不怪?”

冷嫣按住他的肩头笑道:“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公子有两重性格。一重性格如琴箫,宁静致远,一重性格如烈酒,炽烈辛辣。其实每个人都有两种性格,只是其中一种隐藏的较深。我见公子容貌,都说相由心生,想必公子素日里应该是第一重琴箫性格吧,而潜藏在骨子深处的,则是第二种烈酒性格。公子,我猜的可对?”

雪艾思忖了半天,忽笑道:“你说的未尝没有道理,想不到姑娘还会观人面相,哈哈!”

冷嫣又为雪艾倒了半盏,敬道:“公子应该多喝点茶,酒能乱性,茶却能清心。”雪艾接过茶盏拿在手中把玩,酒能乱性,茶却能清心……武双,你现在在做什么?如果把你我比喻成酒茶,那么,我便是酒,你便是茶。为什么酒和茶就不能融合到一起?为什么?

神思恍忽间,那只纤纤素手悄无声息的抚上了自己的脸畔,柔若无骨。不经意的抬头,恰巧对上冷嫣那双妖魅的瞳孔。

柔软的手指轻抚上雪艾的鼻翼,带过一缕若有若无的淡香,她深情的望着他,幽然叹息:“公子,你流鼻血了……”

方才感觉到,鼻腔中又有鲜血溢出,虽然只是一点,雪艾心中也难忍阵阵刺痛,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鼻子,却又假作无事的笑笑:“最近总是爱上火……”

“不只是上火,我看你火气还不小呢。”冷嫣不假时机的递过一条湿巾,“男人禁欲太久,对身体可是很大的不好。”

雪艾一怔,颇觉尴尬,随手拿过那杯茶来欲饮,却被冷嫣捉住了手腕:“让我猜一猜,你是不是在想一个人?”

“哼……”雪艾无力的冷笑:“是又能怎样,他终究不会属于我。”

“能让公子如此上心的,想必一定是位惊才绝艳的佳人了,却不知是何等优秀的女子,竟会让公子如此倾心?”

“他……”本来想说他不是女子,但终未说出口,是啊,能让自己倾心爱慕的,竟然会是一个男人,如镜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及,荒唐吗?可笑吧!

看着他苍白的脸庞,冷嫣情不自禁的抱住他的头,雪艾满脑子乱轰轰的,再加上酒力上涌,在她温暖的怀抱,顿时心猿意马,眼神也迷离了,索性把整个身子都靠了进去。



☆、一夜风流却为谁

  
  真舒服!暖暖的,柔软高耸的山峰,温柔细腻的心跳,吐纳如兰的气息,暧昧妖冶,让人沉醉不能自拔。
  好想在她怀中踏踏实实的睡觉,只恨毫无困意。她的双手在他太阳穴上反复摩挲,纤长的指甲滑过他玉腻的皮肤。
  “公子倦了,请到床上休息吧。”勾魂摄魄的声音,如一弯细流淌过心田。
  那房中,飘荡着荷色薄纱,一缕轻烟薄雾似的半掩着那一床撩人的春色。
  搂紧了冷嫣,胸中那团欲火炽烈的燃烧,也不知道是怎样抱起她的,也不知道是怎样把她重重的扔在床上,就连那一声柔弱妩媚的呻吟,都似乎变的遥不可及。
  朦胧的意识中,他木然的解开她的裙带,月白色素静的胸衣,让他忍不住想起武双的长衫。他的长衫,他的内衣,都是白色的,月白色纯白色,白的一塌糊涂,白的心乱如麻,白的痛彻骨髓!
  于是,他疯狂的撕掉她身上所有的衣服,毫不怜惜的冲撞着那美丽的身体,任凭她在自己身下哀吟扭曲,甚至哭泣求饶。他疯狂的攻夺,变本加厉。可为什么却依旧心痛如绞,感觉不到丝毫发泄的快意,他咬着苍白的唇,口中一直呼唤着那个人的名字:“双儿……双儿……好狠心的双儿……”
  拉过锦被,把蜷缩在床角的女人盖住,丝缎般光洁幼滑的身体在锦缎下依然瑟瑟发抖。
  他却不屑一顾的躺在她身侧,对被子里那张因极度兴奋而扭曲的脸提不起一丝兴趣。空气中淫糜的气味,刺激着他麻木的嗅觉神经。轻轻阂上眼睑,面前耳边浮现的,都是武双那张该死的脸,以及,他说过的那番绝情的浑涨话!
  一股悲绝愤恨直蹿心头,他猛然翻身下床,胡乱的穿着衣裳。冷嫣精疲力竭的睁了睁眼睛:“公子,你要去哪儿?”
  “去我要去的地方。”雪艾头也不回,冷冷的说着,随手将一张大额银票放在桌子上,推门而去。
  冷嫣轻叹着躺下,紧了紧身上的被子,这个男人,那般疯狂,却又冷漠至极。她忽然扼腕叹息:我怎么会突然间变成了白痴?我怎么会成了一个普通的妓女,在他身下婉转哀啼,被他当成玩偶一样肆意的玩弄?我怎么就忘了把他永远的留下?
  大雨下的猖狂,炸开的惊雷令人战栗,武双辗转了半夜,难以成眠,雪艾的床上依旧空空如也,武双再也等不下去,翻身起床,开门下楼,大厅内没有了客人,昏黄的烛光下,一个伙计正趴在柜台上打盹。
  本以为他是在楼下喝酒,却不见他的身影,武双才想到事情的严重,走到那伙计身前,晃醒了他问:“有没有看到和我一起的公子?”
  那伙计抬了抬惺忪的睡眼,一脸的茫然:“他好像……早就出去了。”
  武双紧问:“你看到他去了哪里?”
  伙计摇头道:“他走的时候,进进出出人多,小的也没看清他去了哪儿。不过,他出去的时候带着一坛酒。”
  武双蓦然惊起,不由分说,推门奔了出去。
  一头扎进雨幕里,冰冷的雨浇在头上,瞬间湿透了单衣。放眼望去,大街上一条人影都没有。满眼的大雨滂沱,刺耳喧嚣的雨声不知何时是个终了。
  这么大的雨,这么深的夜,这么陌生的城,雪艾他会去哪儿?
  茫然奔走在街道上,任凭大雨冲淋,他大声唤着雪艾的名字,回应他的除了雨声,还有雷声。
  茫无目的的找寻,不知穿过了几条街,走过了几条巷,武双迷失在雨幕中,喉咙早已喊破,嘶哑的叫不出声音,心痛到了极点。
  他只知道一路向北,雪艾,他必定是出城了!再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找寻,唯一的希望就是向北。
  不知走了多久,四野荒凉,已经看不到人家。是不是已经出了尚阳城?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雨还在肆虐的下,雪艾还没有找到。
  冰冷的雨打在身上,连心一齐冷透了。脑子中混沌一片。他茫然无措的跪倒在地,狠狠一拳击碎了地下的青石。手背上一片血肉模糊,随即被雨水冲淡了,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他弄丢了雪艾,因为那番绝情的言辞,那些不该说的话,以致让他负气而去。他开始悔恨,开始责骂自己,万一雪艾出什么事,他岂能独活!
  一声沉闷的滚雷炸开,他不由自主的战栗,寒意冷彻骨髓,雨来的越加凶猛,手上的血不停的溢出,又被不停的冲淡,头晕目眩中,终于撑不住一头栽倒。
  迷迷糊糊竟似过了几个世纪,耳边没有了雨声,身上的衣裳早被更换一新,依然是白色的,从里到外一致的纯白。抬了抬手,那里已经被包扎严实了。
  不远的地方传来阵阵鸟鸣,幽幽檀香轻绕在鼻翼,亲切的像是雪艾身上的味道,武双霍然睁开双眼,一坐而起,顿时一阵剧痛刺的眼前一黑。伸手掐了掐太阳穴,额头上一片滚烫,忍痛睁眼,急切的四下里寻望。
  “小艾?小艾!是你吗?”他急切的呼唤着那个男子的名字,没人回答,更不见他的踪影。
  正不知身在何地时,忽发现前方不远处,一个女子正端坐于斯,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见她衣饰不同寻常,穿的乃是一身苗家服饰,五颜六色的裙襟,彩绘着绚丽大器的异族图案,满头银饰耀目生辉,一幅长长的银耳链垂至纤柔的颈中,在她面前的石桌上摆放着整套紫砂茶具,茶炉上煮着开水,两只紫砂茶盏排列手边,冲洗茶具、沏茶、滤出、泡茶,一系列程序做下来如行云流水般飘逸。
  武双这才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处园林之中,与别处园林不同的是,这里更显的自然亲和,一切景致浑然天成,毫无雕琢修饰的痕迹。
  而自己所在的床榻,正置于一座别致的琉璃亭内,轻纱缦帐,檀香幽然。
  对面的苗疆女子低眉敛目,静若处子,忽然头也不抬的开口,声如清流:“公子醒来了?”
  “这里是?”武双揉了揉太阳穴,忍着头痛。
  苗疆女子做完了手中的事务,缓缓起身,抖一抖鲜丽的衣摆,莞尔一笑:“这里是拜蛊神教。”
  武双蓦的一惊,猛然想起林枫影所说的拜蛊教,门徒众多,半个武林都在其掌控之中。自己不是在尚阳城么?怎么会突然到了拜蛊教?
  见他迷惑的样子,那苗疆女子掩口娇笑:“我在途中遇到公子昏倒在地,便将公子救起,怎么?公子不谢我一声么?”
  武双讶然,竟忘记了道谢,却紧问:“这里离尚阳城有多远?在……在尚阳城哪个方位?”
  苗女看他神色,实在不知他缘何如此紧张,于是说道:“这里位于尚阳城西北五百里。”
  “什么?!西北五百里?!”武双差点背过气去,雪艾要去的北岳在尚阳城东北,这下正好与他走反了五百里!蓦的一阵揪心的疼,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是啊!有何不妥吗?”苗女莫名其妙,探手至他额头:“还在发烧呢,你可知你已经烧了好几天了!”
  她手上带过一缕若有若无的香风,吊梢柳眉下凤目斜飞,眉宇间透出不染尘世的圣洁。她如今一身苗女装束,却不知她若穿上素白的纱衣,云鬓斜挽,略施粉黛,带着随身的婢女,在不夜城的楼上款款走下,那又会是一番何等的风情?


☆、名妓竟是魔教主

  
  武双当然不认识她,更不知她是这拜蛊教中何许人也,但见她眉宇间的气魄,已猜出她身份的不凡。不过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他现在满心想着的都是雪艾。犹如一块压在心头的巨石,千钧一发,刻不容缓。没有自己在他身边,他岂不是步步危险?
  他才想起来说:“多谢姑娘相救了!不知姑娘这一路北来,可曾见过一位容貌俊美,身着烟青色长衫的年轻男子?”
  苗女闻言略作思忖,心中已然明了,暗暗惊讶的同时,却风清云淡的问道:“你是那公子的什么人?”
  “姑娘莫非见过他?!他是我的朋友,我们走散了!”武双惊起,双目灼灼放光。
  苗女轻笑:“我是见过一个这样的人,却不知是不是你的那个朋友。”
  武双大喜,紧问:“你在哪儿见过他的?”
  “尚阳城的名楼妓院,他和那里最美的女人一夜风流。”苗女笑的很甜,声音更甜到骨子里。
  武双却是如遭雷击,浑身不由自主的发抖,凤目流转,不可置信的低喃:“不会的,小艾他不会去那种烟花之地,他怎么会和女人……你说的不会是他,他不是那种人!”
  他忽然想到什么,向那苗女紧问:“你说的那个人,他叫什么名字?”
  苗女轻轻摇头,叹道:“只可惜我忘了问他的名字……”一语出口,忽觉说错了什么,沉吟了一下,却又坦然而笑。
  “你没有问他的名字?难道他是和你……”武双满腹狐疑。
  “不错啊,他是和我一夜风流。”苗女若无其事的笑,不知廉耻的说着好似与己无关的话题,“他真的好棒呢,那一夜的缠绵,叫我如何忘却?”
  她仿佛回到了那个色欲焚身的雨夜,欲仙欲死,痛快淋漓的感觉令她记忆犹新,瞬间她的脸就红了,难得一见的羞涩。
  “你到底是什么人?”武双彻底糊涂了。
  苗女含羞道:“每个人都有两种身份,就如每个人都有两重性格,如果公子你在青楼见到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风尘女子,可是你却偏偏在这里见到我,你想知道我是什么人么?”
  武双愕然,难以想像她为什么要用两重身份,忍不住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嘘——不要这么紧张的看着我,拜蛊神教是我的,除了我,没人敢对你怎样。”苗女吃吃的笑起来,就像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欣赏着他俊美的面孔因惊讶,而变的别样的风情。忍不住啧啧赞叹:“你是除了他之外,我见过的最美的男人了。”
  武双讶然:“莫非你是教主?”
  苗女笑的矜持而圣洁:“不要叫我教主,叫我东门婵月。”
  “那么,告诉我,他去了哪里?!”武双焦急的按住她的双肩,已经顾不得她是教主,顾不得男女之别。
  东门婵月并不回答他的问话,只是幽幽的说道:“你的朋友到底是什么人?我从没见过他那样冷漠的男人,即便是在最销魂的时刻,他还是执着的念着那个女人的名字。我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让他如此念念难忘?”
  武双懵了,他怎么会念着女人的名字?心中忽有一种莫名的失落,失落的原因有二:一是那人不是雪艾,雪艾如何会念着女人的名字?二是那人若真的不是雪艾,雪艾又会去了哪里?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问:“他念的是什么名字?”
  “他念的是……双儿……反反复复,他一直念着双儿这个名字……”东门婵月眼中结了一层薄冰。
  武双似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心脏蓦然收缩,痛的难以坚持,痛的汗流浃背,忍不住蹲到地下,深深的喘息着,小艾,那天晚上,你可也是这样的心痛吗?
  喉间咸咸的味道,一口鲜血溅了满地,仿佛雨打的一地落英。
  东门婵月见他痛苦到极点的表情,那地上触目惊心的殷红,心中顿时疑窦丛生,不待说什么,武双突然抓住她的胳膊急问:“告诉我,他在哪儿?他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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