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女风华 作者:逝雪浅(潇湘2014-01-17完结)-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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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了浩儿,我要试一试,或许真的被我找到了呢?那浩儿就有救了,不能放弃。
农村里面的人都起得很早,早早就已经下了田地耕作,我说隔壁村子的顺子失了条牛,牛身上长了些痘子的,我是代人过来看看。问过他们的同时也在观察着牛身,都因为我是面生的人,也没有多搭理我,只是说没见过。
就像是撞铁板的钉钉,寻了大半天都没有见到,此时的我已经严重缺水,扶着一颗树就在那里急喘,眼前也有好多的星子在闪,在这样下去可不行,我的身子承受不住。
歇息许久,远远见到有一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影往我这边过来,近前一看,原来是一黑白发白须衣服的老者,那老者走过了我旁边,‘咦’了一声倒退过来瞧我道:“你就是村民们说的那位寻牛的年轻人?”
我牵强笑着点头道:“是的,打扰你们了……”
老者闻言捋了捋白须道:“我们这里的村民憨厚朴实,如果见到定会告诉你的,你回去告诉隔壁村的顺子,他的牛并没走到我们村里。”我闻言苦笑,瞧自己掰扯的都是什么烂借口,但是天花牛痘能治的事情,若是说了出去,定会惹上许多是非。
我脸上的表情自是看到了的,他喃喃了一句:“我家那条牛平时怪健康的,只是这些日子忽然长了几颗痘子……”
“你说什么!?”我腾地站起,拉住了老者的袖子,急急问道:“老人家,你家的牛身上可是长脓包了?”
老者显然被我吓了一跳:“是,那牛可是我自家养了六七年了,可不是顺子那头。”
“那太好了,老人家可否带我去看下?”老者瞧着我兴奋的样子,犹豫过后,终是点了点头,我感激涕零,老者再次强调了一遍:“那牛可是我自家养了六七年了,可不是顺子那头,待会你可要瞧仔细了。”
我点头点得像鸡啄米似的,跟着他的脚步,慢慢前去他家。
☆、049 留下来吧。
前去老者他家的途中,有几个村民经过都亲热叫老者为村长。
“原来老人家您是这村的村长,方才失礼了。”
老村长含笑转过头来看我,道:“后生你不是本地人吧,听声音也不像,倒是有些京城音,上次我可是去过京城一趟,逾时已经七八年了,只是后生你怎么会在我们合水村里来?”
我叹了一口大气,把想好了的话给说了出来:“我本名叫雷俞,是住在京城,与我家大哥相依为命,只是我那大哥太爱惹事,居然染上了赌博,把全家的家当都赌了去。最后欠债累累的大哥只好偷偷带着我出了京城,想要投奔亲戚,谁知亲戚们个个都不肯收留我们,无法只好再次回京。谁知……谁知回来途中遭贼人抢劫,当时我本想着把钱给那些歹人便是,大哥气不过,与他们交起手来,最后惨死在他们手中,而我也受了伤晕去,被他们丢人河中……”
这番话我讲得声泪俱下,老村长闻了也红了眼眶,我继续擦着眼睛边角道:“后来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河边,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遇到了寻牛的顺子,那顺子说如果我帮他找到了牛,便可分我几钱。我想我现在的身子也是要捡些药吃,所以就答应了,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问下。”
老村长点头表示明了,见我一脸苍白,这一身狼狈还有身上那明显是刀具划开的衣服,对我的话深信不疑,多了几分同情。谈话中,得知这村长姓张,几乎这里的人都是姓张的,别姓也有,王、李、陈等等,只是没有姓张的多。
张村长住得地方不远,不过就是因为我的不方便耽误了些时辰,张村长家的院子大开,里面传来了几个小孩子的嬉闹声,一进门险些被冲撞过来的小男孩撞倒,老村长对着那小头来了一下:“小子,走也不看路,要是撞伤了这位大哥哥怎么办?”
小孩子明显为自己委屈,看着我这幅尊容一幅嫌弃的样子,冲着我吐了吐舌头,而后转身翘起小屁股对我扭扭,在他爷爷正要发火的时候赶紧溜人。
“这小子!”老村长瞪眼收起恐吓方才那小孩子的手,回身抱歉道:“小儿无知,勿怪勿怪。”
我呵笑出声:“怎会,村长您孙子可真可爱。”
张村长闻言也哈哈大笑,直道:“我看你虽然瘦瘦弱弱地带有些书卷子气,可是进过书塾读过书?”
“雷俞是有上过几年,老村长的眼睛可真利索,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这话显然受用,老村长事后带着我到了牛栏,我激动地发现这牛长的真是牛痘!我努力压抑自己的情感不动声色道:“我大量这牛明显不是顺子的,他说是牛眉头处有打白色的毛,回去我定会告诉他牛没到这村里来。”
见张村长点头,我掰扯道:“村长,你这牛身上的痘子可得挤去,不然还会长。我也因为寻牛这事情打扰到各位了,不如就让我来帮这牛的痘子清去。”
张村长听我这样说忙止住我:“不成不成,怎么说你都是外来的客人,怎么好意思让你做这种肮脏活儿?我自个来就成了。”
我道:“雷俞懂得一些岐黄之道,若是处理这牛痘不当的话,有可能会被传染到别的牛身上,说什么也不能让村长您老动手。”
张村长闻言衡量了一番,最后点点头,我向他问拿了一个小瓷瓶拿来装那脓血,等都处理好了我收好那瓶子就要告辞出门,谁知张村长命他家的儿媳妇拿了套衣衫出来给我,让我清理下再走。
我万分感激收下,于是到他家洗了个澡,见胸前的伤口并不深,但是因为泡水过多已经两边翻开而且有血丝流出,简单为自己包扎了下,穿上他们给我的灰色衣服,那衣服显得有点宽松,本来我还想着要不要束胸呢,谁知平平的根本就看不出来……
张村长见了我点点头,夸我收拾过后一表人才,要留我在家里吃顿饭菜走,但是我心中牵挂着浩儿病情,推辞了他的盛情,急急忙忙赶着回去。
“我回来了……”
一推门见浩儿张着眼睛落寞地盯着门口,见我回来张大了眼睛,神情显然有些不可置信。我前近他身,在怀里掏出了方才在村长那里用的小刀和那瓶子,抓起他手道:“我找到药了,现在跟你涂上。”
其实我心里毕竟还是有些不自信的,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大胆实施一下,咬牙艰难吞咽一口口水,在浩儿左臂的皮肤上轻轻地划了一条小痕迹,然后把瓶子里的倒出接种在刚划开的伤处,浩儿那长睫毛扑扇着,眼里带有些期待。
他问道:“真的会好么?”
“会的,你可要相信我。”
我转念想想,也在自己左臂划开了一条小痕,也把牛痘接种了上去,完了后见他定定看我,我摸了摸他的头道:“你好好休息,不要太操劳了,我就在隔壁看着你,你若是不舒服就赶紧叫我可好?”
他在我的手下乖巧点点头,我放心笑笑回去躺下,感觉好似把我往后好多天的力气都用完了似的,浑身疼痛,一躺下便没能起来,浑浑噩噩睡去。
后来发现他我并没有什么异状,但是到两天以后,他跟我便感到有些不舒服,但很快地就好了,接下来的时间浩儿身上的脓包渐渐痘萎,我们都非常顺利地挨过了‘牛痘关’。
经过这些天,他虽还是不怎么跟我说话,但是可以感觉得出,他开始慢慢接纳我,我也不急,寻了机会便会跟他讲讲话,他也开始会应我了。
看着我们两人齐齐出现在门口,平时送饭来给我们吃的妇人显得很是惊奇,我让她看了看浩儿身上的痘印,跟她说浩儿只是长了常见的水痘,而不是什么天花。
听她说我才知道,原来她是浩儿家隔壁的陈荷花暂时照顾着浩儿的邻居,因为帮浩儿洗澡的时候发现长了天花,禀报村长后让浩儿自己到了这里怕天花传染给村里人,现在知道是误会直说愧疚,还说要带浩儿回去,伸手便要拉浩儿。
浩儿动也不动,一阵子后,过来拉住了我的衣服下摆,颇有想要依靠我的意味,我有些惊讶。那陈菊花尴尬收起手道:“看来浩儿想让你来照顾他……这样吧,我带你到浩儿家转转,浩儿也是可怜,父母都……所以性子跟有些孩子都不太同……”
知道在浩儿面前不能谈起这伤心事,故陈荷花忙住了口,我点头表示了然,拉起浩儿还拉着的我衣摆的手,跟着陈荷花的脚边到了浩儿家。
浩儿家在一座高山山脚下的一家木屋,房子坐东朝西,小而简陋,院内因为久久无人打理,已经长满了高高的草。院内还有一张躺椅和一眼井,门旁还摆放着几件耕作把式。进到正厅里面倒是布置得有些精致,在对门的墙上挂着一把长弓,那常握的地方发亮,其他地方也被好好擦拭过,看来主人家对这弓甚是喜爱。
在略微细瞧了周围,屋内有两间房,左边是一个小厨房,里面堆放着些许柴火,见此我身上痒痒,很想马上洗一个澡。
而陈荷花的家离这里不到两百米,怪不得她会来这里照顾浩儿。
浩儿回到了自家显得很消沉,乖巧地让我帮他洗了澡,完了后把他这些天的衣服放进灶炉里烧掉,陈荷花提了些之前做好的饭菜过来给我们,跟我说起了浩儿家的事情。
原来浩儿一家也是外来人,在这村里落脚不到两年,浩儿家父亲姓聂名善临,以打猎为生,母亲陈氏病弱,在来这里一年后就去世了,时隔不久,浩儿父亲聂善临上山打猎四日未归,待回来的时候一身重伤,也熬不到一个月就这样去了。当时浩儿还小,他们邻居家的就轮着来照顾浩儿,本也就相处不错,只是在发现浩儿长了天花之后。
消息传得可真快,听说浩儿长的不是天花,而是一般的水痘,有些胆大的村民都过了来,一来就是好几个人,把这小房子都挤满了,大家见到我很面生,都纷纷猜测我的身份。
“这不是上次过来帮邻村顺子寻牛的年轻人吗?你怎么会跟浩儿在一起。”有位眼尖的中年男人仔细大量我一番后道。
把我跟张村长说的话再次说了出来,在场闻着纷纷唏嘘不已,有人说我大哥傻气,为了钱财害了性命;有人说我亲戚们见死不救枉为人。他们见我坐在椅子上强笑的样子,都有些心怜我,有几个村民提议让我在这村子落下脚来和浩儿住一起,两个好有照顾。
我摇头道:“谢谢你们的好意,这事我不能鲁莽答应下来,就是留也要浩儿接受我才行,而我对他来说只是个相处过几日的陌生人,你们对我也是一无所知,所以……”
岂料我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声音,进来一个人,一看,原来是那张村长。
那张村长一见是我,亲热举手打了个招呼,我忙起身相迎。
“我道是谁,原来是雷俞你这小子啊?”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我胸口处刚好愈合的伤口又被他给拍开了。他见我面色不对,好似才醒悟过来带着歉意关心道:“实在对不住,我差些忘记你身上有伤了,身体怎么样”
“没事……”我咬牙忍住涌上头的晕眩,他见我真没事了,便自行寻了一个位置坐下来。
有人好奇问道:“村长,你认识这小伙?”
张村长点头:“前些天有见过一面,听说是你把浩儿带回来了的?”见我点头又道,“你可确定浩儿身上的不是天花?”
轻咳一声,我又肯定点了点头,胡乱掰扯开来:“据闻天花比岁有病时行,仍发疮头面及身,须臾周匝状如火疮,皆戴白浆,随决随生。不即治,剧者多死。治得瘥后,疮瘢紫黑,弥岁方灭。而浩儿得的是一种水痘,病发状况大跟天花相同,但是水痘并不致命,也不会传染,所以大家不必太过担心。”
众人才一幅了然的样子,张村长责怪地厉了陈荷花一眼:“就你不瞧仔细,看让浩儿遭了什么罪!”陈荷花闻言委屈低下头不敢看人。
人群中出来了一个留着小胡须约莫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出来道:“荷花也是怕这水痘真是天花的话殃及大家,才这么急急说出去的,你们就莫要怪她了。如今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其他人闻言点头相和,我也出言道:“症状相似,看错也是难免的,这事就莫要再提了。”
张村长点点头对向我道:“雷俞,你现在是无处可去,可有想过日后要如何安排?”
一时间有好几双眼睛像电灯胆般朝我看来,我硬着头皮道:“雷俞心里还没什么打算,不过想暂时留在这村子里修养下身体,不知可不可以。”
张村长闻言捋了捋胡须,沉吟了一番道:“这样吧,既然大家都在这里,我也把我心里的打算说出来,我们村里识字的不多,村里也没有夫子可以教书。雷俞他说过他曾上过几年书塾,我想让他在村里当夫子,你们看如何?”
聚在屋内的几人闻言眼中均是一亮,连连点头:“好极好极!我们这些人粗枝大叶的,只懂埋头耕田锄地,大字不识几个,如果雷夫子在我们这顿下最好不过!”
我听完笑脸有些僵硬,连‘雷夫子’都喊了出来,我该如何拒绝?一直低着头的陈荷花也抬起头来掺了一句:“雷公子,你就答应吧,我们都希望自己家的孩儿都有些出息,不管如何,就算是要花多些银钱,我也是愿意的。”
我闻言连连摆手:“并不是我不答应,而是我根本就没有做过什么夫子,怕我做不来这活儿。”
方才帮陈荷花讲话的那中年人接了我话:“这不是什么大事,雷公子自行安排好就可,如果雷公子你觉得是银钱方面的问题,我们大可聚着商量一下。”
“这……”我不知道该要怎么反驳。
张村长见我如此,也不逼迫我,而是道:“我们也不逼你,就多想几天,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就在这里与浩儿住下来吧,你能与浩儿相遇,也是一种缘分。我看你面色身体显然不是很好,就让荷花多照顾你们的吃食问题,时候也不早了,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待你想好了,再来我家告知我一声。”
点头应下,送他们出了院子,看着他们一行人渐渐分散走远,我才进了屋子。这间房有散不去的药味,探头查看浩儿有没有睡着,谁知见他抱着腿缩在床内阴暗处,恢复了初次见他的样子,眼尖发现他怀中抱着一件衣服,花纹看来是件女装。
我长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大概,浩儿他想念他母亲了。
☆、050 定下。
缓身坐落床沿,因为我而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鼻尖闻到一阵轻微的霉味,看来陈荷花没有在某方面细致照顾到他。
“浩儿,是睡不着吗?”他在臂膀里扭了扭头,我伸手过去想要抱他,但是想到自己身上这段时间都没有洗澡,便止住了。
我柔着声音道:“可以告诉哥哥你在想什么吗?刚才村长说要我留在这里,因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所以我没有答应,如今我想问下你,可愿意让我跟你生活在一起?”
他不摇头也不点头,我默着等他,久久等不到他的回应,我落寞地出了他房门,到了另外那间。
这隔间显然就是男人睡的,衣柜里面的衣服叠放得很是整齐,我随便选了一件去洗了个澡,衣服很大,挂在身上好不滑稽。
我把袖子下摆都折了起来,出来正好见到陈荷花敲门进来,见到我‘噗呲’一声笑开了:“你看我都忘记你没有换洗衣服了,我家那位身量正好跟你一样,我去寻套过来。”
“难为大姐了。”见她捂嘴离去,我坐在椅子上默默等待,见天色已暗,便点着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