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尊 作者:北疆风雪(起点女生网榜推vip2014-09-04完结)-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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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现在还是节俭为好,而且若是收成好,制衣坊的菜钱也能省下不少呢。
“你这贱婢子,没听见我说话吗?”徐慧瑛终于找到了徐心然,却看见徐心然若无其事地在翻地,对她根本不予理睬,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她冲上来,一把按住徐心然的铁锹,“你以为有爹给你撑腰,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告诉你,无论你有多大本事,你仍旧是个克星,是个灾星,是个扫把星!”
屋子里面做衣服的女工们和几个被徐掌柜拨过来做粗活儿的伙计实在无法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慢慢走出屋子,围拢了过来。
徐心然淡然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都不去做工?这里有什么热闹可看吗?”又转向徐慧瑛,“二小姐请自重,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大呼小叫的,难道是想让大家看热闹不成?二小姐心中不平,还请暂且忍耐,等回家再说吧,别在这里闹将起来,徒叫别人看了笑话去。”
徐慧瑛咬牙瞪着她,从牙缝儿里迸出几个字来:“徐心然,你别欺人太甚。”
徐心然依旧云淡风轻:“二小姐不是要记账吗?那么就请到屋里去吧,算盘和笔墨纸砚,还有账本,都在屋里呢。”
徐慧瑛真想一巴掌扇到徐心然这张淡然的、十分不将她当回事儿的脸上,可她又不得不承认,徐心然的话有道理,自己是徐家二小姐,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事了分寸,白白叫一群做苦力的看笑话。
于是,只得松开了手,狠狠瞪了一眼徐心然,走了。
徐心然看着众人道:“都散了吧,福盛祥请你们来,不是叫你们来看热闹的。”
众人渐渐散去。
阿威因为与徐心然关系比旁人要亲近,所以没走,等到众人都走了之后,悄悄上前道:“大小姐,二小姐为什么这么趾高气扬?太不像话了。您为何不和老爷说说,让她只待在柜上就好,别来咱们这制衣坊捣乱了。否则,这些人还怎么做活儿呢?光看她的热闹还看不够呢。”
徐心然听阿威这么一说,忽然心中一动,思忖片刻,道:“阿威,你跟我来。”
两人来到一间暂时空着的屋子里。
“阿威,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徐心然看着阿威。
阿威忙说:“大小姐太客气了,您需要阿威做什么,只管吩咐一声,阿威一定尽全力去办好。”
徐心然说:“你能不能在闲暇时或者利用外出办事的机会,帮我查访一下,这市面儿上有没有人出售一枚祖母绿的扳指,喏,就这么大小……是用上好的祖母绿做成的”徐心然一边比划一边说。
“祖母绿的扳指?”阿威有些奇怪,“大小姐是想买这样一枚扳指吗?”
徐心然只得说:“是的。不过这样的东西很少见的,而我又没时间去珠宝古玩店,而你是男孩子,认识的人多,而且你有很多外出办事的机会,所以我拜托你帮我看看,哪里有卖的。是祖母绿的,成色很好。”
阿威不太相信穿着打扮寒酸、发髻上连根儿玉簪子都没有的的徐心然能买得起什么祖母绿的扳指。不过他还是答应了:“正好我有几位朋友,是衙门里的差役,专管巡查街市,惩办奸商恶霸,我可以托他们帮忙,这样可以找得快一点。”
“那就多谢你了。”徐心然一听喜出望外,有官差帮忙查访,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又拿出一点散碎银子,“我也没什么积蓄,这点儿银子,就请你和你的朋友们喝杯茶吧。”
阿威急忙推辞:“大小姐这是做什么?难道瞧不起我吗?能给大小姐帮忙,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还能向大小姐讨茶喝?而且大小姐尽管放心,我那几位朋友和我素来亲厚,平时我也帮过他们不少忙,所以不用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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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有限的合作
更新时间2013…12…20 12:05:26 字数:3191
“真是岂有此理!”严记绣坊的严掌柜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茶壶和茶杯都跳了起来,“敢从我严记绣坊挖墙脚,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五爷息怒。”严记绣坊的账房先生刘亭山赶忙劝阻他,“这徐家大小姐才出来做生意,不懂规矩。不过走掉的那几个人也没什么可惜的,不是眼睛不行了就是身体有病,眼看着也为咱们出不了什么大力气,再说了,咱们严记绣坊,还愁招不到更好的人来?”
严掌柜在家排行第五,自从在生意场上声名鹊起之后,人们就尊称他为“五爷”。
严掌柜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话虽这么说,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就算是那几个人我不要了,也轮不到他福盛祥去捡漏儿。而且他们这还不是捡漏儿,是在挖墙角,那七八个人,我还用着呢。哎,徐茂林那大女儿,我早就听说又蠢又笨,还是个不祥之身,可怎么这突然她就做起生意来了呢?而且一出手就是五万六千套军服。”
刘亭山苦笑道:“要说这位徐家大小姐,闹出的动静儿可真是不小啊。她不仅从兵部拿到了五万六千套军服的订单,而且还花了很多银子,将前街的季家装裱店盘了下来弄了个制衣坊,前天刚刚开张,不过倒也没有大张旗鼓,只是放了两挂鞭炮,想来徐茂林也不敢太张扬。而且我听说呀,他们那一批军服的生意,是从程记轻罗坊给抢来的,这些日子,那轻罗坊的程掌柜别提多窝火儿了,不止一次放了话出来,要福盛祥好看。”
“不会吧?”严掌柜诧异地看着刘亭山,“这京城里哪家制衣坊敢从程掌柜口中夺食?除非是他自己吃不下了。”
“真的。”刘亭山认真地说,“不过这事儿也怨不得福盛祥,是程掌柜自己把军服做坏了,惹恼了兵部的韩大人。不过就算是兵部不用轻罗坊,可也轮不着福盛祥啊,京城里好的制衣坊多了去了。那程掌柜说了,若是那批军服的生意给了别家,他倒也不甚在意,可偏偏就被福盛祥给抢了先。您也知道,那程掌柜一向瞧不起徐茂林,还将徐茂林耍得团团转,可这一下子,眼看着徐茂林就要翻身,那程掌柜心里能舒服得了吗?而且程掌柜那个人本就心胸狭窄,容不得旁人比他强,听说他这个年都没过好,整天在家和儿子商量,怎样对付福盛祥呢。”
“哦,是吗?”严掌柜眉毛跳了跳,“那他想好没有怎样对付呢?”
刘亭山笑了:“程掌柜从初一想到了十五,却没什么好办法,所以想和咱们联手,一起对付福盛祥。”
“和我联手?”严掌柜哼了一声,“哼,他的程记绣坊开张五年来,抢了我不少生意,我干嘛要与他联手?”
“五爷先别忙拒绝么。”刘亭山耐心地说,“以前,程掌柜是不地道,抢了咱们许多生意,可最终不是也没撼动咱们严记绣坊的地位吗?在这京城里头,除了官办的,咱们严记,那是无可争辩的刺绣行里的翘楚。何况前年人家程掌柜就已经给咱们低头了,不是也提着四色礼物来给您说好话儿了吗?”
严掌柜趾高气扬道:“他那是见风使舵。眼看着他那绣坊被咱们打压,他能不低头吗?不过,他倒是有眼色,看这情况不对就赶紧服软了,要不然哪,我一定会叫他那绣坊怎么开起来的,还在怎么关门。”
“那是,那是。”刘亭山带着讨好的笑容,给严掌柜的水烟袋里装着烟叶儿,“谁能比得了严记绣坊呢?程掌柜是见识了咱们的厉害,不敢再耀武扬威了,可那徐家又仗着做了兵部的生意,居然敢从咱们这里挖墙脚,这不明摆着和咱们唱对台戏吗?”
严掌柜看着他,忽然笑了:“你可别和我耍心眼子啊,你那点儿花花肠子,别以为我不知道。说吧,那程掌柜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费心替他说话?”
刘亭山没有的一丁点儿不好意思,反而笑嘻嘻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五爷这双火眼金睛哪。那程掌柜的确找到了我,哦,就在福盛祥制衣坊刚刚开张的那一天,他就打听到了,福盛祥有好几个做活儿的女工都是从咱们这边挖过去的。而他也在想办法对付徐茂林呢,但又担心自己势单力薄,斗不过那个徐家大小姐,所以才想到与咱们联手。”
“那你就答应他了?”严掌柜嘴里含着水烟袋,斜看了刘亭山一眼。
“哟,五爷,我哪儿敢私自做主呢?”刘亭山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我当时只是和他说,这联手不联手,要看我家五爷的意思。所以,我这不是才和你说这件事吗?”
严掌柜瞅着他:“前天程掌柜和你说的这事儿,你今天才来回我,看来,程掌柜也不是那么着急要对付福盛祥么。”
“不不不,五爷。”刘亭山急忙解释,“这不是我一直犹豫来着吗?当时听了程掌柜这番话,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他不会是要把咱们严加绣坊往沟儿里带吧。虽然这两年来,他也对五爷您服软了,也不在和咱们抢生意了,刺绣的活儿,咱们给他多少,他就做多少,可难保他另有心思。所以啊,我当时也没对他说准话儿,只是说我们五爷这两天忙着呢,要等两天才能把这话告诉您,就让他先安心做生意。这两天呢,我琢磨来琢磨去,觉得与轻罗坊联手也不错,至少,可以狠狠地打击一下福盛祥,叫徐茂林别那么嚣张。不过,这合作也是有限的,具体要提什么条件,就看五爷您的了。”
严掌柜思忖道:“与程掌柜合作一把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就不信那徐茂林能掀起什么大风浪来,可不要到时候弄得里外不是人。再说了,程掌柜那儿子可不是吃素的,虽然年轻,看起来一副文弱的样子,可实际上并不是善于之辈。我听说,程掌柜之所以能让他那轻罗坊这么红火,从一个不起眼的绸布庄变成了集绸布买卖、成衣制作、绣品经营为一体的绸布行,他儿子程洛山,可在里面出了不少主意呢。”
“这倒也无妨。”刘亭山显然没将年纪轻轻的程洛山放在眼里,“只是与他们联手对付福盛祥,又不是与他们合伙儿做生意,再说了,是他们先求着咱们的,一切不都在在咱们掌握之中吗?”
严掌柜有思考了一会儿,才慢慢点头道:“一起对付福盛祥,倒也使得,正好借着轻罗坊的力量,出出我胸中这口恶气。再过两天,你去给程掌柜回话,就说我同意了,具体怎么做,只要能将福盛祥弄垮,你看着办就是,只每天来告诉我一声就是了。”
“哎,五爷放心,我一定办好。”刘亭山点头哈腰地答应着。
严掌柜对于刘亭山十分信任,因此,虽然刘亭山名以上只是严记绣坊的账房,可实际上,权力比二掌柜——也就是严掌柜的堂弟严二爷——都大,所以,严掌柜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他去办。
过了两三天,刘亭山果然在程掌柜的一再询问和催促下,告诉他,五爷答应与他联手对付福盛祥,不过合作只限于此,其他事情,两家和以前一样,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生意。
程掌柜一面答应着,一面在心里把严掌柜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个老狐狸,难道怕我占你们严记绣坊的便宜不成?
回到家中,程掌柜还在生气:“好像是我求着他似的,他的严记绣坊都被人挖到了墙角,却一声不吭,还是我替他出头,竟然还对我这么提防!”
程洛山笑道:“爹,您消消气儿。这一次可不就是咱们求着人家五爷吗?算啦,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这次能打垮福盛祥,就算是低一回头又能怎样?再说了,咱们本来的意思不就是要坐山观虎斗吗?那严五爷虽然生性谨慎狡诈,可一旦被激起好胜心,那也会放开手脚大干一番的。所以,咱们现在只管低声下气求他,让他心理得到满足,然后,再帮着福盛祥从他的严记绣坊多挖几个人过去,他能放过福盛祥才怪。只要点起了这把火,咱们以后只管看好戏就成,反正啊,最后不论谁输谁赢,都会元气大伤,咱们程记轻罗坊,还愁以后不能在京城的绸布行中称霸吗?”
“哈哈哈哈——”经过儿子一番分析,程掌柜这才一扫胸中的闷气,开怀大笑起来,“还是你说得有理。那咱们就只管点火扇风,让他们两家只管斗去。嗯,洛山啊,你这主意真不错,今儿晚上,咱们爷儿俩好好喝一盅。”
“好的,爹,儿子这就叫厨房去准备些精致的小菜。”程洛山答应了一声,然后叫来自己的小厮,叫他告诉厨房,今儿老爷高兴,要喝酒,做几个精致可口的小菜。
程家婆媳两个站在不远处看着这爷儿俩。
程夫人说:“玉儿,他们父子两个,今儿是怎么了?忽然高兴起来了?是不是今年轻罗坊生意好开门大吉啊?”
程洛山的妻子玉儿对生意比她的婆婆还要不感兴趣,而且在婆家也没什么地位,所以不甚热情地说:“老爷和少爷高兴是好事啊。”她本还想说,他们高兴了,就会少训斥自己两句,可想了想,还是没敢说。
第六十六章 防火防盗
更新时间2013…12…20 19:03:25 字数:3219
过了几天,徐掌柜订购的制作军服的布料一部分已经到货。徐心然将这些布料存放在制衣坊后院的两间屋子里,并派了几个可靠的人日夜巡逻,谨防偷盗,又在屋子里面和屋子外面放了几口大水缸,里面盛满了水,并且命令不许任何人携带火种去后院,预防火灾。
徐掌柜觉得防火防盗自然很重要,可徐心然的这些做法,显然是太小心了。而制衣坊的好几个人也对徐心然制造的这种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氛十分不以为然,认为她小题大做,故意找了这个借口,显摆自己在这制衣坊多么重要,多么威风。尤其是徐慧瑛,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冷笑着对几个女工说:“瞧瞧,这么大一个作坊,三四十号人,就显得她一个人在忙,咱们都是吃闲饭的。”几个女工虽然不敢公然附和她,可心里也认为大小姐的确是做得太过火了。
这么几天下来,制衣坊的每个人都看出来了,东家的这两位小姐不合,尤其是二小姐,明里暗里与大小姐较劲儿。大家都在冷眼旁观,看最后这制衣坊,是大小姐说了算,还是二小姐说了算。
徐心然也知道大家对自己的做法颇有微词,而且她本不打算弄得大家这样紧张,可不知道到为什么,她心里隐隐约约总有一种担忧,她害怕,这么多的布料,万一遇到一星半点的火苗,那就会付之一炬。尽管她一再告诉自己,不会的,不会的,京城那么多家绸布庄制衣坊,存放的布料绸缎比福盛祥多多了,可人家从来没有遭遇过大火,自己这想法不吉利,太不吉利了,应该往好处想。
可是,眼前一再闪过杨天龙的样子。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杞人忧天,可总觉得,杨天龙不会轻易放过徐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以至于她看着这些堆积如山的布料,都有些战战兢兢了。
“大小姐,这都存了十缸水了,应该足够了吧?”一个伙计气喘吁吁地将一担水倒入仓库门口的一个大水缸,擦了擦汗,对徐心然说,语气中颇有些不耐烦,因为在他看来,这位大小姐纯粹是没事找事瞎折腾,没听说哪家绸布庄或者制衣坊这样隆重其事预防火灾的。火灾是那么容易发生的吗?
徐心然看了看仓库门口的六口大缸,再加上每间仓库也有两口,差不多也可以了,于是点点头:“行了,你们辛苦了,先去休息一下吧。从今天开始,你们每天晚上要抽出三个人来巡逻,当然,工钱会加给你们的。”
“什么?”负责搬运大缸、往缸里面担水的九名伙计全都吃了一惊,“还要值夜?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