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白色年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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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那对父子也离开，而这时候太阳已经下山，老板很快就收摊回家，今天赚了不少钱，打算要好好的买些肉类的食物，给在怀孕的老婆吃。

　　　　那个叫“利特”的小孩，第二天来，又看到了那只金鱼，摸了摸自己口袋上的钱，走上前去，满心欢喜地想要买下。

　　　　但小孩很快就失望大过开心。

　　　　不是它。

　　　　不是他昨天见到的。

　　　　虽然长得很像，但不是，小孩很敏锐的观察力发现了这只金鱼下面有一个黑色的斑点，非常不起眼，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来。鱼还是那样毫无杂色的漂亮，欢乐地游着，却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金鱼。

　　　　小孩有些失落，他看了看老板，心想为什么老板要骗他。

　　　　然后在老板疑惑的目光下，离开了摊子，一个人走在大街上。

　　　　走神而不认真走路的下场就是，撞到人。

　　　　“啪——”小孩就这么撞上一个人的胸膛，然后立刻回神，发现自己走神后不由有些红了脸，然后连忙道歉。

　　　　“对不起……”小孩有些慌乱地鞠躬。

　　　　“没事。”少年看了小孩一眼，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好像撞上的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小孩被他的动作愣住，心里莫名地有些受伤。

　　　　少年金色的瞳孔看了小孩那有些红红的眼眶，虽然面无表情，却说，“只是整理一下，有点乱了。”

　　　　小孩再次愣住，然后那有些发红的眼眶就定住了，再也不红，相反脸颊有些红。

　　　　自己在想些什么……怎么会想到这人讨厌自己才会做那举动呢……真是太失礼了。

　　　　小孩正要再次道歉，被少年阻止。

　　　　“倒是你，怎么走路不看路。”少年这么对着小孩说。

　　　　小孩有些羞愧地低头，然后懦懦地说，“被人骗了……不开心……”

　　　　“嗯？在我地盘上也有这事？”少年突然对这事上了心，对着小孩问，“谁？”

　　　　“那个老板……”小孩指了指那个不远处卖金鱼的老板，小声地说，“说好留金鱼给我的，但是今天来看不是原来那条，他骗我QAQ”

　　　　少年沉默了，但也没有因此迁怒小孩，而且，人家只是个小孩。

　　　　他伸手牵起小孩的手，离开人群，走到路边，然后他对着小孩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他们做这些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据我说知，那老板的老婆怀孕了，夫妻结婚很多年，一直没小孩，老板会想把鱼快点卖掉，一定是为了他的孩子。”

　　　　小孩愣愣地看着那个正在卖金鱼的老板，突然无法言语，现在的他不是很懂每个人的无奈还是什么理由这些东西，但是小孩敏锐的直觉能感到老板会这么做是因为他的老婆怀孕了。

　　　　“鱼被卖掉证明你跟它没有缘分，将来，你会遇到跟你有缘分的另外一个金鱼的。”少年这么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小孩却突然跟着少年，一双眼睛愣愣地看着少年。

　　　　少年皱眉看了他一眼，说，“你还是快点回家，这附近有不少人贩子。”啧，小孩果然就是麻烦，自己的小弟还在等他过去呢。

　　　　“哦……”小孩突然反应过来，然后有些红着脸道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跟着少年走了。

　　　　但是很快少年的脸色又变得惨白，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少年被他这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得愣了一下，然后顺着小孩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一个红发的小孩子，把一个东西甩在地上，仔细一看，是一条红色的很漂亮的金鱼，它在地上挣扎着，身子不断地扭动，好像在挣扎着什么。

　　　　然后那小孩子恶狠狠地说了什么话，居然就这么一脚踩在鱼身上，还碾了几下。

　　　　小孩有些大脑空白地看着那条漂亮的金鱼在小孩的脚下挣扎了几下，最后一动也不动。

　　　　少年看着那小孩的举动，皱了皱眉，但这不是他管辖的范围，所以他不能做什么。

　　　　那个红发小孩最后把鞋子脱掉用那金鱼蹭了蹭，好像踩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很脏，然后就再穿上走人了。

　　　　小孩有些呆滞地看完了那个小孩虐待金鱼的整个过程。

　　　　那条金鱼，是他昨天见到的。

　　　　而它现在，就一动不动，血肉模糊地躺在满是沙子的地上，一双大大的眼睛睁着，而且仔细看，还能发现它的眼睛动了几下，然后再动了几下，最后就一直也不动了。

　　　　少年伸手，捂住了小孩的眼睛，虽然这么做没有用了。他能感觉的到，那温热地液体，从他的指缝中流出。

　　　　小孩近乎抽搐地哭泣着，最后是全身颤抖地坐在了地上。

　　　　他后悔为什么不早点买下那个金鱼，这样它就不会遭遇惨死了。小孩非常的后悔，哭泣声都带上了呜咽。

　　　　啧，所以小孩最麻烦了。

　　　　少年微微皱眉，但还是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手帕，先擦了擦自己的手（……），再去拭去小孩一脸的鼻涕，期间表情带着一丝的嫌弃。

　　　　真是脏……

　　　　这么想着少年下手更加的重了，把小孩擦的脸红红却十分的干净。

　　　　“你要记住，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命运，包括你看到的那只金鱼，即使你买下它，它最终还是会死去，只是死的方式不同罢了。”少年伸手摸了摸小孩的头，说，“就连你和我，不知道哪一天，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

　　　　小孩愣愣地看着少年，眼眶还是红红的，显然现在的他还不懂死是什么东西，是有多么残酷。

　　　　“好了不哭了。”少年想了想，又拿出一块糖果，塞到小孩手中。

　　　　“我叫利威尔，平常这个时间都在这里，你有时间可以来找我。”

　　　　“啪嗒——”少年猛地坐起身子，黑夜中他有些不适的睁眼，等候着慢慢适应。

　　　　少年伸手捂住额头，发烧过后的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原来……是梦啊。”

　　　　作者有话要说：　　OvO

　19#18

　　　　玛利亚之壁

　　　　西甘希纳区，调查兵团总部

　　　　调查兵团不同于宪兵团那种有点类似于办公制度的性质，整个总部主要用于休息开会以及研究用，因为常年在外跟巨人战斗，他们很少有闲暇的时间回来总部。即使回来，也肯定是有要事或者是有谁受伤作为临时落脚点所用。

　　　　而最后一个作用，就是抓到的巨人安置问题，这一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直接拉去总部安置就行了。而正是因为有这一特殊性，调查兵团的总部总是坐落在郊外离城镇比较偏远的地区。

　　　　可却因为地区偏远关系的，调查兵团除了研究巨人外，基本不会踏足总部。即使要落脚休息也只是在旅馆草草解决。

　　　　不过虽然总部的作用只有这么几个，但这并不代表总部建筑物的作用就这么几个了。

　　　　前几天玛丽安娜把负伤还发烧的昏迷不醒的格瓦利特送到总部，就是放置在了这古堡内的一个房间。房间什么东西都一应俱全，床、灯、桌子、椅子以及衣柜内的备用衣物还有被子都准备的妥妥当当，以备不时之需。

　　　　且地下室有准备充足的干粮和饮用水。虽然只是这些很简陋的东西，但是也只有干粮和饮用水能够密封保存多年而不至于损坏了。

　　　　玛丽安娜考虑到为了不让格瓦利特在旅馆休息时被居民发现伤势引起恐慌，这才把他带到总部，除了每天玛丽安娜会来送饭还有格里沙医生来给他换药和查看康复情况，现在的格瓦利特简直就是过着天堂一般的生活。

　　　　他彷佛又回到了没有加入训练兵团的时候。每天就这样什么事都不用做，而且回复的不错的话还可以逛一逛这座城堡。条件允许的话，还可以到外面走一走，因为是在墙壁，所以特别让人感到心安和放松。

　　　　但也莫名地有些寂寞和空落，格瓦利特还是比较希望快点康复的。这样除了能盼望能跟来照顾他的玛丽安娜聊聊天还有格里沙医生说几句话，这种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孤独康复时间实在是让人憋的慌。

　　　　要是个话唠跟格瓦利特现在一个处境，不出一天就能憋死了。

　　　　“啪嗒——”木门打开的声音响起，格瓦利特循声望去发现是格里沙过来换药了。

　　　　“早上好，昨晚睡的如何。”格里沙推了推眼镜，对着格瓦利特友善地微笑。

　　　　格瓦利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伤口上的绷带，他现在还是对这个男人是卡尔拉的丈夫，有些不适应，这个男人看起来非常的温文尔雅，从跟他交谈的日子中可以知道，这人很爱他的妻子和儿子，卡尔拉也没有嫁错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无法对他放下戒备心。

　　　　在他看来，这个温和而有礼貌说话谈吐很有风度的男人，十分的琢磨不透。因为戴着眼镜的关系，他有时候无法透过他的眼神，来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格里沙微微笑了下，也没有对格瓦利特的不回答感到恼怒。走到格瓦利特里面，拿出医药箱的听诊器，例行给格瓦利特检查身体。

　　　　“心肺功能正常，上次检查了下，发现你的肺叶有淤血，在你的药中加了些排淤血的药物，现在你的感觉如何了？”

　　　　格瓦利特如实回答，“呼吸很顺畅，医生的医术很高明呢。”

　　　　“也不算我高明，医生医术再好，病人要是自己好不起来也没用。”格里沙笑了笑拿下听诊器，给格瓦利特拆绷带。“是你自己恢复的好，你这次受伤，我可不敢告诉卡尔拉，就怕她担心。”

　　　　“卡尔拉和艾伦的近况如何？”格瓦利特倒是比较关心卡尔拉和那个可爱的小孩子。

　　　　“卡尔拉近来对纺织很有兴趣，找了镇上有经验的裁缝学习中。至于艾伦吗，我觉得这孩子有点内向所以经常带他去外面玩。”格里沙说到自己的妻儿的时候，那种一如既往温文尔雅的表情变得有些温柔而让人感到舒心。

　　　　也只有提到家人的时候，格瓦利特才能看懂点什么。

　　　　“看来脱臼的地方已经接好了，而且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格里沙看了看伤势，被咬出来的伤口已经愈合并且结疤，但是里面的伤必须要好好调养。“你试试，动一下肩膀，如果可以就不用垫木板了。”

　　　　格瓦利特试试动了下肩膀，还有点疼痛，但是这样不要剧烈运动是没什么问题了。

　　　　“嗯，看来是不需要了。”格里沙说着拿着笔记本记了一下需要换药的一些细节。

　　　　格瓦利特看着自己的伤口，心里想着可能这里就要留下疤痕了，但也没有感到什么可惜的，只是有些担心自己的家人看到会不会胡思乱想……

　　　　“我发现你的体质有点特殊。”格里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用湿布擦去残留在伤口上的药，然后弄上新的酒精涂抹着。

　　　　格瓦利特愣了一下，“特殊……？”

　　　　他长这么大身体都是很健康的，也从没生过什么大病，最多也就发烧，但也次数很少，抵抗力是很不错的，一个正常人的身体标准，没啥特别。

　　　　“嗯，诊断了几次后就确定了。”格里沙拿出新的药草给格瓦利特的伤口敷上，手上一边上药一边问道，“你第一次受流血的皮外伤或者这种被咬伤的是什么时候开始？”

　　　　“嗯……五年前，跟基斯教官训练的时候不小心被到划伤过大腿。”格瓦利特回想了一下，“那是我第一次流血，记忆挺深刻的。”

　　　　“当时什么感觉。”

　　　　“嗯……血流了一些，然后……觉得有些头晕……”格瓦利特这次被咬伤，也是很快就脸色惨白了冷汗直流，并且很快就晕厥过去了。

　　　　“是看到血晕吗？”格里沙问道。

　　　　“不会……因为第一次见到……没有那种……感觉。”格瓦利特脸色突然白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惨死的同伴。

　　　　格里沙拿出新的绷带，不缓不急地给他缠上。

　　　　“看来你是贫血。”格里沙说，“当然只是很轻微的，所以依你这次的失血量一般人的话是要过很久才昏迷你是属于立刻昏迷。”

　　　　“贫血……？”格瓦利特突然有些大脑“轰——”的一声，变得有些空白。

　　　　“是啊，所以以后一定要特别注意不要让自己受伤。”格里沙说，“不过皮外伤的话一般是没什么问题，但是还是要特别注意。即使你是属于轻微贫血，也可以是个致命的弱点。”

　　　　格瓦利特心情有些复杂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你说什么不好偏偏贫血，这对一个经常跟着调查兵团的人是一个有些打击人的事实。多年的磨炼让格瓦利特的性格变得坚强而不容易打击，所以他也只是脸色白了一下，心态很快就端正起来了。

　　　　“乐观一点，我家艾伦，还问我你什么时候来我们家找他玩呢。”格里沙拍了拍格瓦利特的肩膀，收好医药箱起身就要离开，这时候玛丽安娜刚好拿着午饭进来了。

　　　　“你好。”格里沙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开

　　　　玛丽安娜也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两人，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但也没有表示什么，上前把午饭放在桌子上。

　　　　“怎么了。”玛丽安娜看着格瓦利特问道。

　　　　格瓦利特眨了下眼睛，然后笑了笑，“没有，今天你来的很早呢。”

　　　　作者有话要说：

　20#19

　　　　希娜之壁

　　　　安多妮特区

　　　　作为一名报告巨人情报的收集人员，除了收集有关的巨人情报外，每个月都要固定回去一次向宪兵团提交一下资料，然后密封处理好上交给政府，基本就是这个流程。

　　　　格瓦利特在伤口养的差不多了后，告别了玛丽安娜等人，就坐上跟随商队的马车进入内陆了。因为他受伤的关系，比预定的还要晚了几天，估计上级都有点等不耐烦了，所以格瓦利特也只能先回内陆养着，不过这段时间只能住在宪兵团总部了，要被家人发现自己伤成就暴露了。

　　　　长途跋涉五天到了内陆后，格瓦利特就立马赶往总部。

　　　　进入总部，一路上大家都友好地打着招呼，或者说着“夏洛特队长，这么快就回来啦。”亦或是，“咦队长你没死啊~”更有甚者说，“嗯，没残废，太可惜了。”

　　　　格瓦利特有些无语地一路走上团长的办公室。

　　　　这群披着绅士皮的没心没肺的家伙们。

　　　　“团长，是我。”格瓦利特敲了敲门。

　　　　“哦~进来吧。”瑞纳德那低沉的男生一如既往的带着一丝的笑意说着。

　　　　格瓦利特深吸一口气，拧动了门把。

　　　　“咔嚓——”门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装饰非常复古但带着华丽低调的房间，地板是用木制的，且门窗是用纸质的，不过摸上去是十分的牢固，且照明的工具从油灯变成了……蜡烛。还有多个屏风，屏风上是红黑主色调的，画了一个黑发的女子，穿着奇怪的衣服跳舞的画面。

　　　　而瑞纳德，则穿着一身奇怪的衣裳，衣裳看起来有点像那贵族在家里穿的浴袍，就好像他妈妈穿的那种，不过这种的衣摆比较长而且不是天鹅绒还是一种绸缎形式的，衣摆还有好看的纹饰，看起来好像是那种云朵的。手上拿着一把纸扇子，站在那里，明明是冬天还一直摇啊摇的。

　　　　据说这是东洋人的文化，他们称这种衣服叫做和服。

　　　　格瓦利特顿时扶额，他虽然已经对每次回来见到不同主题的房间和不同的装扮已经习以为常，但是每次见到还是会被狠狠的……“惊艳”（？）或者说是伤害一下。

　　　　“哟，利特，这么快就回来了。”瑞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