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白色年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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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任务，自己可是瞒着家人接下的，如果让他们知道，他们备受呵护保护的好好的孩子，居然到了墙壁外面，恐怕要竭力反对吧。

　　　　这一路上跟着玛丽安娜等三个人，倒是没有见到巨人的身影，但是格瓦利特却发现他们每个人手上一手拿着缰绳一手却放在了刀把上，准备随时拔刀，这是常年跟巨人战斗，所养下来的习惯。

　　　　格瓦利特学着他们，也把手放在刀把上。有时候，他们的一些处事方式，还是很值得自己学习的。

　　　　玛丽安娜放慢了骑马的速度好能跟格瓦利特一个水平线上，然后目不转睛地对着格瓦利特说道，“前面就要进入森林了，尽量不要分散，但是有你需要采集的东西，找好掩护的地方。采集什么你们宪兵团的团长有给你图样的，自己去找。”

　　　　“是。”格瓦利特点头立刻加快骑马的速度，他已经隐约听到了蟋蟀和鸟叫的声音，前方是一片浓密巨大的森林。

　　　　希娜之壁

　　　　安多妮特区

　　　　夜晚，首都的希娜之壁依旧灯火通明，夜晚总会有一些大人之间的活动，比如街角一些衣着暴露的姑娘，在招手着寻找可以共度一晚的客人。

　　　　人们夜夜笙歌，幸福而欢乐，街上依旧是热闹非凡。这样灯火通明的路上却衬托出了一些小巷子里面的阴暗。这里在上演着夜晚截然不同的一幕。

　　　　“小子！赶紧把你手上的钱拿出来！不然老子就揍死你！”一声咒骂声传来，一个满脸红晕显然喝醉的男人手上揪着一个少年的衣领。

　　　　“我我我我……我没有带钱在身上……”少年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流着，恐惧地看着男人。

　　　　“啧！”男人看着他那丑态百出的样子略微嫌恶的放开手，用脚踢了踢，少年立刻吓得缩在墙角，整个人都瑟瑟发抖。

　　　　“真是没有出息！”男人又喝了一口酒，一脸不爽地看着少年，“那你赶紧给我筹钱过来！啧，又没钱买酒了。”

　　　　“我我我我……家里没钱……”少年发抖地更加厉害了，甚至抱头痛哭。

　　　　“烦不烦！一直哭哭哭跟个女孩子一样！”男人喝到这刚好没有酒了，心情十分不爽，转身又看这少年一点男孩子的样子都没有还一直哭哭哭的实在让人烦躁，一个不爽拿起手上的拳头就要揍过去。

　　　　“那边的。”这时有人开口叫住了那个酒醉的男人。

　　　　男人不爽地回头，见巷子口站了一大群人，叫住他的是领头的一个少年，他留着黑色的短发，中分的刘海，一双金色的细长瞳孔，一脸“你欠我五百万”的表情看着男人。

　　　　“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么？”少年双手插在口袋里面，一脸不爽的表情，却微微抬起下巴看着男人，就好像很看不起他的样子。

　　　　“啧！小毛孩来这里搞毛？”男人显然被他的话给弄到有些不愉快，加上醉酒的关系胆子大了不少，走了过来到少年眼前。

　　　　“毛都没长齐的小个……”小个子三个字还没讲完全，只见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脚踢在男人的膝盖上，让他痛得顿时弯下腰。

　　　　“喂你这小子实在是！”男人愤怒地就要起身结果少年身后走出一个人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让他不能够动弹。

　　　　“少废话！利威尔老大让你跪下可不能随意起来！”那人这样说道。

　　　　利威尔在听到他说小个子的时候虽然表情没啥变化但气氛却开始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

　　　　只见他一抬脚就踩在了男人的脸上，“再说一次啊。”

　　　　男人被压得一时无法起来，因为被踩在脸上也什么话都不能说。

　　　　利威尔倒干净利落地把脚挪开却踩在了肩膀上，一手扯起他的头发让他看着自己，“看清楚这是谁的地盘了没。”

　　　　那男人顿时酒醒了一大半，看清楚后立刻冷汗直流。利威尔，是这里一带的混混，虽然年龄只有20岁，但却为人手段狠辣，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说矮、小等这类词，在他的地方撒野那就等于跟死了没啥区别。

　　　　“清楚了清楚了……小、小的……有眼无珠！”男人吓得都顾不上被踩出的鼻血，身上瑟瑟发抖得比刚才的少年还要厉害，看来也只是个纸老虎罢了。

　　　　“烦死了果然要这么讲。”利威尔立刻松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手帕？然后若无旁人的擦起了手，仿佛碰了那个男人让他觉得很脏。而身后的一群属下也觉得这事很正常。

　　　　“你自己滚吧，有多远就滚多远。”利威尔大人下了金口玉言。

　　　　“是是是……我立刻就滚，立刻就滚！”男人惶恐地起身，立刻拎起那个还在角落发抖的少年，立刻跑得无影无踪了。

　　　　“老大，那个人……”一属下问。

　　　　“算了，既然被带走了那就不关我们事了。”利威尔收好手帕，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了。

　　　　比起救一个少年，他更加关心自己的同伴。而且就算救了，也没用，就他那懦弱的性子如果不改改不论救多少次也还是那个样子。

　　　　在这个世界上，谁也无法去拯救谁，能拯救自己的，也只有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7#06

　　　　墙壁外

　　　　借助手上微弱的火光，格瓦利特看着图样所要采集的一些样子，来进行分辨。

　　　　这种叫做冬菇的东西，是一种真菌，主要生长在树干下面，但也有一些是有毒的，所以要好好分辨。而那种做葡萄酒的原料，就是用这种冬菇磨成粉，来做的。听起来好像很高级很有趣的样子，格瓦利特有时候也想不明白墙壁内的农民们还是有种植不少好东西的为何偏要墙壁外的东西，现在想想也不过是那权贵阶级的心理在作怪罢了。

　　　　虽然明令禁止对外面世界有所兴趣，但他们上级的人暗地却好像不是这样啊……

　　　　“是这种么……”格瓦利特发现了一个类似头戴草帽下面一个胖胖柱体形状的生物，密密麻麻地在树干处生长，有的很大有的小巧玲珑。有的颜色特别鲜艳，有的颜色特别黯淡，有些通体都是白色，有的还带花纹，这让格瓦利特大开眼界。

　　　　但手上也丝毫不含糊的，拿起自带的镰刀开始采集。

　　　　格瓦利特的不远处是一个调查兵团的士兵，玛丽安娜似乎跑到更前方的地方去了，只留下一个士兵在格瓦利特的身边负责把风。

　　　　不过……今天特别安静啊……

　　　　格瓦利特突然觉得今晚除了天气有点凉凉的，就非常的安静，而且似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有动物作息的声音了，是自己的错觉吗？

　　　　把全部的冬菇都采集好，放进收集用的袋子里面收好后，格瓦利特转身跟那位士兵报告。

　　　　“我已经……”声音戛然而止。

　　　　蓝色的瞳孔瞬间紧缩，全身抑制不住地开始颤抖了起来。

　　　　“滴答——”红色的液体滴在树叶上，很快就顺着纹路流下没入地上。

　　　　紧缩的瞳孔里，呈现出的是眼前悬挂在树上的士兵的尸体，他似乎刚死不久，手还在那里神经反射地颤抖着，从下颚开始到胸口处是被撕咬出的伤口，脖子已经被咬断一大截，胸口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内脏和森白的骨头。显然是他还未来得及求救就被咬断脖子，因而才没有一丝声响。

　　　　“呕——”少年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顿时瘫软在地上干呕起来，脸色惨白的可怕。

　　　　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怎么会！？

　　　　少年不由自主地看了那士兵一眼，因为无法忍受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和一个人就这样的死去，又一次的呕吐了起来，全身却发抖地异常厉害。

　　　　即使害怕地无法思考了，但残存地理智告诉他，巨人在刚刚就来过，因为自己蹲在地上又加上披着黑色的披风，所以巨人没有发现自己，而站在树上的那名士兵很不幸地被巨人给偷袭了……

　　　　眼泪克制不住地就这样流了出来，格瓦利特却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如果自己发出声响，不但自己会被发现，可能其他人也会被发现，既然这里附近有一个巨人代表不远处可能不止一个！

　　　　在这种时刻，他无法放声大哭，他只能拼命克制住自己的抽泣声，眼泪却像拉开了闸门的洪水一样喷涌而出。

　　　　只有13岁的他，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没有见过什么大风大浪，在家人的呵护下长大，刚加入宪兵团的他，有的是满腔热血和对外面世界的渴望，他也曾做过打败巨人的美梦，并无数次的想要实现它。但当自己的同伴以惨不忍睹的样子死去的时候，他会发现，自己是如此的不自量力，现实是如此的残酷。

　　　　巨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杀了自己的同伴，在看到同伴的死状自己都这么无措和害怕，那么要真的是跟巨人对上的话，少年，你该怎么办？

　　　　这时格瓦利特突然停止住了哭泣，他怔怔地看着那位士兵的尸体，虽然依旧是整个人都僵硬得无法动弹，但能够思考的大脑已经在渐渐回归。

　　　　等下……无声无息？

　　　　在目前所得到的情报来看，在人类遇到巨人的这些年来，都没有见过拥有可以沟通能力的巨人，不过要真有，人类也不必这么麻烦的建造墙壁和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了。且据资料显示，巨人只对人类有兴趣，且抓到后就吞下肚，吃到肚子饱为止。因为没有消化系统，过一段时间会自己吐出来，然后寻找新的猎物。

　　　　可他却没有被吃掉。

　　　　格瓦利特发现了这一点，他突然有些不能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这个事实在心中反复地经过验证确定后，让他不得不去接受。

　　　　能悄无声息干掉人类，但却没有把他给吞下肚。

　　　　这简直就像是，一个拥有思考能力的巨人啊……

　　　　但却在知道这一事实后，格瓦利特突然发现这实在是太残酷了。既然拥有智慧，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待我们人类呢？为什么……它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少年不由自主地捂住双眼，他突然发现，他所认知的世界，已经变得有些陌生了起来，它依旧美丽而吸引人，但却又是那么的残酷。

　　　　不知是过了多久，格瓦利特沉默着看着那位士兵的尸体，他的血液还在缓慢地流淌着，仔细看地话会发现，士兵的表情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突如其来的死亡，让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格瓦利特站起身来，伸手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上前去，打算把那位士兵的尸体给放下来。总不能……就这么让他这么挂着……

　　　　在忙活了一阵后，格瓦利特终于把他的尸体给放置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尸体，还是一个在他面前死去不久的同伴。在挪动的过程中，因为脖子被咬断一大截，格瓦利特要特别注意不能让他因为拖动的关系给掉下来。放好后，少年合上了他死不瞑目的双眼，沉默着拿起手中的信号弹，往天空发了一枚红色的。这种信号弹是夜间使用的，没有声音且很少让巨人注意到。

　　　　整个过程，格瓦利特一言不发，压抑的气氛环绕在周围，他那平时闪烁着光芒的双瞳，在这一刻已经失去了光彩，带着有些绝望的死灰。

　　　　这一夜，这个少年被迫长大。

　　　　听着越来越接近的骑马声，格瓦利特放下正在研究冬菇的工作，站起身看着已经能够看见身影的人群，开始思考着等下要如何跟玛丽安娜他们解释士兵的事情。

　　　　很快以艾维尔为首的队伍就归来了，只见艾维尔拉住缰绳让马停下后，对格瓦利特问到，“发生什么情况了吗？刚刚看到了你的信号弹了。”

　　　　“嗯……刚刚我发现，跟在我身边的那个士兵他不见了。”格瓦利特一脸担忧地说道，“这里不是很危险吗？所以我很担心……”

　　　　“不见了？”玛丽安娜微微皱眉，“这是怎么回事？没有我的命令是不能随意走开的。”

　　　　艾维尔托着下巴思考一阵，转头对着玛丽安娜说道，“可能是巨人……”

　　　　“就在刚刚我们这一路上都没有发现巨人的身影，况且我们都没有发出亮光巨人是不可能活动的。”玛丽安娜很快否认了这点，但面上还是带着一丝的猜疑和不确定，“会不会是奇行种……”

　　　　“有这可能。”艾维尔也只能这么猜测，他看向格瓦利特，再次发问，“你什么时候发现他不见的，除此之外，还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就在刚刚，我采集好原料后，发现他已经不见了，所以才很担忧。”格瓦利特直视着艾维尔说道。

　　　　“我知道了，你们去搜索一下。”艾维尔看起来也没有怀疑格瓦利特的说辞，转身跟身后几名士兵说了下，他们就快速地分散开去搜索那个“失踪”的士兵了。

　　　　玛丽安娜显然也没有怀疑格瓦利特的说辞，在这种时刻，还有谁有心情去说谎，她跟随着那几名士兵，一起去搜索。

　　　　“你们原地休息一下。”艾维尔对剩下的士兵们说道，然后转身对着格瓦利特开口，“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是。”格瓦利特跟上艾维尔。

　　　　走到不远处的地方，确保没有人听见后，艾维尔对着格瓦利特直接开门见山地说，“说吧，为什么说谎。”

　　　　格瓦利特微微顿住，随机看向艾维尔，眼中带着还消散的一丝绝望和毫无散去的坚定，“艾维尔团长，我是觉得，如果当时我如实说出来，可能你们会不相信。”

　　　　“哦？”艾维尔带着一丝疑惑看着少年，他发现，眼前的少年，似乎跟之前见到的有点不一样了。是之前发生什么事情，让这个少年改变了吗？艾维尔很快就想到，估计……那位士兵已经……

　　　　“判断一个人说话是否正确的能力我还是有的，你说吧，格瓦利特士兵。”艾维尔目光沉着而让人感到心安，他即使没有太多的表情，也能让人不由自主地信任他。

　　　　格瓦利特这便说出了事情的经过，艾维尔听后表情闪过一丝了然。

　　　　“果然我的猜测是对的。”对于格外利特说完事情经过后，艾维尔突如其来了这么一句话作为总结。

　　　　“嗯？”格瓦利特有些诧异，难道艾维尔团长早就知道了？

　　　　“不久前，我就怀疑，巨人有存在可能沟通的可能性。”艾维尔如此说道，“但我也只是把我的怀疑放在心里，这种事情不是能够随便开口说的，必须要经过严格的考证。”

　　　　“这么说……”格瓦利特表情闪过一丝的悲痛，明明已经知道，但在听到如果有人也证实这个观点，心中还是如同刀割般的难受，可以沟通……就代表可以谈判的可能性。

　　　　我们人类……究竟是做错了什么，需要让他们如此赶尽杀绝？

　　　　艾维尔伸手拍了拍格瓦利特的肩膀，“很感谢你能告诉我这件事，这也证实了一些事情，但现在……时机还未成熟。”艾维尔说，“同伴在自己眼前死去，却无能为力，这我经历过无数次，不论如此的重复，它无法令我麻木，只会让我们更加悲痛，能够阻止这种悲痛的方法，也就是要打败他们。”

　　　　“打败他们……”格瓦利特重复着艾维尔的话。

　　　　“人类……总不能这么屈辱的活着。”艾维尔转身背对格瓦利特，“还记得吗，我们以前站在这片土地上，我们是自由的。”

　　　　“是啊……我们是自由的！”格瓦利特眼中那抹坚定的光芒更加的耀眼了起来。

　　　　总有一天，人类会战胜巨人的。

　　　　绝对。

　　　　作者有话要说：　　自挂东南枝get　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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