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黑山老妖-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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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发小丑战斗力超强，一个人对着十几个念能力者，游刃有余。
　　看到一边狂热地杀人，一边神经质地笑着的男人，黑山的脚步顿时停住了。
　　库洛洛的身体也几不可见地僵了僵。
　　“库洛洛，看来晚宴举办不了了。”少年瞄了一眼小丑，像看到什么无法忍受的脏东西一样，即刻转开头，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回去吧~”
　　令人意外的是，库洛洛毫不犹豫地赞同了他的提议。
　　两人快速地离开酒店时，黑山打量了一下库洛洛，肯定地说：“你认识那个小丑。”
　　“见过两面而已。”库洛洛语速很快地回答。
　　老妖忽地笑开了：“嗯~那种存在，很让人受不了吧？”
　　光看到对方的灵魂，那样扭曲的血色的气息，就可以让他大概知道对方是怎样神奇的存在了。
　　黑山曾在妖魔道遇到过这种相似的存在。
　　妖魔天性好战，但凡事有度，而玉石精魄大多时候并不痴迷战斗……
　　公认是强者的老妖，曾有过被某个神奇的东西缠得狼狈不堪的血泪史，所以今天一看到那样的灵魂，第一反应就是拔腿就跑。有一瞬，他都怀疑是不是他认识的家伙的转世了，不过他不认为那家伙会死去的，表面上是个战斗疯子，其内心里却是冷静而有谋算的。
　　库洛洛早恢复了一贯的从容：“老师又知道了？你应该不认识西索吧！”
　　“他叫西索吗？”黑山摇头，“他和我过去认识的一个东西感觉很像。”这种神奇的“东西”，正面迎对上了，要么顺遂对方的愿望，和他打，要么一了百了杀掉。不过死亡，对于这类存在，完全不具备威胁。
　　“看来老师是深有体会。”青年笑得优雅。
　　“嗯~这类‘东西’让人非常无奈又无法讨厌。”想到往事，老妖有点感慨。
　　库洛洛对少年的言辞不予置否，遗憾地说道：“可惜今天的计划泡汤了……”
　　黑山倒没在意，本身他也不是一定要看那什么水晶，之前的好奇心也被突来的变故给打消了。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那枚小巧精致的“巫の祈愿”蓝水晶，最后还是被老妖拿到了。
　　那是在库洛洛告别之后发生的事情。
　　说来也是巧合。
　　那奥尔路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黑帮，被下令除掉，西索正是这个富翁聘请来的保镖，所以几次刺杀都失败了，后来委托人找到了揍敌客家。伊尔迷和西索是朋友，两人交涉了一番后，某个随心所欲的不称职保镖，就放任了杀手杀死雇主。
　　杀完人的伊尔迷看到奥尔路脖子上的水晶，便顺势扯了下来，顺道去甜品屋后，转手送给黑山。
　　一向算计得清清楚楚的财迷，突然变得大方了，老妖不得不产生怀疑。
　　“代价当然要支付的，”伊尔迷面瘫着脸这样说，“你要为我提供一个月的甜食，你亲手做的。”自从上次无意间吃了黑山亲手的甜点后，他就存了这样的想法。
　　想象伊尔迷平时吃甜食的食量，一个月的份量多得吓死普通人。懒得要命的老妖，哪里愿意接受这样的交易。
　　杀手大方地说道：“可以分期，但是要算利息。”
　　黑山把玩着拿到手的蓝水晶，黑线不已：果然是精打细算的家伙，连蛋糕也要算计得清清楚楚，还要利息……
　　不过……
　　老妖若有所思地研究着这块心愿水晶，不得不说，这传说的国宝确实让他觉得惊奇……未知的强大的力量，不同于四魂之玉的驳杂，他虽然不会被引诱，但是被勾起的好奇心却是安分不下来。
　　“分期吧~”黑山最终赞同财迷杀手的提议，“我待会先做一部分甜点让你带回去，剩下的给你寄到枯枯戮山。”反正他是做多少算多少，等不想做了，算利息就算利息吧……不行的话，再去劫个富济个贫。
　　作者有话要说：　　


☆、老妖X变态

　　　　冬天来临，黑山暂时离开了海滨小镇，找了个山清水秀、荒无人烟的老林修炼。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在研究那枚心愿宝石的缘由，他的精魄元力最近有些躁动，妖力的回复加快了许多，好在一切都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老妖将心愿宝石扔进念器里，现在他力量不稳，可不愿被这莫名其妙的东西给坑害了。
　　修炼的地方，有一片深潭。老妖妖化后，直接沉入水底淤泥里。
　　修行顺利告一段落时，黑山被不堪入耳的可怕的噪音惊醒了。
　　变回正常人类的少年，缓缓地从泥土里冒出来，一颗脑袋钻出了水面，顺着响动声看了过去：原来“噪音”的来源是一个大冬天在冷水里洗澡的红发男人。
　　男人一边很享受地洗着澡，一边很高兴地唱着歌。
　　“在大大的苹果树下，我发现了你哟~”
　　这声音，有点耳熟……＇*＇
　　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的黑山，这时也没心思去探究，他毫不客气地说：“喂~你的歌声好难听！”
　　平时说话直接的少年，其实并不毒舌，只是任谁睡得正香，被这样可怕的歌声吵醒，都会很不高兴吧！何况，有点起床气的老妖格外地任性。
　　“哦~~~”正在揉头发的男人，声音顿了下，缓缓地转过身，细长诡谲的眼睛，如同毒蛇发现猎物般，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少年，“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人~~~真是意外呢~”
　　黑山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根据灵魂和气息，猛地发现这个长得帅气逼人的家伙，竟然是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小丑战斗狂。
　　心里难得有些懊恼了。
　　“鲜嫩欲滴的果实~~~总是让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摘下来啊~”红发男人单手掩着脸，兴奋的嗓音颤抖起来。
　　波纹荡漾的水面，像是被熨平的纸张，陡然拉平了。
　　老妖腾空而起，脚尖点着水面，一瞬间落到了岸边的树梢上，俯视着还在水里诡笑的男人：“呐~”他懒懒地说道，“这里让给你……”
　　打架他不怕，但是如果对方是伊尔迷的朋友，万一一个不耐心，把人杀死了，那可就罪过了……不杀掉的话，被缠上更可怕。
　　一张扑克牌破空飞来，话没说完的黑山下意识地抬手，指尖夹起纸牌，迅速地反手，将先后攻击他的三张纸牌全数还给了对方。
　　西索猛然爆出笑声，身体兴奋得发抖：“原来是成熟了的大果实~~难以忍耐了呢~~”水流自发地分开，他夸张地展开双臂，扬声叫道，“来吧~让我们来一场随心所欲的战斗~~”
　　看着大喇喇裸着身的男人的“表演”，黑山：“……”
　　妖魔道那个东西只是个狂热的战斗疯子，而眼前这个何止是战斗狂，更有可能是……
　　变‘态啊！
　　疯子能容忍，变‘态的话……
　　眼不见为净。
　　黑山很不诚心地对伊尔迷默念了一声抱歉后，在西索再度发起了纸牌攻击时，毫不犹豫地具现化牙刀，刀锋横过，飞来的所有纸牌都被卷入到黑洞里，爆裂成粉末。
　　西索发出更夸张的大笑声，战斗的同时，陶醉一般发出舒服的呻‘吟。
　　本来还有点犹豫的老妖，决定速战速决，刀尖直接刺向对手，脚下无意识地动用了一点妖力，超越凡人的速度，让强大的小丑魔术师也一时难以避开。
　　牙刀刺中了男人，不在要害处。
　　西索“呵呵呵”地笑着，伸出舌头，舔着嘴角的血液。
　　杀人的冲动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毕竟……
　　黑山的杀意完全被战斗中对方“非同凡响”的反应打消了，所以他的刀，没有刺到紧要，甚至只是勉强穿过对方的“坚”。
　　但，足够了。
　　打了鸡血的红发男人，想要继续战斗，却发现自己一时发动不了“念”。
　　黑山抽出刀，拉开彼此间的距离：“放心哦~只是让你短时间内进入‘绝’。”他的空间念能力，可不只是杀伤力凶残的攻击手段，同样也开发了防御、封锁等新的招数。
　　不能动用念的西索，当然不代表没有战斗力，但是他如老妖预料，没有不依不饶，只是郁闷地鼓起腮帮：“你真是狡猾呢~~”
　　疯狂的小丑魔术师，享受的是势均力敌的战斗，单方面过度强势的力量，让人完全享受不到战斗的乐趣，这样的情形，继续下去意味着有极大的死亡风险。即使不在意死亡，但是毫无意义的送死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黑山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具现化的牙刀：“嗯~这就是我的绝招，所以我不是适合你的对手。”有话得赶紧讲清楚。
　　西索捂着脸，银灰色的眼瞳冒出渗人的光芒。
　　“西索，”就在小丑想要开口时，伊尔迷凭空出现，“你让我白等了半个小时，已经耽误到我的工作，为此，你必须赔偿我每分钟一千万戒尼的损失……”
　　老妖其实察觉到了杀手的存在，所以之前对西索的一点杀意才打消得那么快。
　　西索顿时变成包子脸：“小伊~~~”
　　“按照以前的约定，每分钟的战斗，你要支付一亿的费用，”面瘫杀手不为朋友的“撒娇”所动，絮絮地说道，“刚才你和黑山的战斗时间为两分钟十一秒，你需要再给我三亿戒尼。”
　　“请在三天内将钱打到我的卡上。逾期要算利息。”
　　西索：_（：з）∠）_
　　黑山：（⊙_⊙）？
　　西索问道：“为什么我和大苹果打要付你费用？”
　　黑山暂时忘记对方是个变‘态的事实，点头表示附和。
　　伊尔迷淡定地回：“我是黑山的债主。”一双空洞无神的猫眼看向黑山，“你欠我的利息，累计已有三十亿戒尼了。”
　　老妖对欠债什么毫无感觉，只是疑惑：“我什么时候欠你利息了？”
　　“甜点。”杀手的回答干净利落。
　　“……忘了~”黑山恍然大悟，好像那次做了一份甜食让对方带走后，他就一心研究心愿宝石，然后……就跑去修炼了。
　　穿好衣服的西索，看起来也是个正常男人，就是笑得怪异了一点：“呵呵呵~~再见咯，琦君，期待下一次再与你来一场~亲~密~无~间~的~交流哦~”
　　不等黑山回话，伊尔迷已经开口了：“要支付费用。”
　　据说现在很穷的西索郁闷地离开了。
　　“呐，小伊~”默默被囧到的老妖，对于西索的离开还是松了口气，转而问起忽然想到的一个问题，“西索就是那个……你说过和我有点像的朋友？”
　　“西索是债户。”伊尔迷答道，“说话时的语气。”
　　……好吧。黑山不纠结这点细节：“我说话的语气，和他哪里相像了？”他可从来不会那么的……荡漾，还一边说话，一边用念做出各种花哨的扑克牌符号。
　　“我弄错了。”杀手从容地纠正过去的说法。
　　老妖拖着懒洋洋的嗓音：“我就说嘛~”
　　“你怎么在这里？”伊尔迷问。
　　黑山漫不经心地回：“修行~现在正要回去。”转而随口一问，“小伊呢？”
　　“我要去参加猎人测试。”伊尔迷倒是有问必答。
　　“嗯？”老妖讶异，他当然知道猎人，不过他对隶属于某个组织完全没兴趣，所以从没想过成为猎人，“你是杀手~”
　　“工作需要。”
　　“哦~”前一刻还兴致缺缺的某人，忽地突发奇想，“我也去吧？”
　　宅得太久了，是时候活动一下。而且猎人测试什么的，他有点好奇啊。
　　肯特市。
　　第287期的猎人测试将在这里举行。
　　街头，一对奇特的、扎眼的双人组合，格外地引人注目：一个是菠萝头、身上和头脸扎满钉子、丑得吓哭了路边小孩的男人，另一个完全反差，是个黑直长发、白衣飘飘的阴柔美少年。
　　两人边走边说着话，美少年不时地笑着。路人眼里的情形，便是：
　　美少年：“猎人考试这么厉害啊，连西索都没考过……”
　　钉子男：“咔咔咔咔。”
　　美少年愉悦地笑了：“嗯~真是活该啊。”
　　钉子男：“咔咔咔咔。”
　　两人一同走进一家牛排店。
　　“客人需要什么？”
　　黑山不太清楚，转头望向伊尔迷。
　　钉子头的伊尔迷：“咔咔咔咔。”
　　老板：“……”
　　老妖不由得偷笑，他发现伊尔迷真是蛮恶趣味的啊，明明可以正常说话的。
　　眼见有其他客人进来了，黑山大发慈悲，对着满头黑线的老板说道：“两份牛排，小火慢烤。”
　　竟然还有口令什么的，老妖觉得来这一趟，还是有点意思的。
　　对完口令，两个人分别得到了两张号码牌后，伊尔迷是301号，黑山紧随其后，是302。
　　两人在老板的指引下，进了店后的小门，门后空旷的房间竟然是一个升降机，测试的会场就在地底下。
　　身体随着房间逐渐下沉，黑山学着伊尔迷把号码牌别到胸前，待看到房间的门缓缓打开，他忍不住地扬起期待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
　　西索和菊丸英二是一个声优，所以老妖觉得有点熟悉。


☆、老妖X猎人

　　　　乌泱泱的全是人，会场里的空气十分难闻。迫不及待地走出电梯的黑山，脚步顿了顿，原本提起的热情被冲入鼻腔的气味给冲散了一大半，情绪随之变得蔫耷耷的。
　　在这剑拔弩张、火药味浓郁的猎人考试现场，热情主动的矮胖大叔显得和蔼可亲了：“哟，你是新来的合格者吧，你好，我叫东巴……”
　　他走到站着不动的少年面前，笑得十分慈和。
　　黑山没精打采地抬了一下眼皮，无视，绕开大叔，径自往里面走去。
　　东巴笑容凝滞，又不屈不挠地跟上少年：“哈哈，这是你第一次参加猎人考试吧……”
　　“呐，欧吉桑~”老妖停住脚，懒懒地开口，“你太聒噪了~”
　　东巴被噎了一下。
　　黑山斜睨了他一眼：啧，这个心怀不轨的家伙真让人厌烦，非得在他心情不爽时招惹他。
　　“小伊，我们去那边吧~”不再理会东巴，老妖指着一个通风口的位置，回头看向跟上来的钉子男。
　　东巴呆滞地看着钉子男走向那个文弱阴柔的少年。钉子男在越过他后，脖子咔嚓咔嚓地旋转了180度：“咔咔咔。”
　　完全听不懂“外星语”的欧吉桑，不知道为什么，忽觉浑身发寒，僵硬地目送着这对奇葩的二人组合离开，半晌，才如虎口脱险般松了口气。
　　通风口的气味淡了许多，黑山的心情也好转不少，他坐在地板上，靠着墙休息，这才有心思打量参加考试的人，扫视一圈后，便对这群被他定义为“乌合之众”的考生失去了兴致。
　　然后，就看到了捏着扑克牌，掩嘴诡笑的西索，对方正是他第一次见到时的小丑装扮。
　　一不留心正迎上了小丑黏腻疯狂的视线，老妖不由得抽了一下嘴角，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转而又对上另一道目光，目光的主人是个银发小孩。
　　“嗯~”黑山终于提起了兴致，“那白毛小鬼就是你离家出走的弟弟吧？”他问向身旁的杀手。
　　伊尔迷坐到老妖身旁，“咔咔”地表示肯定。
　　两人正说话时，西索已经来到他们跟前。
　　“哦~~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小伊和琦君~~”小丑边玩着纸牌，边怪异地笑，“命运的红线~~实在奇妙啊~~~”
　　完全不想搭理人的老妖仰头靠墙，闭目准备休息：管他西索有多变态，反正目前看来，对方是不打算找自己打架了。
　　伊尔迷“咔咔”地回着西索的话。
　　“知~道~了~”西索荡漾地说道，“你现在是集塔喇苦~~就叫你小集好了~~~”
　　拜西索变态之名所赐，原本对“新人”虎视眈眈的考生们，全部都转移了视线，完全不敢光明正大地打量他们。
　　等待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