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黑山老妖-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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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咔咔（奇犽太稚嫩了）。”
　　黑山没再多话，事关家族，可是伊尔迷的底线，他不想触及别人的忌讳。
　　天已经黑了，自认为“劳累”了一整天的老妖，决定找个舒适的地方补一补眠。
　　作者有话要说：　　


☆、老妖X海岛

　　　　第三场测试，通关陷阱塔，黑山进入的单人之路。
　　这一轮考核，原则上比先前的两场要艰难得多，不仅要面对随时出现的危险犯人，还有曲折无尽的迷宫，偶尔甚至会遇到一些幻境。
　　不过这一切对实力强横的老妖来说，完全不成问题。
　　遇到拦路的家伙，直接打一场；至于幻境，这种程度上的水准，老妖根本看不上眼，丝毫不被迷惑；有点麻烦的是迷宫，喜欢玩游戏的黑山，一开始还好心情地一步一步推测，到后来被折来折去的通道弄得耐心全无，果断而粗暴地用念力压缩的空间弹爆开一条条通路。
　　一路“畅通”无阻。
　　在又一次野蛮地炸开障碍后，黑山很巧合地遇上了伊尔迷，杀手和他一样，走的也是单行路。
　　老妖很干脆地选择与伊尔迷结伴，跟着对方走，也省得他耗费念力。
　　毫无疑问，机关重重的陷阱塔，在顶级杀手的面前，也不过是个小儿科。没多久，两人顺利抵达塔底，机关门打开的时候，黑山一眼就看到早一步通关的西索坐在地上搭叠着扑克牌。
　　小丑颤抖的嗓音响起了：“又见面了哟~~~”
　　距离七十二个小时的截止时间还很早。
　　黑山觉得无聊，看到西索玩纸牌，灵光一闪，开口提议：“呐，小丑~我们玩牌吧！”
　　其实只要西索不缠着要求战斗，还算蛮好相处的，显得扭曲的神经质个性，见多识广的老妖习惯了后，也不再觉得难以忍受。脑回路奇葩的少年，偶尔还觉得这家伙蛮好玩的。
　　西索拖长着语音：“嘻嘻~~不是小丑哦，琦君~是世纪大魔术师~西索哟~~”
　　纠正完老妖的魔术师，接受了老妖玩牌的提议，开始利落地洗牌。
　　顺利通关、自以为是第一的半藏，还没来得及得意，震惊地发现有人比他更早抵达塔底。小丑魔术师、菠萝头钉子男和一个看起来正常的少年，围坐在一起兀自欢快地打着扑克。
　　打牌的三人，都不是什么遵守规则的家伙，念力作弊，把一局牌打得乱七八糟。
　　黑山的牌技很差，在念力作弊失败后，十分爽快地动用了妖力和精神力。
　　“我赢了~”
　　输了两局的老妖，得意地扔开最后一张牌，笑意盈盈的目光落在了伊尔迷身上：嗯，刚才两轮都是伊尔迷赢了，他和西索的负债再度增加。
　　“小集和琦君就会欺负人~~~”再次输了的小丑鼓起包子脸。
　　三人打牌期间，陆陆续续有考生通关，大多数都狼狈不堪。
　　封闭的塔底空间，渐渐喧哗起来，尽兴了的老妖，果断地扔牌不玩了——实际上，西索和伊尔迷的脑力都非常好使，加上念能力作弊，导致牌技差、手气差、耐心更差的老妖，输了大多局。
　　剩下三十来个小时本场考试才会结束，黑山扫视了一圈考生们，发觉自家的学生还没有抵达，完全没有什么担心的心理，自然地歪过身体，舒适地靠着伊尔迷打盹起来。
　　作为顶级杀手，伊尔迷控制气息的功力很完美，所以不需要担心睡觉时，下意识地对杀气进行反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面瘫却恶趣味、内里鬼畜抖S的杀手，好像从游轮合作之后，对老妖的态度逐渐地改变了，对比同样是朋友的西索，老妖享受到的待遇更加……“温柔贴心（？）”。
　　即使黑山有点神经大条，也能感觉到这种微妙的变化。不过，偶尔疑惑一下，他也懒得去追究其中改变的原因。
　　实际上，活了数不清年头的老妖，从妖魔道，历经多个世界，遇到过的人，形形色‘色的，不知凡几，不可能去揣摩每一个人的心思，除了判别灵魂与气息，他不太懂得人心，只要确定对方对自己有没有恶意就足够了。
　　“小集真偏心啊~~~”西索怪笑地注视着杀手将睡熟的少年揽进了怀里。
　　伊尔迷“咔咔”了两声后，小丑魔术师搭叠扑克牌的手抖了一下，快要成功的纸牌塔顿时倒塌，散了一地。
　　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的老妖，是被一声巨大的震动给吵醒的，迷糊地睁开眼，就见再度卡着时间点的小杰一行人，声势浩大地冲开了机关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绑在木板上的几个家伙。
　　黑山看着他们，兴味地笑了。
　　这群孩子，真是引人瞩目呢~
　　本轮考核结束，合格者三十二人。
　　考生们被飞艇送到了一个小岛上，海岛周围密布着遇难的沉船，礁石间，停靠着一艘改造为旅馆的巨型轮船，被一对自称是主人的老夫妻夸为“海上的白亚宫殿”。
　　就在大家都放松心情，准备入住时，旅馆主人吉那和芭娜要求每个人支付一千万戒尼的住宿费。
　　“嗯~”临时决定参加考试的黑山，身上同样没带多少钱财，“难道第三场考试还没结束？”
　　老夫妻的“刁难”，明显是受到了猎人公会的指示。
　　不过，下海寻找抵押房费的宝物，对于所有考生来说，都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拿到门卡的黑山，漫步走在旅馆的过道上，就看到一群人鸡飞狗跳，闹着那对老夫妻要求换房间。
　　喜感的一幕，让老妖停住了脚，想到可能和不认识的人同住一室，他在考虑要不要也去换房间。
　　少年正这样想着，就见那个自称“新人杀手”的欧吉桑，仿佛看到救世主一般，扑到他的面前。
　　“黑山桑，我们换一换房间吧！”东巴惨淡的表情，看起来可惜巴巴的，“我现在的室友是301号，”担心少年拒绝，他赶忙说明道，“你和他是朋友，总比和不认识的人住在一起好吧？”
　　本来不打算理会这家伙的老妖，顿时被说动了，这些考生里，除了伊尔迷外，他顶多能接受和酷拉皮卡睡在一个房间里，而酷拉皮卡从刚才就不见人。
　　黑山拿着东巴的门卡打开房间的门，就见背对着自己的菠萝头钉子男，咔嚓咔嚓地将脖子转了一百八十度。
　　少年扑哧笑了：“小伊，你就这样把你室友给吓走了~”
　　伊尔迷开口道：“咔咔咔（我什么也没做）。”
　　真会装无辜。
　　老妖打量着房间，两张拼在一起的单人床，一套桌椅，加上一个卫生间，除此外，朴素得过分：“连电视机都没有啊~”
　　刚睡满觉的少年，闲来无事，从念器里拿出一套煮茶的器具，对伊尔迷笑道：“要喝茶吗？”
　　“咔咔咔（还要配甜点）。”
　　杀手理所当然的要求，让黑山有点无语，从有些乱的空间储物器里找了一包糖果：“只有这个~”
　　美好的下午茶被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
　　看到失魂落魄的酷拉皮卡，黑山略有些意外。重逢后，除了一开始的失态外，和朋友待在一起的酷拉皮卡，显得格外地有活力。
　　金发少年有些恍惚，失落的嗓音带着一丝乞求：“老师，我能和你单独说说话吗？”
　　对于这个便宜学生，老妖一直没太上心，但现在看对方这样子，那灵魂快要承受不住的悲痛与绝望，让他忽然有些心软了。
　　黑山微笑地接受了酷拉皮卡的邀请，和对方一起来到无人的甲板上。
　　“呐，酷拉~”半天等不到少年说话，耐心不好的老妖主动开口了，“你的心变弱了。”
　　少年注视着天水相接的海面，眼神是少有的清明透通，带着一丝淡漠。
　　“老师……”酷拉皮卡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我在沉船里找到了……这个，”他拿出一个金色项链，“窟庐塔民族传说中的，可以避灾祛祸的独金坠子。”
　　黑山有些莫名：“窟庐塔？”
　　少年微微抬头，夕阳的映照下，蓝色的眼眸反射出火红的色彩。
　　“火红眼的传说，老师知道吗？”
　　七大美色之一的火红眼，老妖当然有所了解。继而，他从酷拉皮卡的叙说中，知道了一个不新鲜的“怀璧其罪”的悲剧故事。
　　见惯了掠夺与杀戮的黑山，对于窟庐塔族的惨淡结局，其实没有什么感觉的。较为特殊之处在于，幸存者酷拉皮卡，是他的学生。
　　不太关注时事的老妖，此先不知道幻影旅团的存在，但不论是怎样可怕的团伙，他都没有畏惧。
　　“那么，需要我帮你报仇吗？”黑山直接询问。
　　他不会劝阻对方放下报仇的心思，实际上，性格睚眦必报的老妖，能理解酷拉皮卡的心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本是天理。前提是，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和相应的心理承受力。在他看来，现在的酷拉皮卡，心性和实力都有很多的欠缺。
　　作为被少年敬重爱戴的老师，他十分乐意护一回短。
　　酷拉皮卡却是立刻拒绝了，情绪突兀地激动了。他一把抱上了老妖，语气痛恨：“蜘蛛是一群实力强大、手段残忍的S级罪犯，他们太危险了……老师，”他喃喃道，“我已经失去了族人，不能再让老师遭遇到危险。”
　　老妖听了少年发自肺腑的话语，目光不由得飘忽：嗯~他好像被酷拉皮卡小看了啊。还是说，那什么蜘蛛真的很厉害，让这孩子从心底里产生了畏惧。
　　“嘛~”黑山不是爱插手闲事的人，见酷拉皮卡又是担心又是拒绝的态度，就放弃了打算，说了一声，“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帮忙。”
　　酷拉皮卡发‘泄了压抑的心情，神色已经好转了，牵起一个笑容：“谢谢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老妖X旅团

　　　　大火烧红了海面，与晚霞交相辉映，照亮了半边天空。
　　黑山悬空坐在桅杆上，俯视着酷拉皮卡烧掉窟庐塔族沉船的一幕，想起对方痛苦挣扎的灵魂，莫名地叹息了：“蜘蛛吗……”
　　一说起这种生物，他就想到了自己没来得及杀掉的奈落，真是……不讨人喜欢。
　　——库洛洛没有主动介绍过他现在的身份，知道库洛洛身份的伊尔迷也从不曾在老妖跟前提起旅团，导致老妖根本不知道酷拉皮卡的仇人是自家另外一个学生。
　　大火渐灭。
　　不知何时，卸去伪装的伊尔迷坐到了少年的身侧。两人没有开口，安静地吹着海风，欣赏着渐渐沉落的夕阳。
　　“肚子饿了。”许久后，伊尔迷忽然开了口，大大的猫眼直直地盯着老妖。
　　黑山回望着他：“……”
　　“你答应过我，用蜘蛛鹰蛋做蛋糕。”记性很好的杀手提醒道。
　　少年撇嘴，没有拒绝对方的要求：嗯~会做甜点的老妖，本来也是喜爱糕点的，何况，他也好奇用这种特别的鸟蛋做出的蛋糕，到底是怎样的美味。
　　黑山跳下桅杆，稳稳地落在甲板上，忽地转头看向风平浪静的海面：“感觉……”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息啊。
　　老妖先前的推测被证实了。
　　军舰岛上的三天，不是让考生们休息的，而是又一轮考核。旅馆的老夫妻，在夜半时分，乘着飞艇跑了，留下一群焦虑的住客。
　　在大家各谋出路时，又一个可怕的消息，让整条船忙得一团乱：根据过去的航海日志，十年一遇的暴风雨将要来临，届时，这片海域，包括群岛，都会被海水吞没。
　　危急的情势下，考生们选出了队长半藏和副队长酷拉皮卡，进行协调指挥工作，大家伙齐心协力、共同合作，一起逃出这个危险的海域。
　　游离人群之外的黑山、伊尔迷和西索，显得轻松游哉。
　　狂风暴雨中，炮弹按照计划，击中了困住军舰的岩石。巨大的冲击力中，船与龙卷风相撞，导致了船体向一侧倾斜。
　　船长室的门被人推开。
　　黑山走到昏死的金发少年身旁，就地坐下，在念器里找出一点伤药和绷带，为酷拉皮卡受伤的头部止血包扎。
　　“小伊竟然会开船~”处理好酷拉皮卡的伤势，黑山靠着墙，笑看掌舵的杀手，眼神略显惊奇。
　　伊尔迷回答：“工作需要，特意学习过。”完美的杀手，受到的教育也是全面而完善的。
　　军舰在伊尔迷的掌控下，最终顺利地驶出了风暴带。
　　海上，旭日初升。
　　老妖站在甲板上，欣赏着朝阳：自然之力，无论是暴风雨，还是明媚的阳光，都会让玉石精魄感到享受。
　　“老师……”
　　酷拉皮卡走到栏杆前，微笑地道谢：“谢谢你。”他昨晚被砸伤头后，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的。
　　“不客气~”
　　老妖抚了抚长发，转身离开，两个晚上都没怎么睡觉，他现在有点困了，在第四场测试来临前，补一觉吧。
　　不过第四场考试，黑山却没有参加。
　　踏上戒备尔岛，他忽然感觉到留在甜品屋的妖力标识发动了警戒，收服的两个化人幻兽，一个感应不到生命体征，意味着已经死亡了，另一个可能受到了重伤，移动的妖力感应表明他被人掳走了。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这样形同在自己地盘挑衅的行为，让老妖恼怒了。
　　一声招呼也没打的少年，略微动用了一点妖力，离开了海岛，瞬移回到了巴托奇亚的海滨小镇。
　　血水淌满了整条街道。
　　毁坏的房屋，惨死的尸体，让小镇失去了昔日的安宁温馨，透着一股恐怖的绝望与死气。
　　远处，警车呼啸而来。
　　黑山面无表情地站在被砸烂的甜品屋前，看到拦腰砍断的樱树，眼眸里流动着冰冷的荧蓝。他伸手按着折断的树干，闭了闭眼，读取自他离开后的信息。
　　很正常的每一天，突如其来的一群念能力高手，想要强行带走甜品屋里的两只幻兽。原本秘密的行动，在两只幻兽强大的攻击力下，被暴露在众人目光之下，于是这群人，一不做二不休，将整条街的人都给杀了。
　　黑山回忆了一下，可以确定，离开了流星街的自己，在外界的人眼里，绝对只是个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结下仇恨。
　　所以，目标很明显……
　　幻兽。
　　他对幻兽不太了解，但从手下两只的力量上，大体猜测得出他们的珍贵程度。只想要个打点日常的属下的老妖，以前根本不在意这些事情。
　　没想到，被他用妖力掩饰了的幻兽，还是被人发现并觊觎上了。
　　不可饶恕。
　　任何妖魔，都有不能触碰的忌讳，第一忌讳的是被人觊觎妖力和身体或灵魂，第二忌讳的便是被人掀掉了巢穴。
　　虽然只是暂居，但在这住了几年的老妖，已经把这座海滨小镇划为自己的地盘了。
　　眼见警察就要封锁这条街道，黑山悄悄地隐去了身形，顺着妖力的感应，追踪起那群捣毁他老窝的作死的家伙。
　　于是进入了一个防备严密、极为隐秘的山谷。
　　好像是什么特别的基地。
　　黑山不管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触怒老妖的人，都需要为他们的鲁莽付出代价。
　　而那些人，似乎知道有人找上门，在老妖光明正大地现身时，一群潜伏的高手集体发动了念。
　　是个布局精密的陷阱，仿佛是……针对他安排好的。
　　黑山隐约觉得不对劲，但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既然这里的人全是敌人，那就好办了，本质上不嗜血的老妖，可以毫无顾忌地放开手脚。
　　杀戮。
　　妖性在于破坏。
　　老妖从不是例外。
　　心情不好的黑山，干净利索地用具现化的牙刀，斩开一个又一个可怕的残月空间，将所有冒犯他的家伙碾得粉碎。
　　但念，是一种特殊的，连老妖都赞叹神奇的力量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