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爱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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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不要知道,她不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孩子;如果有了,却硬要自已打掉,那么她会死的。
如果她这辈子真的得背负著一条小生命在肩上,这样才能换得她的幸福,那她想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所以,算了,她一点都不想知道自己是否怀了孩子。
依依跑出诊所,她逃避去面对她不愿面对的事情真相,直到三天后,她的MC来了。她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她只是迟了,而不是没来。
她根本没怀孕!
依依从没像现在这样感到快乐跟自在,因为,不用亲手谋杀自己的孩子,那感觉真的像是从罪恶中解脱出来,但从此后,她也就更加小心,小心的不让自己怀孕。
为了不让自己怀有身孕,她背著韩兆堂,偷偷的服用避孕药。
“你在吃什么?”
“什么!”依依手一抖,她没想到韩兆堂会突然回来。她慌得连颗药都拿不住,药丸滚呀滚到韩兆堂脚边。
那一瞬间,依依只觉得自己的天地在那一瞬间为之毁灭了。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而她的药又怎么会好死不死的滚到他的脚边去?!
她真想闭上双眼不看,但眼睛却不受她控制地睁得大大的;她看到韩兆堂把药捡了起来,他走近她——
她紧张地忘了要呼吸。
“你生病了?”
“什么?!”他的话,她听不懂。
“你在吃药。”他把药丸还给她。
依依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不知道这是什么药。
她慌慌张张的接过他大手上的那颗小药丸,直摇头说她没事。
“没事干么吃药?”他的大手关心地覆上她的前额,怀疑是不是最近天气怱冷怱热,所以才染上感冒。
他还叮咛她,“如果病了就得去看医生,不能随便乱服成药。”
“我知道。”依依频频点头。
他的关心让她好感动,却也觉得好对不起他:她明明知道他有多急切的想要生个孩子的,但她却为了一己之私,想要占有他的人跟他全部的心神,所以她卑鄙、无耻的使坏心眼,不让他完成心愿。
她好坏、好坏的是不是……
“你怎么了?”怎么无缘无故就掉眼泪?
韩兆堂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刚刚明明还好奸的,怎么下一秒钟,她就哭得跟个泪人儿没什么两样?
她还说她没不舒服!
照他看来,她是真的病了。
“走吧!我带你去看医生。”
看医生!
依依慌了。“我没事的,真的。”她一再地保证。
问题是,韩兆堂才不信。她这个样子看起来就像有事,而他绝不允许他的女人如此胆怯,像个孩子,连上医院看个病都害怕。
“走吧!我陪你。”有他在身边,天塌了,她也用不著害怕。韩兆堂的大手扣住了依依的小手。
依依傻了,因为这是他除了做爱的时间以外,第一次这么握著她的手,与她肌肤相亲。
她甚至觉得此一时、这一刻,是她最辈子最幸福的时候;她甚至觉得为了这—刻,她可以随他到天涯海角去,更何况只是去一趟医院,那更没什么了。
没什么病?!
韩兆堂觉得他是遇到庸医了。“她明明已经非常不舒眼,我还亲眼看到她吃药,怎么可能会没病?”
韩兆堂本来就长得一脸凶恶相,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就很恐怖,更何况现在是在生气当中,医生当场被他吓得直发抖。
他还以为是黑道大哥带著女人来看病,可是他的女人明明没病啊!那现在怎么办?医生急得满头大汗。
幸好的是,大哥的女人一直在安抚大哥说:“我真的没事,你别这么生气。”看他把医生吓的。
依依对医生露出个抱歉的笑。
韩兆堂看了十分不爽,她有事没事干么对那个庸医笑啊?!
他把她的脸转回来。
“你干么啦?”他好用力,弄得她好痛。依依的脸被他掐成可笑的小丑状,韩兆堂要她看向他,不要对那个庸医笑。
她这样,他的心情乱不爽的;还有——他突然想到一件事,突然恶狠狠的转向那个庸医。
他这么看他是什么意思?医生觉得奸害怕。
“你说她没病?”
“是。”
“好,那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吃药?”
她为什么要吃药?他、他……他又不是他的女人,他怎么会清楚他的女人为什么要吃药?
医生觉得这位大哥真是莫名其妙。但这种话他又不是不要命了说,敢当著大哥的面说出来,所以医生只好说:“可能……只是个小毛病;或许令夫人是……头、头痛;她……她只是在吃普拿疼……”呃——要死了,怎么他愈说,大哥脸色愈难看。
韩兆堂眼睛眯细来。
他重复医生的话,“可能!或许!大概!”
他妈的!他想杀人了。
果真是个庸医,因为他竟然在他面前讲这些含糊的言词,这医生看起来一点也不专业。
韩兆堂最受不了这种人了。
他把依依拉起来。“走,我们再去找别家看。”
“不要啦!”依依不想去,因为他这样,她觉得很丢脸耶!
“什么?你再说一遍!”韩兆堂第N度地将眼眯细来。
又来了!他又要开始了……依依不忍卒睹,她觉得这个医生的下场一定会跟上一个、还有上上一个,跟上上上一个一样死得很惨。
“你说她没病?”韩兆堂沉著声音又问一次,而且这次是咬牙切齿地问,害得医生回答什么好像都下对,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又那么凶恶,害得医生不敢不答,因为大哥可不是人人惹得起的。
“呃……好像是没什么问题……”他还没说完,韩兆堂已经忍不住低吼著,“可是上一个医生说她感冒——”
拜托,上一个医生说她可能是患了感冒,又没说一定是,依依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而这位医生还真没用,韩兆堂一说感冒,他马上点头如捣蒜,忙不迭地附和说:“嗯!我也觉得好像是感冒。”
“是吗?”韩兆堂又眯细眼来。
哎呀!怎么他顺著大哥的话讲也不对啊?医生的脸顿时变得扭曲,僵硬;而韩兆堂老实不客气的跟他说:“可是,上上一个医生说她可能是睡眠品质不好,所引起的耳鸣。”
“呃——这也有可能。”
“然后,上上上一个医生说她可能是头痛。”
“呃——或许是的。”总之,大哥说什么是什么,他不敢有半点的忤逆。
“他妈的!”
喝!依依抽气,因为韩兆堂竟然骂脏话!但接下来,他到底跟医生咆哮了什么,她没机会听见,因为他用他的大手把她的耳朵捂住。
依依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一定很生气、一定骂得很难听。他那么要面子的人,为了顾及自己的颜面,但又不得不出口气,才会使出这种“掩耳盗铃”的手段来发泄他的悒郁之气。
依依觉得韩兆堂的行为难得一见的失控,她忍不住哈哈大笑开来,因为他这样,教她如何不心动?
他虽不爱她,但却如此关心她呀!
为此,依依又笑又掉泪的,而看她如此反应,韩兆堂的叫骂声顿时停住,他不懂她干么无缘无故地又笑又哭?
她这样,让他很担心耶!
他还瞪著医生,那眼神像是在说:你看、你看,她都这样了,你还说她没事!他觉得依依一定发烧了,才会有这种失常的反应。
“你快点开药。”他还命令医生,但不对,这个庸医,谁知道他医生执照是怎么考出来的。“还是换家医院看好了。”
“我不要。”
“你别闹脾气,有病就得看医生。”他不许她如此轻忽自己的身子。
“韩兆堂。”
“干么?”
“你这辈子是不是从没生过病?”
“谁像你一样风吹就倒。”啧!他头好壮壮,从小就是个健康宝宝,是的,他从没生过病,怎样?
“我才没风吹就倒!”他太可恶了,竟然如此看不起她!
“没风吹就倒,那怎么今天早上人还好好的,我傍晚回来就看到你在吞药丸子?”
“那是因为……”
“因为?”因为怎样,他等著她的下文,怎么不说了?
“因为……”依依眼神闪烁,她怎么能跟他说,她是在吃避孕药,所以她随口说了个谎。“我只是在吃维他命。”
“维他命?”
“对啊!就综合维他命,补充营养素,根本不是什么药。”
“那你为什么不讲?”
“我想讲啊!问题是你大男人主义,没让我把话讲清楚,就一味的认定我是怕上医院,所以才说没事的。”依依反指他的不是。
韩兆堂顿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因为依依说得没错,他好像一开始就认定了依依是怕看医生,怕打针,才紧张兮兮的,就连医生说她没事,他都不信;而——她没事……
韩兆堂因意识到这一点,原本紧张的情绪顿时全放松开来。
“啊,你怎么了?”怎么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依依慌慌张张的扶住他。
“我没事。”
“真没事?”
“是的,真的没事;怎么?现在换你紧张兮兮、神经过敏,以为我怕看医生才说谎骗你的呀?”韩兆堂阳刚的脸上难得一见的露出戏谵的光芒。
而依依啐道:“我才没那么无聊。”之后,便急急忙忙的把脸别开,因为——
他刚刚那模样、那表情让她好心动,她不确定当自己面对那样的韩兆堂,遗能把持得住,不让他看穿她爱他的事实。
不行!她得好小心好小心,把自己的真心藏好!
第六章
“总裁夫人。”杨致和难得出现在依依面前,还用这么正式的称呼叫她,害得依依好不习惯。
其实每次依依看到杨致和,总会忍不住想到那天她去应徵当韩兆堂妻子时,他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所以,现在她虽然“位阶”比杨致和高,贵为夫人,可是每次看到杨致和,她总是像老鼠见到猫,哼都不敢哼一声。
所以杨致和叫她一声总裁夫人,她却乖乖的立正站好,规规矩炬的应一声,“是。”
OH,MYGOD,她在干么?杨致和差点晕倒,但是现在没那个美国时间让他晕倒了,他还要更重要的事情得处理。
“事情是这样的,总裁今天得携伴参加一个晚会,所以要请夫人先准备好,总裁准时六点半来接你。”
“什么?!”依依又惊又喜,因为韩兆堂从没携带她参加过任何一场宴会。
而杨致和却真把她那句“什么”当成她是真听不懂,所以他捺著性子,又重复了一递,谁教她是他顶头上司的老婆呢!
“行吗?”
“行行行。”依依点头如捣蒜,脸上掩不住狂喜浪潮。但现在几点了?
喝!三点半!而她却还没去洗头、SET头发,还有参加宴会她要穿什么?她以前就不喜欢参加上流社会的社交圈,所以每次父母双亲相偕而行,她总是躲在家里不出门;现在可好了,事到临头,她没适当的衣服可以穿。
对了,她参加毕业舞会时的那件小礼服?
依依咚咚咚的跑上楼,将那件小礼服翻了出来,但她前看后看,总觉得这小礼服不适当。
这小礼服太过年轻,而她是已婚少妇了,实在不适合穿太过年轻的衣服,要不然丢了韩家的面子怎么办?
不晓得现在去买来不来得及?
看看时间,她决定不去发廊,先去服饰店。作了决定,依依拎著包包,马上就要出门。
她人才到楼下呢,就有人按门铃了。
“叮咚、叮咚!”
谁啊?
她去开门,突然出现一大串的人。
“韩太太是吗?”
“是。”
“我们是韩总裁派来的人。”为首的女人拿出一张名片递上前,自我介绍。“我是『庆和集团』的公关专员,这位是您的发型设计师。”那个女人指著一个阴阳怪气的男人介绍。
“韩太太好。”那阴阳怪气的男人脸上堆满笑容。
依依立刻颔首点头。
“这位是您的服装师。”
“韩太太。”
“你好、你好。”依依像是只负责点头跟笑似的,不断的跟人打招呼问好。
“我们是韩总裁派来为韩太太服务的;韩太太请放心将您自己交给我们,我们一定让您十分满意我们这次的服务。”
“哦!”那个怪怪的男人就连讲话都怪怪的。
“这是我们这次为您带来的衣服跟鞋子——”服装师退开来,然后“刷”的一声,一下子客厅涌进许多人。
他们有人拿衣服、有人拿鞋子。而且光是那些拿衣腋跟鞋子的人加起来,她大;;约数数,莫约就有十来位。
天哪!她不是只是要去参加一场宴会而已吗?可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是要去服装发表会呢!
他们带这么多衣服、鞋于来干么?依依好疑惑,可惜的是,她连发问的时候都没有,因为他们一介绍完,就把她按在沙发上,有专人帮她上发卷,有专人帮她做脸、有专人帮她修指甲,还有一堆的人在她家跑来跑去……
而依依的人生从来没这么多给包围过,她觉得自己好像闯进了一个她不曾去过的地方。
她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帮她张罗得好好的,所以就在大伙忙成一团的时候,依依小眯了一会儿。
等到她醒来,张开眼——
什么?已经快六点半了!依依从沙发上惊跳起来,而那些人呢?刚刚那些人跑哪去了?
怎么她才眯一会儿,他们人就全不见了?莫非刚刚那一幕只是南柯一梦,当不了真的?!
那——完了!她衣服还没买,怎么办?
依依快晕倒了,但前头门钤在响,怎么办?
依依急得快跳脚,而那门钤像是催命符似的一直催著她。
依依最后顾不得其他,总之先开了门再说。她门一拉开,韩兆堂就在门外。
完了,他回来了,而她却还来不及准备。“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衣服。”
“不用了,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他把她拉回来。
什么?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不会吧?她穿的是家居服耶——依依低头一看,她的家居服跑哪去了?!
为什么她身上穿著一件黑色贴身的晚礼服?
她什么时候穿上去的?她怎么不知道?
依依猛然回头,她看到放在客厅里的那面大镜子,镜子里头的人儿气质高贵、灵气逼人,只是瞠目结舌的样子有点呆,而那个看起来很美丽的呆子是她吗?
依依不敢相信,原来自己妆扮起来也是满美丽动人的,而且——她昂脸看向韩兆堂。他眼里写著惊艳,而她喜欢他也变成呆子的模样,尤其是看他为她变成呆子时的模样,那她就更喜欢了。
“走吧!”她挽住韩兆堂的手臂,觉得此一时、这一刻,真是她这辈子最最幸福的时候。
哦!不,她觉得不舒服、不舒服极了,但怎么会是这个时候、怎么能是这个时候呢?
韩兆堂难得邀她一起参加晚宴,她的身体却这么不争气,在这个时候不仅觉得头痛欲裂,而且还恶心想吐。
哦!不,她忍不住了。
“对不起。”依依撇下韩兆堂,跑到洗手间去乾呕。
韩兆堂看依依这个样子真的很不对,于是跟人道歉之后也追了上去。
“依依,你要不要紧?”他光明正大的闯进女厕里。
但依依根本管不了他那么多,她的身体极不舒服,她好想吐。
依依一直对著马桶呕。
“要不要去看医生?”
“不用了。”依依摇头。在他的事业上,她不能帮上任何忙也就罢了,但最起码她也得做到不当他的绊脚石。
她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