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日月之舞-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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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依旧温和地笑着,淡淡地道:“是么?”
宁次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这熟悉的对白莫名地哽在喉中,说不出来。
白看着宁次,眼中掠过担忧的神色,关心地道:“宁次,怎么了?”
宁次挠了挠头,无奈地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对未来感到恐惧了吧。”
“恐惧?”
宁次点点头,躺了下来,顺手帮白拉起了被子。
白也顺势躺了下来,侧身对着宁次,目光看着他的眼睛,道:“说吧。我和你一起分担。”
白和宁次靠得非常近,说话的时候宁次清晰地感觉到了她嘴里吐出的湿润的气息,还有一股香味。
宁次看着白清纯的脸庞,目光逐渐变得柔软,停顿了一会儿,莫名其妙地道:“不知道大蛇丸怎么样了。”
白惊奇地道:“你在担心他?可是他对我们不是很大的威胁吗,如果出事的话,或许我们还应该高兴呢。”
宁次缓缓摇头,反驳道:“不是的。大蛇丸确实是我们必须要除掉的障碍,但是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是我们安全的保障。如果他出了事,我们就可能会陷入一种非常危险的境地。”
“为什么?”
“大蛇丸是有着很多敌人的,当初我们进入据点的时候,身上就被打上了大蛇丸的标记。一旦某一天大蛇丸倒下了,他的敌人就会肆无忌惮地扫除他残余的势力,而我们也很不幸地,属于这残余势力的一部分。”
白已经明白了宁次想要说的话,接着道:“也就是说,没有了大蛇丸的保护,我们以后可能将会遇到强敌并且难以战胜他们。”
“是的。”
白忽然笑了,像是湿润的墨水图,又像是散落到酒盅上的印花,柔和而又艳丽,隐隐地散发出明媚的光晕,轻声道:“原来你所谓对未来的恐惧就是这个。”
“很好笑么?”
白摇了摇头,柔声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为了以后的事情而浪费现在的时间,有些不划算。”
宁次微笑了,调笑道:“想不到我的白这么会精打细算,以后可以当我的管家婆了啊!”
白脸上掠过红晕,在宁次胸口捶了一下,恼怒地道:“我才不当你的管家婆呢!我是好心好意地开导你,谁知道你这么不领情!”
白说完立刻背过身去,一副我很生气我死也不要理你的样子。
宁次憋住笑,伸手在白的肩膀上摇了一下,开口道:“喂?生气了吗?”
“生气了!”
宁次装出委屈的语气,悲伤地道:“果然啊,我是个讨人厌的人。”
白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无奈地道:“好了,我没有生气!”
宁次正色道:“我也很认真地和你说。以后我们的路将会很艰险。无论这次大蛇丸是死是活。我们以后都会面临重重危险。一个不好,就可能命丧黄泉。所以……”
白的脸色也徒然变得严肃,打断宁次的话:“你是不是想说,如果遇到了无法扭转的困局,就让我先逃跑,你掩护?”
宁次含糊地道:“白,你真的越来越聪明了啊。再过几年就可以具备我三年前的风范了!”
白脸色凝重地呵斥道:“不要跟我打太极!你应该说过同伴的标准不仅仅是战斗的能力而已吧。作为同伴,就应该有共同面对危险的决心!不然的话,那算哪门子同伴!”
宁次眼中的神色暗淡下来,轻声道:“我不需要你和我生死与共,只要你能够好好地活下去,就足够了。”
白眼中隐隐闪动泪光,语气却依旧严厉,道:“你是想让我一个人背负着痛苦,遗憾地活下去吗?你说过忍者是以承受负罪感为代价才换来守护重要的东西的力量,如果我的力量守护不了我想要守护的东西,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宁次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好吧,我输了。以后真的有什么万一,我们就一起坚守到最后时刻吧。”
白声音放软了下来,柔声道:“说这么伤感的话题干什么,说点其他的吧。”
宁次语调忽地变得悲凉,道:“还能有什么可说的呢?这短短的几个月,我们经历了多少的战斗,杀了多少的人?为了变得更强而废寝忘食,为了提防大蛇丸而整天宛如惊弓之鸟。我们活得太累了。如果说世界上有什么最强大的话,那就是命运。它给予了我们的我们必须接受,没有选择的权利。仅仅是为了活着这个单纯的目的,我们所经历的磨难就会无以计数。”
“可是,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活着。因为我们有太多的羁绊啊,我们割舍不下这些羁绊,也就不舍得轻易死去。”
宁次愣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忽然变得坚定,掷地有声地道:“白,谢谢你了。我确实不舍得轻易地死去,我还有太多想要做的事,还有太多想要改变的事情,我怎么可以简单地死掉呢。如果命运真的和我为敌,我就扼住它的咽喉,活活掐死它!”
宁次的希望猛地燃烧起来,炙热得像是火焰。对于未来,尽管它如此未知,但是可以凭借着不断的努力,换来强大的力量,把未来玩弄于掌中!
第十九章 仓铃的秘密
宁次和白都睡去了,安详而又沉稳。
两个人谁都没有看见,天花板上那个奇异的图案。那个用纯粹的黑色条纹勾勒出的眼睛,就像是真实存在的瞳孔般栩栩如生,注视着两人。目光中,闪动着悲伤的情感。
过了许久,那个诡异的图案才终于消失了。
仓铃的房间。屋里非常整洁,整洁得可以用简陋来形容。
仓铃瑟缩在床角,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肩膀不断地耸动着。被子掉到了床下面,静静地躺着。
仓铃身下的床单已经湿透,被她的泪水所浸染,化开雨一般的气息。无声的泪水。
“究竟……怎么样……才可以得到……”
仓铃把头埋在臂弯里,哭个不停。好半天,她才缓缓止住了哭泣,抬起头来,失神地看着空洞的天花板。
仓铃右脸颊上此时有着许多怪异的花纹,和宁次房间的天花板上出现的那个图案一模一样,构成了一只眼睛。只不过,仓铃脸上的条纹所勾勒出的眼睛,正好就是仓铃的右眼。
此刻,那些花纹正在缓缓消退,一点点地消失了。很久之后,仓铃的脸庞才恢复正常,变回了那如玉的脸庞。
仓铃呆呆地看着空洞的天花板,愈发感到那天花板就像是一只苍白的,张着血盆大口的恶兽,贪婪地注视着自己。
可是,仓铃没有丝毫的害怕。习惯了。很多可怕的事,习惯之后也就觉得没什么可以触动人心的了。
或者,如果要以一种更简洁的表述来说明的话。可以这么说,如果一个人确定自己就是一个怪物的话,那他就不会再害怕怪物。
仓铃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她可以想像出有凶兽的喘息,可以听到到阴森的对白,可以触摸到黏糊糊的液体。
过去的记忆以嚣张的姿态,挣脱了光阴的束缚,将过去恢复在仓铃的四周。
那是一个和现在一样深沉的黑夜,就像是人心底的扭曲的yu望,更像是她当时的悲哀心情。
醒来的时候,感到身体周围全是黏糊糊的感觉,伸出手,手上扎着几根细小的塑料管子,这些管子不断地鼓胀着,向手里输送着什么东西,可是手却没有丝毫的感觉。
管子是从头顶上方延伸过来的,她抬头看去,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巨大的椭圆形容器里面。然后,她看到了眼前出现了几个小泡泡,一个个慢慢破灭了。
——就像是,她心底美好的希望,和一些其他的美好情愫。
此刻,她终于意识到了那周身的黏糊糊的感觉是因为自己浸泡在一种奇怪的液体里面。
很快地,她就看见了,这里是一个非常大的屋子,在屋子的里面,还摆满了和她的容器一样的容器。
在那些容器里面,也有着和她的一样的液体,也有着和她一样的人。
不,那些不能称之为人,那些像胚胎一般的生命体,如果真要想一个合适的称呼的话,最贴切的词汇就是——
怪物!
她害怕了,从心里翻涌而起的恐惧,迅速占据了她所有的神经系统。
屋子的门开了,几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人走了进来,径直到了她的面前。她想大声呼喊,张开口,嘴里却被灌进那种奇怪的液体,迅速地进入肠胃,引起一种冰冷的感觉,却又立刻变成了灼热的痛感。
那几个人聚在一起,注视着她,手里拿着硬纸档案,笔尖不时落在硬纸上,飞快地纪录着什么。那几个人偶然讨论着什么,不过始终是对着她指指点点。
她看见了他们的目光,那种鄙夷的,嘲笑的,混合着各种令人生厌的,阴暗的情感。
绝望的情绪在她体内的某个角落里开始萌芽,迅速地蔓延开来,吞食了她其他的感情面,仅仅是一瞬间,就把她变成了阴暗的兽性结合体。
杀!杀!杀!……
她的脑海里全部被这种疯狂的嘶吼声挤满,炸裂满般的疼痛让她有种怪异的满足。
她看见那几个人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这更加地让她感到痛快,身体源源不断地涌现出充实的力量感。
她的脑海了被血液的颜色所包围,剩下的事情都在她的记忆中断裂了。
浓浓的硝烟散开,露出了这一大片惨不忍睹的废墟。许多尸体断裂了肢体,鲜血洒了遍地。所有的容器都被破坏,碎片满地都是。那些成熟的以及没有成熟的胚胎都被撕裂,血肉模糊地散落在地上。
大蛇丸的身影逆着光,出现在废墟之外,身边半蹲着微笑的川南。大蛇丸兴奋地伸出舌头,在嘴角舔了一个来回,目光始终不离昏迷在地的仓铃。
从那个记忆的断层之后,紧接而来的就是阴郁的大蛇丸的脸庞,那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宛如僵尸鬼面般可怖。随后就是川南的微笑,始终一层不变的,恒古的冰冷微笑。
那以后,她被取了一个姓氏,名曰麻木。
她的父母只停留在无比遥远的点滴记忆中,翻着腐烂的气息,在幼年时荡着秋千的时候所看见的漫天花瓣中消散。
偶尔想起父母的样子,又立即模糊发黄,转眼间就是消失了踪迹。
接下来的记忆就很简单,间断性的抽血,体检,测试。慢慢的,她终于明白,自己是一个试验体。
说得更简单一点,就是,怪物。
当她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不再惧怕大蛇丸了。还是那个道理,怪物不会被怪物吓倒。
她的脑海总是想起一个声音,叫她使用蕴藏在体内的力量,有的时候她忍不住动用了一点点,于是,那几乎要撑破大脑的嘶吼声就会立刻压倒她的理智,指引着她所有的行动。那个声音就是——
杀!
记忆的潮水慢慢退去了。时间的力量再次回到了仓铃身上。麻木仓铃。
她依旧以那种姿态瑟缩着,窗帘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究竟……怎么样……才可以得到……”
第二十章 战略
十七个少年笔直地站在大厅里,他们面前,就是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的宁次。
经过昨夜的白的教导,现今的宁次身上隐隐散发着锐利的气息,微微眯着的双眼有无数的细小毫芒在游走,势不可挡的威势在他的身上闪现。
那十七个少年现在对宁次可谓是心服口服。那天的战斗所面对的敌人绝对不简单,能够悄无声息地杀掉放哨的护卫,实力自然不可小窥。当时如果不是宁次抢先灭掉五个敌人的话,现在还能站在这里的人绝对会少一大半。而且,宁次后来疲惫的样子他们也都看见了,现在的虚弱也被他们归咎到了自己头上。
这样的情况下,宁次就有了一个舍己为人的英雄形象。
那之后,少年们都积极地去看望宁次。宁次也没有浪费机会,熟练地和大家套近乎拉家常,一天下来所有的少年都对他心悦诚服。
宁次等了一下,看见白和仓铃也慵懒地走出房间到大厅集合,方才站起身来,大声道:“现在我有件事想告诉大家,我决定先暂时转移。”
“转移?可是大蛇丸大人不是要求我们守护这个据点吗?!”
一个急性子的少年大声质疑,其他的虽然没有说话,却都是点了点头,赞同他的意见。
宁次微微皱眉,高声道:“先听我把话说完再说!那进犯我们据点的七个人都已经死了,如果他们太久没有回去复命的话,控制他们的势力就会立刻意识到行动已经失败了。再派人来的话,实力绝对会比上次的要强。现在我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你们觉得就依靠你们的力量就可以战胜敌人吗?”
所有的少年都黯然地沉默了,无言以对。
宁次扫了一眼,心里感到满意,继续道:“所以,按照你们现在的想法来做的话,我们的下场就是被敌人全歼,然后据点被占领。你们觉得这样值得吗?”
少年们中的一个弱弱地道:“可是如果我们怯战的话,大蛇丸大人回来会责怪我们的。”
宁次暗自叹了口气,心道大蛇丸出去看来完全是在对手的掌握之中,能不能回来还是个问题呢,嘴上却道:“不,我的意思并不是逃离,而是到附近埋伏。与其被动地防守,不如出其不意地进攻。必要的话,可以将敌人连同据点一起毁灭。我想大蛇丸大人在随时都可以重建的据点和让人头疼的敌人的死亡中选择一个的话,他一定很乐意看到敌人的毁灭。”
所有的少年都沉默着,互相对视一眼,目光中都有些蠢蠢欲动的色彩。
宁次看看差不多了,就大声道:“大家愿不愿意听我的?!”
仅仅是犹豫了一会儿,所有的少年都应声道:“愿意!”
宁次舒了口气,开始指挥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开始行动。首先,大家先去忍术卷轴库挑选适合自己的卷轴。”
“什么?!”
所有的少年都大吃一惊,连忙道:“可是没有大蛇丸大人的命令……”
宁次手一挥,不耐烦地打断道:“既然我们决定转移,那么敌人在进入据点的时候就可能得到这些卷轴。即使敌人没有去动那些卷轴,那些卷轴也可能会在我们迫不得已毁灭据点的时候付之一炬。这样的话,还不如拿来自己使用,我想大蛇丸回来后看到大家变强的话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那些少年本来就有些动心,现在听到宁次这么说,更是没了顾忌,欢呼一声,一起跑向了那间仓库。
宁次站在原地,微笑着看着少年们消失在小门的后面。
白有些担心地把宁次拉到一边,轻声地道:“宁次,虽然他们现在听从你,可是他们心中真正的主人是大蛇丸。我们以后必然会和大蛇丸对抗,到那时,他们就是我们的敌人,现在让他们学习更强的忍术,对我们可能会不利啊。”
宁次摇了摇头,解释道:“大蛇丸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一个未知数,即使他能够回来,这些人对我们也没什么影响。如果我们想逃,凭他们的力量还是拦不住我们,我们最大的对手依旧是大蛇丸。相反,如果大蛇丸死掉的话,他们就会成为我们继续生存的一大助力!”
白听着宁次有条有理的分析,不由得佩服之极,连连点头称是。
另一边的仓铃,看着窃窃私语的两人,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目光游离在自己的脚尖。
“仓铃,我想问你一件事。”
仓铃惊讶地抬起头,看见面前笑容如阳光般灿烂的宁次,有些惊慌地道:“什、什么事?……”
宁次正色道:“虽然我说过不去强迫你说出自己的秘密,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我想要知道,你的力量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你的招数是远距离的还是近距离的,是偏向于大规模攻击手段还是单个敌人的杀伤?”
仓铃呆了一下,脸上忽然流露出痛苦的神色,连连摇头道:“不!我的力量帮不了你的!那种丑陋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