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日月之舞-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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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次扭头看去，又转过头来，酷酷地道：“我。”
“哇，宁次好厉害！”
白的眼睛绽放出黑亮的神采，嘴角勾勒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宁次看得心中一荡，清醒过来后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自己竟然变得如此淫荡，对一个尚且稚嫩的小女孩都会动心。
再不斩转过身去，向前走去，声音飘荡过来。“跟过来。”
宁次和白都不敢有丝毫的迟疑，连忙跟上再不斩的脚步。
就在三个人的身影慢慢远离这个峡谷，消失在前方的道路上的时候，悬崖上的一块泥土忽然像是变成了面糊，蠕动着，然后向外突起，一个人形逐渐形成。
那是一张特别苍白的脸，眼瞳如同蛇一般的阴冷，嘴角是诡异的笑容，长长的舌头吐出，舔着他的下巴。
大蛇丸！
大蛇丸哧溜一声缩回了舌头，低声笑道：“真想不到正巧看到这么精彩的战斗啊，那两个孩子……归我了！”
夜色越发地浓了，大蛇丸又缩回了泥土之中，只留下一连串的阴森可怖的笑声。
不知道走了多久，宁次一行人才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座高大的山丘，山丘上还耸立着高大的栅栏和坚固的碉堡，山丘右侧是一片偌大的湖泊。看来是一伙盗贼的老巢。
再不斩看着那座山丘，面沉如水，阴沉地道：“作为忍者，你们必将在无数的生死之战中努力地活下去。所以，对于死亡，你们一定要学会冷漠。无论对手是谁，是老是幼或者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都要能够狠下心来杀死他们。我很相信你们的力量，但是我不确定你们杀人的决心。所以，这次的试炼，我希望能抹去你们对敌人所有的仁慈之心！”
宁次心中一紧，惊讶地道：“难道说这次的试炼就是要我们去杀光这座山寨里的所有人——无论老幼？！”
再不斩面无表情，点点头。
白大惊失色，连忙恳求道：“可是我们已经有了坚定的对敌之心，决不会心慈手软的。能不能……”
再不斩摇摇头，拒绝道：“不行。只有杀很多的人，只有听很多的哀嚎，只有看见很多的绝望，人才能够真正学会对死亡的冷漠。你们成了忍者，就逃避不了。忍者的道路里，只有杀人或者被人杀！”
白闻言沮丧地低下头，眼中的神色变得暗淡，无力地道：“我明白了。”
再不斩看见白的表现，心里暗暗摇了摇头，不容置疑地道：“你们，去吧！”
两位少年点点头，立刻飞身奔向了山丘。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蜿蜒的山道中，而后，隐隐传来了惨叫声。
再不斩听见这些声音，也有了点动容。他很清楚，宁次两人作为忍者，要想不被发现地接近那些人是很容易的，决不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是故意被发现的吧。通过把自己暴露，和那些盗贼正面战斗，以此来逼的自己没有选择地举起杀戮的武器。
以此，来逃开心灵上的折磨和选择。
再不斩退后几步，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心里微微有了几丝动摇。为了自己缥缈的野心，扼杀这两个自己甚为喜爱的孩子的人性，是否值得？
“呵呵，那两个孩子真是可爱啊。”
再不斩心里一惊，本能般地向前跃开，退出数米之远后才回头看向那个在自己身后说话的人。
一个阴鹜的，全身散发着浓重杀气的人。
“你是谁？”
再不斩拔出大刀，警惕地问道。
“呵呵，我叫大蛇丸。”
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嘲弄的声音。再不斩没想到距离这么近的地方还有人，而且还是在自己的背后，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一个侧身，斩首大刀猛地横斩过去。
“击中了哦！”
被再不斩拦腰砍中的大蛇丸舌头长长地伸出来，大笑着，然后变成了一团泥土。
再不斩觉得手心都湿透了，好诡异的家伙！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再不斩看着大蛇丸，心里萌生了退意。
“呵呵”
大蛇丸阴冷地笑着，忽然笑容收起，冷声道：“我很喜欢那两个孩子，所以只好杀掉你了！”
“休想！”
再不斩大吼一声，手中的印飞速变换，大蛇丸冷冷地看着再不斩的动作，任由微风吹动衣角，不进行任何举措。
“水遁·雾隐之术！”
空气里一瞬间就弥漫开浓厚的雾气，可见度一下子就降到了零，再不斩的身影隐没在了雾气中。
大蛇丸等了片刻，森冷地笑道：“真不该这么期待啊，所谓的无声杀人术也不过如此……潜影蛇手！”
大蛇丸右手的衣袍被风卷起，两条蛇飞快地窜出，扭动着身体，蛇口大张，露出了利刃一般的獠牙。
两条蛇一下子就卷进了浓雾之中，停顿了一下，随后猛地收缩回来。再不斩的身影显现，原来是被两条蛇咬中，硬生生地拖了回来。
“为什么？……为什么能够发现我？”
大蛇丸忽然裂开嘴笑了起来，道：“作为你临死的最后遗愿，我就告诉你吧。蛇捕捉猎物靠的不只是视觉，它依靠舌头就能感觉到你的气味，从而锁定你的位置。”
“是么？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大蛇丸的目光牢牢缩定了再不斩，忽然张开嘴，伸出了草稚剑，狠狠地刺穿了再不斩的咽喉。
唰啦！
再不斩变成了一滩水。而后，左方的空气中响起了一声大喝：“水遁·水牢之术！”
再不斩变成的水仿佛有了灵性一般，化为了圆弧，并且扩展开来，把大蛇丸包裹在里面。
再不斩的身形终于出现，右手放在水牢上。
这次换成大蛇丸惊讶了：“你怎么躲过我的蛇手的？”
再不斩笑了，道：“蛇类依靠嗅觉的事我当然知道，你是玩蛇的专家，我一开始就料到你会利用蛇来找我，所以我让我的分身拿着我的刀，这样的话，那些愚蠢的蛇类就会把我的分身当成我。而我本身，对于自身温度和气味的掩藏的技术，早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无声杀人术，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原来如此，那么作为奖赏，我就认真和你玩玩吧。”
再不斩背后忽然响起大蛇丸阴鹜的声音，困在水牢里的大蛇丸随之变回了泥土的本质。
“怎……怎么可能？！”
再不斩惊讶地说道，连忙想要逃开，但是大蛇丸的速度更快，草稚剑已经送进了再不斩的胸膛。
然而，这个再不斩也立刻变成了一滩水。
浓雾中忽现出再不斩的身影，一把抓起地上的斩首大刀，冲向了山丘旁边的那片湖泊。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冷声笑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想不到你这么谨慎，本体一直藏着不敢出来。不过，你逃不掉的……潜影蛇手！”
四条蛇从袖子中冲出，疾风一般追向了再不斩，蛇口里也都冒出了锋利的利刃。
再不斩一边飞奔一边结印，此刻印已经结好，却迟迟没有发动，等到跑到湖面上的时候才终于发动了。“水遁·大瀑布之术！”
湖水微微摇晃，然后剧烈地波动起来，卷起高高的浪头，涌向了大蛇丸。
四条蛇身被迅速吞没，气势涛天的波浪没有停顿，瞬间就淹没了大蛇丸的身影。
嘭！
似乎整个大地都震颤了一下，白色的烟雾升腾而起，一条巨大的蛇头高高抬起，昂然屹立在波浪中。
万蛇！
大蛇丸满身是水，低着头，等到抬头之时，目光中全是杀气，脖子一扭，随后拉长，扑向了再不斩。
大蛇丸张开口，一条蛇头探出，而后蛇口大开，伸出了草稚剑，刺向再不斩。
唰！
剑锋准确地刺穿了再不斩的胸口，而后，再不斩的身体猛地变回成了水。大蛇丸目光流露出惊诧的神色，而后立刻想通，再不斩在施展大瀑布之术之后就立刻用水分身顶替了自己原来站的位置。
再不斩的身影猛地从水中冲出，斩首大刀狠狠地战向了大蛇丸的脖子。
大蛇丸嘴角露出笑容，怪不得他要到了湖中才使用忍术，因为他要掩藏自己进行突然袭击只能是在湖里。
轰！
就在再不斩即将得手的一瞬间，一股大力袭来，将再不斩击得高高飞起。
是万蛇的尾巴。从波浪之中蜿蜒而来，在这最后最后的时刻，挡住了再不斩的攻势。
再不斩飞到高空，正要施展忍术，忽然背后一道风声袭来，想躲开，但是身体不听使唤。
唰！
一把利剑准确地穿透了再不斩的心脏。
再不斩的身体落入水中，浪花翻起，水面散开血色。
死了。再不斩，死了。
第五章 跟着大蛇丸混
山丘之上，一片死寂。
鲜血混合成令人作呕的气味，满目的尸体横呈在山寨中。
宁次和白背靠着背坐着，疲软地低垂着头，胃里满是一股一股翻涌而上的恶心的感觉。两人闻着刺鼻的血腥味，心里一片冰凉。
再不斩对于试炼地的选择很完美。这个山寨里的盗贼绝大多数是年老体弱的人，还有很多的妇女，即使是正当壮年的盗贼，武器也都非常简陋。可想而知，这些人都是为了生计不得不走上盗贼之路的平民。
于是，这么一来，宁次两人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内心的罪恶感。那种屠戮无辜的犯罪感，不断地拷打着他们的心灵。稍有不慎，就可能彻底崩溃。
宁次感到胸口发闷，压抑得几乎无法呼吸，转过头去，看见白的肩头微微耸动着。
宁次连忙起身，走到白的面前，然后坐下，撩起白的长发，看见她的脸上挂满泪水，还在哭泣着。
“白，怎么了？”
听见宁次的问话，白的泪水唰地涌了出来，断断续续地道：“宁次，我们是不是做错了？……那些人也有梦想，也有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人，也渴望能够活下去，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有追求美好的权利。我们仅仅是为了虚无缥缈的理由就……就……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宁次微微叹了口气，轻柔地擦去白脸上的泪水，温柔地道：“不，我们不过分。因为我们和他们不一样，我们是忍者，所以我们注定要面临残酷的事情或者制造残酷的事情。这是忍者的悲哀，也是忍者存在的意义，我们就是纯粹的人形工具……我们确实是残忍地杀了很多人，但是，我们内心的痛苦并不比他们少。这世上比死亡更可怕的事就是背负罪恶地活着。你明白吗？作为承受痛苦的补偿，我们拥有了力量。我们可以守护对我们很重要的人，即使是忍者，对我们来说，也存在很多羁绊，而我们获得的，就是保护这种羁绊的能力。”
宁次说到这里，帮白顺了一下头发，而后凑过去，看着白的眼睛，坚定地道：“所以，我们获得了需要的力量，却要承受内心的拷打；而那些普通人，他们没有力量，但是可以毫无痛苦地活下去。我们和那些人，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在同一道选择题里选了不同的答案而已。”
白已经忘了哭泣。
宁次一边缓缓把脸靠近白，一边说着：“所以啊，我们以承受痛苦为代价而取得的力量一定要好好利用才行——来守护，对自己很重要的人！”
话已说完，宁次轻轻地在白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
白的年纪还小，对这个没感觉，只是脸颊略微有了点红晕，宁次却是醒悟过来，老脸一红，恨不得再给自己一个耳光。没想到自己越来越淫荡了，连这么小的女孩都不放过。
过了一会儿，白终于缓缓站了起来，擦干脸上的泪水，露出那熟悉的温婉笑容，满怀希望地道：“我明白了。我以后一定会守护宁次和再不斩先生的！”
宁次听见自己的排名在再不斩前面，心里又是一荡，连忙收敛心神，向山下走去，心中暗自奇怪，莫非自己前生的某一世是个和尚？
走到山下，却没有看见再不斩的身影，宁次两人四处搜索，也没有找到再不斩的踪迹，只当是再不斩又对二人有什么考验，于是两人就坐到湖边的大石头上休息，先恢复精力应对将要来临的磨练。
宁次鼻子微微耸动，奇怪地道：“白？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是血腥味，可能是我们身上沾染的鲜血。”
宁次又仔细地嗅了嗅，然后坚定地摇摇头道：“不对，这股味道不是我们身上的血腥味。”
宁次闻着味道，转过头去，忽然发现远处的湖水在月光的映照下，隐隐显出一股暗红色，而且湖面还漂浮着什么东西。
白虽然没在意宁次说的话，也还是转头看了过来，这一眼就令她大惊失色，心里掠过不祥的预感。
宁次将食指和中指并立，竖在额前，大喝道：“白眼！”
远视眼的功能瞬间开启，宁次的视线飞速向前延伸，刹那间就到了那片湖面之上。
那是，再不斩的尸体。
背后忽然响起一个阴邪的声音：“那个人是你们的同伴吧？”
宁次飞快地转身，一支苦无本能般射出，白也立刻动了起来，手中出现了数支千本，弓着身子，挡在了宁次身前。
对方手指轻轻一弹，就将苦无弹飞，看见两个小家伙的反应如此快速，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更浓，继续说道：“不用紧张，我不是你们的敌人。那片湖上漂浮的就是再不斩的尸体，他被木叶村的忍者杀掉了。”
对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打量了一下两人的脸色，看见白面色大变而宁次却无动于衷，不禁有些惊疑，但还是吐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继续道：“敌人力量很强，现在的你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而我也和他们是敌人。所以，我有个好主意。”
宁次突然冷冷地接口道：“是不是想让我们跟随着你，等到变得强大后，再去复仇。我说的对吗？大蛇丸？”
大蛇丸愣了一下，然后露出森冷的笑容，伸出长长的舌头，道：“你是个很有趣的孩子呢。那么，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宁次撇了撇嘴，不屑地道：“因为只有你这个变态喜欢把舌头露出来一甩一甩地吓唬小朋友。”
大蛇丸沉默了一下，忽然大笑起来，沙哑的声音扩散在夜色里，而后猛地收起笑容，低声喝道：“潜影蛇手！”
两条蛇随后从大蛇丸宽大的袖子里探出，一条瞬间就到了宁次身后，咬住了宁次藏在背后的受上的苦无，然后拽了出去。另一条则咬住了白手里拿的千本，也拽了出去。两条蛇哧溜一声，都回到了大蛇丸的袖子里。
大蛇丸笑得很放荡，道：“小孩子拿着这些危险的东西可是很不好的哟，我先帮你们收起来吧。”
宁次冷哼了一声，道：“干脆一点，别婆婆妈妈的，废话少说，我不喜欢罗嗦的人。要我们跟随你，没问题，反正我们现在没有归处了。不过，再不斩先生的遗物你要帮我们取来。”
大蛇丸好奇地打量着宁次，道：“什么遗物？”
“再不斩先生的那把刀。别用你的蛇手去取，我不喜欢那些恶心的东西。我要你亲自过去把刀拿过来。”
大蛇丸定定地看着宁次，久久才吐出两个字：“有趣。”
宁次面不改色，看着大蛇丸从身边走过，走到湖面上，去捡那把刀。
等到大蛇丸走得比较远了，宁次才转过头来，面有忧色地对白说道：“不要相信他的话，再不斩先生一定是他杀的。”
宁次不是白痴，对大蛇丸的话根本就不感冒，所谓的被木叶忍者所杀，定然是一派胡言，绝对是这个老家伙看上了自己和白的天赋，为了让自己和白跟随他才去杀了再不斩。
宁次可不希望白对木叶产生什么误会，所以才想办法支开大蛇丸跟白说点悄悄话。
白听得愣了一下，道：“为什么？”
宁次坚定地看着白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你愿不愿意相信我？”
白沉默了一会儿，忽而绽放开笑容，道：“我相信你！可是……你为什么要答应跟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