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之梦-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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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还是为了做官而读书!而且这帮科举官好像还把大学毕业生当成捐班了……
朱济世背着手下了“观水法”,在大喷泉前面站定,有些感慨地道“读书为做官……现在的私塾和儒家书院灌输的都是这套道理,可是这天下不仅需要官,更需要能工巧匠,需要商人,需要军人啊!比如建造这个大水法和远瀛观都是一门学问,在西方叫建筑学,还有朕所精通的医学、化学、生物学、细菌学,都是学问,都是于国于民有大利的。可大明读书人却大多不屑而为之……这些个学问同样博大精深,是需要从小打好基础,按部就班地学习,不是那些三十大几的老书生读两年速成班就行的。可现在,我大明一国的精英,还是为科举所牢笼!”
左宗棠听了朱济世的话,以为他动了废科举的心思,连忙劝道“皇上,若无科举,我大明的天下绝不会有今日之安。这科举虽有牢笼智士之用,却也是田舍之郎的一条上升之途。”
朱济世皱眉“朕知道,朕并不是要改了考试做官的老规矩,只是……一国才智之士,不能全被科举牢笼。左相,你得替朕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听到这个话,左宗棠不由得在心里面骂自己嘴贱了。没事儿提什么小学没有人读的茬?现在好了,得替皇上想办法,还得两全其美……
左宗棠眯着眼睛想了好半晌,才道“皇上,还得在科举上做文章……下一次东南八省的秀才试不如分科吧。”
“如何分法?”皇帝感兴趣地道。
“皇上,这科举大比之法,一开始的时候和现在是不一样的,不是一把抓只考《四书》《五经》,而是分为秀才、明经、进士、明书、明法、明算等科目,分别考核。考上的,都有官做的。”
“这古时候的考法比现在要好!”朱皇帝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三年后东南八省的秀才试,还有其余汉地各省的第二轮秀才试都要开始分科,分为秀才、武秀才、明法、明算、同文、工学等六科。
将来凡是要做负责司法方面的官,都要通过明法试,要当负责财税的官都要通过明算试,要做洋务方面的官都要通过同文试,要当负责工程建筑的官都得通过工学试。。”
他看了看脸色凝重的左宗棠,叹口气道“当然,已经当上这类官职的文官是可以继续做下去的,而且取秀才的人数应该占到整个科举取士比例的5成以上,武秀才、明法、明算、同文、工学各占一成,这样可以吗?”
这一下就分出四成的取士名额啊!而且,明摆着明法、明算、同文、工学四科的官更容易拿到实缺肥缺!再说了,和司法、财税、洋务、工程不沾边儿的文官,十之八九都是清水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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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出兵草原要名分 狂求月票
绮春园,四宜书屋。这里是罗则南在北京的临时居所。在圆明三园当中,绮春园的构成比较特别,它是由若干小园合并而成,犹如一个小型的水景园集锦,因而比较合适成为随驾大臣们的居所。左宗棠也住在这个园子里面,就四宜书屋边上的清夏堂。从朱济世那里离开以后,左宗棠并没有返回自己的居所,而是径直前往四宜书屋去见了罗泽南。
“罗山兄,皇上又要拿科举开刀了……”左大丞相的语气颇为无奈,他倒不是反对科举改革,而是不大咱们朱皇帝这样又急又快地改。
罗泽南摇了摇纸扇子,哼了一声“这次怎么改的?是不是要单独开新学科目?”
左宗棠敲了敲大拇哥“还真被你猜中了,下一回东南八省的科举试要开明法、明算、同文、工学四科,取士比例一共占四成!除了明法,明算、同文、工学怕是都是为新学书院和专科学生们的市面了。上两次科举改革已经闹出不小的风波,真不知道这次又会惹出多大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罗泽南冷笑一声,“皇上这招高明,渐行渐进,不断试探天下士子的底线……先是在科举中加入新学内容,如果要死抱着捍卫名教不放的腐儒,那个时候就该跳出来,同其他人却是无关。接着又用年龄设限,没到年纪还能考的人又不会跳出来。现在又分了四成取士名额给新学……腐儒是不会跳的,大明的科举和他们无关。年纪超过28岁的士子也不会去多管,反正他们自己已经没有办法考了,何苦替他人出头?剩下的士子当中,有把握考中的士子也不会闹,有条件去读新学书院的士子更不会闹,只有那些既没有办法去读书院,又过不了秀才试的书生才真正受害!”
“不知不觉当中,这科举的千年积弊。已经给皇上革除的差不多了!到底是开国之君,就是不同寻常啊!”罗泽南感慨了一下,同左宗棠对视一眼,他们是已经做了官的士子。更不会没事找不痛快去和皇上对抗呢。看来这一轮的科举大改已经成功了……
这时急急的脚步声响起,人还没进来,嗓门就扯上了“军师,军师,皇上的老丈人来了,皇上的老丈人到北京了!”
听得这人的湖南口音,左宗棠和罗泽南都听出来了。来人是他们湘湖的老乡,也是朱济世的同宗,北京留守,岷侯朱原善。虽是皇族。但也属湘湖一党,要不然也不可能得到北京留守这样的肥缺。
正因为是湘湖党人,朱原善和左宗棠、罗泽南走得很近,所以一得到朱皇帝老丈人来北京的消息,才会到四宜书屋给罗泽南报信——左宗棠那里的门槛不好进。相比之下罗军师为人就和善多了,因而朋友也多。
“左相!您也在啊?正省了去您那儿叨扰了……刚刚得到报告,有人自称是皇上的蒙古老丈人车林格尔济,已经到了北京城,找到了我的留守衙门。”
朱原善走进书屋,正见左宗棠,拱了拱手就把一个好消息告诉两人了。
“可有曾国藩的消息?”左宗棠脸上却阴晴不定。
“有。我正是为这事儿来的,曾国藩被奕欣的人扣住了!”
“没有尽忠王事?”罗泽南插话问。
“没有……据这个自称是车林格尔济的人说,曾国藩被软禁在卓秉恬府中,绝食过一次,不过最后还是吃了东西,但也没有投降。”
左宗棠叹气“果然是千古艰难唯一死!如果能这样不死不活拖着也好。万一降了奕欣可就有点麻烦了。”
罗泽南和曾国藩相熟,也更了解此人的性格“投降还不至于,除非奕欣动真格的,否则曾涤生还能挺得住……要不还是让曾沅甫他们辞官吧。”
听两人的议论,朱原善却哈哈一笑。道“相爷,军师,这事儿已经铲平了,我交待过车林格尔济了,让他跟皇上说曾涤生已经被奕欣杀了!”
“那个蒙古人能听你的?”罗泽南追问。
“其实他也没见到曾涤生被软禁,也是道听途说来的,万一消息有误,他不就得罪人了?这个蒙古人脑子活得很,我稍微一提醒他就改口了,见了皇上估计也是这个口径。”
“这样也好。”左宗棠松了口气“那咱们就当不知道……不过得给曾沅甫,曾季洪换个差事。”
罗泽南接道“不如派出去做一任大使,见见世面也好,将来没准有大用的机会。”
长春园远瀛观内,在草原上不知道流浪了多久,已经变得又黑又瘦的土谢图汗车林格尔济正抱着女儿奥云塔娜痛哭,一边哭还一边大骂奕欣。
“亏得我们蒙古人好心收留他,他却比豺狼还阴险,比蛇蝎还狠毒,夺了我们的草场,掠了我们的牛羊,抢了我们蒙古人的女子,如果有朝一日让这匹恶狼落在我们蒙古人的手里,一定会被活活撕碎的!”
“大皇帝陛下,您赶紧发兵草原吧!草原上的每一个牧人都在盼望王师,只要日月同辉旗一出现在草原上,每一个蒙古人都会来投奔的!到时候要多少马匹牛羊都不是问题……”
朱济世却在宝座上面端坐不动,现在可不是出兵蒙古的时候……蒙古大汗还没有当上呢!没有这块招牌,想要忽悠布里亚特蒙古和卫拉特蒙古可就不容易了。而且d赖喇嘛和章嘉大师还没有到北京,这两个和尚对草原牧民的蛊惑能力可比眼前这个土谢图汗强多了。
奥云塔娜是知道朱济世的想当蒙古大汗的心思,现在见他不吭声,连忙收拢住哭声,目光炯炯地看着父亲“阿瓦(爸爸),奕欣现在并没有侵犯汉地,甚至连东北都没有去碰,而且也没有自称大清皇帝,而是用了蒙古博克多汗的名义。这样皇帝陛下就没有讨伐奕欣的口实了。”
什么意思?车林格尔济闻言一愣,这大明皇上讨伐满清余孽还要……口实!?这是谁家的规矩?难道不是拳头大就行的……
看到老爹一愣一愣的没有反应过来,奥云塔娜连忙又进一步挑明道“满清的伪帝,自皇太极起,都兼领蒙古大汗,是所有蒙古人的主人,而漠北草原从来不是大明天子的土地,当今圣上也不是蒙古大汗,所以没有出兵草原的名分。”
听到这话,车林格尔济哪里还会不明白?他又不是傻瓜,如何不知道女儿的话就是皇帝的意思。大明天子居然要当草原大汗了!
朱济世看着车林格尔济,淡淡地道“朕已经决定一个月后在木兰围场汇集漠南、漠北蒙古诸部首领,推选蒙古大汗!而后再议讨伐奕欣事宜。车林格尔济,你觉得,谁来做这个蒙古大汗最合适?”
车林格尔济看了看浑身林罗绸缎,养得白白胖胖的女儿,咬了咬牙,噗通一下跪伏在地“土谢图汗部愿意尊奉皇帝陛下为全蒙古大汗!请皇帝陛发兵漠北,救漠北苍生于水火!”
看着这个丢了部众地盘,带着区区几个随从跑到北京来的土谢图汗,朱济世笑吟吟地点点头“土谢图汗,你的女儿奥云塔娜也深得朕的欢心,朕又怎么会亏待你这位老丈人呢?等朕兼领了蒙古大汗,自然会帮着你夺回地盘汗部的。现在,你就做朕的信使去察哈尔走一趟,把锡林郭勒盟10旗的首领都请到木兰围场。朕会派10000近卫骑兵与你同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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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7章 什么?西清要称臣?狂求月票
光复5年11月,绥远城。
说起这座塞上名城的发展是非常……搞笑的!呃,就是搞笑,惶惶大清朝有多搞笑的事情,绥远城奇迹般的崛起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绥远城处在连接口内外的通道之上,地理位置比较优越,但是绥远建城较晚是乾隆四年方才建筑而成,一开始是作为驻防八旗城而筑,并不是商业城市。而在绥远城数里之外还有一个归化城,才是当时真正的口内外贸易的中心。但是绥远城满城却在之后的三十多年间显示出了极强的竞争力——因为是满城,所以城内的商铺不征税,以至“归化城各色行户渐次移入绥远城开设,而商货冀避归化城纳税之费,亦多赴绥远等处囤聚”(山西巡抚巴延三在乾隆四十年的奏报)。等到乾隆皇帝下旨对绥远城内的商铺征税之时,绥远城早就和归化城分庭抗礼,成了口外的商业中心了。
身为山西士绅领袖的祁寯藻当然知道绥远城崛起的历史,不过他对归绥二城却不大熟悉,这次还是他第一次抵达这两座被山西商人把持的口外商业城市呢。
坐在自己的驮轿(两匹马抬的轿子)里面,祁寯藻撩起窗帘,静静地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这里和他印象中的大清城市一样,又脏又乱,十分的喧嚣嘈杂。但是却看不到一个乞丐!这还是祁寯藻这辈子第一次瞧见没有乞丐的城市呢!
“难道逆明已经能让普天下的乞儿都安居乐业了?!这朱济世竟然能解决天下穷苦人的吃饭问题!”祁寯藻摇了摇头,赶紧把这个极端荒唐的念头从自己脑海中逐走。
事实上,朱皇帝哪儿有这种本事?只是现在大明朝的乞丐值了钱。只要年纪轻一点。能干活的。都被地方官当成“灾民”捉去三钱不值俩钱的“卖”给东北开发公司,然后被运到东北参加集体农庄了。苗沛霖当然也不闲银子咬人,这等小钱他也是要赚的。
另外一个让祁寯藻感到陌生的,则是穿着黑面子的羔皮袍子,戴着毛毡帽在大街上走来走去的老百姓脑袋后面,都没有了那跟又黑又亮的大辫子!还有就是穿着灰色西式军装,扛着洋枪巡逻的苗军士兵。
这一切都告诉祁寯藻,大清朝真的回不来了!
驮轿在城内鼓楼附近的原将军衙署前停了下来。一路护送祁寯藻一行人到达绥远的一个苗军军官凑到了祁寯藻的驮轿前面“祁大人,河套总督苗公爷的总督衙门已经到了,请您下轿进去参见吧。”
“大胆,他姓苗的自以为是什么人啊,竟敢让我家中堂去参见!”祁寯藻的一个戈什哈听了这话立马就跳了起来。
祁寯藻却笑着一摆手“罢了,罢了,老夫来绥远就是要见苗雨三的,参见……也是见嘛!”
下了驮轿,祁寯藻四下张望了一番,隐隐瞧见在总督衙门旁边的小校场上满满当当扎了几十顶蒙古包。也不知道是谁住在里面。
“祁大人,里边请。”那名陪同祁寯藻进城的军官做了个肃客的手势。就往总督衙门紧闭的大门边上一扇敞开的小门走去。
祁寯藻苦笑着摇摇头,这苗沛霖还真是小人得志便猖狂,居然连中门都不开。哪怕自己是个番邦使臣,他如此待客也是够失礼的。
轻轻叹口气,祁寯藻还是跟着那军官从小门进了总督衙门,才走到衙署正堂外,忽然就听见有人惊呼起来。
“是祁师傅啊!”
“真的是祁中堂……”
“祁中堂,您怎么来绥远啦?”
祁寯藻顺着声音望去,就看见十几个穿着蒙装的汉子正从大堂内向他这里张望。其中几人他还是认识的,都是鄂尔多斯蒙古几个旗的扎萨克。不久之前奕裕谖髂频鄣氖焙蛩嵌记袄闯荩顚斣寤垢涸鸾哟悄兀�
再往大堂正中的公案后面望去,就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留着花白的络腮胡子的大明官员正端坐着在捋着胡子。祁寯藻心道“他大概就是苗沛霖吧?可那些蒙古人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全都背主求荣投降逆明了?”
洪亮的淮音忽然响了起来。
“既然大家伙都认得祁大人,那老夫就不介绍,来人呐,给祁大人看座。”
祁寯藻已经知道事情要坏,可到了这里也没别的法子,只好硬着头皮坐在了大堂中间一把太师椅上,静静地等着苗沛霖这个小人发难。
“祁大人前来绥远所谓何事?”
“为明清两家议和而来,还请苗大人代为通传应天。”
“什么条件?”
“苗大人,老夫是大清天子之使,你是大明天子之使吗?够资格和老夫来谈?”
“祁大人,本官已经请了圣上电谕,是够资格问这个问题的。”
“电……谕!?”祁寯藻一愣,好像没听明白。
“就是用电报机和电报线传递消息,是英吉利人惠斯通和美利坚人莫尔斯在十几年前发明的……纵有千万里,也是随时可以用电报联系的。所以本官得知大人到来,就立即请了电谕。”
“岂不是法术乎?”祁寯藻难以置信地摇摇头。
苗沛霖笑道“是不是法术本官也不知道,但是大明天子的谕旨的确是到了,还请大人说明来意。”
祁寯藻脸色铁青地扫了大堂上面的蒙古人一眼,苗沛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