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密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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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琴!你——”落隐气恼地挣扎。“放开我!我不要见任何人!我只要爹!”
“你别闹了!”我任他咬我的手腕,使劲地锤我,也不愿将他松开。我很心疼这样的落隐。我曾发誓这辈子都不让他难过,不让他孤独。可我没想到干爹离开地这么突然,我都还没有取代他在落隐心中根深蒂固的位置。我该如何将他拯救出来。我该如何令他,再展欢颜!
“你放开!我要爹!我要去找他!”落隐瘫软地坐倒在地。他抬起泪水盈盈的眼眸,幽幽地看着我,“碎琴!让我去找他!”
我深吸一口气,见他这般自暴自弃,简直就还是个孩子。我感到眼中有些湿润。缓缓开口,却发现自己早已梗咽。“司落隐!你有没有想过干爹为什么走!为什么!”我第一次这般不温柔地吼他。我想将他骂醒,让他明白现在神乐的现状堪忧!可即便这样,我的心,完全没有好受一些。
“我知道!是我不用功习武!都是我!”他咬着唇,泪又夺眶而出。
“他是因为你的不成熟,你的长不大,才会决心离开!”我紧紧地握住他的肩膀,坚定地望着他的泪眼。“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没有了干爹,心里有多孤寂彷徨。可是你并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我啊!你还有我啊,落隐!”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神采,“碎琴——”他伏在我的胸口,眼泪沾湿了我的衣襟。“还好有你!还好我还有你!可爹怎么办?他会不会不再要我了?会不会再也不回来?”
“落隐,你想干爹快些回来,就要听我的安排!只要我们将神乐管理地井井有条,只要你现在开始努力练功,我保证干爹会很快回来!只要你成熟了,能够独当一面,他怎会抛弃你?”我虽不知干爹为何失踪,但我希望自己的话可以开解落隐。至少,让他心中,存一丝念想!
果然,落隐抹去眼泪,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我的手。“我听你的,碎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颔首,眸光移向远处,轻声道,“我安排你即日登上阁主之位!”只有落隐上位,予我权利。我才能部署神乐的一切。我知道自己将还是懵懂少年的落隐拉上风口浪尖,太过心狠,太过冒险。可若是放任那些弟子不管,只怕有一日会出大事!我要落隐无忧无路地当神乐阁主,而背后的一切杀戮与阴暗,由我一力承担!
这神乐阁主本就是司家世袭,我倒要看看落隐上位,谁敢站出来说个不字!我碎琴绝不允许神乐落入他人之手!
。。。。。。
第二天,我召集神乐上下所有弟子齐集前厅。蒙蒙清晨,我为落隐更衣,束发。他说他想穿干爹那样的青衣,可我为他准备的是一件艳色红袍。我认为只有落隐才能驾驭这般放肆的色彩,在今日正是要一鸣惊人。可他倔强地不肯,还说我平日一直穿黑衣太单调,逼我穿这件红袍。我也不与他多做争论,只要他开心便好。
我站在铜镜前瞥了一眼,身着红衣的自己。果然我穿这身衣服,锋芒太露,嗜血戾气简直全数散发出来。可落隐在我身边却一个劲儿的说好看,说是除了干爹,我算是他心中第二个美男子了。我浅笑着。落隐生得这般美,他却不自知。
我带着落隐来到前厅,众人毕恭毕敬地跪拜,唤落隐少主。落隐似乎并不习惯那么多人对他俯首称臣,我站在他身后,让他不必多虑,只需安安心心坐上阁主之位。落隐上座,我站在他身边,怀抱干爹曾赐给我的天蚕琴。丝毫不敢松懈地盯着众人。
“阁主失踪已不是一两天的事。眼下群龙无首,少主乃是阁主的亲生骨肉,最有资格继位。”我缓缓道,“今日召集诸位就是为了这件事。若大家没有异议,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碎琴!少主年纪还小,我等认为应当先推举一位暂代阁主,待少主长大成人,《绝尘咒》修炼有了一定火候,再将重担交托,这样更为合理一些。”一名有些资历的弟子毫不客气地站了出来。“选出的暂代阁主也要我们众人心服口服才对。”
我低声一笑,“不知你所说的心服口服,是指哪一方面?还有,暂代阁主究竟暂代到何时?或者说,少主究竟要将《绝尘咒》练到几重才算有些火候?”
“我与阁主一同长大,绝尘咒已练至五重。少主至少也要有这些修为吧!至于如何算心服口服,我认为比武是最好的方法了!”那弟子骄横地望着落隐,“不知少主可否与我们一较高下!若是我们输了,一切便听少主安排!”
“碎琴——”落隐紧张地向我使眼色,愁苦凝眉。
我向他微微颔首,又以锐利的目光迎上那傲慢的弟子。“绝尘咒尚且修炼五重,就敢大言不惭挑战少主。不如,就由我代表少主与你较量一番如何?”我浅勾唇角冷哼一声,“想成为暂代阁主,先过我这一关!”由于我也算干爹的半个儿子,整日躲在房内练功,没人敢来打扰。暗想这些不识好歹的压根就不会料到,我已将绝尘咒修炼至七重。再者有天蚕琴在手,更不必怕他。
“那我就与你一决高下!”那弟子一甩衣袖,一只玲珑的埙握在手中。
“请!”我抱起天蚕琴,飞身出了前厅。他紧随其后,与我站在凌云崖崖尖。我毫不客气地拂过琴面。琴声化为利器直指对手。一时间凌云崖上巨石爆裂,似有山崩之势。他一曲调子不紧不慢地将我的琴音化解,又纠缠而起顿时犀利如鞭。那道内力急速向我甩来。我立刻指尖游移,也化出一股内力向他硬碰硬!
天蚕琴本就是增强内力的宝物,他竟然与我比内力,当真是找死!我已杀红了眼,手指毫不停歇地继续弹出激荡的琴音,渐渐将那埙音压制过去!那弟子已无从招架,嘴角流出鲜血。突然!他手中的埙被我的琴音震飞,他的身子被震到三丈开外。
我缓缓收起琴音。见落隐与其余弟子在旁围观多时。落隐目光灼灼地望着我,似乎在为我助威。那弟子起身去捡埙,我自认胜负已分,他不是我的对手。可接下来我没想到的事发生了!那弟子竟然起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一旁毫无防备的落隐!
“小心!”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立刻向落隐飞身而去。我揽过落隐的腰,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摸样。我将他护在怀中,背上硬生生地被那弟子一掌袭上!“混蛋!”我感到口中一阵血腥,低声骂道。立刻回身,狠狠地用上了十成内力,在他胸口回应一掌!
“啊——”那弟子大喊,身子直直滚落凌云崖。我只听周遭的众弟子倒吸一口气。似乎都没料到我下手如此狠毒。其实我也不免惊讶,一时失手害他尸骨无存。可他方才竟然对落隐下手,我绝不允许!
也许是我下手过重,众弟子再无挑战之人。他们跪向落隐,直呼阁主。落隐却握着我的肩,紧张地问道,“你有没有事?伤到哪儿了吗?”
我咽下一口血,低声道,“傻瓜!我没事!”若是我表现出自己受了伤,那这些弟子怕是不会这么快服软。现在落隐顺利继位,却没将位子坐稳。我就是他唯一的依靠!
落隐上位,我彻底掌管了神乐的大小事务,成为神乐大护法。我派出特定的部分弟子潜入江湖,寻找干爹的踪迹。而神乐一直的采菊生意,我也决定要继续。不过由于神乐阁的传言曾在武林中沸沸扬扬。我唯恐神乐弟子大量下山,会引起注意。于是在山下的滨水城亲自选了一处店铺,派了两名安分的弟子长期经营。从山上运下的野菊直接在那里贩卖,不再和闲杂人等打交道。我每日除了留意弟子们习武,还有翻阅生意账本,以及在房内练功,剩余时间都用来陪伴落隐。
自从他上次差点遭人暗算,我就担忧起他的安危。每晚拥他入睡,我都将天蚕琴放在床边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一有动静,我便警惕地起身。落隐见我每日提心吊胆,睡不安寝,很是愧疚。于是他提出要开始静下心来修炼绝尘咒。我虽不希望他勉强,但他十分坚定,我便由他去。
落隐没有让我失望,他确实是干爹的好儿子。神乐曾传言,干爹十五岁便将绝尘咒练至顶重,简直是天纵奇才。干爹见我练至七重时,笑称我会超越他。而今落隐在短短的两年中,就从三重练至顶重,更是不可思议。
这两年我将神乐打理妥当,可干爹依旧没有消息。落隐将三千落琴曲熟记于心,向我建议亲自下山寻找一番。若是实在没法子,只有听天由命。我细想,现在神乐安定,落隐又很久没出门游玩,觉得下山走一走没关系。于是便命各人在我们离开期间照往常行事,有重要的事飞鸽传书联系。这便与落隐一同下了神乐山。
作者有话要说:下文预告:碎琴和落隐下山后,收了两名弟子,琵琶和玉箫。ps:有肉肉!很含蓄,很河蟹!
☆、三十六【浴火灼身】
这回与落隐一同下山,也并未寻得干爹的一丝踪迹。倒是他一路乐善好施,让我萌生了收养两名弟子的心思。我虽全权掌管神乐,但手下并无绝对可靠的心腹。若是我效仿干爹,收养一两名孤儿细心栽培,待到遇上棘手之事时,也可将之托付。
我与落隐一路游山玩水约莫三个月,终是回了神乐阁。而我也如愿觅得两名天资聪颖的孩子。一名来自京城烟醉楼的玉箫,他称自己从小便是孤儿,后来被人贩子卖到烟醉楼做小厮。他对萧甚是欢喜,偷偷请教烟醉楼的乐师,练出了一番技艺。我与落隐出于好奇,进了烟醉楼这样的烟花之地喝酒。玉箫的幽幽箫声便令我们二人侧目。他虽已十五,比起我和落隐大上两岁,却不介意拜入我门下,唤我师父。我甚为欣赏他。
另一名是个女娃。她十岁年纪,还有一名小一岁的亲妹妹。我发现她们二人时,她们是在街边卖身葬母。那两个孩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摸样,让我想起了自己当年同样的境遇。我握住落隐的手,呆呆地站在那两个女孩跟前,从怀中摸出了一锭银子。“这个拿去安葬母亲。我只要你们二人中的一个跟我走。”我无情地提出自己的条件。无论谁跟随了我,都必须抛开原本的身份,舍弃亲人,如此才会一心一意地效忠。
我见那姐姐将银子交给妹妹,吩咐她安葬母亲,剩下的当做盘缠去找远方表亲。毅然地上了我的马车。妹妹跟着马车跑了几步,姐姐却始终没有回头。只是我与落隐默默地看着她流干了眼泪。后来落隐曾数落我硬要拆散她们,我却告诉他,她们也可以选择拒绝我的银子,两个人一起饿死。我佩服这孩子的坚强,如同当年我孤身跪在雪地中,绝望地抵御命运的侵蚀。那个女孩,我给了她“琵琶”的名字,我犹记这对姐妹姓“阮”。
这两个与我一般大的孩子,成为了我的徒儿。我对他们细心呵护,将干爹所授武功倾囊相授。又过了三年,我的绝尘咒也练至了顶重。玉箫与琵琶都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护法。我将手上许多事分给了他们。玉箫主要负责在江湖上寻干爹和洞天琉仙琴的事,而琵琶则负责阁中事务。我的心思便全放在了落隐的身上。
我时常在床榻上戏弄落隐,看着他越发俊美的五官,不由感叹。“若是有一日落隐不要碎琴了,那该如何是好啊!”我总是感谢上苍,这辈子能得落隐这般翩翩佳人的眷顾,这是旁人羡慕不已的福气。
落隐紧紧缩进我怀里,怨怼又娇嗔地撒娇。我知道他几乎走出了干爹的阴影。但我似乎比干爹更对他溺爱。都已是十五岁贵为阁主,还修炼了一身高超武艺,却还和当年一样纯真,稚子之气依旧。“谁不要你了?我还怕你——”他瞪了我一眼,蹭了蹭我的胸口。
“怕我什么?”我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他就满脸绯红直喘气,简直就是一只勾人的小狐狸。“你看你,我又不是第一次碰你。我们的关系都已四五年了,你还是这么害羞!”我伸出舌尖,舔过落隐小巧玲珑的下巴,在他唇上徘徊。“落隐——”我的手抚上他的后臀,在他唇边低吟一声,“你让我成瘾。”
“碎琴——”落隐主动迎上我的攻势,与我在床第间翻滚。床帐上的丝绢被我们激烈地扯下,覆在交织纠缠的我们身上。我挺身进入落隐湿润炙热的空间,攻城略地毫不留情。他放声嘶喊,迷离荡漾。
我紧紧地抱住落隐,看他满足兴奋地汗水淋漓。这世上再没有比与最爱之人合二为一更美好的事了。
偏偏此时,有人毫无征兆地闯了进来!“师父!”门扉大开,一抹湖绿色的人影大步走进房中!
落隐神智清醒了一些,露出一丝惊慌。我立刻吻住他的唇,低声安抚。“是玉箫。莫怕。”我又挑起被子,掩住凌乱的床榻和□的身子。落隐伸手勾住我的脖子,那双委屈的眼睛似乎在控诉我大意没将门锁死。他动了动身子,由于我的身子还没与落隐分开,一阵酥麻立刻冲上脑门。
我咬牙,抬起头半眯着眼望向呆呆站在门边的玉箫。这小子应该早就明白我与落隐的关系,这副惊慌失措的摸样又是怎么了?我喘气道,“何事?”落隐蒙在被子里,露出一双凤眼也看向玉箫。
玉箫凝眉半响,半跪于地。“玉箫参见阁主!”
我一边忍受着落隐戏谑地在被子里挑逗,还要一边云淡风轻地面对玉箫,当真难受至极。“你究竟有何事?速速禀报!”我语罢,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落隐。毫不留情地挺了他一下。他立刻低声呜咽,我仅剩的理智简直要被他吞噬。
“明日师父下山的快马与行李都准备妥当。在山下的弟子也接到了命令,为师父引路。”玉箫沉声说完。
我立刻一摆手。“知道了!退下吧!”我俯□子抱住落隐,耳边传来缓缓地合门声。“玉箫走了!看我怎么惩罚你!”我抬高落隐的纤腰,不顾他的挣扎,迷失在这无边欢愉中。
事后,落隐板着脸冷声问道,“你明日要下山?为何没有和我提起?玉箫是不是也要跟去?你可要多多提防他!”我的小狐狸又在胡思乱想了。
我揽过他的腰肢。“我的确要下山。我在神乐的一本古书上看到有关‘凤炎’的记载。这石头吞下后有增强功力之奇效。我要为你取来!你已练成三千落,再有凤炎相助,定然天下无敌!至于玉箫,他此次只是帮我安排打点。我看你老故意找他麻烦,你不喜欢他吧!”我捏了捏落隐的鼻子,“我只去三日,你放心!”
“你想要我服食凤炎,武功精进,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好。”落隐打掉我不规矩的手。面无表情道,“可我不喜欢玉箫是有原因的!我觉得——”他目光中露出一道我从未见过的凛冽。“我觉得他对你这个师父,有不同一般的感情!”
不同一般的感情?我沉思片刻。“你是太怕失去我才会误会了玉箫!”我吻上落隐的唇,灌注我满满的真心。“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勾起唇角,松开他。天晓得我这颗心多宠爱落隐,我的眼中已然容不下任何人。
落隐又面露羞色,琥珀色的眸光流转之间,乖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