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派出所-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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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大夫赶忙说:“小姐,我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指挥之花和小周衙内一起紧张地盯着大夫。
柳大夫镇定地道:“你怀孕了。”
……
指挥之花含泪而去。
柳大夫看着愣在当地的小周衙内,问他:“你还不去追?”
小周衙内莫名其妙,“我追她干嘛?”
小柳大夫为美人叫屈:“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
一天后,小周衙内搞大指挥之花肚子的流言遍布分局,连市局都有所耳闻了。
两天后,周天渊同志和柳时飞同志在分局警训中心操场决斗,局长大人做裁判。
三天后,小周衙内和小柳大夫遂成莫逆。
一个月后,P分局半数警察请调,调岗理由: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14、
今年最重要的一项安保工作开始了。
神经所42个人抽调了28个,除了值班和街面巡逻的,全部手拉手上街上站人墙去。
周天渊左手拉着苏白,右手拉着陆明彦,后面是鲜花锦簇的大道,前面是警戒线,再前面是和警察叔叔面对面的广大热情群众。
小周衙内笑的那叫一个我见犹怜,“呵呵,呵呵。”
苏白大热天浑身发寒,隔着个白痴跟陆明彦汇报:“陆警,他这病是越来越重了。”
陆警长神情严肃地看着前面两米处激动人群,问周天渊,“你跟王衡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呵呵。”小周衙内很兴奋,他是第一次参加安保工作,“我跟他能怎么回事?”
苏白站的端端正正,目视前方,“不用装傻了,你已经够傻了。”
“我不傻。”小周衙内看着他面前的人民群众,笑得口水都快下来了。
别地方的人都往前挤,这边的在往后退,——被警察吓的。
陆明彦继续问,“是不是他和你挑明了?”
“挑明……挑明什么?”
苏白翻白眼:“心虚什么?”
小周衙内呲着牙:“没心虚。”
对面的群众继续后退。
陆警长直接告诉他:“挑明他对你的不良居心。”
苏白补充:“你也可以把他理解成一片痴心。”
“那个、这个……”小周衙内往前小迈一步,把一排人墙都往前带的一冲,这一排群众一起吓一跳,立即秩序井然。
陆警长手上用力,小周衙内的笑容扭曲。
拉着陆警长左手的大仙同志咧嘴,“陆警,你教训这个小混蛋我不反对,但是能不能区别对待,这是我的手,不是小天的。”
陆警长一视同仁,“注意形象。”
神经所一排警察立即恢复道貌岸然神情肃穆。一比之下周天渊同志立即鸡立鹤群,“陆兄,陆兄,你轻点,我的手。”
“说!”
小周衙内说:“王衡想让我和他同居。”
周边离得近的几位虎躯一震。
对面的群众小声评论,“这些警察要中暑吧?”
关键时刻,陆明彦同志突显英雄本色,巍然不动:“你们不是早就同居了吗?”
“哗啦啦”。陆警长左右好几位身形摇晃。“倒了,快晕倒了。”群众发出小声惊呼。惊呼过后,这几位又是纹丝不动!
“这帮警察干嘛呢?”有不解的群众提问了。
旁边一位搭话,“你关他们干嘛呢。反正队伍还没过来,要不咱们先看他们得了。”
这位点头:“也是。”不翘首以待了,他们观看两米开外的警察!:(
这边苏白扶住自己右手边的螳螂,“老唐,领导不是说了五十岁以上老同志可以不参加吗,你又冲前面干吗?”
螳螂一脸惨淡:“下次我绝不来了。”以后有周天渊在他一定回避,才刚老来得子,他可不想这么快就被吓死。
那边陆明彦还在逼供:“他跟你怎么说的?”
“他让我搬他那屋去。”
陆警长面不改色:“你们做爱了?”
哗啦啦。
对面人群皱眉:“还不倒?”人民群众正盼着呢。
这次连苏白都撑不住了,“陆兄,你非要问得这样直白吗?”
“我站得无聊。”陆明彦坦坦荡荡。
这下连大仙身边的米老鼠都忍不住了:“那您能不能小点声。”
陆警长不以为然:“上面是锣下面是鼓,前面是人后面是喇叭,除了咱们几个还有谁能听见。”
螳螂右边的高汤大姐仰天长叹:我什么都没听见!
陆警长继续:“做了没!”
小周衙内坚贞不二:“没!”
“接吻了?”
“……接了。”
“感觉怎么样?”
“跟亲阿花差不多。”
苏白忆起往事,脸色发白:“陆警。我申请站到马路对面。”
小周衙内提醒苏白:“小白,对面是梅桥所的人。”这是背对背站着呢,要是和梅桥的人面对面,两个所能打起来。
“不得擅自离岗。”陆警长驳回苏白的请求。松开大仙的手,紧了紧耳塞注意听了一下,向一排人发号施令:“都精神点,快来了。”
大家都站直,一个比一个精神。——被太阳晒的头再晕,听了您二位的对话,想不精神都不行。
这条街的现场指挥之一赵培青同志溜达了过来,和申泾所联络员陆明彦同志背靠背站住,低声耳语:“刚才的话我从耳机里听见了。”
陆警长目不斜视:“我把音量开最大了。”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带上小白去他们家蹲点。”
“好。”赵副所长点头,“看到什么及时告诉我。你上次跟踪我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小周衙内和苏白都把耳朵竖的长长的。赵培青一人一掌,“都站好了,队伍过来了。”
苏白同志双目无神向领导请示,“赵老,我能不能跟他们一起跑……”=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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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站了一天街:),小周衙内一身臭汗回家了。
王科长还没回来!
周天渊跟做贼似的先摸到自己房间,看到自己的东西都还在屋里呢,松了一口气,微微有些烦躁,抓抓头发,转身去厨房。
没有王衡忙碌身影的厨房冷冷清清。
等到小周衙内肚子都饿了,王科长才回来,神情微妙,也不说话也不做饭,静静地坐到周天渊对面,很有诚意的看着他。
小周衙内有点心虚,“呵呵,王衡,你回来了。”
王科长笑笑,和他打听:“我听说你觉得跟我接吻和跟吻阿花差不多?”
周天渊同志以党性保证:“谣言,纯粹的谣言。那个,王衡,今天吃什么?”
“不急,”王科长还不饿,“小天你知不知道现在公安部门都在科技强警?”
“知道。”科技能当饭吃吗?他饿了。
王科长点头,“那你知不知道今天保卫工作我是现场副指挥之一?”
“是吗?”分局的行动文件上有写?
“是的!”王科长笑眯眯地看着他,“我们每个指挥人员和各单位的联络员都用无线话筒耳机互相联络”
“这是科技?”这玩意儿早几年不就有了!
“这就是科技了。”王科长的笑容平淡,“所以今天神经所干警在安保工作中进行的对话,指挥车里十几个人都听个七七八八。”
小周衙内嘴张了张,识相地又闭上。
王科长向基层征询意见:“你对今天的事有什么看法。”
周天渊同志有点发懵,“那个,王衡,你……不会变成赵老那样吧?”
还知道担心他,不错,“放心,赵培青那是一厢情愿,跟咱们这种两情相悦不一样。”
小周衙内不安,“你不会被发配到神经所吗?”
王科长自信心爆棚:“只有我发配别人,还轮不到别人来发配我。”
周天渊皱个眉:“那你在不高兴什么?”
难得,你还看出我不高兴了?!“小天,自己家的事儿不需要全世界都知道吧!”
小周衙内歪头:“没,没全世界都知道。”P分局不算全世界吧。
王科长摇着头看他:“陆明彦没说错,你实在不适合装傻。”想了想:“神经所都知道了吧?你想让他们知道?!”赵培青和陆明彦不会自动自发的给你宣传,连苏白这种也知道其中的厉害。
“我没想让分局知道。”小周衙内小小声儿,那个低端科技压根就没在他脑子里转个儿,至于有没有在赵老陆警小白他们脑子里转过,他也不知道!:(
“其实知道了也没什么。”王科长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就把计划提前了而已。”他好忙。
周天渊审时度势,立即狗腿:“那你能去做饭了吗?”
王衡恢复严肃,“知道我到底为什么生气吗?”
小周衙内很干脆:“不知道。”
“我一开始就说了,”王科长看北边,“你觉得跟我接吻和跟吻阿花差不多!”
小周衙内眼巴巴看厨房,“我就是随便一说。”
王科长站起来:“我再琢磨琢磨龙虎斗这道菜。”
小周衙内瘪嘴:“我想吃佛跳墙。”
王科长望天花板,还行,不算麻烦,没让他做满汉全席。“小天,说到佛跳墙,今天在无线里听到你们的对话,除了我,其他人都跳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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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派出所地处偏远,警察同志们上下班不方便,强烈要求有班车接送。苏白同志狠了狠心,把所里运警犬的一辆狗车给利用了,让值班民警通宵值班后每天早晨七点半到地铁站去接人。面包车因为是运犬的所以没有警用标志,申泾地区跑几趟浑身黑灰整的跟黑车似的。
某日,神经所20个民警集体迟到,八点半上班九点半都过了才看见黑面包一晃三摇的到所里。陆警长阴着脸问缘由,20位一起回答:抓小偷。陆警长笑容险恶:没见过如此藐视上司智商的。
“到底怎么回事?”领导要发飙了。
难得坐一次班车的小周衙内主动回答:“真抓小偷去了。”把报案回执给领导看。
陆警长总算相信了。
小偷同志命苦啊。因为班车每天早晨安既定路线从地铁站到神经所要停靠N站,陆陆续续把人都捎上,经过几天观察,人家发现上车的一帮爷们手机随便朝裤兜里一插,随身包的拉链也大开打合,不偷他们对不起人家的职业道德,就上车了。因为有时候也带带警察家属朋友什么的,人家上来了楞没一个人问。
警察同志们的警惕是真高,小偷同志一上来就摸走4个手机7个钱包,心满意足的靠在座位上,就等车靠站下车。——据小偷同志事后回忆,他早该想到不对,这车上没有一个卖票的不说,还有一股骚了吧唧的狗屎味道。——紧接着,西施同志大叫:偶的手机哪里去了?
于是,几十秒种之后,20双眼睛罩住了瑟瑟发抖的第“21人”。大仙把自己的签名照拿给小偷同志看,照片很考究,还塑封,上面扣个国徽——警官证!螳螂老好人,看着快吓晕的小偷,让米老鼠把车开最近的派出所去了。
小周衙内给陆警长抱怨:“这老同志政治觉悟就是高,还要走司法程序,依我说咱们直接再往开,把他送监狱里得了。”
陆警长看着报案回执,问他们:“送梅桥所了。”
螳螂点头:“案发地点归梅桥管辖。”
陆警长点头:“小天,给梅桥的单人旁打电话,就说我问候他,他们这个月的打击指标够数了吧。”
“陆警,太狠了吧?”螳螂于心不忍。
“哼哼”陆大警长用鼻子出气。
没人敢抗议了。
……
梅桥所。
“警察同志,不带刑讯逼供的,我不都招了吗。”
单人旁在放笑傲江湖。
“警察同志,暴力解决不了问题,您别吓唬我。”
单人旁开始收看还珠格格。
“警察同志,冷暴力也是暴力,心理虐待更不人道。”
单人旁看非常6+1。
“警察同志,你还是把我送监狱里得了……”
15、
关于生米煮成熟饭这件事,总是有人更急一点的。
王科长七拐八弯把小周衙内拐来做了男朋友,小周衙内七嘴八舌把他们之间的新型关系给昭告了天下。老主任一句话,“开弓没有回头箭”,第一个跳车跑了。
王衡同志也有点拿不准到底是自己机关算尽把周天渊同志给拐到手了,还是小周衙内磨刀霍霍把自己的后路全都封杀了。不过看着小周衙内睁着大眼睛吃嘛嘛香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王衡觉得自己多虑了。
然而事实证明,心思缜密的王科长觉得需要考虑的问题,一定是有存在根源的,——即使表现方式有一定差异。
王衡特意早退开着车到神经派出所去接小周衙内,在派出所门口停车不到五分钟就看见周天渊和一个漂亮女孩儿有说有笑推着自行车出来了。那么大一片空地小周衙内愣是没看见王科长那辆普桑,骑上自行车,后座带上漂亮女孩子,一路欢声笑语地走了。——很有点八十年代文艺青年的腔调。
王衡下车,靠在车门上,看前方。
赵培青踱了过来,递过一支烟,王科长不接,“你不是早就戒了吗?”
“是戒了,这是给你预备的。”赵副所长也看前方,小周衙内就是往那个方向去的,“这都好几天了吧,那个女的都是下班前几分钟到,然后两个人一起回去。”
“第四天!”王科长语气平缓,这是小周衙内连续第四天打电话告诉他不回来吃饭了。
“他要是能甩了你找个女朋友那是再好不过了。”陆警长无声无息地杵在人家身后,听壁角外加泼冷水。
王衡连头都不回:“那你还帮他搞得天下皆知?”
“此一时彼一时,”这都一多礼拜了,谁能想到这小衙内刚一鸣惊人完了就开始一脚踩两条船还男女不拘?他倒没有性别歧视!“怕你心思太多,他傻头傻脑一头栽进去了,你倒给自己留了七八十条退路,到时候就算他不变成第二个赵培青,也能变成第二个杜十娘。”
王科长望天,想像不出小周衙内怒沉百宝箱得是个什么模样,——最多把个硬币罐给沉浴缸里去。
赵副所长很谦虚:“请不要把我和名人相提并论!”
王科长冷笑,“陆明彦,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一头栽进去的人是我不是他?”
陆警长绕着王科长转了一圈,从头看到脚再从前看到后,第一次不带嘲讽意味地和王衡说话:“没看出来。”
赵副所长第一次厚道,“我看出来了。”
陆警长表扬领导:“赵老,最近病好多了,越来越有领导架势了。”
赵副所长转头告诉王衡:“但还看的不太透彻。”
王衡敲着车顶,问他们:“帮他搞宣传的时候你们倒是很透彻!没想过后果?”
陆明彦冷笑。
赵培青也笑:“王科,关于这个问题我来代表群众发言。第一,神经所的人凭原则做事,做该做的,不记后果。第二,你王衡是什么人咱们心知肚明,只有你想不想做的问题,没有你做不做的到的问题,——当然,前提是周天渊在你心里比你的前途重要。第三,也是你和我们都认知的一点,小天同志认定的事情,除非你真把他打傻了变成无行为能力人,还真没谁能让他回头。”
王衡脸上浮起一丝苦笑:“你觉得他认定我了?”
陆明彦冷哼,“你自己都不敢肯定?!”
王科长神情诡异:“在没看见那个女的之前我倒是很肯定。”
赵培青苦笑:“王衡,你可是个警察。”能不能别用这种要把人家除之而后快的口气说话!
王科长挑眉:“我知道自己是警察,所以我会先查查那个女的是什么来头。”等闲人士想攀上小周衙内的可能性还真不大。
“有什么好查的,那是小天的前女友!”苏大善人出来给大家解惑,就是语气冲了点。
赵副所长朝苏白摇头:“小白,你学谁不好,学你陆兄!”不但无声无息出现,还掌握第一手八卦。
我是被逼的,我没这种爱好!苏小白敢怒不敢言。
王衡问他:“你怎么知道?”
苏白翻白眼:“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