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是病,得治! 作者:弃坑木有小jj(晋江2012-08-18完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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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开心?不!他没有不开心,只是没有找到开心的理由。
他眉皱得更深了,心乱如麻,心烦意乱,成天浑浑噩噩不知所谓,就连帮白白准备生产琐事的时候也频频出错,就连丢子给自己下了迷药都没有察觉。他知道,他是真的喜欢上了冰雹,不管她是不是欺骗他,不管她的姓名究竟是冰雹还是冰雪,更不管她究竟是不是一个坏女人。
喜欢是一件痛苦事,一旦染上,痛不欲生。
“老大!你等等我!哎呦,我说老大诶,你怎么也不等等丢子,一个人走得这么快!”身后丢子的声音传来,他大步追上狗蛋的背影,一边道,“老大,那个疯女人说冰雹嫂子肯定会去凌国最大的妓院,你说我们要去妓院找嫂子吗?”
狗蛋儿闻言,脸色又开始发青了,因为,白白曾经跟他说过的话他始终记得一清二楚,——“蛋蛋,我可跟你说,这经常往妓院青楼跑的女子,有三类,一种是闲的蛋疼的,一种是没蛋也疼的。这闲的蛋疼的吧,就是喜欢男扮女装往青楼跑,想看看这青楼究竟是长得什么个样子;而这没蛋也疼的,必然是自己男人在青楼花天酒地风流又快活,无可奈何只有去青楼捉奸在床的。而剩下的最后一种,就是冰雪。没错,特指冰雪,她去青楼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去勾引男人报复社会的。”
于是,狗蛋儿走得更快了。
丢子一脸疑惑得看着老大健步如飞的身影,只好跑着去追上他,气喘吁吁征求他的意见,道:“老大,你走这么急干嘛,你说我们究竟是先找个客栈住下还是先去这什么最大的妓院找冰雹嫂子呢?”
狗蛋儿沉着脸,转头道:“去客栈。”
丢子应声,开始留意起街道两边的客栈店铺子来。
不愧是国都,果真繁华非凡,就连夜晚也是如此人声鼎沸,红男绿女这般热闹,大街之上的花灯更是璀璨夺目耀眼之极,空气之中充满了暧昧的气息。狗蛋儿一直走到不远处的溪河边,才停下脚步。他看着河水中飘起的一盏盏明媚的烛花灯,慢慢随着溪流飘向远方,轻叹一口气,负手而立继续深沉悲剧。
丢子则背着两人的包袱,看到狗蛋儿停下之后,这才放心得在附近看可以下榻的客栈,等定好房间准备再回头去找老大。
他是第一次来到这么远的陌生地方,心中自然是非常好奇,左看又看,瞧这一切皆是这般新鲜,好玩得紧,他嘿嘿傻笑着,走着走着,竟然就和迎面走来的两人给撞了个满怀。
“你撞到了我。”一道清秀的声音在丢子身前响起。
丢子从周围的景色中回过神,看也不敢看人家姑娘一眼,满嘴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姑娘,您没事吧?”语毕,偷偷抬头一看,只见对方皮肤白皙双眼透亮,一头黑发简单束了一个麻花辫子在身后,气质脱俗,再定睛一看,发觉这白皙的皮肤上分外均匀得分布着一层雀斑,在她脸上一跳一跳的,嘶,这瞧上去倒还挺和谐。
“没关系。你的道歉,我接受。”她朝他微微一笑,露出一排白净的牙齿。
冰雹站在安生身边,看着这小哥儿瞧上去人模人样倒是挺好看,当即冲他挑眉一笑嘿嘿直笑:“哟,小兄弟,长得不错嘛!”这口吻,十足十的痞气十足。
丢子脸一红,结巴了:“你,你,姑娘,你怎么这么……”
冰雹白了他一眼:“我淡然又优雅,优雅又淡然,这些我都知道,你换点别的形容词吧。”她大手一挥,分外豪迈。
丢子:……
这小兄弟就是嫩,没见过世面,这才几个来回就堵得他说不出话来,嘶,真是没有挑战性。冰雹板着脸看着他摇了摇头来表示自己对他的失望,继而又笑容堆满脸得拉着安生,打算和她一起去河边放花灯。
安生回头再看了木讷的丢子一眼,道:“你的道歉,我已经接受,你不用再内疚。”
丢子更郁闷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内疚。
而冰雹已经将安生拖到了河边。她兴奋得一摆摊卖花灯的老爷爷那买了两只花灯,又拿过毛笔,递给安生,兴冲冲问道:“你会耍毛笔吗?”
安生摇了摇头:“不会。”
冰雹一声冷嗤,冷艳高贵道:“看我的!”语毕,她将小毛笔紧紧握在手里,抖着手,颤颤巍巍得在花灯的一边,画上了一个头像。
安生看着这头像,奇道:“你在画冬瓜?”
冰雹怒:“什么冬瓜!这明明就是一只卡在蛋壳里的狗头!”说及此,口吻一转,转向了忧伤与难过,轻声道,“我只是为了,纪念一个人。”
“谁?”安生接问。
“一个,带给我生命中最不能承受之痛的人。”冰雹看着花灯上的画像,轻轻道。
安生了然点头:“你一定很爱他。”
冰雹蹲□,将花灯轻轻放在了水中,任由它慢慢,消失在了远方,心中默念道:——狗蛋儿,如果你现在就出现在我眼前,我一定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爱你。
她转身轻轻抱住安生,将脸放在她的肩膀上,眼睛看着河边来来往往的众人,刹那间变得湿润。一直到,人来人往间,狗蛋儿的脸庞,刹那之间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宛如一片璀璨星火下的那昙花一现,不待她看清,就突然消失不见。冰雹不敢置信得放开安生,沿着河岸,在来来往往的人潮中一个个看过去,模样既疯癫又可笑,身后安生都已经追赶不上她的步伐。
他不是,他不是,他也不是,冰雹不信刚刚只是自己眼花,她咬着牙,大喊道:“狗蛋儿!你丫再不出来,老娘就一辈子上完茅厕不洗手你信不信!!”
大吼完毕,周围一片安静,全部人都愣愣看着她三秒,随即离她近些的几个过客纷纷避开她去,一边躲一边看着她嫌弃道:“天哪!这姑娘上完茅厕不洗手!”
“我得离她远点,这姑娘不干净!”又一个道。
这话传在冰雹耳中是这般刺耳,她双眼发红火气漫天得恶狠狠一把抓过说这句话的那个青年,冲他大吼道:“你才不干净!你全身上下都不干净!!”
还没吼完,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握在了冰雹抓在那青年衣襟的那只手上,一道沉沉的声音慢慢传入了冰雹的耳朵:“冰雹儿,别闹了……”
这道声音直击冰雹的软肋,她浑身瞬间虚脱,向下瘫软而去,狗蛋儿眼疾手快接住她,看着她微微皱眉:“冰雹儿,你应该好好照顾自己。”
冰雹慢慢闭上了眼,眼前这一刻这般和睦,仿佛之前的一切不过是她做的一场繁华梦,她没有和他分开,没有让他知道她不会生育,一切不过是帮中那个夜晚的继续。
她看着他黝黑的脸蛋,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狗蛋儿放在冰雹腰间的手慢慢离开,脸上的笑意有些苦涩:“我并不该出现在这里,我知道。”
冰雹看着他的手慢慢离自己而去,心中一酸,干脆破罐子破摔,抬起头看着她,问道:“你是来找我的,对吗?为什么不敢说出来?”
狗蛋儿沉默不语。
冰雹大口呼吸着,胸膛一起一伏得厉害,她直接一把拉过狗蛋儿的手,又上前一步更加靠近他,掷地有声道:“我冰雹,爱狗蛋儿一辈子!”
这么大的声音,周围所有人都已经围了上来,将他们二人围成一个圈,冲着他们指指点点,有围观有起哄,而更多的是拍手叫好。
“这姑娘这般彪悍,真是不容易!”
“是啊是啊,这小伙儿怎么还不答应她,真是!如果额有这么一个漂亮姑娘说喜欢额,额一定开心得睡不着觉啊!”
周围的起哄声越来越大,狗蛋儿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他哆嗦着手,一把拉过冰雹的手,随即从围观圈子里冲出一条血路,二人朝着黑暗的远方直奔而去。
冰雹侧头看着狗蛋儿黑红的脸,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满足,毫无疑问,这一刻是她这段日子中最安心的。
二人一直跑到了一个僻静的弄道里才停下,一齐大口大口喘着气,此时,他们终于有机会说出各自的心事。
冰雹看着狗蛋儿,先开了口,问道:“你离开我,因为‘我’曾有过无数的男人,并且无法怀孕?”
狗蛋儿看着额头布满薄汗的冰雹,有些犹豫,随即,缓缓摇了摇头:“不,冰雹儿,我只是难过,为什么你要骗我,你明明就是冰雪,却说自己是冰雹。”
冰雹愣了:“你的意思是,你只是难过我骗你?”
“白白说,冰雪不是个好姑娘,所以我不能和冰雪在一起。”狗蛋儿面容非常纠结。
“白白白白白白!都是白白!白白让你去撞树你去不去!”冰雹暴走。
“如果那树不是太硬,我会撞的。”狗蛋儿回答得一本正经。
“……”冰雹。
“冰雹儿,你不应该骗我。从一开始,我们就已经错了。”狗蛋儿的声音低低的。
冰雹一把将他推在墙壁上,两眼之中满是杀气,不由分说就踮起脚重重咬上了他的脖子,一直到嘴里开始洋溢出血腥味后才松了口,狗蛋儿却任由她咬着,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冰雹这才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低声哽咽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是冰雹,我叫兵小包,今年十八岁,来自花都,一直都是三好学生和学习积极分子,因为只知道念书所以不爱打扮自己,所有人都把我当男人看,我也把自己当做男人,一直到,我突然来到这个世界,突然遇到了你。”
她的眼泪湿湿的,落在狗蛋儿的脖间,一片炙热。
狗蛋儿心中也非常难过,踯躅了半晌,终于也慢慢抱回她,笨拙道:“冰雹儿别哭,你,你别哭了。跟我回龙虎帮吧,我带你去见白白,我去对她解释说情,她并不是特别不讲理的人,应该会理解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哟,说明一下,小高潮很快就要来了,大家请坐等,坐等!
☆、我更在意你
冰雹眼睛湿湿的,抬起头来看着狗蛋儿问道:“如果,她还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呢?”
狗蛋儿的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可嘴里还是反驳道:“不会的,白白,白白她一定会同意的,如果她还是不同意……”说及此,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如果她还是不同意,你会怎么办?”冰雹揪着心,问他。
狗蛋儿看着月光下倔强又脆弱的冰雹,望见她眼中半干的睫毛,心中柔软,他朝她笑了笑,伸出手慢慢抚摸上了她的黑发,柔声道:“如果她还是不同意,我就带你回到龙虎帮分部,就是那个旧寨子。”
冰雹终于破涕为笑,噗嗤一声低低笑了出来,只是,笑着笑着,眼中就又流下了眼泪,笑声也慢慢变作了哭声,她缓缓蹲□去,将自己紧紧抱成一团,泣不成声道:“可是,我在意,狗蛋儿,我在意,我在意自己不能怀孕,我在意自己不能替你生宝宝,我在意你再也不能做父亲我不能做母亲……”
狗蛋儿更心疼了,连忙蹲□去将她抱在怀里,一只手搂过她,一只手笨拙得伸到她脸上帮她擦着眼泪:“冰雹儿,别哭了,我也在意我不能做父亲,我不能看着自己的孩子慢慢长大,你知道我看到白白幸福的模样,有多羡慕,可是,可是,可是冰雹儿,相比起孩子,我更在乎你啊!”狗蛋儿的手掌很粗糙,掌心上布满了一个个老茧,虽然不美不白净,却异常让人安心,他用手指轻轻擦掉冰雹脸上的泪花,继续道,“冰雹儿,对于孩子,咱们不强求,如果能怀上,我们就当是天赐的,如果不能怀上,也没所谓。有你在我身边陪着我,已经比我独自一个人过一辈子,好上很多。”
冰雹眼泪流得更汹涌了,她抽噎着狠狠点了点头,伸手抱住了他。——她真的没有选错人,狗蛋儿是个好男人。
“冰雹儿,别哭了,我心疼。”狗蛋儿瞧冰雹儿还在抽噎,又安慰她。
冰雹这才伸手擦了擦脸,从狗蛋儿身上离开,开始说正事:“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自己!据传凌国有一天井,井内水可起死回生,治将死之人,接已断之骨,补已失之躯。所以,我一定要喝下圣水,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一定要试一试。我已经和五皇子说好,接下去,只要等六皇子回来了。”
冰雹又将自己和他离开之后发生的一切统统讲了一遍,狗蛋儿终于了然,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之前我和丢子去贺兰京城寻找你,因为整个京城都在传第一美人冰雪就是冰阁阁主的意中人,所以我们便去了冰阁想要寻找你,可没曾想冰阁还没到,就被一个女人给迷晕了过去,非要绑了丢子卖到凌国来做小倌儿,听她无意中说什么冰雪不在京城必然是去了凌国国都的什么大妓院去了,我和丢子就顺着她的意,由她将我们运到了凌国来,只不过在进城门前,我将那个压着我们的头儿给解决了。”
冰雹忍不住笑出声来,敢情他们也遇上那个妖媚女飞花了,只是……冰雹狐疑得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疑惑道:“既然她是看中了丢子,那怎么连你一起给运过来了?”
闻言,狗蛋儿不做声了,一张脸憋得通红。
冰雹更好奇了,脸上堆笑讨好道:“蛋蛋,你就说一个呗!”
“因为…!因为那个疯女人说,要把我卖给什么大官,说那大官,好男宠……所以才把我和丢子一起给运到了凌国来!”狗蛋儿咬牙,愤愤。
冰雹俯身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狗蛋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颜色颇诡异……
“小包——小包你在哪……”远远的,安生的声音传来,有些沙哑。
“老大——!老大——老大快出来啊——”与之相呼应的,是丢子异常嘹亮的声音。
冰雹与狗蛋儿对望一眼,非常有默契得一起走了出去,和安生丢子汇合,于是一行变成了四人。
安生也眯着眼睛不停地打量着狗蛋儿,随即问冰雹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冰雹刚想把狗蛋儿的名讳叫出去,可硬生生就临时给封了嘴,狗蛋儿这名字,好是好,但是,终究还是小家子气了点,于是,冰雹重重咳了咳嗓子,道:“他叫种地!”
“什么?!”安生纠结着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种地!林种地!你可以叫他种田,也可以叫他种地,俗话说得好,种田种瓜叉叉猹,杀鸡宰牛全靠他!”冰雹伸手抱胸,出口就是一段绕口令。
狗蛋儿在旁边笑着澄清:“姑娘,我叫狗蛋儿。”
安生脸上的表情更精彩了,看了眼狗蛋儿,又看了眼冰雹,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我觉得……相比起狗蛋儿,还是种田更能让我接受些……”
冰雹抛出一个‘我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的眼神给狗蛋儿,趾高气昂得走在了四人的前方,深藏功与名。
回到五王府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