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难为 作者:一苇渡过(起点vip2013-03-21完结,种田、空间、家斗)-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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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丫鬟领着到隔几桌的张瑶那儿去说话了。
坐在安宁旁边的殷夫人瞧见了,同安宁笑道:“你们家的几个孩子都是不错的,就是这位二姑娘也行事规矩都是挑不出错的。”
安宁自然听出殷夫人话里的深意,天下风俗,娶妻娶贤,越是高门大户,越是讲究出身教养,身为庶女,先天上出身已经输了一头。虽说她们嘴上赞赏着张玫的行事规矩,但多是也不会考虑配给自己子侄的,除非是庶子。张玫本人条件不错,但到底吃亏在出身上,不过她现在才十岁,还有一两年可以相看罢,总归都是要操心的。
殷夫人这次又只和安宁说了两句,又被那边的夫人们拉走说话了,安宁倒似不在意,只转过身来和安平侯夫人说话。
坐在殷夫人旁边的是礼部右侍郎周夫人,她轻轻撇了撇嘴细声细语道:“你怎么尽是和她说话了?不知道……”露出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样子来。
殷夫人轻轻蹙眉,心道这周夫人是怎么回事,离这么近想让她说什么,而且张家和殷家还有些关系,一切尘埃未定的,再说比起储君来,不是应该更畏惧皇上么。暗道这周夫人不知道遮掩,心中不屑,只笑道:“我没明白周夫人的意思,我这是不知道什么了?”
周夫人那边的吴夫人细声细气地捂住帕子轻笑,“是呀,周夫人可是有什么消息,也别藏着掖着的,说出来让我们也知道知道呢。”
周夫人脸色涨红,这么多人在场她自然不好说那张家老爷得罪睿王爷,如今又是在睿王爷的外祖家,小心别让她给连累了。只看了眼和安平侯夫人说话的安宁,见一向有些严肃的安平侯夫人不知听安宁说了些什么,竟是笑声连连,便只顾左右而言其它,将这话题岔了过去。
以安宁的耳力自然远远就听清了她们的对话,何况坐在同一桌上隔的并不远,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她也不以为意,心道这礼部右侍郎怕也是睿王爷那一派的。
又在心里叹息,宋夫人诡异的视线又转到她这边儿来,偏安宁五官敏锐,假装注意不到都难。低头看福久蹙着清秀的眉,也看向宋夫人那边,安宁知道小孩儿也注意到了,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话,小福久乖乖的坐在安宁身旁不左右看了。
安平侯夫人也似注意到了,不着痕迹的朝宋夫人那边儿瞄了一眼,露出不以为意的神色,并不将宋夫人放在眼里,在她看来,宋夫人这幅做派就跟跳梁小丑一般。又瞧身边的安宁宠辱不惊,淡然以对,想来这段时间这种事倒也似经历过不少了,但也不见他们家有所作为,可见是内有乾坤的,只是张家素来低调谨慎,不会在这节骨眼上被人抓错处罢了。
我自岿然不动,在这席面上,宋夫人情绪外露,隔着一个座位的周夫人不怀好意,傅家大太太非比寻常的热情,还有那时不时看过来的探究眼神,这局势怎么一个热闹了得。
外院的张致远和众人说着话,自然是句句推敲、字字斟酌,软硬不吃、滴水不漏。看着顺忠郡王面色潮红的样子,再看看围着他敬酒的人;张致远又转头看另外一边,锦阳侯、宋国公家几人围着傅阁老喝酒说话的样子;还有傅家两个儿子身边围着一群世家子弟,阿谀奉承,势高一人的样子,张致远朝另一边的祝黎及蒋韵叔父蒋柏扬举了举酒杯,转身和范青逸、以及都察院左都御史林孟庭也喝了起来。
宴席结束,安宁带着福久和张玫被傅家大太太送了出来,傅大太太又拉着张玫赞了几句,还将随身的一个紫罗兰镯子当表礼送给了张玫,话里的意思自然不容拒绝,安宁便让张玫受了,张玫忙拜谢。傅大太太摇手笑道:“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留给你玩罢了。”然又去送旁的客人了,张瑶也和蒋二夫人说好,便走过来和安宁说话,母子几人正准备一起出去。
宋夫人见了傅大太太褪下手腕上的镯子给张玫就很是眼红,以为是傅大太太对张玫有意,话语里不免带了几分酸味,同身边的小女儿低声道:“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罢了,怎会得了大太太的青眼,你今日怎么不好好表现一番,若是能嫁入傅家,咱们全家可就跟着水涨船高了!”
旁人听不到,安宁虽然离得远些但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一凛,视线从戴在张玫手腕上的紫罗兰镯子上不动声色的收回来,抿了抿嘴唇,没说什么,由管事娘子领着往外走。
外院的张致远和范青逸、林孟庭几人和傅阁老告辞,就去了二门,不一会儿,看见安宁领着张瑶、张玫和福久前来,见妻儿神色无异,倒是有了底。也不多说,上了马车就往家中回转,临行时宋夫人也出了门来,隐晦地朝这边儿投来嫉妒、不甘的眼神,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怕他们一家子早就被这凛冽的视线给千刀万剐了。安宁总算知道了,宁愿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这句话的真谛。这宋夫人是咬上他们一家子不放了,怕不是将原先对陈氏的不甘、嫉妒转嫁到她们身上来了吧,再加上这几次交锋下来,这单方面的仇恨越积越高。还有傅大太太莫名其妙展现出来的热情,更是拉了极高的仇恨值来,当真是躺着也中枪。(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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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七章 得意忘形
张瑶也只略在家里坐了会儿,就驱车回蒋家了。
张玫给张致远和安宁请过安,也就回落梅院了,福久让奶娘抱下去换洗去了。安宁坐下来,看自己屋子里的雅致的摆设用具,感叹似的道:“如此一瞧咱家这屋子跟雪洞似的呢,你没瞧见,那金碧辉煌的摆设差点没晃花我的眼。”
这话自然是反话了,张致远自然是见识到了傅家院子的不凡,再看张家的院子,对比自然明显。张家的院子在外面看来中规中矩,在里面看来颇有江南的韵味,雕梁画栋,假山莲池,而院中所种花木,多是蔷薇玫瑰这类的,而那些在安宁看来纯属浪费银钱的花草树木,虫草鸟兽等物,自然是不多的。这家里布置的好,花费并不太多,而内里家具多没有像时下描金绘彩,但是用得都是上好的木头,古朴雅致,安详舒适中不漏声色的透出富贵来。摆设也是怎么精致舒适怎么来,多是些清雅的,因而这总得看起来张家的院子是称不上富丽,旁人进来大多是赞一句雅致、清雅,并不觉得多富贵堂皇。然而傅家的院子,旁的安宁没见着,单就是这傅老太太的院子,岂止一个金碧辉煌能形容的得了的,未免太张扬了些。
安宁又将席中所见所闻说给张致远听,道:“我倒是猜测不出傅家这样安排的用意,还有傅大太太似乎太过热情了些。”
“没遇到谁有意刁难吧?”
安宁挑眉,道:“自然没有。不过背后说些闲话就避免不了的。再说了,这么大的场面,谁不得给傅家面子,有些人奉承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在这席上闹些不愉快落了傅家的面子呢。你那边呢?”说完见他脸色,似羡慕地道:“老爷若是不想说话,就只管绷着脸。散发冷气,冻得人家不敢跟你搭话。”
“你当我是什么了?还散发冷气!”张致远无奈地敲了下安宁的额头,“我看景曜和景佑淘气就是跟你这做娘的学的。”
安宁连忙叫屈。 难不成还让家里儿子一个个都学当父亲的,整天冷着脸,一个大冰山领着一串小冰山不成?话说自家小儿子还真有这个趋势。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福久是跟张致远相处久了,也性子冷淡了呢,其实人家小孩儿是天生的。
“得意忘形。”张致远道。
安宁明眸流转,旋即明白大老爷这是在说外面男里的表现,还真是言简意赅。又看到小儿子慢悠悠却异常稳当的走进来,又想到这小冰山的称号,不免笑出声来,将福久揽在怀里,逗了半天将儿子逗笑了,安宁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嘴角上扬的张致远。逗着儿子去吃些东西了。在傅家宴席上,一色的官窑汝瓷碗碟中摆出的虽是山、海、上、下八珍齐聚的大席面,但多油多肉少蔬菜,油腻的很。虽然安宁早有准备,家里也早早请了擅煮各地菜肴的厨子来家。就是为了避免到了外地,饮食不习惯。但是家里就算是吃京城口味的菜肴,也是用的植物油,而且又因常年住在扬州,一家人的口味都有些偏向于清淡,所以家中用餐的时多是荤素搭配。又蔬菜瓜果也是自家所种,口味自然不同。所以说在席上,安宁几人有些不习惯,安宁倒还好,张玫大些,为了不失礼,尽量挑着菜肴中像笋、蘑菇、木耳这类的配菜吃,但福久小孩儿胃口早就被娘亲的好手艺叼了,吃的不多,好在还有几道甜点并不那么甜腻,小孩儿才没被饿着。
这会儿子回到家,因为还不到饭点,安宁就吩咐了小厨房做几道点心来给儿子垫吧垫吧肚子,张致远也过来吃了些,可见也不只是她们娘几个不适应。
虽然今日去傅家参加寿诞并无多大波澜,但安宁还是将傅大太太给张玫的紫罗兰镯子,又宋夫人嘀咕的话放在了心上,心想今日这傅大太太对她们这么热情,必定是不同寻常,不说其中深意,就是往这儿拉仇恨值就拉的挺高的。
接下来几日,也无旁的事,往常请她的帖子少了很多,安宁也乐的清闲。因是八月初,中秋节就到了,安宁就忙起了中秋节的事。又景曜和景佑也写信回来,说是年前回都城来,还随了一箱子礼物回来,孩子孝顺啊,安宁朝张致远得瑟,瞧孩子是她教出来的,随她。
中秋前皇上赏赐也下来了,众人瞧张府的赏赐丰厚不说,还是皇上身边近侍来宣的旨意,心里不免打起了小九九,看来张家圣眷一如既往的浓啊,便有那些个两面三刀的本来没送礼来,瞧见了又差管家补送上了节礼。府里紧闭大门,闭门谢,这些后来来送礼的吃了闭门羹,便也不上门了。
中秋时节,府里的菊花也开的正好,嫣红似火,碧绿如翡,嫩黄如阳,一簇簇一丛丛,又桂花飘香,桂花香中夹带着淡淡的菊花香,满眼生辉。这时候,虾肥蟹美,正是个吃蟹的好时节。家里的厨子使出了看家本事,蟹黄包蟹黄豆腐,蟹粉狮子头,另有菊花虾仁儿菊花羹,菊花鸡丝,桂花酥桂花酒等,吃的就是个应景。吃了菊花桂花螃蟹席,赏过了一轮中秋月,几个人各自去安寝。
张致远沐浴回来,就见安宁斜躺在榻上,瞧着在席间喝了杯桂花酒,又换了衣裳,因洗了头发,所以只松松的挽着慵懒妆,白皙如玉的脸颊像是敷了层红晕,如同胭脂般,不由得多了几分妩媚之色。眉眼如画,容色妩媚,张致远登时便觉得心里漾起了一股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
“这是做什么呢?”张致远过去坐在安宁身旁,柔声问道,脸上的神色更是温柔似水,眼带柔意,硬生生地让安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大老爷是精分了还是精分了呢?不过还是将手中的东西拿给他看,原来是个银制的九连环。
每一个银环上都刻着蝙蝠雕花,用来拆解环体的银条上同样刻着繁琐葫芦花纹,银棒顶端还有一个寿字,这是一个典型的“福禄寿”九连环。“景曜和景佑让人捎带来的,说是给弟弟的,除了这九连环,还有孔明锁和华容道,我瞧着好玩,就拿来玩了。”
张致远对九连环没什么兴趣,只小妻子媚眼流波,顾盼生姿,又轻声低语,吐气如兰,直勾的大老爷心痒痒。他们夫妻俩也好几日不曾亲热了,这会儿再怎么能让大老爷忍得住,当下就猿臂一伸,轻松的将安宁抱了起来。
安宁惊呼出声,这突然被抱起来,反射性就搂住张致远的脖子,馨香扑鼻而来,更加刺激了想吃肉的大老爷,忍不住低头深吻,堵住小妻子脱口而出的惊呼声。
芙蓉帐暖,颠鸾倒凤。
翌日,张致远醒来,见安宁睡的香,就吩咐了外面守着的丫鬟不必叫安宁早起了,嘴角挂着浅笑,自然是十分餍足了。
张玫来请安,被添香告知,太太还未起,便是不用张玫来请安了,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反正在张家,安宁这是上面没有婆婆在堂上,左右又没有妯娌掣肘,再加上后院也没姨娘通房,又是掌权太太,后院她最大,便是如此也没谁敢在背后嚼舌根,想睡个懒觉也是可以的。不过当张玫过来的时,安宁已经醒了,瘫软在杏花红绫被子里,想起了昨日旖旎画面,没想到不过喝了两杯菊花酒,那主动的到底是谁啊,腰肌酸软……想来,不由得脸色酡红,又听到外面添香的措辞,呻吟一声,滑入香暖的被窝里,装鸵鸟……
不过却是睡不着了,穿上家常的衣服,慵懒之中,越发多了一股儿娇媚动人的风情。外间的添香听见里屋的动静,知道安宁醒了,赶紧带着三四个小丫鬟捧了脸盆、巾帕、靶镜等物进来。那捧盆丫鬟走至跟前,便双膝跪下,高捧脸盆,那两个丫鬟也都在旁屈膝捧着巾帕并靶镜脂粉之饰。添香接过一条大手巾来将安宁面前衣襟掩了,安宁方伸手向脸盆中盥洗。
洗完脸,擦干净,安宁疑惑道:“怎么小少爷没醒?”这个时代衙门里开衙时间,春冬二季,是清晨卯正六点,夏秋二季,则是清晨卯初二刻五点半。也就是所谓的‘点卯’,老爷起了,做妻子的怎么也不可能睡懒觉,只得起床,安宁这还算是好的,上面没有婆婆,不需要请安侍奉,不然起的更早。而儿女为了彰显孝道,不能比父母起的迟,每日晨昏定省绝不能错过。安宁哪里舍得几个孩子起的那么早,因而在孩子还小时,就不让他们那么早起,等到辰时(七点)用早饭的时候再起。今日是例外,安宁也习惯了早睡早起,小福久作息更规律,便是辰时前一刻就醒了。
说曹操,曹操到。只听得外面一阵喧闹——
☆、第二百三八章 尿床记事Ⅱ
是大的不一样了,还掉了金豆子,如今这是不好意思了呢
一会儿张玫过来,见到一向乖巧的小弟弟窝在安宁身边儿,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来,心里好奇是怎么回事,也没好意思问。“请母亲安
安宁这倒是有些不自在了,原因无它,可不就是今日睡懒觉的事,但她向来在旁人跟前都是一副温婉端庄的做派。事到如今外院的人还没有拆穿她的真面目,真是不容易啊!笑道:“既然来了,就一块儿用饭吧。”说着抱起福久,移步正房正厅里吃饭。
这时候染翠、醉雨已经在黄花梨木四季富贵圆桌上摆好了早饭。一锅紫砂锅熬得清香的白粥、一碟奶皮饼、一碟水晶梅花包、一碟椒盐卷儿、一碟小笼包,还有一碟腌黄瓜丝儿、一碟只火腿丝儿。
平常的时候都是福久自己独立吃饭的,饭桌上也有他配套专门定制的小饭碗、勺的,不过今日小孩儿精神不济。安宁哄着他,吃了一小碗清香的白粥,还有一个水晶梅花包,几筷子火腿丝儿和黄瓜丝儿,奶皮饼也吃了一个。
张玫坐在一旁心有羡慕,原来平常太太和弟弟们相处是这个样子,怪不得姨娘会这么说,不过太太对她很好了,有了对比,自然知道。
其实在安宁心里嫡庶并没有分的那么清楚,面上也是如此。相反的,反而是庶出的张玫会守着嫡庶之别,就算是她自己没这个认知,平时行事规矩时候旁人也会处处指点她,让她守着规矩。
吃过早饭,张玫就回自己的屋子,她现在已经跟着教养嬷嬷学规矩了,自然不能想以前还小些的时候天真浪漫了,有空闲的时候玩乐。
安宁见福久没什么精神,干脆的让他今日不去读书,又拿来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