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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继室难为 作者:一苇渡过(起点vip2013-03-21完结,种田、空间、家斗)-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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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娘可没仔细的说抓周的时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如此也不敢这么说,只说抓了毛笔、算盘和小食盒。安宁看了一眼和福久玩的开心的糯米团子,哭笑不得,最近他特别喜欢亮晶晶的玩意儿,怪不得喜欢那亮闪闪的小算盘和小食盒。“对了,今日范骥可来了?”范骥是张玫的未婚夫,范家的三子。
  景曜接续捏肩膀,笑得跟盛开的花似的,“范三哥没来,说是在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准备参加今年的乡试呢。不是说好了乡试中了举,才能将二姐姐娶走么。”
  景佑也凑过来,蹲坐在安宁跟前,敲打着安宁的膝盖,拉长了声音:“娘,您看——”
  安宁立刻道:“不行。”
  景佑笑道:“娘,我这里还没说什么呢,您就一口拒绝,不觉得太急了点吗?”
  景曜附和的点头:“是啊是啊!”
  安宁看了他们俩一眼,似笑非笑道:“当我不知道你们俩那点小心思,再看你们俩这又是夸赞又是献殷勤的,我也能猜个**不离十。”
  景曜反驳道:“娘啊,您可不能污蔑我们的一片孝心,再说了您还没听我们说明白讲清楚的,就一口否定了,这不公平!”


☆、第三百六一章 南巡随行

  景曜反驳道:“娘啊,您可不能污蔑我们的一片孝心,再说了您还没听我们说明白讲清楚的,就一口否定了,这不公平!最起码您也得听听我们的想法不是?”
  安宁笑道:“那行,为了避免有人说我不民主,就听听你们俩的想法。”
  景曜和景佑使了个眼色,景佑道:“不瞒母亲,我们俩是想参加今年的恩科。”见安宁欲说话,就急忙道:“我知道我们俩年纪小,只这次参加乡试就是想试一试,即便是不中,也权当作一次磨砺,也好让我们知道我们的不足,以便能够平稳心态,加以进步。”
  安宁挑眉道:“若是侥幸中了呢?”
  景佑犹豫一下道:“即便侥幸中了,那来年的会试我们俩不参加就是了。”
  安宁笑笑,道:“就说你们俩年纪小,俗话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也就是说五十岁中进士都不算老,这足以说明科举的艰难。你们俩想的未免太简单了,想想也是,你们俩天资聪颖,幼时启蒙又早,后又得拜澄观大师为师,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成了廪生,进国子监读书,可谓是一路顺遂,就算你们俩幼年离家到寺庙里和澄观大师学习也没吃过多少苦头,就算游历一路上也有人安排好了,吃穿住行皆没委屈过你们。”
  景曜和景佑想反驳,但安宁没给他们俩机会,接着道:“虽说你们俩许较之一般同龄人沉稳,但到底年龄摆在那里的,人生阅历不足,社会历练也少。你们俩参加童子试的时候想来年龄比你们小的也寥寥无几吧,不说才情天资如何,人家到底年长,比你们多吃了几年盐,见识的自然比你们广。再者就算我没详细过问过你们的学业,但有一点我可知道。国子监的贡生们可是专攻于学问上,不像你们俩,仗着有那么点小聪明,所学甚杂。除了四书五经外。君子六艺皆有涉猎,人的精力本来就有限,就算是悟性好,但难免贪多嚼不烂,门门通不如一门精,别哪个都学半桶水似的,舍本逐末。可就得不偿失了。”
  景曜原本还理直气壮,如今被安宁这么一说难免蔫了些,不过对他来说,有困难要上没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反驳道:“娘啊,您说的这些我们俩都明白,您也说了我们俩天资聪颖,悟性好。但我们也并非贪多,自然牢记娘亲说的‘贪多嚼不烂,一口吃不成胖子。后天的努力也很重要’的道理,您看儿子虽说所学甚杂,但也不是什么都学,也只挑拣了自己感兴趣的来学,寒暑不缀,学业上也不曾有一丝懈怠。”
  “至于娘说的我们年纪轻,阅历不足,历练不够的事,正是因为如此,我们俩才需要多加历练。这乡试不是一次很好的历练吗?正如景佑说的,下场以增长见识,多一次经验,磨砺一番,再者说了儿子还能不知道自己的斤两,无非就是想练练手罢。娘何必如临大敌般,儿子们是什么样,您不是最了解的么?”
  瞥了景曜一眼,景曜连忙做乖巧聆听状,安宁被逗乐了:“学会拿我的话来堵我了,想想你们俩才多大,就算晚三年也才不过十五,比起那些耄耋老翁来说可真算是稚嫩了,而且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虽说你们俩不骄不躁,但到底底子打的不牢靠,容易成那空中楼阁,到时候跌个大跟头,我看你们俩拿什么来说嘴。”
  “我也不和你们俩说那些大道理了,反正就算你们俩舌灿莲花,说个天花乱坠,我也不会同意你们参加的。再说了,就算你们跳过我去和你们父亲说,也是这么个结果。我倒是觉得奇怪了,怎么你们俩还非得参加今年的恩科了?”
  安宁把张致远抬出来,俩孩子耷拉着脑袋,比起安宁,张致远可是一座大山,他们俩有信心能说服安宁,可没那么胆子去说服张致远。可要是让他们这么放弃,又不甘心,不死心得道:“小舅舅参加乡试的时候也不过比我们俩大两岁,就算‘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可历届秋闱中也不乏少年英才,单说江南文人荟萃,年龄小的举人也不是没有。”
  安宁不知该为他们俩的好口才欣慰还是无奈,点点景佑的额头:“话是不假,可要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们俩还是老老实实的再磨砺一番罢。” 总而言之,景曜和景佑还需要被调/教啊!
  安宁说的他们年龄小、阅历少是一方面,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就是另一方面了,而且在这节骨眼上,出头的椽子做不得,低调行事才是正理。去年的事已经让安宁警醒了,再说了就算他们俩不做官,她的陪嫁都够他们安康顺遂的过好几辈子了。
  景曜和景佑对视一眼,沉默下来。安宁都说的这么明了了,他们俩稍微一深想也能猜出几分来,不知不觉的手上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安宁不管他们俩想什么,笑道:“动作别停啊,孝顺的儿子们。”
  景曜:“……”
  景佑:“……”
  张致远果然和安宁持相同意见,景曜和景佑为此还失落了好几日,不过他们俩也没钻牛角尖,想开了,还跟以前似的该吃吃,该喝喝。等春回大地,莺飞草长时,呼朋唤友,游山玩水,吟诗作对,优哉游哉,这点挫折半点没放在心上。
  阳春三月,正是风和日丽,百花初开的时节,路上行人都是生气蓬勃的样子,这天气暖和了,人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清明上巳的都城,满目繁华,绿柳朱轮走钿车,游人日暮相将去,醒醉喧哗。上巳节养在深闺的女儿也纷纷陇上面纱出外踏青,插柳赏花,彩衣缤纷,惹人驻足,流连忘返。
  难得出来游玩,张玫和范姑娘约好同去,原范歌比张玫还大一岁,只因为上面范骥还未成亲,做妹妹的不好越过兄长去。本来商量好的只等范骥中了举,两人就成亲。不过即便今年秋闱范骥落第了,他们俩的亲事也不能耽搁了,毕竟今年张玫就及笄了,就算她能等三年,范歌也等不了。因此范夫人私下里也和安宁露过这个意思,就等范骥秋闱了,不管如何先预备着,别到时候落个措手不及。
  张家这里其实没什么要预备的了,张玫的嫁妆是早就备好的,就是家具物什的也早打磨好了,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张致远到家的时候安宁正悠然的抚花弄草,糯米团子见到父亲,嗷嗷叫唤,乍手乍脚的往张致远那边走,张致远也不过去,就等糯米团子走过来,可还到跟前呢,小家伙耍赖不肯走,往前一扑,吓得张致远赶紧抱住他。小家伙趁机抱住张致远的衣襟,口水涂了父亲一脸,张致远也乐得儿子和他近密,父子俩玩抛高高的游戏,软团子跟疯了似的傻笑。
  玩够了,安宁擦擦手将软团子接过来,一旁的小丫鬟连忙递了湿毛巾给张致远擦脸,一边往正房走一边道:“今上要南巡阅河,点了我随行。”
  安宁吃了一惊,道:“你也要去?”
  张致远道:“皇上南巡,自然得有官员随行,再说了这次是检阅漕运改革如何了,这漕运改革本来是我一手操办的,自然得跟着。”
  安宁也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了,把小汤圆交给奶娘,道:“南巡得多长时间啊?什么时候出发?我也好提前收拾用得着的东西……”说着跟陀螺似的在张致远跟前打转。
  “你急什么?先坐下。”张致远哭笑不得,可心里挺乐呵的,屋里人挂念的感觉还不赖就是了。“这次南巡,太子和七、八皇子随行,大抵需要两个月,能在玫儿的及笄前回来。”
  安宁诧异道:“太子不留下来监国吗?太子和七、八皇子随行的话,那就剩下淳郡王和诚郡王留京协理政务了。”
  张致远道:“今上是这么打算的,先皇在位时曾五次南巡,耗资巨大,今上登基二十年国库空虚,之前只南巡过两次,这几年吏治整顿,肃清贪污**之风气,新的国策被颁发推行,漕运改革,追缴国库亏空比较顺利,国库总算不再入不敷出了。韶州动乱的事皇上始终耿耿于怀,如今借南巡的机会了解民生疾苦,太子为储君,自然要随行。”
  论政治,安宁不过是凭借以前学的那些历史知识,外加自己的猜测和理解,自然不能和有经验有手腕,如今已是次辅兼吏部尚书的天子重臣的张致远相比的。她刚才慌乱也是因为之前那遇刺、遇险的那些事弄得杯弓蛇影了,关心则乱,等冷静下来也没多和张致远多说,就想着给张致远收拾行李的事,心想该给大老爷带上什么护身东西才是。
  只是没想到,这南巡可没预想的那般顺利……



☆、第三百六二章 爱恨交织

  张致远随皇上南巡,安宁说不担心那是假的,毕竟有‘前科’在。
  张致远悠然的喝茶,看安宁忙碌的样子,心里觉得慰贴,也没出声阻止。但看到安宁搬出来的宝剑匕首时,还是有些哭笑不得,轻咳一声,道:“宁儿,哪有这般夸张?”
  添香有眼色的带着众小丫鬟一齐出去,在房门外站住,一面将房门掩了,留下人看守。
  安宁坐下,缓口气道:“你随皇上南巡,总归是要有些防身的东西,”看张致远神色不变,才又说:“当然了我是巴不得你们南巡顺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么。”
  说完也不等张致远说话,又从内室里拿了一堆东西出来,其中就有一件玉色软甲,和之前安宁用雪蚕丝做成的那件软衣很像,薄薄的一层如同玉烟罗般,没有其他纹饰,放在那里看起来很普通,就像是普通的亵衣。安宁拿起搁在一旁的匕首在软甲上划刺了几下,软甲却半点痕迹也没有。
  安宁没给张致远说话的机会,把另外一些东西兴致勃勃得给张致远介绍了,“这些都是给你防身用的,这软甲你当做内衣穿,还有一些伤药,外敷的内服的,对于治疗内伤,愈合伤口都有帮助,这一盒膏药是止血,祛疤的。这一些是解毒丸,可解一般的毒,还有这一些清心宁神的……”
  原本的玉玦里里面就有关于炼丹的,最开始的时候安宁只看了两眼就放弃了,原因无它,那些药方需要的药材她几乎上是两眼一抹黑,基本上全不认识。再说了她也没那个能力去炼制那些修真所需的丹药,而且也不是每个人上手就能炼制出来的,当然了最开始她也没什么兴趣。随着空间的一步步进化、繁杂,天外岛的出现更是如虎添翼。
  毕竟天外岛上灵气浓稠,那些先天灵根释放出源源不断的灵气,促进着空间的发展。安宁是懒散惯了。就连修炼。也是选了最温和最益彰的,有空间支撑,再加上心性平和,修炼起来根本就没费多少心力。有些东西都是等到需要的时候,才费心学习的,就像是符箓和炼器。有时候也是因为有兴趣。
  就像那些高级的丹药她没能炼制,但一些外敷内服治疗内外伤的伤药还有美容祛疤的膏药她还是得心应手的,像美容祛疤的,哪个女人不爱美。不过让安宁无语的是,这些祛疤膏药她是没用上,之前景曜撞到影壁讹了一瓶,福久祛痘印时用了一瓶,完了之后小肌肤那叫一个水嫩,一掐恨不得掐出水来的。要说这祛疤膏药也有用武之地,虽然有些大材小用。但这伤药,还真没地方用到,送人……那就更不合适了。
  说到解毒丸,早先的时候得到了一颗七星海棠,七星海棠固然是天下剧毒之最,但又偏偏是天下剧毒的克星,安宁偶尔弄出来的,但还还没试验过。想到这里,安宁心虚了下。声音也有些漂移。“咳咳,这些都是以防万一……对了,还有把软剑……”
  “……宁儿,我只是随皇上南巡,怎么你说的跟上刀山下火海似的。”
  伴君如伴虎么,安宁腹诽,谁知道路上会遇到什么事,“以防万一嘛~要是你出点什么事,可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办啊?”安宁拿起帕子暗自垂泪。哭了半天。发现眼睛干涩,半点泪水都没有挤出来。真不知道那些小白花是怎么盈盈双眸含泪。如弱柳扶风的……
  抬头正对上大老爷揶揄的目光,安宁干脆不装了,半点尴尬都没有,可见景曜的厚脸皮遗传自谁了。
  反正最后这些都让安宁给塞进张致远的行礼中就是了,一般夫妻较量中,大事张致远做主,小事安宁做主,当然了大事也是可以化成小事的么……
  张致远随南巡队伍出发后,撑着腰送走大老爷,安宁突然觉得空落了,原本张致远走的时候,她也没觉得多依依不舍,光顾着腹诽老男人的不知节制了。毕竟要分离这么长时间,几个月不知肉味,总得有些补偿吧,因而被翻来覆去的啃了好几遍,腰酸背痛是难免的。
  可惜还没等安宁试图伤怀悲秋,那边糯米团子就分去了安宁的大部分注意力,比起几个哥哥来,这小孩儿从出生没多久就表现出了精力旺盛的特长。如今还没走稳当,就上蹿下跳,东跑西颠的,整天精力过剩,不可不停息的闹腾,最是让人不放心,真不知道小小的娃娃哪有那么多精力,对什么都好奇,看什么都想过去摆弄。
  原本院子里还有个小池塘,在景琳表示了对池塘里的锦鲤的兴趣后,安宁头一个念头就是要不要把这池塘给填平,永绝后患。好不容易挖出个池塘来,碧水莲叶荷花锦鲤,悠闲钓鱼度日,但看这小磨人精兴奋的模样,安宁觉得头都大了。
  本来张瑶还带澜哥儿过来探望安宁,澜哥儿比景琳大九个月,对于这个小舅舅还抱有友好的态度,只是一山容不得二虎。一个错神,俩包子在榻上滚成一团,景琳啊呜一口咬住了澜哥儿的胳膊,别看牙还没长齐,就已经表现出对吃肉非一般执念的景琳,嘴上劲道还是有的,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得亏现在才三月份,虽然大地回春,但还是乍暖还寒时候,澜哥儿穿着春装不薄,这一咬也就在衣裳上留下一道口水印子……
  澜哥儿虽然比景琳大,但景琳先发制人,别看小家伙圆润,但胜在灵活,扑倒澜哥儿。蒋澜奋起反抗,拧着景琳的脸蛋……
  不等丫鬟上前去分开,景琳就松开,叉着腿坐在榻上嚎啕起来,那叫一个委屈。小丫头们也顾不得偷笑了,连忙上去将舅甥俩分开。
  安宁和张瑶过来,景琳扑过来埋在安宁怀里啜泣,小手指还不忘指着蒋澜,瘪着小嘴儿:“澜澜坏,坏;不玩——”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这就是啊!下面的人面面相觑。
  证据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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