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成疯 作者:痴梦人(晋江vip2014.2.27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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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蕙被闷在被子里,喘不过气来,想把脸伸出去,又被他拽进来,堵住了嘴使劲亲着。她挣扎半天,才说你让我喘口气,虞柏谦这才松开她一点。辛蕙挺着身子往上钻了钻,他已开始脱她的衣服,然后他抬起手臂,让辛蕙也帮他脱。两个人一剥光,他就迫不及待地合了下来。
这一夜才是真正的酣畅淋漓。
尽管两人还是心存芥蒂,可身体是最忠实的,他们渴望彼此。虞柏谦按着她,只是不停地索取,在最后关头他捞起她,让自己进到最深,他把自己久久地埋在她的身体里,直到最后在她的身体里颤抖。
事后两人躺在床上,半天都没说话。灯熄了,但他们知道彼此都没有睡着,等身体里沸腾的血液安静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缓的时候,虞柏谦转身抱住了她,他又吻她,这一次却是轻柔的碰触,温热的唇在她脸颊上挨一下,又挨一下,然后他就这样抱着她睡了。
一整夜他们都是搂着的,换了不同的姿势,但辛蕙始终在他的怀里。
早上他们是被多多吵醒的,多多站在小床上,喊妈妈。虞柏谦把他抱了上来,刚到大床上,多多又说要撒尿,虞柏谦又抱着他去了卫生间。辛蕙躺在床上,听见虞柏谦骂了一声,她问怎么了,过了一下虞柏谦回来了,说:“马桶要洗一下,全被他尿湿了。”
辛蕙笑起来,教他,“你要把他抱低点。”
虞柏谦拍了下多多的屁股,把他塞进被窝里,“小子,你挺能干的嘛,射那么远。”
辛蕙使劲笑,心里却在想着,一天过去了,还有六天。
桂妮妮回来了,辛蕙带着儿子来见她,两人约在以前常去的那家西式快餐厅。桂妮妮一见多多,就要认干儿子,逗了多多玩了半天。两人挑了个角落坐了,大转角沙发,多多在沙发上爬山爬下,两人一边说话,一边看着他。
桂妮妮还在相亲,没遇到一个合适的,感叹自己薪水越来越高,男人却越来越难找。看着多多她还很羡慕,说:“原来我一直主张你不该留着这个孩子,但现在我觉得你当初的选择也无可厚非,有个这么可爱的孩子,什么都值得了。”
然后她问辛蕙和虞柏谦怎么样了。
“你那时候突然走了之后,他找过我好多次,还请我吃饭,就想知道你在哪里,我差一点都心软了。说起来他对你也算是真的用心了。”
辛蕙告诉她,正在等亲子鉴定结果
“如果是他的就结婚,那如果不是他的呢?”
几乎每一个听说了这件事的人都会这样问,辛蕙也不知道答案。她告诉桂妮妮,自己正在等待宣判,“还剩三天,也许我还可以快乐72小时。”
桂妮妮望着她半天没说话。她却说:“我还有多多。”
她们点的餐送上来了,辛蕙抱着多多给他喝玉米浓汤,又把面包掰成小块搁在汤里泡软了喂给儿子吃,多多抓着一个卡通超人,无忧无虑的。桂妮妮望着他们母子俩,半天才说:“如果真是顾承亮的儿子,你有没有考虑过与顾承亮复合?”
辛蕙抬头,“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觉得是谁的儿子,就应该和谁在一起?”
“你们俩当初是被迫分开的,如果因为孩子又走在了一起,这也很正常。毕竟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对孩子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
“难怪呢。”辛蕙说。
“难怪什么?”桂妮妮不解。
“难怪虞柏谦愿意和我结婚,看来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想的。”
和桂妮妮吃完饭,天都黑了,虞柏谦打了个电话,就开着车来接他们。他抱着多多上车,他的车里已安装了一个儿童座椅,他把多多放进去,给他系好安全带。桂妮妮看着他细心地做好这一切,和辛蕙告别的时候就轻轻叹了口气,说了一句,“祝你好运。”
三天以后拿鉴定结果,辛蕙早就算过了,那天正好是元旦,跨年了。不知道医院会不会放假,她对虞柏谦提了一句,虞柏谦怔了一下,说:“医院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应该是一直有人值班的。”
两人这几天相处得很融洽,有时候必须承认,和谐的**关系是男女两情相悦重要的润滑剂。辛蕙这几天都产生了度蜜月的感觉,两人夜夜温存,她都忘了几天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好像也就是一星期之前,她还在烟城的商场里上班,外面大雪纷飞,一团团、一匝匝地落下来,她走在雪帘里,去公汽站等车,地上厚厚的积雪,一踩就没过脚踝,她透过车窗玻璃,看见那个轮胎广告。
那个时候,虞柏谦离她还是非常地遥远。她还不知道能不能再遇见他。
只短短几天,她就像是换了个时空。再过几天,她会不会又被打落尘埃。她总算想着这个问题。
随着时间越来越临近,她心里的那根弦也越绷越紧。
虞柏谦也在等待。虽然他从来也不说,也不会当她的面流露出那种不安,但辛蕙知道他也在担心。有一天她看见他对着多多在发呆。
多多当时低着头正在玩汽车。现在他已经有了七、八辆汽车,大的可以坐进去开着跑,小的可以抓在手里玩,虞柏谦每天下班回家都会给他带几样玩具回来,多多现在一听见他开门进来的声音就会跑过去接他,但奇怪的是,多多对他没有称呼。不是多多不叫,而是他们两个都没有教过他。因为叫爸爸好像还没到时候,叫叔叔或伯伯,虞柏谦怎么会愿意,所以就什么都不叫。
又过去一天,还剩最后两天。这天下午趁着虞柏谦在家,辛蕙对他说:“我要去看一下葛兰,多多给你带一下。”她早就想去看葛兰了,只是医院那种地方,她实在不愿意带着多多一起去。
虞柏谦说你去吧,多多我看着。
辛蕙去买了些营养保健品,一些水果,又买了一束花去了医院。一到病房,没想到有人正陪着葛兰,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看着还挺有气度的。她进去的时候,葛兰正和这个男人在说话,她眼神温柔,脸上带着笑意,一转脸才看见她,于是笑着叫她,“辛蕙。”
看见她拎着东西,葛兰还嗔怪她,“来看我就行了,还带什么东西?我现在吃什么都没味道,味觉已经不灵了。”然后对那个男人也说,“下次你也别带东西来了。”辛蕙看见床头柜旁边堆满了吃的。
那男人点了点头,看了眼辛蕙,微微打了个招呼,就要告辞。
葛兰像是很失望,但也没说什么,就把这个男人送了出去。
等她回到病房,辛蕙就打趣她,“是不是我来的不巧,把人给赶走了?”
葛兰笑着说:“你不来,他也要走了。”
辛蕙看她神情有点不自然,还是多嘴问了一句,“男朋友?”
葛兰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停了一会儿才告诉她,不是男朋友,只是一般的朋友。辛蕙只当她是暗恋这个男人,或是失恋了,没想到葛兰接着告诉她,他们俩是情人关系,这个男人有老婆,还有孩子。
辛蕙心里很不赞成,但也不好说什么。最后只能说一句,“没结果的事情,还是趁早结束了吧。”
葛兰笑了笑,笑容很惨淡,“你没认出他来吧?他就是我以前的那个男朋友,那个高中同学,他到我们寝室来过的,你还记得不?”
辛蕙这下是真的很讶异了,“是他啊,我没认出来。”
那个男生那个时候瘦得像个竹竿,大冬天穿一件很薄的夹克衫,冻得瑟瑟发抖,到了他们寝室,局促得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辛蕙哪能把他和刚刚那个看起来很像是成功人士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三年前我们遇到的,坐飞机去同一个城市,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又在同一架飞机上。我也不想这样,他早就结婚了,所以出国的时候我就没和他联系。可他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来看我,不知道我住那里,只知道我在那个城市,下了飞机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他,我不理他,他给我说护照丢了,我赶过去,结果是骗我的,两个人就又在一起了。”
说到这里,她苍白的脸上有一抹温柔。
“我生病以后,也就是他隔三差五地来看看我,每次都是上午坐飞机来,晚上再赶回去,我变得这么丑,他也没嫌弃。可他不可能离婚,他走仕途的,还有孩子。倒了现在就更不可能了,我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
葛兰说完,脸色就变得异常灰败。
辛蕙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陪着她坐了一下午,葛兰后来体力不支,是躺着和她说话的。说到后来告诉辛蕙,“和你谈一谈我心里舒服多了,活着真累,有时候真想死了算了。”
辛蕙吓得心里一抖,连忙骂她别胡思乱想,葛兰又笑着说:“我只是说说,那会真的寻死,你看我是那种人吗?”
辛蕙这才心里稍安,劝她,“等你病好了以后,你干脆去唐晓月的客栈住一段时间,她那里空气好,清静安逸,你在哪里好好养一养。”
葛兰点着头笑着,“好啊,她给我说过好几次的,叫我去玩,这次出院以后,我真的去一趟吧。”
“你早就该去了,我都去了两趟了。”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辛蕙才回家。一进门就看见虞柏谦躺在沙发上,多多正在他身上骑大马,两个人玩得笑容满面,一见她回来,虞柏谦就坐了起来,“你妈回来了,可以开饭了。”多多也稀里糊涂地跟着喊,“开饭了,开饭了。”
吃饭的时候她把葛兰的事情对虞柏谦说了一下,当然她没说那个男人的事情,她只说葛兰的家里人不管她。虞柏谦说:“你抽空多看她一下吧。”
辛蕙也是这样想的,本来第二天又想去一趟的,可这天是年末的最后一天,虞柏谦抽不出时间照顾多多,她想着再等一天就是元旦了,他们要去拿鉴定结果,干脆那个时候再去看一下葛兰吧。
元旦,新年第一天,她和虞柏谦两人都早早就醒来了。就是今天,辛蕙想着。虞柏谦已起身开始穿衣服,一边穿,他一边说:“你在家里等着吧,用不着两个人都去,我一个人去拿鉴定结果,你等我回来。”
她却说:“我和你一起去,拿了报告我再去看一下葛兰。”说着她笑了笑,“在家里等着,也是着急,不如我和你一起去。”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第一天,送上很肥的一更。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我很应景啊,圣诞那天,写到了圣诞的情节,元旦,又写到了元旦的情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就是巧合。⊙﹏⊙b汗。
谢谢养乐多,谢谢叶子。除了努力码字,还是努力码字。
叶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1…01 03:15:59
养乐多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4…01…01 02:34:12
养乐多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3…12…31 19:01:42
☆、第49章
两人最终决定还是一起去;多多也带着。
辛蕙给多多穿衣服;毛衣;小背心,棉袄,都是新的,都是虞柏谦给他买的。她给儿子戴上帽子,看着多多;心就揪紧了。其实;这个结果,宣判的并不是她的命运,而是多多的命运;可小小的他,又哪里知道;
“好了没?”虞柏谦在身后问她。
她说好了,抱起多多,随着虞柏谦一起出门。
去医院的路上气氛很凝重,只有多多不知所谓地看着街景。一个路人,一辆交错而过的汽车都能吸引他的视线。没多久就到了医院,医院的正门上悬挂着一条横幅,写着新年快乐。
他们上楼,拿鉴定报告的地方在三楼,这里人不多,走廊里安安静静的,一扇一扇的门,有的门开着,可以看见穿白大褂的人坐在里面,有的门虚掩着,他们走到一扇门前,虞柏谦看了看门旁的一块牌子,对辛蕙说:“就是这里。”然后他在门上敲了敲,就推开了那扇半掩着的门。
辛蕙没有跟进去,她抱着多多等在外面,虞柏谦进去的时候也没有关门,她可以看见、也可以听见门里面的一切。
虞柏谦出示了拿鉴定结果的单据,里面那个年轻的男医生就低着头翻找起来,然后他核对了一下姓名,就把手里的那份报告递给了虞柏谦。
好几张纸,虞柏谦低着头就看了起来。
辛蕙在外面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他低着头一直在看,那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医生倒是扭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多多,最后就看向了虞柏谦。
片刻之后虞柏谦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那份报告,对她说,“走吧。”
辛蕙的心就重重地一坠,虞柏谦那无悲无喜的表情似乎预示着什么。她伸手拿过了他手里的那份报告,四、五页纸,前面都是一些分析说明和数据对比,她翻到最后一页,才看见鉴定意见。写着:“根据DNA检测结果,排除送检父系样本是待测子女样本亲生父亲的可能。”
学术用语,有点绕口,她看了几遍才确信,上帝没有站在她这边,多多不是虞柏谦的孩子。
她过了好半天才抬起头,望向虞柏谦,他也看着她,两人都面无表情。她想起听说过的一个传说,某个著名的外国女演员,在表演悲伤的时候找不到最贴切的表情,然后她问导演,导演告诉她,无表情表演就是最好的表演。后来她的这段表演成了电影史上被人津津乐道的一个经典。
多多见他们不动,弯□想去拿她手里的报告书,他懵懂无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离开那个地方,向楼下走去。下楼梯的时候,虞柏谦伸手想把多多抱过去,辛蕙竟愣了一下,过了两秒才把多多给了他。一直到了外面,虞柏谦才说:“你不是说要去看看葛兰的么?”
她说是的,虞柏谦说:“那你去吧,大概要多长时间?”她心里乱得像一团麻似的,于是就说:“我看她一下就出来。”
虞柏谦点一下头,“那我带着多多在车里等你,你快去吧。”
她答应一声,就向后面的住院部走去。走了几步,她又回过来,虞柏谦抱着多多还在望着她,见她又回过来,问她怎么了,她说:“我去买一束花。”虞柏谦陪着她一起去医院门口的小花店买了花,然后她拿着花去看葛兰。
葛兰没想到今天她又来了,见她又带着花来,就说她浪费。话虽这样说,她还是很高兴地把花插上了,一边插,一边说:“新年第一天,你就来看我。这些花多少钱买的?”
说完她却没听见辛蕙回答。她叫了她一声,辛蕙才“啊”了一声。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葛兰问她。
她笑一笑,掩饰过去,说:“没什么,昨晚多多有点闹夜,我可能没睡好。”
葛兰就笑,“你让虞柏谦帮你一下啊,你一个人照看当然很辛苦,你不能让男人太省心了,也是他的儿子啊。”
她还是笑一笑,没说话,葛兰又说:“你那个儿子长得可真漂亮,谦哥肯定把他当宝吧。那天看他抱在手里,一付十足的奶爸模样,谁能想到谦哥会是这种样子。”
她依然没说话,幸好葛兰来了个电话,把这个话题给结束了。葛兰接完电话就对她说:“我爸妈的电话,说要来看我。”她嘲讽地一笑,“大概又是找我要钱的,我小弟弟想买房子,自己不好意思跟我开口,就一天到晚怂恿我爸妈找我要钱。”
她噢一声,葛兰很敏感,立刻察觉到她有心事,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什么,就是没睡好,有点累了。”
“那你赶紧回去吧。”葛兰劝她,她说好,“那我改天再来看你。”
她到了停车场,看见虞柏谦还是像上次一样,带着多多在等她,其实是差不多的画面,但看在她眼里已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