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教师-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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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军,你***缺钱缺得慌吗?老子看你档案上写你爸是寰宇集团经理,你妈是业务部长。李玉中,你家也不缺钱吧?”
“是有怎么样?我零花钱用光了,跟他借几块而已。”蒙军狡辩。
“几块?我这里有。”廖学兵抽出几枚硬币拍到他手上,“够你买根冰淇淋一边舔着一边回家了。”
蒙军用力甩开他的手道:“才几块硬币,你当我是叫花子啊?老子一个月收的保护费比你工资还多。”三五枚硬币撒开,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廖学兵也不生气:“收保护费?什么不学偏学黑社会?你脑子进水了?”
“什么脑子进水?你才有病呢。我现在跟的是大头哥,李玉中跟的是卷毛哥你懂吗?料想这种黑道上的事跟你这个修车工说也说不明白。”一谈到所谓的黑道,蒙军得意洋洋。
差点听成带头大哥……道上外号叫做大头、卷毛的起码有十多个,老廖怎么也想不起是谁,一脸茫然地说:“什么大头卷毛的,没听说过,让我见见你们老大怎么样?”
“什么,你想见大头哥?”蒙军哈哈狂笑起来:“他可不一定见你。他最讨厌的是老师。”
“蒙军,你身为学生去混黑道,不觉得无聊吗?我要是你的父母,就会感到羞耻。”
“呸。”蒙军道:“我爸妈才不会管我呢。我想怎么混就怎么混。”
廖学兵沉思了一会:“呃,其实,我对黑道上的事很感兴趣,不如你带我去见见你们的老大,在酒吧里,我请客如何?”
“什么?”蒙军不知老师打什么鬼主意,心道:“反正大头哥最近一段时间挺闲的,不如跟他说廖老师是我的表哥,一向仰慕他的名头,请他喝酒料来也不会不答应。”
不入流的黑社会底层份子总喜欢夸耀自己的黑社会身份,蒙军正是出于这种心理,巴不得廖老师见识一下那种场面,震撼震撼他弱小的心灵,便笑道:“既然老师请客,那就没问题,不过我不一定能请得动大头哥。”
“那就这样吧,李玉中,也把你的卷毛哥叫来,今晚上喝多少酒我都埋单。你们先回去吃饭洗澡吧,等到了晚上再打电话叫我一声。”廖学兵跨上摩托车,记起了什么,回头叫周安:“你也上来吧,我送你一程。”
“我可不想回家。还是继续在街上溜达吧。”蒙军说。
周安害怕地看了他一眼,轻手轻脚摸上摩托车后座。“算你幸运,这车第一次载人。”老廖打火发动引擎,地面随着发动机的启动微微发颤。蒙军感觉到那强劲的动力,不自觉吞了一口水,满是妒嫉地说:“这车真牛逼。”
摩托车如离弦之箭,冲到街上,呼啸而过。周安心跳加快,眼睛被狂风刮得睁不开,身后掠过一辆辆跑车,他紧张到了极点,不敢搂着老廖,只好双手向后牢牢抓住后座的金属架。
“老师!老师,我家不住这里,我家在浅水街!”周安大叫道,可是狂风盖过了他弱小的声音。
“我知道。”廖学兵淡淡地说。没有车牌也照样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几分钟后到达奥水巷。周安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惴惴不安,问道:“老师,你带我这里做什么呀?”
“这是我住的地方。你打电话给你家里说今天就不回家了,在老师家里吃饭。”廖学兵锁好车带他上楼。
“老师,我等下还要去冷饮店打工的……”周安弱弱地说。
廖学兵一把将他拽进电梯里:“别傻站着,你为什么要去冷饮店打工?家里没钱补贴家用吗?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因为我是学生,又是晚上才去的,只做半天工,店主一个月给六百块。我爸失业了,所以……这个……”
“明白了,我们班还有谁也在打工的?”
“范雪颖、关慕云也在打工,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关慕云?整天旷课,怪不得。
“六百块太少了,你辞了这份工作吧,我另外替你介绍。对了,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去见见蒙军的老大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廖学兵打开房门。
周安脸都吓白了:“不,不,我不去……”
“蒙军为什么勒索你要钱?我感觉他家里很有钱。”
“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我好欺负吧。上个学期给过一次,后来每个礼拜都问我要,不给就打。”
“***,你不会反抗啊?你父母白养你这么大是给别人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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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隐为者的《雷煞》,书号140739。
第91章 黑道之路
周安不再言语,大厅堆积如山的酒瓶和烟头的臭味把他吓了一跳,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廖学兵一屁股坐进沙发打开电视,道:“去厨房帮我把水烧开了,冰箱里有两包泡面和鸡蛋、火腿肠,等下你一包,我一包,晚餐就解决了。”
周安不是该哭还是笑:“老师,你叫我到你家里来就是吃泡面啊?”
“快去动手吧,难道还要我亲自操刀做给你不成?”老廖把目光投注在晚点新闻上,不再理他。
周安仍不相信廖学兵会给他介绍什么样的工作,一直心不在焉,老是记挂着冷饮店的事情,初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人也天生内向,在电冰箱里摸索了半天才伸出头来说:“老师,你这里还有西红柿和牛肉,就炒个菜吧?”
“哎呀哎呀!”廖学兵不耐烦地挥手:“这种小事不要来我烦我,你自己做主就可以了。我还要操心伊拉克的局势呢!”
周安不是娇生惯养的孩子,听这么一说,知道该怎么做了,洗干净西红柿、切好牛肉,水差不多开了,泡好泡面,左右寻找,在洗碗池里找到一只长了绿毛的碟子,不得不耐着性子把碗筷洗干净,抱怨道:“老师,你家里的卫生条件也太差了吧?”
“一个老光棍家里能有多干净?我当然也想住皇宫别墅,出入以车代步,仆人迎候,十七八个老婆服侍。可是学校就那么点薪水,而且还没发,我一个破教师混到这种地步已经不错了。”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来老廖满腹委屈没地方发泄。
“家里那么乱,您也可以自己收拾一下的呀。”周安把炒牛肉和泡面端到桌子上。
廖学兵先把盘子里的牛肉倒了一半进自己碗里,说:“周安,为什么他们欺负你你不敢反抗,也不敢跟学校老师说?还有啊,为什么每个人都对你喝来吆去的?”
“这……”周安欲言又止,仔细打量一番老师的脸色才说:“蒙军长得那么壮,我打不过他,再说,他还有帮手,听说他在校外认识很多坏人的,我不敢惹他,也不敢告诉老师,怕被报复。”
“哦,明白了。他说他是混黑社会的,把你吓住了对吧?”
“嗯,嗯,有那么一点点吧……以前他们问夏惟还有别班的同学要钱,夏惟不肯,还告诉了老师,结果第二天在校门外被一帮人打得头破血流。”周安有些饿了,一面吃一面说,汤汁四溅,面条钻进鼻孔,吃相比廖学兵还要丑陋。
“他们所谓那帮人是干什么的?”廖学兵简单扒了一两口,不想再吃,周安做菜的水平与他这个“美食家”的要求比起来还是有很大距离的,再说他在二楼餐厅吃过了,并不太饿。
“蒙军和李玉中认识的那些人,也就是街头的小混混吧,吃喝嫖赌,勒索敲诈,打架吸毒什么的都干,就不是干好事。”
“在我们班里也有这样的同学吗?”
周安犹豫着该不该继续这个话题,怕被同学知道他的“投敌”行径,那样日子只会比原来更糟,他吃完面条看到廖老师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心道:“老师不会出卖我的吧……”
“好……好像还有好几个吧,上,上次在教室里我听到钟佰说他还认识什么黑帮团伙……”
“嗯,都八点了,蒙军怎么还没打电话过来,难道他只是纸老虎,一直在吹大牛?”
百无聊赖地等到九点多钟,蒙军的电话终于来了。
“廖老师,大头哥今天晚上没事,说给你一个面子,我们在月滩路的夜合花夜总会等你。记得带上足够的钱来。夜合花消费很高的,老师你一定没来过这种高档场所吧?”
“忘了我今天下午赢你们的五千块了?足够请你们喝几十盎司的XO了。”
月滩路是有名的黑街,其中一大半的娱乐场所处在飞车党控制之下,夜合花夜总会每个月都会上缴一万块保护费给飞车党。
廖学兵放下电话对周安说:“走吧,跟我一起去见识见识黑社会的‘大哥’。”
周安身子一颤:“老师,我不会喝酒,可不可以不去啊?”
“少叽叽歪歪的,我看你还是个处男吧?别怕,老师请客,喝几杯小酒再叫几个小妞陪你。”不容抗拒,拉着他便走。
周安一步三回头,一个万个不情愿,一千个恋恋不舍,仿佛前进一步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说,你婆婆妈妈的,上辈子不是个女人投胎吧?”廖学兵推了他一把。
周安打了个趔趄,险些滚倒,他不敢生气,唯有一脸哭相地说:“老师,我真的不会喝酒,你就放我一马吧。”
尽管内心百般抗拒,始终还是上了车,廖学兵载着他转过几条街,来到灯红酒绿的月滩路。小巷子里数不清花枝招展的女人在招徕客人,夜宵大排挡里不时传来顾客与老板的争执,电线杆下一个醉醺醺的酒鬼边大声唱歌边拉开裤子撒尿,转角处一个男人在一个瘦小的女人身上不停摸索。
周安忍住不舒服的感觉道:“老师,这里看起来好乱的,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
“你再罗嗦我就把你踹下车去。”
刚在夜合花门口停了车,立时有两个相貌猥琐的男人凑上来,神秘兮兮地说:“兄弟,我这里有全市最低价的K粉,要不要来上一包?我给你打个八折。”
另一个人说:“兄弟,你的车看起来不错,借哥们玩几天吧。”
小白怎么会允许在场里卖毒?这个念头一冒起,自己倒忍不住笑了,这一带警察巡逻得严,娱乐场所里鲜有毒品出售,何况是在大门口公然叫卖,根本就是一伙倒腾面粉的骗子,专宰生面孔。他推开那人,冷冷道:“如果一块钱一斤的话就给我称十斤回家煎面饼。”
那人脸色一变,“小子挺横么,混哪条道的?”
廖学兵不咸不淡地说:“我是大头和卷毛的人,他们在里面等我。”
第92章 不入流的黑帮
“大头和卷毛?”那人探询地看了旁边的人一眼,另一人接道:“黑龙堂李飞的手下,最近常在月滩路混。”
那人道:“哦,算了,既然这样你就进去吧。记住,以后别这么拽,不然谁也罩不住你。”慢慢松开压在裤兜上的手。这些混黑道的人很在乎面子,往往一言不合,甚至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会拔刀子。刚才他确实有过欲教训“不懂事”的廖学兵的想法。
黑龙堂?廖学兵心中冷笑不止,当年黑龙堂老大梁祖昆只是舔他屁股的一条狗而已。现在四五年过去,连一些不认识的李飞也当起老大来了。
周安紧紧跟着他身后,忐忑不安地说:“老,老师,你怎么带我来这种地方?刚才他们还要说买毒品……我看见那个人屁股后别着一把很长的刀。老师,我们快回去吧。”
“我问你,如果刚才面对这种情况的是你,你该怎么办?”廖学兵停下来看着周安。
楼梯走道不时走下几个东倒西歪的男人,嘴里兀自不停骂骂咧咧。周安越发难受,结结巴巴说道:“如,如果是我,我就跑,反正他们也不会把我打死。”
“朽木不可雕也!”廖学兵道,这时一个男人一脸憋得紫青,掐着喉咙在楼梯边哗啦啦呕吐起来,一点点秽物溅到他的裤脚。廖学兵说:“如果有人威胁你,你必须倾尽全力的还击,不留一点余地。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抓起那名醉汉的后领,在屁股用力一脚,那醉汉劈里啪啦滚下楼梯,顿时人事不省。
“只要有人触犯你,你就得还手。任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只是一条狗,不不不,狗急了还会咬人呢。”
周安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隔了良久丧气的说:“老师,我好像办不到……”
“今天晚上你会有机会的。”廖学兵拉开二楼夜总会大厅的隔音橡木大门,一阵震耳欲聋的强劲音乐排山倒海而来,灰暗中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束,周安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几乎是下意识地要往外跑,不料那道门装有弹簧,可以自动关闭,周安一转身,鼻子碰到门口,又酸又痛,差点就想哭了。
去年廖学兵来过一次夜合花夜总会,后来就不来了,这里的人也不认识他。他环顾四周,在舞池边找到蒙军和李玉中,同桌四五个男人,其中几个还搂着夜总会里的坐台妹,酒瓶在桌下横七竖八,“呵呵,把我当凯子了。”
“哦!廖老师!我们在这里!”李玉中眼尖看到,跳起来大声叫嚷,又看见他身后的周安,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可惜杂音实在太大,廖学兵根本没听到他喊什么。
走近了距离,正中央果然有个头很大的二十五六岁年轻人,左手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右手端起一杯啤酒叫道:“干了!”
“大头哥,他就是我的老师,说今天晚上所有账埋单的就是他。”蒙军凑过去介绍,神态肉麻,还殷勤地替大头倒了满了酒。
“恐怕在家里对你妈也没这么孝顺吧?”廖学兵心道。
“小军,原来是你的老师啊!那可没话说了,都坐下来吧。还愣着干什么?给你老师倒酒啊!***,这么不利索!”大头叫道。
廖学兵环视一圈,除了陪桌的蒙军李玉中,连大头在内三个小混混,一脸十足的痞气,眼睛里四下散发着凶光,一副看谁不顺眼就揍谁的模样。
“呃,小军的老师是吧?我与你一见如故,就干了这杯!”大头递给他一杯啤酒。
廖学兵仰头喝干,大头笑道:“想不到老师人长得斯文,其实也挺豪气的。对了,李玉中,不是说你老大卷毛要来吗?怎么还没到?”
“啊?”李玉中说:“卷毛哥马上就来了,他今晚上也很闲的。”
“要说卷毛这小子,以前跟我一起混的,我和他玩得挺痛快,大概是去年三月份吧,那时候我在三本桑拿洗浴城看场子,碰到一个鸟人特别横,那天卷毛也在,就和我一起动手,把那个人打得吐血。”看场子是黑道“罩场子”的意思,大头话题一转,扯到自己当年的“光荣事迹”上。
大头的话头一起,顿时说个滔滔不绝,话里全是什么什么时候,在什么什么地方,打什么什么人,这些事情的起因,几乎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在舞厅跳舞时被人撞了一下,觉得不爽,马上打电话叫人把那人打了一顿;去商店里买东西,觉得价钱不合适,回来越想越气,半夜里喊人把那家商店的橱窗全部砸破;某个手下与人起了冲突,立即拉起一大票人马冲过去……
蒙军和李玉中听得眉飞色舞,血脉贲张,另外两个人也兴致勃勃地搭腔,偶尔参与某段故事经历的细节讨论:“大头,那天好像有警察吧?我记得我还跑到桐城路躲了几天。”
廖学兵心里直摇头:“妈的,太不入流了。蒙军这种年龄的学生最容易受到这种看似刺激的生活的引诱。我十六七岁时社会还不是这个样子呢。”
蒙军则挑衅似的不时回头看看老师,心道:“这种事你一定从来没听说过吧。”
这时走来一个头顶卷发,乱得像个鸟窝般的年轻人,李玉中立时起身媚笑道:“卷毛哥,你来了。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