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本有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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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18、过新年收红包 。。。
在Z城这里有个习俗，到了除夕这夜，家家户都要守夜的。柯晨风和宁飞也入乡随俗，两人洗了个澡，到厅里和程家人一起看电视。
看着看着，程妈就说没意思，每年的春晚都差不多，都看腻了。就提议要打牌，管家很醒目，女主人才出声，那边就去把桌子寻来了。
肖笑不会打牌，宁飞曾经跟柯晨风身边学过一点，但是柯晨风怕自己打牌，宁飞在一边会无聊，就叫他上场，自己在边上看着。
程爸，程妈，程修洁，宁飞这四个就开始了。
刚开始，宁飞不是很熟手，柯晨风就在一边提点他一下，宁飞很聪明，几圈下来已经很顺手了。
宁飞打起牌来也不安份的，一会儿说要喝水，一会儿又说要吃这个吃那个，手里没停，嘴里也没停过。柯晨风就在一边做小工，满足他的一切需要。肖笑在一边笑着，对宁飞说：“飞飞你真行，找了个奶妈。”
宁飞回了她一句：“这个奶妈没奶的，你别梢想啊。”旁边的人都因他这句话大笑不止。
宁飞被柯晨风侍候得很舒服，手气也很好，赢了不少钱，开心了，时不时转头来握握柯晨风的手说：“晨风学长，你是我的财神爷。”
柯晨风被那小手握着，心里一整晚都是甜的。
一伙人笑笑玩玩，转眼到了零时。这时家家户户开始放鞭炮来迎新年，程家也叫管家把鞭炮搬出来放，宁飞也跟着管家出去了，一会鞭炮响振了天。
放完鞭炮宁飞不想玩牌，柯晨风就接了他的位子。宁飞在一边看着，有时还帮柯晨风摸些牌。三分钟热度的他渐渐累了，就趴在柯晨风的腿上睡着了。
程爸程妈说他俩个是客人，不用陪着守夜，叫他带宁飞进房间去睡。
柯晨风看着睡着的宁飞，也不推辞，抱起宁飞去睡了。
初一这天，一天早宁飞就醒了，还把柯晨风也闹了起来。俩人洗刷好，走出房间，发现程家的人都没起来。想了想，他们昨天晚上一整夜没睡，应该不会这么早起来。
柯晨风就借着程家的厨房，给宁飞下了面条。
这也是宁飞定下来的规定，每年初一早上吃面条，他说这样就会长寿。
吃完了面条，柯晨风把一个红包递给宁飞，宁飞接过去打开来，里面是一张信用卡，就问：“往年都是现金的，今年怎么不一样？”
柯晨风揉了揉宁飞的头说：“现在飞飞长大了，红包要包得丰厚一点，要不飞飞会嫌弃的。”
宁飞笑眯眯地说：“才不会呢。不过这个也好，老子现在是有钱人了。”
柯晨风心想，飞飞你早就很富有了，我每个月打进你卡的钱都够你买个房子了。只是你从来不查账，不知道而已。
宁飞拿着柯晨风给他的信用卡，左看看右翻翻，傻笑着，看够了，摸够了，就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自己的钱包里。
柯晨风看着小孩子一般的宁飞，心里很是满足，觉得很值得。
到了十一点多，管家也起来了。看到柯晨风和宁飞在厅里看电视，就从口袋拿了两个红包出来给他们。柯晨风很谦虚地表示自己是大人了，不用这么客气的。管家说只要还没结婚都是小孩子，宁飞听了说，要不这辈子都不结婚了，就可以永远收红包了。管家笑他说胡话，长大了自然会成家立业的。
既然管家这么坚持，柯晨风很真诚地谢了他。管家进厨房去做午餐去，柯晨风把管家给的红包也递给了宁飞，对他说：“如果飞飞一直想收红包，我就一直都包给你，无论你以后结不结婚。”
宁飞把红包拿了过了，笑笑说真好，赚到了，找了个钱主。
到了快十二点的时候，程家的人都起来了。宁飞一见程修洁和肖笑出来，就马上跑到程修洁面前说：“修洁学长，新年好，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程修洁跟他说了句新年好，然后从口袋里拿了两个红包递给了他。宁飞拿着红包，笑得见牙不见眼了。谢了声谢谢，就跑回柯晨风身边坐好。
程爸和程妈也出来了，程妈一见肖笑，就拉过她说：“媳妇啊，新年好，这个是爸爸妈妈给你的一点意思，收下吧。”
肖笑被程妈那句话逗得，小脸都成了西红柿。这时程爸爸走到宁飞面前，递了两个厚厚的红包给宁飞说：“孩子，这是叔叔啊姨的一点心意。”
宁飞不敢接呆在那里，他没想到程爸程妈会给自己包红包的，有点不知所措地望着柯晨风。
柯晨风看了眼程修洁，后者点了点头，意思是要接。就对宁飞说：“飞飞发什么呆呢，程叔叔给你红包呢，怎么不道谢？”
宁飞这才接过来，说了声谢谢，然后又有点不可思义地说：“这是我除了爷爷和晨风学长之外，第一次收到长辈的红包呢。”
这时管家从厨房出来，取笑他：“孩子难道我不算长辈么？”
宁飞红了红脸说：“包括在内的。”
大家都知道这孩子脸皮薄，也不再笑他，程爸爸程妈就招呼大家上餐桌了。
到初二那天，由于程家的亲戚体系十分庞大，来拜年的人很多，虽然有点混杂，但大过年的，大家也没计较。
到了晚上，客人都散了，在程家的客厅，宁飞把红包都放在地上，坐在地上数了起来，幸亏程家厅里铺着的毯子很厚，也冻不着他那小屁股的。柯晨风也不管他，在边上看着像小孩子样的宁飞数他这两天收到的红包。
一数了不得了，居然比肖笑这个新上门的儿媳妇拿得还要多。宁飞笑道问：“你们说那些亲戚是不是把我当作程家的小儿子了？要不怎么每个见到我的都给我红包啊？”
程修洁开着玩笑说：“那些人瞎了眼，昏了头，错把你看成是肖笑才会给你的。”
肖笑白了程修洁一眼对宁飞说：“你别听他说，是因为你长得帅呢，大家都喜欢你才给你的。”
宁飞也不理程修洁的玩笑，笑着对程爸程妈说：“叔叔啊姨在你们这过年，真好，我下年还能来么？”
柯晨风笑他这孩子脸皮厚了。
程爸程妈笑着说巴不得呢，过年热闹点才好。
宁飞把红包用个小购物装着，然后站起来说了句：“以后过年不收礼呀，收礼就收大红包。”
把在场的人都给逗笑了。程爸说这孩子真是个活宝啊。柯晨风想，可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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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小猴子疑似吃醋 。。。
初四的早上，一天早莫宁就到程家来。莫宁是程修洁舅舅的儿子，两家相隔不到十分钟的车程。因此每年只要程修洁在家过年，他都会过来这边。
这次他带了她的未婚妻过来，女孩子叫杨樱，是莫宁局长的女儿，是个很斯文的女孩子，同时她和肖笑是同一个宿舍，所以大家也都认识，一起玩起来也不会不自在。
程家是在Z市的郊区，程家父母退休之后，想过接近大自然的生活，就在郊区这边买了地盖房子，在这边住下。
现在是冬天，四周是银装裹裹，也没什么好玩的。突然莫宁想到小时候他们表兄弟几个放学回来，去山上抓麻雀的过往，就很唏嘘地感叹那时真的很快乐。
宁飞听到有这回事，就问道现在还能不能捉麻雀。程修洁看了看外面，纷纷扬扬的小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出了点小太阳，就说现在可以的。
Z市是四周的自然区域保护得比较好，如果不是冬天，这里可是鸟语花香的。
反正没什么娱乐的，一行年轻人就拍定要去山里捕麻雀来烤。宁飞一听捕麻雀不仅可以打发时间，还可以满足味觉，就催着快去买汽枪。
莫宁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说：“现在大冬天的，你以为那些麻雀，会像你一样无事到处飞吗，你跟你说，你在山上拿着汽枪等一天，也见不着麻雀一个影儿。”
此时宁飞才知道，这些人所说的捉麻雀用的不是枪，而是用一个个很小的篮子，上面拴根线，用根小棍子半撑着篮子，等着贪吃的麻雀下来吃篮子里面的谷子，就会拉动细线，篮子就会盖下来，猎物就跑不掉。另一种是夹子，把食物放在半开的夹子里，等猎物吃里面的食物的时候，半开的夹子就会自动合上，猎物也就跑不掉。
自从宁飞被柯晨风从孤儿院接回来，就很少参加这些上山下地的体现。尽管往常时不时去旅游一下，也是坐飞机坐车，或是有柯晨风这专背在身边。
不高的山，被宁飞爬到惨不忍睹。山路上堆着厚厚的雪，轻装上阵也不容易，所以柯晨风这专背座也不能用得上，只能在一边时不时去扶着那个满地摔的人。
莫宁一边照顾着自己的未婚妻，一边取笑宁飞连女孩子都比不上。宁飞丝毫不觉得有愧地说：“老子这是和雪地有着亲密接触，是故意的，知道么，故意的。”
柯晨风看着那个倔拧的人儿，也不打破，只是更加注意别让他真摔坏了。
在宁飞和雪地来过N次亲密接触之后，一行人到底是上到山顶。一眼望去，四周的树木都穿上了银装，煞是好看，空气里冷冷湿湿的，但相对城市里满是汽车尾汽，这里更显得空气的纯净。
做陷井宁飞和柯晨风这俩人都没做过，不会做，就在一边看着那四个人忙。本来宁飞也很有兴趣去学一学的，但弄了十分钟之后一个没装好，就嘀咕了一句：“这夹子怎么不听话啊。”就甩手不干了。
莫宁他们把陷井弄好后，就说走吧。宁飞不肯走，说：“不在这里看着，等下小鸟进陷井又跑了呢？”
程修洁对他说：“人在这里麻雀是不会下来吃的。”然后宁飞才肯跟在他们到山的另一边去。
到了山另一边，肖笑和杨樱这两个女孩子躲在一边去说悄悄话去，宁飞对莫宁他们说的话题不感兴趣，就在雪地上滚雪球，堆起雪人来。
莫宁看他的举动取笑他说：“飞飞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堆雪人了，尽玩些小孩子玩意？”
宁飞白了他一眼，然后向那两个女孩子跑去，不知说了什么，一会儿那两个女孩子似乎很高兴地过来了。
接着三人就在刚刚宁飞滚雪球的地方玩起堆雪人来，玩着玩着，宁飞对着杨樱说道：“那个杨樱啊，刚才莫警官说堆雪人是小孩子弄的玩意。”
杨樱美目往莫宁那一飘，莫宁马上解释道：“呃。。。那个大人也可以玩的。。。小孩子只堆小雪人，大人堆大的。。。呃，对，堆大的。”
看着莫宁一脸吃瘪的表情，宁飞心情十分好，像个偷到腥的狸猫。柯晨风看宁飞心情真的好呢，也里也是美美的。
等到宁飞弄了个像两个肉丸子串在一起的雪人出来的时候，莫宁再也忍不住又笑了出来：“我说啊，飞飞还说你是拿过奖的设计师呢，怎么动手能力差这么远？”
宁飞被笑得很不爽，但看到自己的这个成品，也实在称得上是外星作品，也不好发作，只好用大眼睛狠狠地瞪了瞪他。
柯晨风其实也很想笑，但又怕飞飞真生气，只好把笑憋进了肚子里。看到宁飞那双小手被雪冰得都红红的，就拿下自己的围巾帮他擦干手上沾着的雪水，把他的小手往自己兜里暖暖。
程修洁看了看天色，说差不多了。一行人就往装着陷井那边前进。这次收获不少，捕了十多个小麻雀。
回家的路上莫宁说了句：“这些小麻雀就跟飞飞一样贪吃，所以才进了陷井的。”
惹得宁飞老大不高兴，然后柯晨风就向程修洁投了个不明目光，程修洁收到就转头对莫宁说：“表哥，今天似乎太无聊了，是吧，这清理小麻雀和烤小麻雀的活，你就包了吧。”
虽然说莫宁是程修洁的表哥，但是莫宁从小就随时都有做小的自觉。谁叫自己从小就打不过那人呢，尽管后来自己进了警校，毕业后做了警官，还是在这表弟面前占不了便宜，这便是豢头底下出自知。
在柯晨风和程修洁的支持下，那晚做小佣的莫宁跑上跑下的忙，让宁飞有种翻身做主人的感觉，晚上睡梦都笑醒。
初五这天，程妈突然说想去‘文昌庙’里拜文昌帝，而且希望多点人陪她去，大伙反正也没什么事，就跟着她去了。
‘文昌庙’在当地一带十分受欢迎，里里外外都是人头涌动。看到这阵容，让年轻的几个都不约而同地皱眉头。程妈知道年轻人不喜欢这些，也没强迫，自己和程爸进去，由着年轻的在外面等着。
‘文昌庙’前面空地上，摆满了卖各种玩意的小摊贩，不远的地方还有搭着棚子唱戏的。这些宁飞都没见过，很是新鲜，在小摊前东走走，西摸摸，看到有卖吃的，还不停地叫柯晨风快买下来。
一行人跟着像小孩子一样的宁飞，东逛逛西瞧瞧。最后宁飞停在了戏棚前，不肯走了。
那正上演着很古老的戏叫《铡美案》，杨樱看着入神的宁飞就说：“飞飞，你不是吧，这种东西你也喜欢看，那你不如去看我们校的戏剧社的戏，那个才有看头。”
宁飞摇摇头说：“我不是喜欢这个，我在想些事情。”
柯晨风问他想什么呢？
宁飞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拉着柯晨风说：“你看那个包青天，那个脸和修洁学长平时那个表情很像，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还有那个叫什么陈世美的，和那个莫警官一样油腔滑调的，坏死了。”
宁飞说的这些话，声音不高也不低，刚好站在旁边的人都听去了。
被他提名的两个人反应不一样：程修洁呢一脸平静，像被说的不是自己。而莫宁呢，不知怎么的，脸看起来有点扭曲。
肖笑和杨樱忍不住在一边捂着嘴笑，笑过了，肖笑就装着很严肃地对宁飞说：“飞飞啊，就算你观察得很入味，你也不能这样就说出来啊，你这样会伤了莫警官那颗玻璃心的。”
莫宁被这俩个人说的，又不能发作，只能掉头一边去，当作眼不见心不烦。
众人呵呵乐乐着，这时有人叫：“学长？晨风？”
众人回头，入眼的是一个高挑的女子。咖啡色微卷曲的长发，化了淡淡的妆，蛾眉皓齿的，那纤细的腰肢，走过来简直就是步步生莲。
宁飞一看这女的，脑子里闪过了一词“妖精”。柯晨风看着那女子，似乎有点激动，有点情不自禁地迎上去：“白菲？真是你？”
那个叫白菲的女子，似乎也很激动：“是啊，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们。真的很久没见了。”
相对柯晨风，程修洁，只是和那白菲点了点头。那个叫白菲的笑笑说：“学长还是一样淡然啊。”
程修洁吐出了：“习惯了。”这三个字就不打算开口了。
白菲也不在意，转过去和柯晨风聊了起来。宁飞站在一边觉得有点郁闷，心情有点复杂，有点烦燥。这女人不简单，晨风学长跟她很熟悉的样子，他们什么关系呢。？
那白菲说：“晨风你还是一样的温和啊。”
那白菲还说：“真的很怀念那一段时光。”
那白菲又说：“我在国外真的很想你啊，都舍不得了。”
柯晨风只在一边笑，宁飞心里想：笑笑个P个，不就是个美女说些舍不得你的话么，用得着笑得像个花痴么。
看着那两个人的互动让自己居然有一种他们很挈合的感觉，心里的烦燥升级了，正想发飙，刚好程爸程妈出来。
柯晨风和白菲相互间交换了电话号码，那白菲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宁飞松了口气，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白菲，心里会很不好受，反正就是不喜欢那个女的。
回家的路上，宁飞都很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