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的重生 作者:宛辰(晋江10.16日完结)-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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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都说是好的,你就喝一些试试看,我见你这几日嘴角都破了”沈胤听见柳氏说起沈虞的名字,站起身来,走到台子旁边,将花捻在手中不经意的问道“你见到她了?”柳氏将忍冬摊开,方便晾晒。回道“刚才到老太太那边去了,是要同我一起采的,我想着别耽误她的功夫,也就没让,家中这东西还不少,若是你觉得能喝,下次再多采一些回来。”
沈胤将书在手中磕了磕,问道“她可还好?”柳氏答道“看样子还不错,家中将姑娘养的虽是娇惯了些,可小鱼倒没有什么大小姐的脾气,我见比一般的姑娘都大方得体。长相也是一顶一的,这样看似乎没什么短处了。”沈胤又将书展开,心中想道,也不见得,转身正好看见了放在上面的盒子,里面是沈虞的画像。目光就落在那上面不动了。柳氏当然不知道沈胤心中的台词,就说“我倒是时常见不到逸二叔,总说是病着,可都多久了,怎么病还没好,”沈胤笑道“他的病,若是要他娶亲了,更重,你等着看吧,他的亲事有的闹呢”
沈虞刚到老太太房中,就见小丫头端着药碗走了出去,沈虞忙进来问“祖母可是哪里不爽,找大夫看过没有?”沈老太太叹口气道“就是最近胃口不太好,让人熬的梅子汤,你别大惊小怪的,”沈虞闻着还真有股子酸味,这才放心,也知道老太太为了傅渐奕的事儿生气。
就慢慢的说些别的,不引着老太太往那上面去想,无非是说些自己绣的嫁妆怎么样了,做的东西什么的,祖孙俩正聊着,就听门外脚步轻响,沈虞抬头一看,是沈盏过来了,沈盏见沈虞也在,先给老太太施了礼,又给沈虞施礼,这才起来坐好,“外面就听着祖母说话,就知道必然是大姐姐在”沈虞看着沈盏,心中总想着傅渐奕的事儿到底会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现在这么一看,还真没事,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一般,可又一想,就是再痛心,也不能在老太太的面前流露出来。
沈老太太见沈盏过来了,就将几个小丫头打发出去了,问着沈盏的嫁妆准备的如何,沈盏听了低着头,沉默一会笑道“还是那样的,那边也说了,不挑我的嫁妆的”沈老太太冷哼一声“做的一些上不得体面的事儿,就知道小家子气,给沈家丢人”沈虞知道这说的是二太太,也不好替她分辨,况且也不用分辨,看沈盏的样子就知道,她对着亲事根本就不上心。
沈盏看了眼沈虞,又说道“父亲来信了之后,母亲就更不管了”沈老太太一愣,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什么事,又冷哼道“别是我当着小鱼的面,她连你伯母的一个指甲都不如,天天就知道妒忌,除了这个别的一概不管了是吧;老二那么远的地儿,没人照顾着能行?当初说上京来,一家子呼呼啦啦就都过来了,拖家带口的,连打发个孩子到老二的任上去给端茶送水的都没有,现如今又在家天天的闹腾,这个家还不够她折腾了是怎么的?”
沈虞听的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事儿,也没敢多问,就听俩人往下说,沈老太太想了想问道“这事儿是谁说出去的?”沈盏忙摇了摇头,“这孙女还真不知道了。”沈老太太叹了口气,“唉,问你还不是白问,你在后宅天天的能知道什么,以后到了陆家,千万要多存几个心眼才行,别总万事不管的,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
沈虞听了老太太的话,就盯着沈盏,见小盏也没了早前的哀伤神色,只笑道“要不然总到祖母这边来呢,多学些总是有好处,还望祖母多教小盏一些才是。”沈老太太又叹了口气,看着前面不动了。沈虞看那样子似乎乏了,就起身告退,沈盏也看祖母累了,跟着沈虞走了出来。让沈老太太早些歇着。
等两姊妹走出来后,沈虞看着沈盏问道“刚才你们说的到底是哪个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沈盏轻笑道“说出来姐姐可要笑了,”沈虞奇怪道“我怎么要笑,就是觉得这中间不会有什么事儿吧”沈盏将上下几层袖子都慢慢的拉直了,才开口道“就是我父亲不是被贬到祁溪去了么,姐姐大约也听说了原因了,现在那女子给我父亲生了个儿子,我又多出来个庶弟了,母亲知道了这事儿,正在家中大闹呢”
沈虞听了,还真没想到沈二老爷还有这本事,想笑,可又忍住了,“二叔还真是……”沈虞没说完,也不好说下去,俩人一前一后的往外走,到了岔路口停下了,沈盏看着沈虞问道“姐姐也听说了吧,”沈虞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就点点头,“刚听说的时候,先是震惊,过了一会就没什么感觉了”沈盏主动的说着,沈虞看沈盏将话说出来,就往下听着。
“他总是有些手段,既然能让我上当,也定然会让马姑娘也上当的,咱们看着,他以后对马姑娘也不会好的。听人说马姑娘身体羸弱,这样的人选才是他最中意。他家里巴不得找个京中的女子给长脸呢。”沈盏慢慢的叙说呢,沈虞知道她还在想着以前的日子,就淡淡的说“那就不让他好过,你以后有的是办法不让他好过。”
沈盏听了这话,目不转睛的看着沈虞,沈虞摸了摸脸笑道“怎么了?”沈盏忙转过头来,“希望姐姐也能让他不要好过才是”沈虞笑道,“好,不论何时,我站在你这边,等有机会就不让他好过了。要的就是别犯在咱们的手上。”
沈虞虽然嘴上这样答应了,可心中知道这可行性还是很低的,别的不论,就是谢临舟再大的本事,等进了内阁了,那傅渐奕有岳父提携着也不能差到哪里去,到时候大家彼此,谁不让谁好过还不一定呢,况且沈虞见谢临舟也不是个喜欢走仕途的样子,做个闲散人才是他心中的念想呢,想到这沈虞心中默笑,到时候靠他的俸禄自己可别喝西北风才好,还是小盏要做起这件事来,必然是轻松百倍,京中哪家还能有常胜王府做事干脆利索。
俩人在一起没站多久,又说了几句话就分开了,都回去忙着自己的嫁妆,沈盏看着沈虞扶着墨棋远走的背影,不知道说什么好,缓缓低下头,拿扇子遮住脸,以后,谁还会知道以后什么样,现在才是最好的时光,过了这几年,以后互相见上一面都难了,也不会知道彼此都是什么样,更不论还让姓傅的好过不好过的事儿,沈盏将扇子缓缓拿开,吐了口气,有时候路就是自己选的,别抱怨老天爷,有些东西还是要挣上一挣,再没有最后落定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变数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身世
接连几日京中都是阴天,雨水就没断过,整天淅沥沥的,沈老爷忙得脚不沾地,都因为江南的重梅汛到了,今年的雨水特别的大,天天提防着堤坝有事,都盯在朝中,听着传来的旬报。
沈虞哪里也不去,就坐在家中,大考也要开始了,这里的科举不像以前沈虞知道的那样,还分什么乡试会试之类的,都是过了年龄,有老师的推荐信,就可以到京中来考试了,每年都可以下场的,沈虞知道谢临舟也会去,就格外的关心下场的日子。
好不容易等到大考的日子了,还赶上个大晴天,让人说不出的舒畅,沈虞知道这定然被当成一种吉兆,就看这次的大考都有多少出类拔萃的人了。
考试要在考场住上五天的,这五天都不能出来,吃饭的话也是统一在一处,这个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沈逸也下场去考试了,沈虞知道他去了,就是在那边被圈上五天,什么都考不出来,偏偏余氏心疼的不行,觉得儿子们都太辛苦,反复的带好了换洗衣衫,忙前忙后的和柳氏俩人都不知道要准备下什么好。
柳氏比沈胤还要紧张,沈虞见柳氏去沈老太太处请安的时候,都是心不在焉的,沈老太太想呵斥几句,让她静静心,可又一想,毕竟年纪还小,也没个母亲管教长大就罢了。
大考第二天又下起雨来,沈虞看着房檐上成串落下来的雨水,偶尔有风吹过,水珠子飘进来,撒在窗棂上,沈虞忙让人将窗子关上,屋子里就更暗了,沈虞只好放下手中的活计,也不让人点灯,在屋中和丫头们说着闲话。
刚坐好了就听见外面门轴一响,几个人抬头看着,是胭脂回来了,进屋子的时候还拍打着身上的雨珠,见沈虞没点灯就上前将蜡烛点燃,然后道“姑娘,奴婢刚从夫人那边回来,据说二公子回来了。”沈虞一愣,“这才几天?”
胭脂忙道“二公子在考场晕倒了,就被抬回来了,夫人急的不行,让外面的管家去请了大夫,奴婢回来的时候那大夫还没出来呢。”
沈虞低头一笑,就知道这沈逸定然会想出法子来逃避大考,不过这招对余氏来说还真管用,她担心的总是儿子的身体,加上沈老爷忙的不回家,更没人质疑他是真的病了还是假的病了,大夫也不敢拍胸保证沈逸就是装的吧,今年的大考总算是糊弄过去了,没准明年也会不参加呢。
沈虞想罢说“现在外面又是风又是雨的,先别过去看了,就是大夫诊脉之后,下面的人又是抓药又是煎药的,得忙活一阵子,咱们这边等那边都安稳下来了,再过去吧,你们也都老实的呆着,别四处走了。”众丫鬟听了答应下来。
沈虞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突然想起来怎么多日不见余慕昂了呢,今天定然不会去学中,就让墨棋撑着伞到余慕昂的院中去看看他。主仆二人刚走到院外,悯枝就从里面出来了,见到沈虞先是一愣,马上施礼,沈虞见悯枝手中拿了件单衣,就问“你这是要去哪?”
悯枝回道“公子在小书房读书呢,奴婢想着今天的天实在是有些凉,要给公子送件衣衫过去。”沈虞接过来衣衫说道“我也有些日子没见到昂哥了,正要来找他,你这东西就给我吧,我正好过去。”悯枝听了,将衣衫递给沈虞。
这个小书房不是沈家老爷的书房,就是为了给沈家几个少爷用的,平日估计余慕昂也不去,正巧这几日俩个哥哥都去大考了,他才过去。沈虞将衣衫抱在怀中往小书房走去。一路上都没碰见几个下人,估计都在屋中躲雨呢,这种日子无外乎是赌点小钱,喝点酒,要不然就是呼呼大睡。
沈虞刚到了小书房外面,就听见低声的抽泣声,虽然雨声很大,但是那种声音低低的,还是能传过来,沈虞心中叹了口气,冲墨棋说道“我也觉得有些冷了,你回去拿件衣衫过来。“墨棋在雨中走一圈也觉得穿的太过单薄了,巴不得回去加件衣衫,听了沈虞的话,忙打着伞回去了。
沈虞慢慢的推开小书房的门,里面就点了一只小蜡烛,有些昏沉沉的,她仔细看了看,才看见桌子后面蹲着的人,回身将门关上,门轴发出吱的声响,就见余慕昂忙擦了擦脸,站起身来,看着门外,见是沈虞进来了,也不说话。
沈虞走过去笑道“听悯枝说你在这,就过来了。“边说着边讲衣衫给余慕昂披上,等碰见他的肩膀的时候,才发现余慕昂穿的还真是少,虽然已经到了夏天,可这种阴雨季节,相比别人还是少了许多。“姐姐……”
余慕昂开口唤道,估计是哭了半天了,嗓子都有些哑了,沈虞将人搂住问道“怎么了,大雨天一个人躲在小书房?”余慕昂也没说话,抽了抽鼻子,沈虞用帕子给他擦了擦脸,又牵到椅子前坐下。“又想你娘了?”
余慕昂还是没说话,沈虞担心他总是憋出病来,就说道“你,……”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就听见余慕昂低声说,“今天是我娘的生辰。”沈虞将余慕昂搂紧说道,“那以前,都怎么给你娘过生辰”余慕昂沉默半响,说道“我忘了,爹爹去世的早,娘是不怎么过生辰的,今天还是听悯枝说了,我才想起来的,然后就知道我的爹娘,真的都不在了。”
沈虞问道“你是抱怨自己忘记了你娘的生辰么?”余慕昂低着头,“不是,我是怕忘了我娘的,现在回想起我爹,我就只有个模糊的样儿,穿着件绸子衣衫,坐在我家的堂屋中,见人了笑眯眯的,可别的都不知道了,他和我说过的话,我也不记得了。”
沈虞缓缓问道“你是不是感觉很害怕,很孤单,周围没有一个亲人了,没人好好的听你说话,没人张罗你喜欢吃的饭菜,就是每天从外面玩闹够了,回到家也没人边抱怨着,边给你备下热水了?”余慕昂听了也不说话,就是反手搂住了沈虞的脖子,沈虞坐在那拍着他的后背说道“姐姐也有过的,姐姐从来没想过每天熟悉的小路不见了,熟悉的人不见了,连熟悉的早点摊都不见了会是什么样,可偏偏就发生了。”
沈虞接着说“有一天我醒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变了,什么都是陌生的,谁都不认识,觉得原来的地方抛弃了我,将我投到这来,开始的时候真的很害怕,没有熟悉的乡音,也没人在会唤着我的乳名了,那种感觉,呵呵,就跟昂哥现在一样。”余慕昂不知道沈虞在说什么,可还是忍不住的问,“那后来呢?”
“后来?”沈虞回想道“后来我就拼命的回忆以前的一切,想着自己穿过的衣衫,梳过的头发,读过的书,还有很熟悉很熟悉的脸,可是我总是记不住,每天都在努力的记,在回想,可还是会忘记,慢慢的,那些东西就全变得模糊了,我甚至不记得自己走过的千百遍的小路的名字,不记得和我最要好的人是谁,我很害怕,怕有天再见到他们的时候,叫不出他们的名字来。”
桌子上的烛光一跳一跳的,屋中安静极了,就剩下外面雨水打在窗户上的啪啪声,沈虞看着那烛光又说“我知道,人总是要忘记过去的,也许明天你还记得今天的事,吃过的饭,说过的话,一旬后还能回想起一点点,一个月后,就忘得差不多了,那么一年呢,还会记得么,五年呢,十年呢,等五年后再提起来,那些东西就都迷糊不清了,让你觉得那些事儿都没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就跟咱们点燃的香一样,一股股的升起来,后来就都散开了,既抓不住,也摸不到,人都是这样,别害怕,什么都会忘记的,哪怕现如今最最刻骨铭心的恨或者是最兴高采烈的喜悦,都会忘记的。”
余慕昂低声说“我觉得没记住娘的生辰,是不孝顺的”沈虞抚摸着余慕昂的脑袋问道“现在不就知道了,有悯枝帮你记着,往后每年的这一天,都好好的过,就像你娘总在你身边一样,忘记一些东西,总会有新的该记住的闯进来。”沈虞指了指余慕昂的心,“这里要记住很多事情,被填满了后,就太累了,把以前的那些不必要放进来的东西都清理出去,换成新的,不然太沉了,人就该累了,等哪天装的东西太多,心就该跳不动了。”
余慕昂想了想问“我这里记得东西很多的,那些对我不好的人,我都记得。”沈虞听了,笑道“好,该记得,自然一件都不要落下。我是说有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东西和人的生命比起来,就太渺小了,小到都会问自己,当如我为什么总是记得这些小事。”
余慕昂奇怪的问“那不该记住么,我娘在我走的时候,就告诉我,我们家是被谁给分了的,让我一定要记住这些人。”沈虞问道“那你记住了以后打算怎么办?”“我,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