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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秦思传(第三部)----imeros-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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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日申的话还没说完,秦思就毫不犹豫地回道,【也许一年,两年,五年,十年后,司徒祁颢会爱我爱得疯狂,心甘情愿为我而死。因为我是他选择的人——生死相随的伴侣。】说到这儿,秦思眼中闪现出炯炯逼人的光芒,【这不是皇上早就清楚明白的事实吗?司徒祁颢桀骜不驯,藐视天地,但他的身上流着的是司徒家的血液,这个家族最令人敬佩的是他们的责任感和专情。皇室信任司徒家几百年不是毫无道理的,他们没有野心,尽管狂妄自负,可一旦认定了主人,便是一生一世的绝对忠诚,这一点也跟他们选择伴侣的方式一样。】

【司徒祁颢不会爱任何人,他只在乎自己的快活。】日申捏住秦思下颚的手紧了紧,令对方吃痛地抓住他的手掌,用力挣脱,幸好日申并未打算伤害秦思,这似乎已经开始成为他的一种本能。

【司徒家的人是天下间最无情的,也是最多情的,他们把感情藏在心底深处,一旦开启那扇大门,就不会再有任何迟疑,一生一世,决不会有二心,就和他们对皇室的忠诚一样。】秦思掰开日申的手,抬头冷冷地望向对方,【你从来不曾怀疑过司徒祁颢的忠诚,就像我也不会怀疑他的爱意一样,因为我们都是他选择的人。其实有罪的是我们,让他在责任与私情中作出选择,让他不得不用死亡来结束一切。】

【好厉的一张嘴!】日申嗤笑地看着秦思,眼神冰冷恐怖,【下去!】随着一声重哼,大厅中除了秦思以外的所有人都匆匆忙忙地退了出去。秦思听见锁链碰撞的‘叮当’声,他的心紧了紧,有些黯然……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了,屋内是死一般的静寂,烛火摇曳,紧张的气氛中透着一股诡秘莫测的森寒恐惧。
【秦思,告诉我,你要救司徒祁颢的真正原因。】日申仿佛不堪重负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一夜,是许多年来最令他痛苦混乱的一夜。
秦思听了日申的话,抬眼深深地看了看这个熟悉眷恋的男人,万般滋味袭上心头。终于,他满怀惆怅地转过了身,【其实原因很简单:司徒祁颢是这个天地所孕育的英雄,如果他死了,世间万物都会为之哭泣;而我秦思是什么人呢,不过一粒渺小的尘埃,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不值得。】顿了顿,秦思抬头望向窗外的浩瀚星空,【日申,你不懂,走到今时今日,我的心和身体早已伤痕累累,破碎不堪了。有的时候对于我来说,自己怎么样,似乎没什么好在乎的;更多的时候,我活着,只是为了别人的需要,别人的期待,仅此而已。】

【秦思……,你在说什么傻话……】日申皱紧了眉头,走上前,情不自禁地抱住了这副瘦弱的身躯,闻到熟悉的子兰华的香气,他似乎想起了点什么,也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

【日申……,我真的好累……】秦思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一颗滚烫的泪珠溢出眼角,滴落到日申的手背上,在对方惊讶之余,他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陷入黑暗前,秦思听见日申惊惶失措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秦思,情丝,这份爱和恨早就刻骨铭心,化入骨血,难道真的要至死方休?

第六十六章

每一个人都会有信仰,当这份信仰与爱情重叠时,它便是生命的全部。然而这把锋利的双刃折射的并不是爱与恨那么简单,而是生与死。

我便是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祭品……

秦思苦涩一笑,他缓缓睁开眼,看见季成风站在床头,焦急担忧地注视着自己,【我没事。】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季成风连忙上前扶住了他,【你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秦思听后,默然,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探询结果,从很早以前开始,他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后——等待审判。
【司徒祁颢会被押回魔教总坛,终生不得下断天崖一步。】季成风看秦思没有询问的意思,只好自动自发地把皇上最后的决定告诉他,【你昏迷不醒的时候真的让皇上害怕了……】
【那就是说司徒祁颢终生被软禁在魔教总坛了?】秦思打断季成风的话,因为“皇上”两个字会让他又乱了心神。
【差不多,不过他会被提升为魔教教主,仍然是皇上的第一影卫。】季成风的语气中难掩欣喜,为自己君王的胸怀气量。
秦思听了,轻轻冷哼了一声,最后留下一声无言的叹息:日申永远知道什么人该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上,不怕背叛,也或者根本不在乎背叛,因为操纵驾驭一切的人始终是他!

千古第一帝,你唯一不能控制的就是人们的思想和感情,这是你的无奈,也或者是你的乐趣呢?

秦思想恨,却明白自己的无力和渺小。他缓缓下床,着衣,木然地来到窗台边,夕阳西下,他看到自己的疲惫和沧桑。

“当!当!当!”随风飘来一阵轻微的锁链声,秦思心头一跳,侧过头,望见从回廊中走出一个灰衣男人和两名玄衣佩剑侍卫。

司徒祁颢,凌乱披散的头发,沾满污泥草屑的布衣,沉重的锁链,艰难的步伐……

看到这儿,秦思感到自己的心被揪紧了,一种奇妙复杂的感情开始蔓延全身,是怜惜,是愧疚,也或者是心疼……
他抓紧了衣袖,静静地注视着那个人的一举一动,想立刻奔上前去,奈何自己脚下的无力。

司徒祁颢与押解自己的两名侍卫走出长廊,穿过庭院,跨出了别宛的大门,当他来到马车前时突然顿住了,他缓缓地转过身,抬头,不意外地看见阁楼上熟悉的身影,自己朝思暮想的情人,一厢情愿的伴侣,他笑了,还是那种猖狂洒脱的笑容:永久的分离前让他以为秦思是为他而来的,就算心心相印一刻,又何妨?!
一生,爱过,足矣。

他的笑容又再一次让秦思震撼了,这个男人就算满身狼狈也还是那个自信桀骜的司徒祁颢,精明锐利的眼神没有变,潇洒狂妄的气势没有变,轻佻风流的笑容也没有变……
司徒祁颢,在落日苍凉寂寞的余晖下,他仿佛就像振翅高飞的雄鹰,冲破了天地,任性不羁地遨游苍穹,哪管日月更替,星辰变换。

秦思也终于笑了,似乎瞬间明白了司徒祁颢对生命的诠释,对人世的洒脱,他是真正的强者,真正的无情,真正的有情。
望向远去的马车,想起每天清晨放在桌上的茉蓉糕,忆起低沉暧昧嗓音吐出的每一句话,秦思的心渐渐被温暖包围了:

你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身边的一草一花一木,有多久没有听鸟叫虫鸣和流水的声音了……
你的眼睛一直在看向前方,从来没有留意身边的事物,连最简单的快乐都忘记了……
如果那个梦是你此生唯一所愿,我不会阻拦,我能做的大概就是守护你,帮你捡起那些遗忘的快乐,给你点滴的幸福……

秦思抬手,感觉微风抚过手心,轻轻柔柔的,有一种新奇的窃喜,他仰起头望了望天,红霞绚烂,落日不再象征着悲伤结束,因为一个敢于和命运挑战游戏的人与它的身影重合了,死的另一种诠释未尝不是重生,就好像日落之后的日出一样。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吧,司徒祁颢。
凝神看看这块广博的大地,倾听万物的细语,天下并非只有皇城一角,并非只有高坐在龙椅上的那一人。母亲,云裳,幼儿,知己,朋友,过客……,为何一定要费尽心神追逐云端上的虚无,而忽视身边的温暖呢?
他是我的信仰和爱情,却不是我要得起的奢求。我的责任和快乐,乃至人生,就在身旁的点点滴滴,平凡真实。恩赐的所谓幸福,不过意外,过多贪求,作茧自缚。
生命太多短暂,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猜测这是无情,有意,所有物的占有,也或者另一场帝王的游戏……
这个赌局,我承认失败。

秦思孑然一笑,抬眼已经看不见远去的马车,天地寂静了下来,他不敢论断这就是结局,因为司徒祁颢一直都是个令人猜不透,永远意外的男人。
他们会再见面的。
怀着一个隐藏在心底深处,小小的愿望,秦思转身离开了窗台。以后许多年中,这个愿望总会时不时地浮上心头,乃至他闭目的那一刻,也终不过一个愿望而已……

这个与往日无异的傍晚中,落日的余晖照耀了三个人,当秦思目送司徒祁颢远去的时候,他没有发现隐藏在长廊边上静静凝视着他每一个神色变换的日申。
【皇上,押走了司徒祁颢后是不是该好好惩治一下掳走秦大人的玄一末?】罗云站在日申旁边,弯腰启禀道。
皇上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他是不是和陈天涯有了肌肤之亲?】
【对!】罗云一低头,恭敬地回禀。
日申握紧了拳头,抬头又看了看阁楼的窗台,可惜已无人影,【秦思很宠爱陈天涯,你们依他的意思办,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说到这儿,日申轻轻叹了一口气,【不能再错了……】想起大厅中秦思为司徒祁颢求情昏倒的情景,日申的心中一痛,【罗云,你知道吗,他开始渐渐离开朕了……,越来越远……,我感觉到了……】说到最后,日申的声音几若未闻,罗云凭着练武人敏锐的耳力,却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皇上的那个“我”,他明白:这一次天朝的帝王是真的束手无措了。

第六十七章

聚闲山庄的大门打开时,正在大厅前的较场中练武切磋的众人全都停了下来,不约而同地看向跨门而入的秦思一行人。
不见了司徒祁颢的身影,却凭空多出来三人:居中的男子身着一袭式样简单的苏锦长袍,平凡的面容上嵌着一双冷冽逼人的黑眸,生生地让人不寒而颤,他的外表普通得就像“上官情”身边的护卫,但那股尊贵威严,仿若天神降临的气势却把身边的所有人都比了下去,连“上官情”本人也不例外。男子的左右两边分别站着家丁模样的玄衣人,一个俊朗,一个清秀,衣不沾尘,精力内敛。

看到这儿,离沧海和冥煌同时皱紧了眉头:单就此二人已经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不巧遇上,胜负还有待商酌。而中间的男人……,简直可以说是深不可测,凭着自己几十年的修为和阅历也看不出一点眉头!

沉静了好几天的玄一末淡淡地瞄了一眼三个陌生的面孔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秦思身上,对他来说,暗地里除掉心狠手辣,为江湖所不耻的上官情也许是一时冲动,却并没有太多的懊悔,一直在黑白两道边缘徘徊的尹庄早就以“吃人不吐骨头”而臭名远扬,十年来,直接或者间接葬身在上官情手下的人不计其数。
江湖,本来就是一个是非恩怨难以辨白清楚的地方,弱肉强食,能者居之,这是深藏在每一个人心底、深埋在每一个角落的不变的定理。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那个意外——陈天涯。那一夜是他这辈子最为耻辱的一夜,却,恨不起来。那一双清澈纯净的绿眸让他忆起童年在玄天山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吃亏的是自己,他却像是那个受委屈的人,美丽真诚的眼眸染上一缕悲伤和忧虑。陈天涯是简单,却并不愚蠢,他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就像他明白秦思和司徒祁颢之间暗藏的丝丝暧昧情愫一样。
玄一末不知不觉地握紧了双拳,一咬牙,转身离开,余光瞄到德高望重的少林方丈和武当掌门向门前的三人行礼致意,微微一惊,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此时最为烦恼的是如果杀不了陈天涯,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对于站在回廊上和离恨天一起观看较场练习的宇沉知来说,这一日是他生命中值得记忆的篇章,因为他见到了这块大陆上被奉为“神”的男人。师傅曾经意味深长地说过一句话:“他就是神。”放弃修炼,云游天下的师伯也曾经仰天大笑:“神也不过如此了!”所以当他遇上那个天资过人、倔强任性的少年时,不顾门规严律,倾囊相授,造就了今日天朝第一的影卫——司徒祁颢,男儿的骨血里流着征服搏斗、纵横天下的豪情,师伯放弃了掌门之位,心甘情愿地重堕红尘,因为他看到了明君和希望,放不下天下苍生。
昆仑,昆仑,千万年来到底又有几人参得透?滚滚红尘,众生历劫,如果连一人都救不了,谈何得道成仙,普渡众生?
他永远记得师伯把长剑扔下万丈深渊,赤脚走下昆仑山时的情景,白衣胜雪,随风飞扬,潇洒孤立的身影就和今日的司徒祁颢一模一样。
宇沉知缓缓抬起头,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他不知道那上面是否如先祖们说的那样有个九重天,瑶池琼楼,他只知道如果换作是自己也会走与师伯同样的道路,世人短暂的生命,蝼蚁般渺小,爱恨痴怨,不过沧海一粟,然而他无法置身事外,作壁上观,他愿意像师伯那样追随在那个“神”的左右,造福苍生,就算修不成长生道,上不了九重天,那又如何?他宁愿堕入地狱,与众生历劫,割下自己身上的每一块肉,流尽最后一滴血,唤醒世人的善性,以求天下太平,这才是真正的大慈大悲!
宇沉知轻轻一笑,到底是因为得道成仙才去普渡众生,还是为了普渡众生才求得道成仙,这个问题直到此刻他才有着些微明了。
昆仑,又出了一个异数。

【走了一个司徒祁颢,又来一个白面奸夫!】不知是尹门的哪位弟子突然冒出的一句话打破了较场紧张尴尬的气氛。
秦思淡淡地瞄了一眼说话的弟子,看了看众人脸上精彩万分的神色,轻轻一笑,这个笑容不再像几天前的云淡风情,少了往日的矛盾悲凉,多了几分潇洒激扬,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下了台阶,大跨步向后院走去。
他已经无须再逃避了,司徒祁颢用蛮横强硬的手段帮他打开了一个死结。小媳妇般虚吁感叹不是他秦思的性格,大丈夫最难能可贵的地方就是懂得用理智克制自己的私欲,挑起肩上沉重的责任。他是天朝的御史中臣,是商道龙头的大当家,是秦府的主人,众多的生命和哀乐握在他的手中,不可推卸。今日他站在这里,只是为了借着上官情的身份帮朝廷摸清掌控这个江湖,为了天朝的统治和黎民百姓,为了他誓死效忠的帝王。

日申也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个说话的尹门弟子,只此一眼却让对方惶恐地跪在了地上,汗流满面。他轻轻地迈下台阶,较场中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等待反应过来时只好尴尬地站在原地,力撑着莫名颤抖的双腿。
一直站在日申身后的舒英贤和白清婉等人心下有着几分忧虑:其实所有的一切都脱轨了,皇上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秦大人,为何你就不能像皇上后宫的众多嫔妃一样本分点呢?
当然这样的话他们只敢在心下腹诽,一点迹象都不敢表露在脸上。先不说皇上对那人的万分宠爱,单就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势力财力和不显山不露水的高深莫测,就足够他们心甘情愿地尊称秦思为半个主子了。

随秦思来到后院的卧房,日申深深地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不确定地说了一句,【朕住在你旁边的房间。】他很想听见秦思的否认,却只看见对方抬起头,轻轻一笑,说了声“好”。
日申心下一痛,他不明白为什么和秦思会变成今天这样,他不懂自己到底错在了什么地方……
【你恨朕吗?】日申叹了一口气,小声地问道。
【不。】秦思敛下笑容,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你还爱朕吗?】日申的眼神恢复了几分神采,却还是满溢着疑惑和不确定。
【爱。】秦思顿了顿,【我无法欺骗自己。】这也许就是他注定矛盾,放不下的原因。

【为什么?】日申走上前,太多的不解让他只能拉住秦思的手,不断问着,【为什么?】
【心死了,麻木了吧。】秦思淡淡地开口,【付出了太多太多,已经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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