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霓-纵情武曲-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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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懂吗?」
「嗯,我知道,我一定会珍惜的。」她揩去颊上的泪,破涕为笑,「有他这么对我,我该开心、该笑才是。」
「这就对了,快吃吧。」昝大娘很快地吃了两大碗粥加一个馒头,之后就先离开膳堂,干活去了。
陆小纺也迅速的解决早膳,当她走到外头,却只见昝大娘和几个工人在牧场里忙着,有人得捆绑牧草,有人得为那些牲口做记号,总之,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陆小纺想到只有她一个大闲人晾在这儿,还真无能,倒不如也过去帮忙吧!一有这样的念头,她便卷起衣袖,跑到羊圈外,见好些羊儿已饿得咩咩叫,她立刻跑向阿发。
「阿发,羊儿都吃啥?」
「当然是吃牧草。」阿发看了眼羊圈,跟着摇头道:「我知道它们都饿了,但我这里也分不开身。」
「我可以帮忙。」她张着一双大眼,非常有诚意的说。
「你!」阿发怔了一会儿,想起昨晚的事,还真不敢再冒险了。
「怎么了?你不放心我吗?」她偏着脑袋望着他,「我只是想喂羊儿吃牧草,绝不做其它事,我不会不自量力的。」
「呃,我没这意思,那……好吧,那儿有牧草,我帮你搬过去。」
阿发正想放下手上的工作,却被陆小纺阻止了。
「我是想帮忙,可没要你更忙,我自己去就行了。」
她赶紧走到堆放牧草的地方,然后背上一捆……哇呀,怎么连草都这么重!幸好她不是没干过粗活,就算再辛苦,还是将它搬到了羊圈内,但是要割开粗麻绳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手拿小刀,一下下划着,突然她手一滑,刀子就划上了左手肘。
「天……流血了!」
她赶紧撕下布条,草草绑上,继续努力割麻绳。
「哇,断了,断了。」
她开心地捧着牧草喂羊儿,见它们吃得津津有味,她似乎忘了自己手上的伤,甚至蹲下来,托着腮,笑看着这一切。
「小羊,对不起,我将你们的母亲给放了,多希望它能回来……它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她一边摸着羊儿的脑袋一边说。
突然,她瞧见羊圈似乎有一部分的木桩掉落,因此又拿来钉子、榔头打算修补好,免得小羊太小会钻出去。
她不停的敲打,终于将一根根的钉子钉入木桩里,额头布满汗水,她便用那双乌漆抹黑的手擦拭,弄得灰头土脸。
午膳时间,她和工人们一块捧着铁饭盒在牧场吃,大家都对这位主母愈来愈好奇了。
吃完后她继续工作,好不容易将掉落的木桩一根根钉上,她便听见远远传来马蹄声,回头一看,竟是严武曲!
陆小纺咧开嘴,笑着迎向他,「武曲,你看,我穿了你为我买的新衣,好看吗?」她张开双臂,旋转着身子。
严武曲勾起嘴角,当目光从她的衣裳调到她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蛋时,眉头跟着紧蹙了,「你在干嘛?」
「我在钉木桩。」她指着另一头,笑嘻嘻地又道:「已经快好了。」
她这一伸手,又让严武曲瞧见那染血的水袖,他立刻下马,快步走向她,猛地抓住她的小手,瞧个仔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将衣裳弄脏的。」陆小纺以为他突然变脸全是因为袖子染上了黑乌和血渍,「我会自己将衣裳清洗干净,就跟新的了……呃,你在做什么?见他突然拆下她里在手肘上的布条,当那一道粗长的伤口呈现他眼前时,他的眼底都快冒出火花了!更让他难忍的是,它还在流血。
「该死,你到底在搞什么东西?」他将她往屋里拉,「跟我进屋去。」
「可是木桩……」
「等会儿我来钉。」他铁青着脸色,口气也变得闷闷的。
「我说了,我会将衣裳洗干净,你就别气了,我今儿个做了很多事,你都没有赞美我一声呀。」她想逗他开心,哪知道她愈说,他的脸色愈差。
「你说够了没?」好不容易将她带进房间,他立刻压她在椅子上坐下,「坐好,别动。」
「哦。」好吧,要她别动她就不动,不要铁青着脸嘛!
他拿来一只小瓶子,抬起她受伤的手,将药粉轻轻撒在上头。
「这是药粉吗?和上回我替你上的不太一样。」这药粉末带点香气,还挺好闻的。
「上回我上的药是金创药,专门治刀剑造成的伤口,容易留疤。这次用的不一样,加了珍珠粉,不会留疤。」他淡淡地解释。
陆小纺完全没想到像他这么一个魁梧的大男人,为她上药的手法居然是这么温柔。
「武曲……」她忍不住轻唤他一声。
「嗯?」他扬眸看了她一眼。
「我好爱你。」陆小纺羞赧地抱住他,紧紧倚在他怀里,「我真的好爱你,尽管你有时候好凶,可是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严武曲一张脸顿时变得暗红,大手缓缓抚上她的背,「我知道,快起来,我还没包扎好呢。」
陆小纺缓缓抬头,微笑地让他为她包扎,「武曲,牛都找到了是吗?」
他的手顿了下,「没错,只走丢几头而已。」
「那我怎么都没看见它们?」她疑惑的问。
「我带它们到矿场载货物去了。好了,要不要动动看?好不好活动?」
陆小纺试着转了转手臂,「可以,满好的。」
「那就好,你去把衣裳换了,也把脸擦一擦,我带你去个地方。」他坐在椅子上,勾起嘴角,笑睇着他。
「去哪儿?」她一脸兴奋。
「去了就知道。」他双臂抱胸地说。
「好,那我去换衣服。」
「对了,衣裳让下面的人洗,你的手受伤,别再乱动。」他对着藏身在屏风后的她喊道。
「我知道。」她甜甜地说。
再出来时,她换了件粉紫的厚棉衣,因为天候渐凉,穿上这个正好。
「好看吗?」
「真美!」
他笑着轻轻的揽住她的腰,一块走到屋外,来到牧场后面一处绿油油的小山坡地。
此时夕阳西下,红橘带黄地闪出动人光晕,像薄雾般罩在山上那满坑满谷的黄叶上。绿野山坡绵延过去,与那抹橘红混成一道霞影,就此延伸、延伸……彷佛没有尽头。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不过这里真的好美喔!」
「你看那边。」他手指着左方。
陆小纺往左方看去,同时间听见羊叫声,登时花花映入眼帘,让陆小纺心喜若狂。
「花花,花花,你回来了?!」
她冲过去,蹲在花花面前紧紧抱住它,眼角微湿。
「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今天一天我都在想我到底这么做是对是错,你会不会在外头找不到东西吃,又饿又渴,还会埋怨我?」
「咩……」
花花轻舔着她的小脸,惹得她又哭又笑的。
「把它牵回去吧。」严武曲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武曲,是你找到它的?」陆小纺抹去泪水,感激地望着他,「谢谢……真的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严武曲望着她的笑容,以及天真的动作,还真是丢不下她,不得不对她好呢!
他不禁后悔了,后悔自己先前为何要到前方应战,白白浪费了可以和她相处的时光。
陆小纺起身,解开绑着花花的细绳,一手牵着它,一手勾住严武曲的手臂,「我们回家吧!」
走过一大片山坡地,两个人和一头羊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形成一幅多么幸福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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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接下来的几天,陆小纺明显察觉到不管是谁和谁在交谈,只要她一加入,他们一定打住话题,要不就换个内容,让她直觉这里的人都有意瞒她某件事。
「昝大娘,能不能告诉我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小纺,你怎么会这么认为?」昝大娘吃了一惊。
「如果没有,为什么大家见了我都一副怕我加入的模样,好象你们都有事瞒着我?」她疑惑的瞅着营大娘。
虽然她平常看来没什么心眼,也没什么头脑,但这是最基本的感觉,连感觉都出了岔,那么一定是自己哪里不对了。
「这……怎么可能呢?你想太多了。」昝大娘赶紧否认。
「连你也瞒着我?」她看得出来。
「我……我怎么可能瞒着你,你想太多了,或许大家正在聊秘密,当然不肯让旁人听见了。」昝大娘拿着抹布,转身擦拭桌面。
「是这样吗?」陆小纺面带忧愁地点点头,「那我知道了,你忙吧。」
走出昝大娘的住家后,陆小纺慢慢朝主宅走去。
「怎么搞的?大家好象都心事重重的,却没人愿意告诉我原因。」
昨晚她问过了严武曲,他要她别多心,只要管好下人的工作就行,可她不爱管人,只想和他们做朋友。
绕过羊圈,她趴在围栏上对正在喂小羊奶水的花花说:「如果你知道,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总觉得心口闷闷的?」
「咩……」花花长呜一声。
「算了,你一定也不知道。」陆小纺叹了口气,才准备离开,却听见负责牛栏的两个下人的对话。
「唉,以前有好几十头牛要照顾,忙都忙不过来,可现在就只剩下这几头,还真冷清。」
「以前忙的时候你不是老喊能不能少几头,现在让你轻松了,你还嫌呀?」另一人睨了他一眼。
「话是没错,但是……但是大人怎么办?」
「唉,说得也是,那些牛全是要载矿物下山的,现在牛没了,载货期限也快到了,大人该怎么办呢?」由于这里的山路很不好走,那些矿物又重又多,马车无法在山路上来去,因此多是用牛来载矿物下山。
「听说这次的收获非常惊人,矿场底下都是贵重矿物,少说也需要几十头牛,现在只剩下五头……要载上几趟?」
「违约对我们严家的买卖可是影响很大的。」
陆小纺听到这里,便急着往矿场奔去,虽然两边距离不过十多里,若要用步行的,可也是非常吃力。
为了缩短时间,她抄小路,想尽快见严武曲一面,她要问他,那两个下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她又要如何赔罪?
尖石不断刺激着她的脚底,黄沙狂飞,连路边都是缠人的荆棘,刺伤她的手,划破她的衣裳,好不容易,她终于走到了矿场,但天色已暗,也到了收工的时间,她只好往寮子走去。
「请问……大人在这里吗?」尽管走得双腿酸麻,陆小纺一进门还是挤出笑容问道。
「小纺,你怎么来了?大人走了一会儿。」工头说道。
「什么?」她无力地倚在门边,忍不住放声大哭,「我真的很笨,对不起……对不起你们……」
「别这样。」一位女矿工上前扶起她。
「是我,是我放了牛群,你们知不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就会帮倒忙,我实在不该再留下来害他上她像是受到极大的刺激,忍不住说道。
「你说什么?」严武曲突然撞开门,那风尘仆仆的模样上看就知道他赶路赶得有多急了。
「武曲?」见他折返,陆小纺不禁愣住了。
「我警告你,如果你真的离开这里,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找回来,而且会重重的处罚你。」他瞪大眼看着她。
「没有牛,矿物就送不出去,全是我的错。」她怯怯地望着他,心想,他可能已经忍不住了,现在就想处罚她。
「你过来。」他沉着嗓子说。
陆小纺吸吸鼻子,双腿开始发抖,「你要打、要骂随便你,我都接受,如果你想要我代替牛,我也愿意。」
「你要代替牛?」严武曲半眯着眸,反问她:「这次的矿物少说也有数千斤,你要如何代替?」
「我一次可以扛几斤。」
她此话一出,寮子里的人全都在笑。
「你们……」陆小纺气馁的垂下脑袋,「我知道我在说笑话。」
「所以你就不要再胡言乱语了。」严武曲一手伸向她。
陆小纺以为他想打他,脖子赶紧一缩,「啊!」
然而他却只是握住她的柔荑,将她往外面带,「回去吧,如果真有笑话想说,明天再来,现在已经很晚了。」
「武曲!」她犹疑的喊他的名字。
「回去。」由于风大,他将斗篷披在她身上,两人一块驭马返回别苑。
「武曲,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回去后不见你的人影,问了旁人也没人知道,但我却发现有双疾奔下山的小脚印。」他没好气地说。
「你不恨我吗?」她回头问道。
「干嘛恨你?恨一个人太累了。」他眯起眸望着前方。
「可我把牛放了。」
「放都放了,还能怎么样?」
听他的口气,好象一点也不以为意,八成是装出来的,否则牧场的人怎么会个个愁眉苦脸。
「你要怎么送货?」
「我自有办法。」他依旧是事不关己的态度。
「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办法?」让她知道了,她也好放宽心。
「这是我们男人的事,与你无关。」严武曲被她问得有些烦躁,口气也变得沉闷。
陆小纺垂下脑袋。话虽这么说,但事情是她闹出来的,又怎么会说与她无关呢?可他既然不想让她问,她也就不问了。
「怎么?不开心了?」见她不再说话,他低头问道。
「没。」她摇摇头。
「还说没!没的话,会把小嘴撅得这么高吗?」严武曲忍不住拧了拧她的小嘴,「丑死了。」
「如果你嫌我的话,就放我下去。」她小声娇嗔。
「你就会在我面前撒野。」严武曲黝黑的眼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灵魂之窗,让陆小纺的心蓦然震荡了下。
「在你面前,我哪敢?」陆小纺的小嘴却愈噘愈高,「你时而温柔,时而霸道,我都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你。」她吸吸鼻子又说:「就像这件事,明明是我的错,你却要弄得与我无关,完全不让我负责,事实上你愈是这样我就愈难过,好象我只会闹事。我多希望也能和平常人一样帮你,即便煮些你爱吃的东西也好,可是在这里,连厨房都没人愿意让我进去,都把我当宝一样地疼爱着,可是我……」
「你有完没完?」他猛地抬起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小嘴,堵住她滔滔不绝的话语。
陆小纺的眼珠子转呀转的,狂风似乎也明白男主人和女主人正在忙,主动地缓下了脚步。
过了好久,他才离开她的嘴,眼底闪过一抹璀光。
「武曲!」她的声音哑了。
「现在我知道,有个像你这样的女人在身边,一点都不会寂寞。」他拍拍狂风的背,大声一喝。
倏地,狂风朝前疾奔。
「告诉我,你花多少时间走到矿场?」想这段路如此崎岖,这女人居然有这么大的毅力走过来。
「半天吧。」实际上她也没计算。
「半天?!」严武曲深吸口气,「疼吗?」
「什么?」
「我是说你的脚。」他朝底下看了眼。
「不疼,只是又酸又麻。」她放轻松地倚在他胸前,「当时我真的忘了疼痛,只想赶紧找到你,向你道歉。」
「傻瓜!」他笑着摇摇头。
「对,我是傻,我明明知道道歉也弥补不了什么,可我就是想见你,如果你真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