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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雀殇吟 下by 温柔的蝎子-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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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难道你我已经无法挽回了吗?”颤抖的问。
  “……”

  缓缓地伸手,抚摸著那一张容颜,君瑞没有逃避,任由他的触摸,那麽多年的分别,曾经痛苦难熬的时候,总是会想起这一双手,这一双给与他片刻温暖的大手。
  “瑞,难道你我已经无法挽回了吗?”颤抖的问。
  “……”
  一笑,封住了那一张即将张开的唇,侵略性的吻著,霸道的占有,可是,却极其温柔的安抚这被自己包围的人。
  “嗯……”
  没有反抗甚至配合的亲吻,一缕银丝滑落,空气中弥漫著奢靡的气味,能够感觉到君瑞接近窒息的颤抖,绿雅恶作剧的微微的一笑,放开,看著君瑞微微的喘息。
  “瑞,你没有好好练习哦……”恢复了曾经的嬉笑,君瑞抬头,看见的依然是他熟悉玩世不恭的绿雅,不知道为何,心口,那一股郁积在胸的愁绪缓缓疏解开来。
  “我……”
  “我爱你,瑞,这一生,不会改变。”温柔的打断了君瑞的话,蓝色发丝散落而下,逆光的绿雅让君瑞看不清楚表情。
  “绿……”
  “臭小子,跑那麽快,不知道我老人家腿脚不好啊……”一抹稚嫩的声音传来,回头,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抱著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那孩子老气横秋的样子,可爱,却凶巴巴的。
  “切,还好意思说,这个老冬瓜,还不是我家恒抱著你啊,懒猪……”没好气地瞥了一眼七七,回头,笑看著君瑞,“或许,是我亲手毁掉了我们的可能,可是,也许我已经没有资格说什麽,呵呵,我会照顾好孩子们的……”
  蜻蜓点水的一吻,在君瑞的额心,那一颗娇豔的红痣处,温柔……
  擦身而过,与七七还有恒,刚刚到达的七七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所发生的事情,扯著喉咙就叫,“喂,你老婆你不要拉?”
  “死冬瓜,还不走,皇帝不急急死你个太监阿,我走了,恒,别管他,我们走……”飞快的跳跃,而恒也放下七七,一同消失在纷乱的人群之间。
  七七回头,对上依旧温柔的笑著的君瑞,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也随之消失。
  被打破的平静似乎一时间又恢复成了平静,帐门因为他们的离开而微微的开启,门外,甚至可以看见行走的士兵。
  “进来吧,外面那麽多沙尘……”
  遥之跨门而入,君瑞笑,若是遥之不放任,谁能够进入,至少,也不会如此放肆的进入而没有人阻拦。
  “不跟他走?”
  “你会放手吗?”
  冷冷的一笑,“不会!”坚定决绝,不会,永远不会。
  讽刺的笑,缓缓地坐回软垫之上,像是什麽都没有发生一般,只是多了几丝牵挂,少了几分哀愁。
  “绿雅给了你什麽?”
  “两万担粮食……”
  闭眼,一份莫名的温暖与矛盾,绿雅,你终究要让我觉得亏欠你,终究不愿意让我忘记你的存在,哪怕你口口声声的不求回报。
  遥之看著君瑞的笑,一丝的平静,一丝的气愤,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感情,遥之对於绿雅的视而不见从表面上看是因为那两万担粮食,可是,相对的,也是为了让君瑞断了绿雅念头的致命一击,他残忍,他狡猾,甚至他的麻木不仁,遥之从来不否定,也从来不去反对,因为他就是。
  上前,霸道用力的抱住著平静的人儿,没有被反抗,甚至感觉到那微微颤抖的身体,遥之知道他已经成功,在君瑞看不见的地方,是一抹冷酷残忍还有胜利的笑容。
  帐外滚滚沙尘,沈寂的大道之上,飞奔而过三匹骏马,只是带头的,似乎充满了悲伤的疯狂,疯狂的跑著,好像只是因为想要跑而跑。
  “恒,你家绿雅是不是脑袋坏了,刚刚还假正经的像是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祭祀,有些事情你不懂的。”
  “哼,一个鼻孔出气……”
  ……
  ……
  “恒,你说绿雅爱那雀王吗?”
  “是爱著的吧……”
  马背之上,有人笑了,看著前面疯狂的马,还有那个更加疯狂的人。
  “那你说,是那个帝君的残忍伤害君瑞深,还是绿雅的温柔?”
  “……”
  ……
  ……
  “呵呵,有时候,伤害,并不需要一定用刀的……”
  “……”
  ……
  ……
  风吹散了无言的答案,似乎谁都不知道谁伤害谁深,打著旋的风卷起尘土,满满的迷蒙了行路人的双眼,马蹄之下,有些许的湿润,是雨,还是……
  泪!
  
  第四十六章 尘飞扬,鸟雀归巢,儿思乡
  
  滚滚红尘漫漫,有人愿意付出一切留下,有人却选择离开。
  有人说,忠孝不能两全,所以选择忠国而不进孝道。
  有人却笑了,问,若所有人只知忠而非孝,当如何?
  尘世之间,有忠便有孝……
  难道想要回家的士兵,错了吗?
  “帝君,王,是他,是他带著十来个人准备逃走的……”有人意气奋发的诉说,嗜血的告诉著这里的最高统帅,遥之,这些人是逃兵,是要被处死的逃兵。
  十几个才十几岁的孩子,瘦弱的样子,甚至可以看见其中的几个还生了病,惨白的脸色,颤抖的身体,惊恐的看著高高在上的两个人,而那一个带头的,也不过这点岁数,只是强壮了点。
  眯著眼睛,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群人,无声,却让空气中多了窒息的感觉。
  原本逃兵一抓回便要处死,可是,却被出门随意看看的君瑞撞见,看著这些孩子,也为人父的君瑞一抹不舍得将他们带回了营帐,可是却碰到了遥之。
  “尔等为何要私自离开营地?”温柔的开口,没有用叛逃,而是用离开,瞥一眼身边的遥之,看见他冷硬的眉宇微微的一挑,其实跟著遥之的将军们都知道,遥之的心狠手辣,从来没有放过一个逃兵,更何况如今的十几个。
  “多说什麽,要杀便杀。”领头的孩子大声的叫嚣,对著君瑞,还有遥之。
  “可你们总要死的明白不是吗?”一笑,似乎化解许多杀气。
  “我想我娘了……”似乎最小的孩子虚弱的说著,甚至爬到君瑞的脚边,抓著君瑞的衣摆,孱弱的诉说,“大人,大人,求求您,若我真的死了,将我送回我娘的身边,他老了,没人陪啊……”一颗一颗的泪水洒落,浇了君瑞的心。
  回头,看著遥之冷冷的目光,心,又一下子勒紧,什麽时候,他听过自己的意见了。
  环顾著可怜兮兮的孩子,若没有战争,若没有他的自私,也许,他们还在爱自己的父母身边欢笑,也许,那些年迈的父母已就可以承欢膝下。
  “拉下去……”冷冷的开口,打断了君瑞痛苦的左右为难,回头,对上那一双冰冷的眸子。
  
  “拉下去……”冷冷的开口,打断了君瑞痛苦的左右为难,回头,对上那一双冰冷的眸子。
  “他们还小,不是吗,饶了他们一次吧。”
  “哼,有一次就有两次,有一个就有第二个,这些责任,王,难道你担待的起吗?”犀利的语气,让君瑞瞬间哑口无言,愣愣的回头,看著一群可怜的孩子。
  “难道,难道就不能挽回了吗?”呢喃的身手,抚摸著胸口,那微微的凸起,是自己孩子送的东西,也许是因为晚上做法的关系,冷汗也因为情绪激动而渗出,脸色苍白。
  “还不下去?”愤怒的咆哮,瞥了一眼君瑞,粗暴的将人扯下,重重的摔到座位置上,微微的撞痛。可却也因为入座而平息了一点晕眩,回头,看著依然冷硬的男人,一点点的困惑。
  “是,是,可,可帝君,如,如何处置?”本遥之的愤怒吓到的官员,小心翼翼的问,怕多说一句就招来杀身之祸。
  冷冷的看了一眼身边苍白的人,回头,完全没有感情的诉说,“年过16的,重打50军棍,未满的,洗马厩,不过先去军医那里把毛病治好,省得拖累大家……”
  “帝君英明,王上宽宏……”
  瞬间,不知为何,大帐之外,响起了震天的欢呼,君瑞匆忙的拉开大帐,看见的,是一个一个跪在地上的人,有孩子,有男人,也有垂垂老人,他们也想家,他们也想要回家,可是为国,他们无从选择,可是,对於孩子,他们不能视而不见,所以他们故意让孩子逃离,可没想到被那高高在上的军官抓住,谁不担心孩子的安慰,在这父母离别的地方,谁不把这些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
  回头,看著依旧冷酷的男人,君瑞皱眉,不懂,是这个男人料想到了这样的结果,还是,还是只是他的一年之仁,若是,那为什麽而仁慈?
  这一份陌生的仁慈,为何如此熟悉?
  昏暗的大帐,清晨的事情依旧让君瑞淡淡的牵挂,淡淡的金光围绕在四周,一双鹰眸紧紧地盯著自己,曾经也如此做法,可却不会去注意一别的人,而今天,却不得不注意。
  冷汗一滴一滴落下,湿了本就不厚的衣衫,做法是不能够分心的,分心了,可能就要被强大力量反弹,努力的收敛心神的控制已经开始乱窜的力量。
  “嗯……”
  金光渐渐加深,是力量真的已经无法控制的开始从君瑞的手间流泻,君瑞开始後悔自己的胡思乱想,可又无法控制著乱窜的力量,苦苦的维持著现在微妙的平衡,毕竟,神兽的法力具有毁灭性的效用。
  可是,越是焦急得像要收回法力,法力却越是乱窜的厉害,更甚的一股一股的直接撞击著君瑞的身体,一阵一阵的气闷让君瑞的脸色更加苍白,甚至死白。
  僵硬的维持著拉扯法力的动作,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贸然行事,可是,如此一来,法力消耗的会更加的厉害。
  “平静,瑞,莫要想太多,我在你身边……”
  ……
  “瑞,呼吸,慢慢的,莫要想别的,你可以的……”
  ……
  “瑞,加油……”
  ……
  有人透过渐渐薄弱的结界,原本应该焦躁的君瑞却在一声一声的呼喊之下慢慢的平静,甚至思路更加得清晰……
  一双手,一双曾经熟悉的手,有力地握住君瑞的手,温暖,熟悉,似乎在哪里感觉过,在哪里,也始终想不起来。
  “瑞,慢慢的,慢慢的……”
  缓缓地张开另外的结界,慢慢地收缩,让原本流出去的法例渐渐回笼,手指本能的变换著收拾,唇间,呢喃著谁都听不懂的语言。
  渐渐的,法力平复,乱窜的浮躁也开始平静,疲惫的睁开眼睛,想要看看那个安慰自己的人是谁,却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睛。
  “哼,要死你自己去死,莫不要伤了别人,若是累了,休息一下,没人会说你偷懒的!”犀利带著讽刺,让原本就疲惫的君瑞心又一阵紧缩,苦笑的闭眼,缓缓地又一次倒在软垫之上,真的累了,可是,手上,那熟悉的温暖依旧停留,是谁?
  答案好像呼之欲出,可,却又抓不到,摸不到。
  晚风徐徐,疲惫的君瑞渐渐的因为法力的透支而沈入昏迷,只是,有时一股熟悉的拥抱,将人还有那一刻飘荡的心拥入其中,想要睁眼看看,却已经被黑暗笼罩。
  “是你看不到我,还是你根本不想看……”
  有人在耳边轻轻地叹息,只是沈睡前的君瑞不懂,也许,他本就不想懂。
  龙朝的结界明显的出现了裂缝,与此同时,其他雀的力量乘虚而入,破坏了龙朝部分相应的防备设施,顷刻间,龙朝的军队引起了轩然大波。
  寂静的夜,也许只有这所有人共处的天,才不会因为人为的改变而改变。
  
  第四十七章 静若虚,人非懂,又何去毁之
  
  北方的天气要比南方来的干燥寒冷的多,徐徐的冷风灌著帐篷开裂的缝,嘶嘶的咆哮,吹得那本就不明亮的蜡烛闪烁的更加厉害。
  挣脱了身边的一条强壮的手臂的禁锢,耳边,是沈静规律的呼吸声,这人,已经沈睡。
  这些天,自从绿雅来过以後,或者确切的说自从那次法力的受创开始,遥之强制的要与君瑞一同睡觉,没有情欲,没有欲望,似乎仅仅是睡觉,休息,可,君瑞自己知道,所谓的睡觉,除了昏睡,不过是睁著眼睛到天亮,他睡不著。
  缓缓地起身,看了一眼身边男人的容颜,依旧俊朗,只是,自己,已经没有了那份波澜。
  走出帐门,火把将空气烧的炙热,所有人都已经沈睡,除了规定守夜的士兵。
  “王……”
  沈稳的声音在君瑞背後想起,回头,是那个始终不会离开遥之的男人,啼。
  “本王只是想看看。”以为啼是因为担心自己离开而叫住他的,苦涩的一笑。

  北方的天气要比南方来的干燥寒冷的多,徐徐的冷风灌著帐篷开裂的缝,嘶嘶的咆哮,吹得那本就不明亮的蜡烛闪烁的更加厉害。
  挣脱了身边的一条强壮的手臂的禁锢,耳边,是沈静规律的呼吸声,这人,已经沈睡。
  这些天,自从绿雅来过以後,或者确切的说自从那次法力的受创开始,遥之强制的要与君瑞一同睡觉,没有情欲,没有欲望,似乎仅仅是睡觉,休息,可,君瑞自己知道,所谓的睡觉,除了昏睡,不过是睁著眼睛到天亮,他睡不著。
  缓缓地起身,看了一眼身边男人的容颜,依旧俊朗,只是,自己,已经没有了那份波澜。
  走出帐门,火把将空气烧的炙热,所有人都已经沈睡,除了规定守夜的士兵。
  “王……”
  沈稳的声音在君瑞背後想起,回头,是那个始终不会离开遥之的男人,啼。
  “本王只是想看看。”以为啼是因为担心自己离开而叫住他的,苦涩的一笑。
  “王,啼只是提醒您,这夜深了,衣裳可不能少啊。”温柔的一笑,其实君瑞这个年级的孩子,啼都将他们看作自己的孩子,更何况是遥之执著的孩子。
  为君瑞披上一件披风,恭敬的退在一边,一切依旧平静,缓缓踱步,远离了人多的地方,走在北方最常见的草地之上,不若南方的柔软,却带著草地特有的气息。
  凉风徐徐的吹著,红色发丝因为没有束起而随风飘散,看著已经没有星光的天空,多日来的压抑还有困顿稍稍得到了缓解。
  原本两年前的那一抹熟悉已经不想去追究,或者说已经被生活逼迫得放弃了希望,可是,那一天,那一天的虚弱,那一天呼叫,让君瑞彻底的陷入了迷茫中,想要去寻找,可却像这朦胧的月光,抓不到,碰不到,却始终存在,君瑞知道,那个人始终在他身边。
  深深的一口气,闭上双眼,感受那一份自然的畅快。
  “啼,你会法力对吗?”悠然的问话,打破了属於夜的寂静,一般人除了神兽还有祭祀,是不能拥有法力的,不然会得到严肃的惩罚,这是所有人公认的规则,为了这世间的微妙平和。
  没有语言的回答,啼微微的一笑,默认。
  “那一天,是谁进入我的结界的?”回头,看著依旧低著头的啼,君瑞轻声地问,他知道,这个男人,知道那人是谁,或许自己已经知道,而他不肯承认,需要一个事实,一个证据。
  那一天君瑞确实张开了生育时的结界,可是,因为体力已经透支,君瑞的本能反应也降到了最低点,虽然会排斥所有人的进入,可是,只要有一点武功的人都可以破坏那脆弱的结界。
  相对的,通过结界也会留下痕迹,只是两年的沈睡让君瑞错过了顺藤摸瓜的时间,也只有啼,皇宫内唯一一个会法术的人知道事实的真相。
  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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