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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雀殇吟 下by 温柔的蝎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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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不知道该说什麽,也不知道能说什麽,曾经的不想人,如今的不知所措。
  “你还是长得像循,这眼睛,这嘴唇,这鼻子,这……”老人停顿,停留在君瑞的脸上,似乎在描述,只是,老人知道,他在找,找他那个傻儿子的痕迹,“这耳朵,像他……”叹息,带著已经十几年悲伤,“错了吗,你说,我错了吗?”
  苦涩,不解,错了吗,为蓝洋保住这个江山,错了吗,救遥之,错了吗,主持公道,错了吗?
  “……”
  “瑞儿,呵呵,我能这麽叫你吗?”
  沈默的点头,看著老人,尊敬,似乎要比亲情更多……
   “你恨我吗,和你的父亲?”苍老的声音回荡在牢房之中,“莫要怪你父亲啊,呵呵,他不过是喜欢了个不该喜欢的人而已……”
  “我没恨他……”
  抬头,再次看著君瑞,笑,“你和循小时候很像,唉,只能说上天弄人……”无奈的摇头,往事如斯,“都本该是快乐的好孩子啊……”
  本该快乐,本该幸福,本该依旧一同生活,一场欺骗,一场注定,一场所谓的付出……
  “你不能死……我会想办法……”开口,君瑞不想要他死。
  苦涩的笑,伸手,抓住君瑞冰冷的手,“啧,年纪轻轻怎就这麽冷啊,莫不是那国主待你不好?”如同所有家里老人都会说的话,都会有的埋怨,都会有的护短,一股暖流进入心窝,这便是亲情吗?
  “相信我……”
  苍老的手拍著君瑞的手背,脸上,淡淡的笑,似乎是从容,“君要臣死,臣,焉能不死?”
  “可你是被冤枉的阿……”
  摇头,“瑞儿啊,你还太嫩,这朝廷,不是说道理能说得清楚,什麽是真实,那个坐在最上面的人说的就是真实……”带著以後,带著迷茫,“可老傅真的不知道,当年的一年之仁,救的是一代明君,还是一匹野心勃勃吃人肉的狼!”
  “……”
  “……”
  “难道您甘心吗?”
  “咯咯咯,不是不甘心,是老夫老了,笨了,笨得忽略了君王需要的尊严,更何况遥之这样野心勃勃的君王……”
  老人笑,是他忽略了,所以他一错再错,能怪谁,谁都不怪,因为他忽略了游戏的规则,所以万劫不复。
  “本来所有重臣都有联名的请愿书的……”老人猛然抬头,眼中,是一股真正的绝望,“可,被绿雅毁了……”
  “哈哈哈……”
  放肆的笑,君瑞惊讶的看著老人。
  “瑞儿,你,可喜欢这绿雅?”
  “怎……”
  “咯咯咯……”笑,看著君瑞,“老夫不怕死,若是那请愿书一上奏,到了遥之手里,那宇文上下一口都不会留,如今,老夫可以去得瞑目了……!”
  “……”
  “……”
  寂静的牢房,君瑞看著老人,阴暗的世界,充满了臭气……
  “君瑞阿,记住,就算你是神兽,你是这帝国的神,也不要以为可以威胁一头尊贵的狮子,因为,即使粉身碎骨,他也不会让你触犯他一点……”
  走出牢房,外面是明亮一片,回头,依旧阴暗……
  那一天,帝御下达,宇文一族除了主犯老丞相外,其余所有人,流放帝国最偏僻最贫瘠的北华,永世不得入朝。

 

  曾经喧闹的府宅,如今寂静一片,曾经辉煌繁华的院落,如今,花草凋零,只有枯残的枝条随风挥洒著自己枯死的树叶,一片,两片,直到无所剩留。
  从没有进过这里,因为直到别人诉说,才知道自己本该属於这里,这里,有自己唯一的亲人。
  从没有奢望进入过这里,因为,这里,不是卑微的自己能够靠近。
  从没有想象过会用如此的心情,因为,以为那个高贵的老人,不会失败……
  那一刻,看著苍老的面容,在所有人为观众微笑,仁慈,豁达,还有几多忧愁,“你要幸福……”
  人潮阻隔了彼此,眼神似乎在诉说,临死前的那一刻,老人依旧笑著,看著人群中的君瑞。
  亮晃晃的大刀落下,有人尖叫,有人欢呼,更有人哭泣,尖叫是因为那血光飞溅,欢呼是因为那些所谓正义之师的庆祝,哭泣,是因为感叹,一代老臣凄凉的终了了这繁忙,壮阔,悲壮的一声……
  叶落,望天,秋季,似乎已经靠近……
  回头,缓缓踱步,因为受孕已经接近一年,腹部已然有些微微的突起,虽然衣衫的覆盖之下并没有明显的区别,只是,对於君瑞来说,已经能感觉出微微的不适,站立,也有些许的疲累。
  “王,是要回府吗?”
  抬头,看著一张丑陋之极的脸,这样的丑陋,不是因为天生如此,而是因为一半的脸似乎被火烧过就连那只眼睛,也被烧瞎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充满了扭曲狰狞。
  微微的点头,自从那件事情以来,不论是绿雅还是君瑞自己,都刻意不见彼此,而对於两个本就不是闲人来说,不见面,似乎要比见面更容易。
  只是,不知为何,绿雅那一天的眼神,让君瑞不知所措……
  难道对你好的一切,是因为需要利用你?
  难道,除了遥之的所有,你,从不曾看过我一眼?
  难道……
  苦涩的笑,俊美的容颜带著凄凉,永远会逗自己笑得人,却带著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而其中的原因,是自己,这样,是该为自己而高兴,还是无奈的悲哀。
  “王……”
  “嗯,你说,他会在天上幸福吗?”抬头,看著那只依旧明亮的眼睛,“鸣河……”
  丑陋的男子微微的低头,恭敬,“王,鸣河已经自尽在流放途中了,小人,是狗二!”
  “你杀不了他的……”淡淡的开口,看著依旧硬朗的男人,记得,曾经他的容颜,也是人中龙凤。
  笑,狗二笑看著抬头,君瑞能看见其中有一丝的憎恨,只是更多的淡漠,或者说只是心死,“我没想过要杀那人,我留下,是因为老爷让我留下……”
  初秋的天气,依旧燥热,掀起滚滚热浪……
  “为何?”
  “因为他的宝贝要人保护……”淡淡的笑,“他说,他太像他的父亲了。”
  君瑞看著狗二,“也许吧……”
  擦身而过,走向门外,狗二随後,寂静的主仆,似乎曾经过去的一切波澜,与他们无关……
  “狗二……你,恨过人吗?”
  “恨过,恨过曾经丢弃我的父母,恨过不给我饭吃的刘嫂,只是,很多事情很难去解释,有恨,是因为奢望被爱,或者因为太爱……”
  “那,如今呢?”
  “许,已经无恨……包括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
  “因为不值得……”
  ……
  ……
  秋风徐徐,落叶随风缓缓飘落,君瑞与狗二跨门离开,这里,已经没有人愿意靠近,曾经的繁华,也只是过眼云烟。
  满园的秋色凄凄,残留著夏天的气息,却带著秋天的味道,换季的帝国,充满了纷乱……
  苍天的大树後面,走出两个身影,一个严肃不苟言笑,一个却带著永远的嬉笑。
  “不要忘了你我的契约……”冷冷的开口,眼睛,看著那个消失在门外的身影。
  “咯咯咯,帝君,我是怕您贵人多忘事啊……”嬉笑的容颜,玩世不恭的脸上,是狡猾,还有奸诈。
  “哼,你那十万大军什麽时候退?”回看绿雅的脸,不知为何,很想撕烂了这张笑面虎的脸,他们彼此都知道,遥之在等待机会吞了禅,而绿雅在等待机会让遥之永远绝了吞掉禅的念头。
  “啧啧,小遥遥阿,你当真伤了为兄的心啊……”似乎是悲伤,要掩盖不了一份狡黠。
  “哼,你倒说说看……”
  “哎哟,人家是帮你看著这纷乱的边疆,好歹,你也是我那口子的兄弟不是?”微微上挑的眸子眨眨眼睛,惯用的引诱方式,却在遥之转头一瞬间分崩瓦解,没趣的吐吐舌头,打落几朵残花。
  “哼,你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为何还不撤军?”
  “咦,什麽目的?”故作迷惑的看著遥之,绿雅一连天真,更不时的拉拉遥之,吃吃豆腐。
  “雀王已经是你的了……”
  “可我也损失了我亲爱的小兵兵八万,一个雀王,啧啧……”笑著摇头,残忍。
  “怎麽,你还不满足?”
  “非也非也,我只是想说,要不是我家瑞瑞後来变得漂亮了,我才有兴趣玩玩,要不然,啧,你的破鞋,我会收下?啧啧,莫要把这个小事说成你的恩惠……”狠毒的话,似乎,此时的绿雅才是真正的他,从前的那个温柔的男人,好像只是虚幻。
  “怎麽?腻了?”
  “有点……”
  眯著眼睛,看著绿雅,不知道为什麽,君瑞被人说不好,遥之心里的滋味什麽都有,可是,君瑞当初是自己送出去的。
  “那,你可以退还……”
  “可他是王,不是吗?”
  一场交易,王的丈夫,谁都不会愿意,至少,会更多地顾及开战的後果,即使被吞,也是要再三考量,毕竟王,是这个国家的神。
  “哼,那你如今还看上谁?”
  “咯咯咯,知我者,帝君也……”张狂的笑,“君贺!”
  锐利的光芒交汇,遥之想的是这绿雅又有什麽阴谋,而绿雅,却若有所思地看著大门外的光线,那光线很亮,很亮……
  “那我问你,君瑞,如今你到底当他什麽?”冷冷的笑,一抹讽刺。
  “啧,能当什麽,当然是我孩子他妈啊,咯咯咯……”回头,看著遥之,一闪而过的决绝,凄凉,“咯咯咯,我还没有雀的孩子呢,咯咯咯……”
  笑声飘摇在秋风之间,让人觉得之入骨髓的冷。
  “他不是生孩子的猪……”
  “不生孩子,他连猪都不是!”
  狠毒的话语,四目相对,遥之冷冷的看著绿雅,依旧是笑容,其实遥之早就知道绿雅的为人,只是当初的迫在眉睫让这老狐狸得了便宜还卖乖。
  “最後一句,你有爱过他吗?”
  “你会爱一个工具棋子吗?”
  突然,秋风四起,似乎夏天一下子走到了尽头,有人踉跄的从门後离开,捂著嘴巴,没有泪水,却悲伤……
  “王……”
  闭著眼睛摇头,腹部剧烈的抽搐,想要流泪,却流不出来……
  孩子,你是在为谁悲哀,为你的父王,还是那个将你父王欺骗的很惨的父亲?
  一切的甜言蜜语是假的吗?
  一切的关怀时空的吗?
  一切的温柔是做作出来给我看的吗?
  当新鲜不在,我是否就是那个不得宠的男宠?
  “呵,呵呵……”绝望的笑,看著晴朗的天空,君瑞不知所措的跨入马车内,因为怕有人非议王进入叛国贼的旧宅,所以把车停在相对偏远的地方。
  车外风景流动,只是君瑞麻木的看著,吞下一颗药丸,无力的靠坐在车内……
  “王,回家吗?”狗二依旧淡漠,不是他没有听见那些辛辣的话语,只是,对於君瑞,他给不了太多的关心,也许,是因为他抢走了老丞相最後一点的关爱。
  苦涩的笑,家,曾经以为他可以拥有,可如今,在哪里?似乎他本就没有家……
  沈默,沈默的颠簸,经过嘈杂的集市,经过喧闹的街道,经过寂静的野外,去哪里,能去哪里……
  与此同时,绿雅与遥之的交锋似乎依旧在继续,只是,当君瑞走开的那一瞬间,遥之笑了,笑得灿烂……
  “下个月月祭比武,你可参加?”
  “君贺去吗?”
  “……”
  “……”
  “去!”
  “咯咯咯,小美人去我当然也去阿……”
  笑,笑得轻佻,笑得张狂,却也笑得凄凉,小小计谋得逞的遥之不会发觉,可是在暗处的桓悲伤的叹息,缓缓地让自己更加的隐匿在暗处。
  有人曾经问过一个人,一个笑著的人,“怎样的爱才是最痛快的?”
  那人笑著回答,“不是轰轰烈烈的,也不是干柴烈火的,而是与蜡烛残油一样的,用自己仅有的东西去烧,去亮,然後没有停留,而被爱的,也不用为自己苦苦悲伤!”
  

  秋意不浓,相反夏意迟迟不愿意退去的季节,上演著所有植物竞相开放的局面,灿烂,辉煌,没有红袖的独霸帝国的景象,有的只是百花齐放的绚烂。
  大局初定的帝国在遥之颁布的严酷的法典之下似乎也井然有序的发展,平庸的百姓只是做好自己分内之事的安分守己就好,达官贵人则是用心讨好比自己高贵的人就罢。
  也许,除了关系到自己设身处地的利益的人才去关心帝国的存亡,发展,还有和平战争。
  虎都,大陆之上三大帝国的其中之一,拥有自己神兽的强大国家,相邻於龙朝,与帝国也只是相隔一个小国禅国的距离。
  “国主……”
  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著站在太阳底下的男子,蓝色的发丝依旧飘摇,藏青色的长衫随风掀起片片涟漪。
  “桓,什麽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呀?”笑,依旧是那张习惯的笑脸。
  “别去,行吗,算我求你!”坚定地说话,看著绿雅的背影。
  微微的笑,抬头,看著湛蓝的天空,“记得我曾经对他发过的誓吗?”对著天空,对著老天,对著命运,发的誓言。
  “……”
  “我说过我不会灭国,我说过我不相信命运,我说过,我的手,是用来改变命运的,而不是承受的!”
  回头,相看一眼,一个在阳光之下,一个在院落墙壁的阴影之下……
  “虎都的那帮老贼已经蠢蠢欲动了……”无奈,没有叹息,十几年,早就知道绿雅的个性,绿雅很好说话,可是,他决定的事情,绝对没有回转的余地,一点都没有。
  虎都,经历了十几年没有神兽的日子,大权早就已经到了那个独霸朝廷的臣子手中,而年少登基的虎都皇帝则苦於无奈,只能做个傀儡。
  “咯咯咯……”灿烂的笑,“那帮老贼,我早就要他动了,咯咯咯……”清亮的声音回荡在院中,瞥眼,看见有人靠近,桓迅速的隐退。
  “啊唷,小瑞瑞啊,怎就这麽早就起了呀?”蹦蹦跳跳的靠近,依旧是一抹轻佻的神情。
  自从那一个雨天,君瑞整个人都处在浑浑噩噩的世界中,是悲伤,还是愤怒,他分不清楚,可是,悲伤,愤怒,他从没有真正为何要为这点欺骗而拥有这样的情绪。
  避开绿雅大熊一样拥抱,抬一眼,瞪著绿雅,似乎警告他不许靠近。
  “哟哟哟,我家的小瑞瑞在向亲亲老公我抛媚眼吗?”嬉皮笑脸的靠近,一把抓住君瑞冰凉的手,君瑞因为曾经的伤很难睡著,所以体温总是处在低下的状态,除非激动,君瑞的脸色总是带著苍白。
  与以前一样的温柔,温暖,看一眼,依旧是那个可以让他误以为心中爱他的眼神,曾经地感动,曾经地感谢苍天,曾经地甜言蜜语……
  冷冷的一笑,挥开那一双大手,冰凉的手上,还能感觉出那留下的温度。
  “今天是月祭……”开口,往门外离开,忽略了绿雅无奈的一笑。
  月祭,几百年来形成的风俗习惯,也是帝国最为神秘的节日,虽然每个人都知道这个节日的形成与西郊猎场内的一块琉璃月牙石有关,只是,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与帝国有什麽关系,甚至连神兽也不知道,更别提所谓的文献。
  一年一度的月祭让所有民众欢腾,不仅是因为所有人都在庆祝,而且还因为皇帝每年都会在这天开的比武擂台,在那块琉璃月牙石旁。
  颠簸的马车,紧闭的双眼,君瑞刻意忽视总是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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