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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将军,我是你的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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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白衣女子娇嗔,“以后不准你不小心,你知道吗?你走了,我也会随你而去。”而后再次将嗪首搁在男人的颈侧,“等你伤好了,我们再去看后山的火树银花。” 
  “好。” 
  闻着白心怜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气,他想起了那让他着迷的淡淡幽香。今日他见到了她,在他写了休书后的三个月。他一直以为她随着那个男人远走高飞了,没想到却在后院见到了她。她一身白裘,如出尘仙子,还是那么不识人间烟火。她瘦了很多,绝色容颜苍白透明,柔弱得让人疼进骨子里。但是她望着他的水眸,多了份决然,似怨恨似牵挂。他的心,蛊动了起来。他怀恋她脉脉含情的眸,想念她的柔情似水,记挂她的那句“如果有下辈子,我们一定要相守到老,就这样纠缠着,永远不分开”,可是,她刺杀了他。在他准备给她承诺的时候,将一把刀狠狠的插进了他的心房!她是爱他的吗?她会像心怜这样为他身上的痛而心痛吗?会吗?那日,他看到另一个男人抱着她。他烦躁起来,这个女人成了他心头一根拔不掉的刺。“富尔,可查清他们的底细?” 
  这段时日以来,他的别院总是有神秘黑衣人“光顾”。他们不是洒下烟雾弹逃逸就是咬舌自尽,总是让他问不出个头绪。所谓来者不善,他们每次似乎都想置他于死地,所以他心中那股被他刻意压下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那股蠢蠢欲动的势力,终于快要浮出水面了。他的嘴角浮上一丝轻蔑的冷笑,这些反清势力,总有一天将你们连根拔起! 
  “据探子回报,他们似乎是胤禩王爷那边的人。” 
  “胤禩?”挑眉,犀利的眼沉了几分,“原来是他,他终于沉不住气了啊。”轮廓分明的脸又冷了几分。 
  胤禩与胤禟贝子素来交好,虽不是一母所生,却是亲如胞兄。先帝在位,胤禩王爷在众储君中是最突出的皇子。他是康熙皇帝的第八子,争强好胜,暴戾凶狠,却得不到康熙的赏识,多次遭到康熙的责骂,在诸位争夺中处于了劣势。后来便销声匿迹了,直到雍正帝继位。原来,他一直在蛰伏,对新帝的登基并没有甘心。而胤禟贝子,虽没有太突出的才华,却在诸皇子中以家资丰厚著称。这两个人,并没有兄弟情那么简单! 
  眼下胤禟贝子领着郡王爷的兵符去了青海,而胤禩又在派人刺杀他这个镇国大将军!这满清的毒瘤啊,是该连根拔起了。傅垏帧冷笑,利眸里闪着追捕猎物的噬血光芒。      
                  第二十六章 落崖 
  漆黑寂静的夜,只见气势磅礴的将军府后门,一偏僻小屋内,两女子正在简单收拾细软。“姐姐,我们真的要离开这里吗?” 
  “恩。”素衣女子语气坚定而执着,“我们离开这里,去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收拾衣物的手突然碰到了枕下的一个绛紫色香囊,她拿起贴在胸口,柔声道,“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快乐。” 
  她们挎着简单的包袱走出了小屋,身材修长穿着白裘的女子在傅府后门驻足片刻,难舍凝视紧闭的门扉几眼,而后和身边的绿衣女子消失在浓浓夜色中。 
  等她们离去片刻,只见那紧闭的大门被人打了开。只见一身着深蓝长袍伟岸英挺的男人走了出来,他深邃的眼静静望着五丈之远的小屋。见屋内熄着灯,仍是静静走进院内。瞥见那扇竹门只是轻掩,那俊挺的眉微皱起。她是个女子,还是个让男人都为她屏息的绝色女子,如此夜深,她居然只是把门轻掩!她难道不怕有人闯进她的香闺吗?还是她正在等着某个男人?想起那日把她搂入怀的男人,他再次心烦气躁起来。是的,他休了她。因为他想成全他们,他不想让她和那个男人刺痛了他的眼,所以他放他们远走高飞! 
  男人正沉思,忽被屋内一细微的声音惊动,那声响虽然极轻细,却仍是清晰的入了他的耳。而后便瞥见一黑色身影从窗户窜出,他飞身追去。黑影轻功极佳,他虽是立刻追了出去,仍是让那黑影消失在夜色中。身轻如燕,比一般男人身形小了一号,空气中还有淡淡的一片胭脂香味,原来那黑影是个女人!他放弃了追查那个黑影,急忙回头去了小屋。 
  只见飘着淡淡幽香的小屋,枕头被褥被刀刺了一地。柜子里没有了衣物,妆匣上也没有了那支碧绿钗,连那简单的书架上也空空如也。而那个女人,消失了!刚才那个黑影是来刺杀她的吗?而她哪去了? 
  他的心不禁焦虑起来,有人想置她于死地,而她现在身处何处他都不知道!这一刻,他的心脏紧缩了起来,第一次全身冒起了冷汗! 
  “将军,原来你在这。心怜姑娘出事了,她刚刚被一个黑衣人给虏走了!” 
  “该死的!”傅垏帧脸色一青,霎时不见了身影。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而且很静很压抑。天还没有亮吗?她感觉睡了好久。她和春儿连夜离了傅家的庇护,走了一段路,正准备先投宿一家客栈再另做打算。刚走到云来客栈门口,忽然被人从后头拍了一下肩膀,她一回头便没了知觉。 
  春儿呢?而她现在是在哪里?客栈吗?她微动了一下,只觉颈侧一阵刺痛。而身子不能动,原来她的手脚都被绑住了,口里也被塞了布条。她挣扎起来,在这片令人窒息的空间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外面没有回应,一切静静的,仿佛,这个世上只有她一个人!而后这片黑暗被打破了,一阵脚步声传来,一道强烈的光线灌了进来。她被刺痛了眼,闭上那双无助的眼,然后再睁开。 
  一个蒙面的男人和一个蒙面的女人,高傲的站在她的面前。男人一眼惊艳,女人则一脸憎恨。 
  “原来这个小贱人是被你给捉过来了啊,瞧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简直跟那死去的贱蹄子同一个模子刻出来,我看了就恶心。待我杀了她!”说着,抽出腰侧的弯刀就要朝躺在地上的依若刺过来。 
  男子阻止她的动作,“娘,别冲动,留着她还有用。”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来很年轻,却是让人鸡皮疙瘩起满身。那身阴冷,让人不颤而栗。 
  被困在地上不能发出声音的依若被那妇人的狠毒吓住了,那个妇人很恨她,准确的说她是很痛恨她那死去的娘亲。她和娘亲,有着一段不能言明的深仇大恨吗? 
  男子蹲下身,轻捏住地上女子姣好的下巴,深深打量了一番她的绝色容颜。而后讥诮道,“果然是国色天香啊,难怪令傅垏帧如此着迷。哈哈……”轻柔抚摩着那层细嫩,依若撇开他轻佻的手。 
  “名……留着她何用?我们不是捉住了傅垏帧的心头爱吗?这个贱人在傅垏帧心中已算不了什么。今日我不了结了她,我这压抑了18年的痛恨如何发泄?”中年妇人激动起来,一把抓住依若的青丝,锋利的刃就要朝那玉颈割下。 
  年轻男子快速打飞妇人手中的利刃,一掌将妇人击开数步,厉声道,“不要坏了我的大事,即使你是我娘也不能!” 
  妇人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你……你……,我可是十月怀胎生下你的娘亲啊。” 
  男子狠戾看着眼前的一切,低沉的音又冷了几分,道,“那又如何,成大事者不能有妇人之心。挡我者,杀无赦。”地上的妇人苍白了脸,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男子不为所动,冷笑了,“既然娘亲这么容不下这个余孽,那我这个做孩儿的就了一些老人家的心愿吧。”说着,拔掉了依若口中的破布,将一粒漆黑的药丸塞入她的口中,而后强制让她吞下。“我们走吧,还有傅垏帧的一块心头肉等我们去处理呢。”伴随一阵张狂的大笑,依若再次陷入一片窒息的漆黑。 
  傅垏帧没有想到他们会对心怜下手,心怜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那群狠毒的人会如何对待柔弱的心怜?此刻,心怜一定在落着泪呼唤着他吧。他狠狠一拳击在墙上,他说过要好好保护心怜不让她被伤害的,可是现在他偏偏忽略了敌人也会对他身边的人下手! 
  男人正自责,忽然从窗外飞来一枝利箭,“嗖”的一声,入木三分。傅垏帧猛然被惊醒,立即追出窗外,只见屋外一片漆黑早已不见任何身影。傅垏帧回头取了箭上的字条,利眸瞬息亮了起来。心怜,终于有消息了! 
  “你终于肯来了!”男子背对着身后缓缓走来的伟岸男人,阴冷的眼沉了几分。这个如日中天老是坏他事的男人啊,终于让他握到把柄了。他只小小削了那个白衣女孩一缕发,傅垏帧便急匆匆往这山势险恶的望夫崖来了。他估计已经知道面前等着他的是龙潭虎穴了吧。这个男人,还可真多情呵。 
  “心怜呢?” 
  年轻男人冷笑一声,利索的轻拍掌,便有几个同样黑衣蒙面的男人押着被绑住手脚的白心怜出现在傅垏帧面前。“垏帧,救我!”一身憔悴的白心怜眼泪成串,望着傅垏帧的眼神思念而担忧。 
  见到毫发无损的心怜,他自责的心放下些许。傅垏帧用眼神给予白心怜无声的安慰,而后对眼前一脸阴冷的蒙面男人冷声道,“你想如何?” 
  蒙面男子大笑起来,看着傅垏帧的眸多了几分凶狠,“傅大将军莫急,你的宝贝心肝我们没有对她怎样。只要傅大将军答应我们这三个月在府内养息不问世事,我们便把这如花美娇娘毫发无损的送回将军的怀抱。如何?” 
  “我……” 
  几个人押着白心怜便往崖边去,白心怜望着底下的无限深渊,害怕的抽泣起来。傅垏帧的俊脸沉了下来,这帮家伙来绝的了。他得先缓住他们才行。 
  “只要你们放了心怜,我便照你们的意思办。” 
  “果真?”阴狠的眼有很多的不信任。 
  “我傅垏帧一言九鼎,说得出做得到。你们先放了心怜,她是无辜的。” 
  “无辜的?那这个呢?”蒙面的男人退开数步,他走到崖边一掌击开一丛茂密的枝桠,便见崖边一素衣女子同样被绑缚住手脚,半个身子已挂在崖上。只要她一动,便会掉进万丈深渊。 
  远处的青衣男子心口一窒,浑身冒起了冷汗。那个素衣女子望着他,落着泪,却一语不发。都这个时候了,她为什么不开口求他救她?她是在等那个男人吗?想到这,他的心口又堵了起来,望向哭成泪人的白心怜,只有这个女孩才会把他当成她的生命啊。 
  “垏帧,救我!我好害怕!呜……”万丈深渊深不见底,细碎的小石子掉落下去没有一点回音,只见那几个黑衣人将她慢慢逼向悬崖,白心怜被吓得尖叫起来。几乎是反射性的,傅垏帧青色身影犹如利鹰飞起,利掌击开挡着他的阴狠蒙面男人朝崖边奔了过去,而他的身后是匆匆赶来的富尔和他的猛将。一众人等撕杀了起来,只见荒僻的崖顶一阵血腥。 
  而傅垏帧点足飞身快速用掌风击开紧逼白心怜的乱党,一把将已吓得惊慌失措的白心怜搂进怀里。当他再去抢救那已挂落崖边的无声素色身影时,却只来得及抓住那素衣破碎一角,和她痛彻心扉的最后一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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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二) 
第一章 风云再起 
  雍正二年,青海蒙古仿内蒙古札萨克之例,统辖蒙古29旗和青南玉树地区、果洛地区及环湖地区的藏族部落。青海东北部西宁卫改为西宁府。将日月山、北川、洪水设为集市,由官兵督守,禁止外族进入。一年前胤禟贝子带领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往青海而来,平定罗卜藏丹津叛乱后,一夜之间住进了西宁府,统治了整个青海。 
  远看是高山,近看似平川。只见横亘于甘肃与青海间的祁连山千尺绝壁;越过界山后的起伏山地,却见大片的青海湖,以及辽阔的柴达木盆地。再往南去,昆仑山脉、巴颜喀拉山脉、唐古拉山脉自西逶迤,起伏于高原之上。山脚谷地是一片草原景色,草原广袤,牧草丰美,只见一大群野骆驼、野牦牛、野驴、藏羚、盘羊、白唇鹿、雪豹、黑颈鹤、苏门羚、黑鹳等在草原上飞奔。而那雪峰,像大海上的白头浪花漫卷在高原之上。雪峰融化的冰水汇聚成一条条银带穿入草原的心脏。 
  这里的景色很美,很纯净。连绵起伏冰峰峻峭的众险山中,只见一座不同于其他冰峰丛林茂密的矮山,山脚一座炊烟缭缭的小村庄。只见村外一片青草连连的广袤草原,几个壮黑的小孩赶着大群牦牛从草原往村庄归来。远处一座若隐若现的小木屋坐落在半山腰,与村庄遥遥相望。一阵轻柔的琴音,在这黄昏的暮霭中缠绵悱恻。 
   “乌恩奇,快将这袋青稞面给清格勒送去。”一妇女提了一袋青稞面出来交给刚刚牧牛回来的儿子。清格勒,即康宁的意思。那是这群村民对大夫的尊称,对他们来说,能为他们治病的人就是康宁。他们每月都会给住在山腰的大夫送去简单的食物和生活用品,作为对大夫的报答。 
  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的乌恩奇搂了一袋面,轻快地往山上走去。途中又遇上了几位与乌恩奇年纪相仿,同样提着蚕豆、马铃薯、油菜等的小孩。他们脸上都闪着健康的黝黑,穿着厚厚的毛裘,兴高采烈的往山上而去。 
  顿时,清净的小院因为这群孩子的加入热闹了起来。 
  “清格勒,我们来了。你在吗?”乌恩奇放下面袋,礼貌的朝屋内喊到。每日这个时候,清格勒都会教他们识字。他们非常喜欢清格勒,虽然清格勒不会说话,但是清格勒认识很多字会弹琴,而且还懂得治病。在他们小小的心灵,他们是非常佩服清格勒的。 
  须臾,一个身穿黑裘头带面纱的清瘦女子从屋内走了出来,她收下孩子们手中的食物静静放进院内的篓筐中,而后朝孩子们比了个谢谢的手势。孩子们欢快的笑了,然后随女子进入屋内。 
  屋内燃着好闻的檀香,两张干净整洁的长桌临窗而立,一张朴素书桌,一把檀木琴,一张青黄竹木桌,一壶四杯。往里,一袭轻缦掩住内室的一切。 
  几个孩子乖巧的坐在了两张长桌旁边,取了纸和笔认真的练起字来。这些纸和笔墨可都是清格勒从大老远的乌兰镇买来的,他们得好好珍惜。黑衣女子坐在旁边静静锈起一件快要完工的大红袄,偶尔,她站起来绕到孩子们的身边看他们有没有写错字。 
  末了,她捻断已完工的大红袄线头,轻柔套在其中唯一的一个小女孩身上,她比划着,“阿纳日,看合不合身。”阿纳日将大红袄穿在身上,欢叫起来,“好漂亮啊,谢谢清格勒。” 
  其他的孩子见了也都叫嚷起来,“清格勒,我也要,我也要……”黑衣女子用手势比着,“不要急,一个一个来,每个人都有份。” 
  夜静时分,等孩子们都离去,女子取下头上的面纱,纤纤玉手轻抚容颜,凝思,而后一曲幽曲从小屋泄出,回荡在山谷。 
  青海素有“天河锁钥”“西域之冲”“金城屏障”之称,可见虽是地处边陲,高山险阻,却也显现其地理位置的重要性。只见位于西宁西南的湟中县乌兰镇,大街上一片繁华之色,各色小摊络绎不绝,交换声,买卖声不绝于耳。街旁豪华酒楼林立,玉器店,布庄,古董店,妓院,一年之内如雨后春笋陆续拔地而起。比之繁华的京城,这小镇几乎有过及之处。 
  一黑衣蒙着面纱女子牵着马匹入了城来,她的装束引起了路人的一片窃窃私语。她明白他们的意思,对一个蒙着面的女子来说,她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不过,她已习惯人们的指指点点。不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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